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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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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妓院,不仅以其公开的和秘密的卖淫毒害着社会,而且它是传播花柳病的地方,严重地毒害着人们的身体。在“六○六”、“九一四”药剂发明之前,得了性病常常终身不治。民国初年,开始有检验妓女梅毒的规定,受毒最深的进行治疗,禁止其领“宿徽”,只准应酒局;中毒轻微的一面进行治疗,仍准领“宿徽”。但妓女多讳疾忌医,多方逃避检验,直至三期梅毒见了面,方被迫停业。

    旧社会妓女患性病比例之高,令人震惊。解放初北京曾对1300多名旧时妓女进行健康检查、性病检查,结果是性病患者占95%以上,有的兼有梅毒、淋病和第四性病。有的满腿长了梅疮,走路都不正常。连未成年的领家养女,也多数患有性病。有个小女孩,七岁时被领家强奸,检查时发现她和大人一样患有严重淋病。

    随着娼妓业的发展和花柳病的急剧扩散,外科医生应运而起,在许多大城市和小城镇,“花柳专科”、“专治杨梅恶毒”的招牌,触目皆是。报纸上也连篇累犊地登载治疗性病的广告。仅《申报》1931年8月28日一天所登此类广告就有八条之多,兹摘抄于下。

    1、沪江医院白浊彻底疗法(诊例一元)。

    2、江适存电疗医院电浊。

    3、上海卫生局免试医师花柳专科、青春医院门诊(一元二角)。

    4、永安医院花柳。

    5、淋浊医院优待白浊,医务二元。

    6、华侨医院花柳科、电疗科。

    7、京都天德堂专治花柳毒门8。汪洋医院花柳专科。

    旧时妓院传播花柳病危害之严重,于此可见一斑。花花公子、酒色之徒染此恶疾,固属罪有应得,而一般无知青年被勾引迷惑而堕入陷阱中者,又不知凡几,岂不可叹!

    “七十鸟”之毒

    七十鸟,旧时对鸨母的鄙称。钨母,又称鸨儿、老鸨,指开设妓院的女人,是娼妓业的真正主角。她们对妓女的虐待之毒,掠夺之狠,今天的人们难以想见。

    一个上了绞刑架的老鸨

    这里先说一个因虐待妓女致死而被处以绞刑的老鸨的故事。

    1916年,扬州有个30多岁的女人叫杨二娘,来到安徽省毫县。毫县由于有一条可以通航的涡河,经济显得繁荣,娼妓业也就发达。毫县北关有两条街,一名天棚街,一名磁器街,是当时毫县的花街柳巷,绝大多数住户都是妓馆。

    杨二娘初来就在磁器街妓馆当老妈,不久便和本街炸油馍的刘友结识姘居。她有两个女儿,一名“丫头”,一名“小狗子”。“丫头”长成后,很有姿色,二娘就叫她接客。于是二娘辞去老妈的职业,自开妓馆,她自己当了老鸨。“丫头”长得漂亮,颇能招揽嫖客。但因为“丫头”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二娘不想让其久操此业,就托情夫刘友,另买一个貌美的姑娘作为自己长久的摇钱树。

    刘友替她在外县买了一个女孩子,由于刘友只从长相着眼,为人是否机灵,能否适应妓女生活,则未加注意。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来自农村,生性朴实,不懂得卖笑调情那一套,跟在风月场中长大的“丫头”相比,未免相形见绌,登门的嫖客自然稀少。

    杨二娘大为恼怒,把生意清淡的罪过,全加在女孩子身上,朝夕施以毒打,把一个弱女打得遍体鳞伤。杨家请有一个教师叫黎少宣,教杨二娘的两个女儿唱二簧戏。黎少宣见杨二娘把女孩子折磨成呆子一般,就劝她道:“你要是不喜欢她,还不如把她转卖给河下三等窑子里,她也逃了活命,你也讨回本钱,不是更好吗?”

