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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台元镜禅师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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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定。

    正中来。木人石女舞三台。万国讴歌忘帝力。将军印剑绝烽埃。

    偏中至。入魔入佛全悲智。太平寰宇长痴顽。铁牛耕尽黄金地。

    兼中到。尊贵天然谁敢道。相续从来也大难。同时不识祖宗妙。

    三玄三要颂

    第一玄。那知东土与西天。少林谩自分皮髓。铁壁银山也教穿。

    第二玄。赤肉团边下痛尖。推去无端乾矢橛。茫茫何处着恩冤。

    第三玄。紫罗帐里不轻传。当机拶着无逃处。捉败原来不值钱。

    第一要。古佛留心不得妙。相随来也有些些。异类中行无朕兆。

    第二要。本分何劳寻草料。信手拈来杀活奇。拟议承当俱失照。

    第三要。朱点印开成别调。机前陷虎那容看。死尽偷心须发笑。

    因僧问。洞山为甚么立此五位。师云。也是闲家具。进云。如何又以他为宗旨。师云。你道佛祖之钉橛。是谁出得。复示以颂

    邈得真来何正偏。好於功位拣邪禅。非功不破群迷执。无位何销众智权。功位转来明体用。正偏兼到别幽玄。当锋杀活谁能构。向上机关不可传。

    僧又问。临济为甚么立此三玄三要。师云。也是开眼尿床。进云。悟此玄要旨者如何。师云。吹毛剑在甚么处。亦示以颂

    吃得棒来何要玄。应於照用展机权。言前得意超玄旨。句下明宗出要诠。人境夺来全体露。主宾荐去大机旋。冲流度刃适时变。棒喝从兹有别传。

    上寿昌老和尚七旬大诞颂

    个赤穷身无卖处。祇应滞货到驴年。逆儿设法不能供。潦倒那堪更[祝/土]拳。

    别东苑归隐武夷

    十年幽梦不能成。一片寒心空自盟。长啸数声归去也。奇峰六六杖头生。

    盛子於寿昌有故遁去

    来没头兮去没尾。厮儿个是白拈贼。平生惯向锋刃行。性命几希谁识得。

    盛子寄予。有药将留毒达磨句。因示之

    包藏祸心终自毒。於今那讨彼流支。平地风波空自涌。谁能折苇浪头吹。

    寄示黄岩法海量子

    幽栖固是多闲日。几度看山青又黄。记取峨峰好言语。莫教者等过时光。

    虎啸洞。先师丽公创也。师没。即藏其灵骨于洞岩之麓。今特以洞嘱吾盛子栖之

    三十六峰峰不俦。岩岩虎啸独高幽。先师灵骨今犹在。洞上风光子好放。

    马枕苍竹岭闲吟

    我无故友闲而忆。虽有古人忆亦闲。不若提锄栽竹子。看他菉漪拂苍颜。

    石屏岩新构室

    平生不识龟藏六。偶尔身同木石游。一片浮云无住着。今朝又挂碧山头。

    甚矣吾衰不复叹。归与小子孰盘桓。峰前喜有者痕月。足使清光万古看。

    犹龙居士偕诸友过访

    博山前日有何示。请试如今举似看。微笑不言还当否。机先莫被舌头瞒。

    示周弟

    父母非亲谁是亲。不能相待果何人。拟前问我随声喝。蓦地打交快转身。

    示道延参主人公

    分明是你向人讨。火是灯兮知不早。吹教灭时又若何。夜半龙潭难报晓。

    晤福唐台山叶相国

    昔曾亲订此商量。特地相逢笑一场。灼灼髻珠谁自肯。宛陵千古发幽光。

    偕丘文举。过能始曹观察石仓

    六六峰前已展眉。扣舷曾和隐屏诗。听泉阁上重敲唱。赚杀浮山一局棋。

    偕盛子寓凤皇亭中。有真觉大师像

    古榕城畔倚孤筇。俯仰惟思老雪峰。三个木球谁解弄。怪他船上钓鱼翁。

    游罗山法海寺有感

    常怀昔日罗山老。把断岩头也大奇。不肯两师当路虎。箭穿红日许阿谁。

    登乌石山

    老观当年谁叩门。雪峰拶入几忘魂。望州亭子今相见。多少禅流此躲跟。

    游平远台。示支提僧

    五百天冠门口称。当头一棒不容情。天台牛迹谁曾见。孤负寒山草里行。

    舟泊延津。喜遇寿昌来僧。得闻老和尚消息

    来自西江不问他。黄龙老子近如何。镢头比日偏多力。百丈风流奈若何。

    芝城会张存三柯宾明二居士於静观堂

    久已神交有二公。碑文白字更谁同。谩从海岳寻知己。杨李如今占上风。

    戴今梁观察过访

    庭前花梦莫相瞒。何事灵山笑里看。一曲玉楼山月晓。是谁无语试春寒。

    晤曾心药太史於沈园

    道学头巾笑卓吾。才高气侠谩相摹。大虫两个今相齩。捉败还他老赤胡。

    偕柯氏伯仲。登黄华山。谭及苏眉山事

    莫疑今人与古人。心心圣者此精神。眉山不解生毛角。应看柯亭谁凤麟。

    寓柘浦会心园。张存三黄心镜二居士过访

    柘浦久传肯肯堂。高悬心镜是今庞。张公吃酒黄公醉。吸尽西江谁不降。

    重晤故人识源师於梦笔

    仙亭山上笑何奇。七历星霜复展眉。多你看花非是梦。剎竿别有好风吹。

    题茶山人张存三居士九九山房

    前三三与后三三。存此三兮何处安。牛头没忽马头南。无着文殊谩对谈。假鸡声韵难瞒我。未肯糊涂放过关。如何是不肯放过处。呼张居士吃茶去。

    示盛子弟张季玉玮秀才

    出世性命难为兄。处世孝友难为弟。吾道俨然一贯之。谁云真谛非俗谛。眉分八也双眼开。胸藏卍兮中心契。牟尼莫逆於仲尼。共乳同胞斯可据。

    礼廪山老祖蕴空忠老和尚塔

    秋山晓日。古木寒鸦。与嵩少青黯处指点何异。於宗镜老拽杖去谁辨誵讹。返掷三千里外故园春暖飞花。鼓弄个裴行者如獦獠猛利。抝折那黄龙角能别出爪牙。阿呵呵。不肖儿孙漫撒沙。灼然债有主兮冤有家。新丰一曲丹霄远。千古盱江发浩歌。

    礼寿昌本师经老和尚塔

    呜呼苍天。昔年拜别付嘱俨然。信知那着末句尤玄。策霜筇而独返。念风木以何怜。讵意祖庭不吊。推我好山倒焉。泣血奔命。踢破飞鸢。分明指示。九鼎丝县。不禁逆儿后至。此趺还自露尖。换手搥胸谁忍痛。鸡足峰头啼夜猿。呜呼苍天。