    杨二娘却不答应,恶狠狠地说:“我买的就是个肉货,打着玩的。”

    竟然把毒打这个女孩子,当作消遣。

    当时妓院里还招待大烟,她又命女孩子学烧大烟,烧不好,就用烧热的烟签,扎这个女孩子的阴hu。就这样,从春天买回这个女孩子,到严冬没有一天不打。一天夜晚,杨氏将女孩子的棉衣剥去,命她卧于地上,用木棍毒打,一下打在头上,顿时血流如注,昏了过去。

    杨氏又用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去,想把她激醒过来。可是这么冷的天,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女孩子,经冷水一浇,当即气绝身亡。杨二娘并不认为自己打死人犯了罪,好像只不过损坏了自己的一件东西一般,命她的佣人杜妈夫妇,乘夜用一领芦席卷起女尸,埋入柴家沟乱葬岗子。

    次年春节,杨二娘被一个嫖客告发了。当时的县长名叫汪箎,本不打算过问此事。无奈当时社会舆论一致谴责官府不给死者伸冤。汪不得已,才受理了这个案子,派人扒墓验尸。由于天气冷,尸首并未腐烂,等到把尸首取出,遍体用醋一洗,立时现出青紫累累,全身没有巴掌大的一块好肉,阴hu上有针穿伤痕40余处。两旁观看的群众无不下泪,连验尸的医官也不住摇头。在确凿的罪证面前,杨二娘被关进死囚牢。当年6月17日,将其判绞刑处决。

    像杨二娘这样被处以绞刑者并不多见,而像杨二娘这样惨无人道地迫害妓女的老鸨却到处都有。旧社会北京有四大妓院老板,人称“四大恶霸”,都是以买卖人口发了横财。其中之一叫黄树卿,是有名的“活阎王”,他的姘妇宛华清,外号“母老虎”,二人经营的是三等华清馆妓院,买了30几名妓女。

    他们在家里私设刑室,备有皮鞭、火筷、火钩、通条、茶碗口粗的木棍、带钩丝的绳子等刑具,专门虐待可怜的妓女。30多名妓女几乎全被黄树卿强奸过。她们吃的是长了毛的剩饭,吃饭时像审案子一样,把妓女拉来一个个问:“饭好吃不好吃?”

    “为什么不赚钱?”

    审完一个打一个,然后才让她们吃饭。妓女们接客少了要挨打,要从良更要挨打。白天“活阎王”打,晚上“母老虎”打,常常是棒子打断了再换皮鞭,直打得小便失禁。有个姓杨的妓女怀孕后被“母老虎”把胎打了,小产后马上逼她接客,她不肯,就被两个恶魔用烧红的火筷连烫带打,打得体无完肤。这个妓女患了严重的杨梅疮,领家不给治,却用烧红的通条去烫,烫后还逼她接客,不能接客就毒打。“母老虎”一边打一边骂:“打死你还不如打死一只蚂蚁!”

    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被装进麻袋拉出去活埋,一路上,她还苦苦哀求:“妈,我还没死呢……”

    在“活阎王”和“母老虎”的酷刑下,先后有张翼、小翠、田秀英等五六名妓女被折磨死去。黄、宛二人却发了横财,置了七处房产,买了大量金银首饰,过着荒淫无耻的生活。像这类领家和老鸨,旧社会一直逍遥法外,解放后才受到应有的惩处。

    接客这一关

    娼鸨对妓女的迫害首先表现在逼迫妓女接客上。

    娼鸨买到妇女之后,迫使她们接客的最恶毒的方法,便是指使其豢养的“龟爪”(主要是在黑社会人物中找来的打手等),先把她们强奸,破坏了她们的贞操,摧毁她们的道德观念,以挫折她们的反抗意志。这种手段,是对这些被拐卖来的妓女的肉体的蹂躏,同时也是对她们的一种心理攻势。

    有的尚未接过客的妙龄妓女,总想择婿从良,脱离苦海。鸨母逼她接客,她便苦苦哀求暂缓,以便在花筵应酒局时物色对象。老鸨表面答应,实则心怀鬼胎,每于节日或其他适当时机,设家宴以款待众妓,乘机将择婿之妓灌醉,然后嗾使男龟爪以暴力破其贞洁,事后男龟爪领了鸨母的赏钱跑得无影无踪。