    寿昌老和尚真赞

    掀翻大明国中。那讨者般闲汉。只提一把镢头。逢着教他两断。即有不用命者夺其机。终是无因难作伴。如今又供养渠作么生。正要留与儿孙。冷眼细见得惯。

    董岩云阳老和尚真赞

    寿堂一脉。来自斗峰。道觉接之。以及云翁。於董岩开创保社。临济眼光久已落地。犹[跳-兆+孛]跳跳在。不知瞎驴逐大队。若个亲逢。

    虎啸岩丽空老和尚真赞

    师资相遇。两何所图。就中一点。不敢相孤。武夷置之城高。几乎悞落九溪。却能激我转身去。千里横行端在初。

    潭中赵豫斋老居士赞

    学出良知。修身为本。作倡建南。言行深稳。全家荷负董岩。远近盘摇珠滚。拨转不二关头。千古谁能标准。

    余泗泉老居士小像赞

    创出仙亭一枝。逈来南海香像。发机於紫台老。疑问风幡。受命在寿昌翁。亲吃喝棒。只知良贾深藏。正是诲人大匠。看他脚下儿孙。却也当仁不让。

    自题

    生平一无所长。心上偏多伤感。一肚不合时宜。谁能狐媚鼠碗。笑他与贼过梯。何曾於魔作悍。不如高卧山丘。独自歌此单板。便是老侬行状。无待后人结欵。

    又

    祇有者汉。庶几与老侬知己。而老侬又何待知己。君不见。嵩山一片面壁石。尽教千古人与他注脚。何曾死在千古人注脚里。

    予方隐武夷。盛子请予自题真

    二十年来。我自己讨面孔不着。直至於今。成得个孟八郎当无依无泊。无端撞着你者没巴鼻浪子。向我面前摸索。我呼你速道。你却夺我拄杖。喝我一喝。更是没有下落。咦。错错。

    余道纲继泉居士圆相赞

    咄。者是那里得来。岂容凭空胡写。赚杀三教渠侬。讨甚之乎者也。到此不能捉败。只恐家有白泽之图。偏惹许多妖怪相假借。

    附塔铭 武夷第一代禅祖东苑镜公大师塔铭并序

    宗门独贵具择法眼。而能得人。传虽久不绝也。初祖西来。分皮析骨。得一神光。为此方法髓。黄梅不付秀上座。而授能獦獠。南岳激一马驹。踏杀天下。青原接一石头。滑杀天下。五大宗师。皆拔於非常中。故能建立门庭。自我作祖风穴。惧谶将止。不许鹁鸠树上啼。而肯动容扬古路。太阳忧嗣不继。乃以顶相嘱远公。代焞杨广山头草。济洞二宗。於是乎悬丝可续。使仰山云门法眼三宗下。皆能得人。何致今日祇见二株之久昌昌耶。近世济洞虽微。尚有人。至於能使洞水逆流如寿昌。而又得人传其真。真而必可久者。诚千古中兴之祖也。自寿昌扫绝流毙。独唱祖机。而诸方尊宿。耸耳而惊。乘风而起者。骎骎然。首得博山。继得东苑。如圆悟之有杲有隆。一显一晦。其东苑亦瞌睡虎之难窥乎。师讳元镜。字晦台。别号湛灵。闽建阳冯氏子。生于万历丁丑六月廿五日。师天资颕拔。年七岁。习诗书。笃于孝友。厌闻名利事。少慕姚江良知之学。因谒赵豫斋居士。得开发性命事。参董岩诸老。甲辰年。礼虎啸丽空杲公剃落。深究楞严知见无见之旨。遂求决于宝方无明和尚。呵为堕大险坑。乃惊良知之学。无知之见。到者里用不着也。於是奋极参寻五灯宗旨。苦几死。及阅维摩。至此室何以空无侍者。而诸佛国土亦复皆空。言下大彻。复於行解不相应处。忽起诸碍。因读圆觉随顺觉性章。乃疑情永拔。是年庚戌。竟往寿昌。求质正于和尚。复呈偈曰。识破不值半文钱。可怜摸索许多年。宗流尽是欺心汉。说甚祖师别是禅。昌以赵州何处勘破婆子话再验之。师云。和尚莫作怪。昌大笑曰。参禅要到者一着子。始不受人牢笼。因嘱曰。子从此深隐去。自有机缘成就。若强出为人。便可惜也。即付偈曰。正印相持时刻慎。逢人唯勘印其心。弗依轨范通消息。祇验生机是志真。上下来因无忽略。始终去就有诚明。天然未具通方眼。决勿私饶冒感承。向后逢人。当依此旨。师拜受而归。乙卯年。博山来公。入闽大仰开堂。师特访之。相见次。山曰。礼佛着。师端立。山又曰。礼佛着。师把住曰。那个是佛。山曰。者是那里来的。师拓开曰。者是那里来的。山就座。师大笑便出。复曰。不可草草。再具威仪相见。茶次。山曰。闻师兄亲见寿昌。且道。寿昌和尚。当年命根。断在什么处所。师擘面一掌曰。在甚么处所。山不对。师便出。山乃曰。可惜放过三十棒。山即日上堂。师将出众。山即呼曰。晦台。复曰谁叫你。师出震声一喝。山曰。取棒来。师曰。此是宿食。不必拈出。且道。马祖一喝。百丈三日耳聋。是那三日。山曰。秋风多带杀。秋露愈加寒。师拂袖归众。山曰。你只学得走。师不顾。丙辰。觉浪盛公。因董岩亲依博山大师受具。后特往江西。参寿昌和尚。道经书林。访故人余继泉。因遇师。师问曰。公在董岩。曾闻博山拈提维摩经不。曰曾闻。师曰。弥勒得一生受记。作么生。曰大有人疑着。师曰。你又恁么去。盛公异之。向火次。因举僧问古尊宿。劫火洞然。者个坏不坏。有云坏。有云不坏。此意如何。师曰。你又恁么来。盛公遂折节过冬。时方病苦欲死。师亲调药饵疗之。有间。师輙细究其平生参证处。及征诘五家门堂差别之旨。盛公披其所见。师感叹曰。不期子乃能深入此秘密法门。吾寿昌者枝慧命。属子大振去也。因以寿昌宗派。并书偈付之。盛公拜受。用年随师往庆寿昌和尚七十岁。昌特勘验。而印记之。亦自深喜末年得此托嘱。复示师偈曰。信知自有那一着。直俟机缘纯凑泊。不假思议圣凡安乐。忘斟酌受用宽廓。明年戊午正月。昌示寂。师向因书林弟子余继泉。延居东苑静室。间亦来往武夷虎啸城高。继泉弟太学犹龙。率诸檀护及门人道量等曰。寿昌既没。东苑当出世矣。时庚申冬。力请师于仙亭一枝庵开堂。师强起说法。四众惊服。解制即归隐武夷石屏岩。誓不出山。间有衲子拨草参求者。师佯为不采。如痴如狂。自歌自咏。或有逼拶不得已者。师喝曰。你者秃厮失了魂。在者里作么。又策杖绝险处蹲坐。僧曰。和尚在者里作甚么。师召曰。你上来。见者靡不望崖而退。其作略酷类慈明大愚。呜呼。当此末法。孰能构附。又孰能感此痛切之机用哉。师每多病。至是疾大作。二行者在侧曰。和尚癯瘦不食。病甚危也。有何施主弟子。有何亲友邻居。可速呼来。分付后事。师曰。我从来无亲友。亦无后事分付。行者惊曰。我等如何区处。师指静室前石屏岩下曰。此处可以埋我。曰设使死了埋了。又如何分发。师大啸一声曰。恰好也。再问已蜕去矣。时崇祯庚午七月十三日子夜。世寿五十四。坐二十六夏。有语录一卷。西陵李冢宰作序。已刻行。外山居诗集一卷。详见盛公所述行实。予丁丑秋。从武林丁艰。归寿昌。会盛公主先和尚法席。机锋横发。如德山云门。并读诸语录着作。妙尽佛圣秘旨。乃大感慨。曾为之序。我先寿昌。初得师与盛公。人未之奇。於今乃知。此宗非具眼得人。何以传且久哉。自是予时得盛公之激励。因以新城福山。及庐山国通诸剎致之。复寻公於闽。随到武夷扫塔。定议师为山中第一禅祖。况盛公自师灭度后。开法于京都大邑及名山古剎。为诸荐绅先生。与诸方耆宿衲子归敬。大振世出世法。此一瓣香。计今已十六度拈出。而东苑之鼻孔撩天。毒气满世。他日中其毒而发作者。则处处皆师舌相眉毫不可掩匿也。孰知师於大好山中过脉处微。而受干气之王於震旦正当昌大也。予於此有三世法乳之深。不容不奉盛公之命之为铭也。铭曰。