    那些被强奸的妓女酒醒之后,向鸨母哭诉,鸨母推得一干二净,臭骂男龟爪不绝于口。受害者痛心受辱失身,有的见保持贞洁、伺机从良之愿已灭,只得破罐子破摔,不再拒绝接客,这正中鸨母下怀。

    也有的愤恨而悬梁自尽,玉殒香消,如此致死者不知有多少!入夜,院内妓女憧憬吊颈死亡的惨状,疑心生暗鬼,惊呼迭起,胡说亡魂在阴暗角落徘徊泣诉。娼鸨为息事宁人,有时装模作样请几个僧道来念经,以超度亡魂,也为疗治自己的心病。

    娼鸨逼迫妓女接客的另一种常用手段便是施用酷刑。所谓“打猫不打妓”的方法堪称她们的一大发明。那些不愿接客的妓女,如劝而不听,娼鸨及其助手便同时动作,乘妓女不知不防之时,突然将小狸猫放进妓女的裤内,迅捷地紧束她的裤脚,然后抽打狸猫,狸猫疼痛,便在妓女阴部乱蹦乱抓,妓女便有裂肤之痛。

    由于事前双手已被反缚,口中塞布,只能蹲下以抑制小猫抓跳。娼鸨遂再将妓女按倒,抽打其裤裆里的小猫,小猫益发抓跳不停。如是者再而又三,痛得妓女只能“呵呵”哭泣,上流泪,下流尿,惨不可言,直到妓女答应接客而后己。

    有些高等妓院的娼鸨还用“转押”的方法逼使妓女接客。即托词借了某下等妓院的钱,将不愿接客的妓女转押过去,暂作抵债。并申言待筹到了款,即将妓赎回。这种下等妓院的龟婆龟爪凶神恶煞,不服从接客,即遭鞭答。嫖客亦粗蛮,稍不如意,便挨打骂。

    且日夜两市,接客频繁,被转押的妓女受了几个月的折磨,真是苦不堪言。于是,原妓院的娼鸨假心假意派人前去探望,该妓此时像见到亲人一般,向来人哭诉苦情,渴望赎回原妓院,服从鸨母之意接客。来人见其已回心转意,当即将她赎回,带返原妓院。

    最为惨无人道的一幕是逼迫雏妓接客。那些未成年的少女,常常跟成年妓女一样,在接客之前被龟爪强奸。北京市封闭妓院时验查,80%的小女孩被娼鸨的姘头或男领家强奸过。至于用酷刑逼迫,更是家常便饭。20年代,上海一些报纸曾披露过一件鸨母虐待雏妓的奇案。

    鸨母王老太婆本扬州人,于上海郑家木桥以南的兰芳里开设一家花烟间(一种下等妓院)。一日,有蚁媒带来一名垂髫少女,谓因家贫父死,无以为殓。她的母亲不得已,愿以此女抵押200元作丧葬费。王老太婆见其眉目端好,大可成为摇钱树,一再磋议,结果以100元订了10年的卖身契约。

    当晚,王老太婆即命少女倚门卖笑,恰好为某轮船水手看中,知其尚未“破爪”,愿出二十金,为少女“点大蜡烛”。王老太婆欣然应允。

    到了半夜,少女忽嘤嘤啜泣,王老太婆正要询问何故,即见水手匆匆披衣而出,怒道:“还我钱来!”

    王老太婆惊问缘由,水手厉声道:“此女未通人道,岂能接客!”

    王老太婆无奈,只得将二十大洋奉还。然而这笔巨金得而复失,心中未免懊丧。水手既去,王老太婆把少女叫入卧室,剥光她的衣裤,命她仰卧榻上,又叫两名龟爪按住少女两股,使她不能丝毫动弹。然后用一根大洋烛插入少女阴hu,少女剧痛难忍,欲喊不许,欲哭不能,如是者半小时,直至血流盈席才停止。过了两天,创痛少愈,鸨母又以大洋烛折磨她,少女不堪其苦,乘间逃至公廨申诉,始将王老太婆拘捕讯办,此案得以披露。

    在一些边远地区迫害雏妓之事也屡有所闻。黑龙江省巴彦县城有条“窑子胡同”,胡同东头有个姓张的开了一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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