    拈花微笑  法眼斯传  此一人兮  东西禀焉  少林得髓  曹溪止衣  五宗角立  殊途同归  三枝不竞  二株久昌  一济一洞  起伏非尝  好山突出  洞水逆流  宝镜披光  渠我全收  师才堕坑  便能作怪  夺父牢关  劫兄崄寨  一枝高唱  双蛾几长  伤心江上  恰遇同乡  火里浪生  药中毒发  断佛祖命  全施杀活  石屏岩岩  不可攀仰  鸟没云飞  高踞其上  六六之奇  三三之曲  谁不失魂  来此相续  一声长啸  撒手便行  千古儿孙  闻之震惊  武夷仙长  晦庵儒宗  师标禅祖  三教凌风  鼎定其巅  出世独尚  我作斯铭  当仁不让

    赐进士承德郎礼部仪制司主事豫章弟子黄端伯撰文

    杭州径山万寿禅寺嗣法门人道盛立石

    东苑晦台镜禅师语录(终)

    建昌廪山忠公传

    杭州径山嗣法曾孙 道盛 撰

    建昌廪山蕴空常忠禅师。本郡人。少时习姚江良知之学。尝以自有别见当揭明之。一日客金陵。下镇江。游鹤林古寺。遇老宿。中州人号古溪者。曾参月舟和尚。偶谈空宗。深有所感。乃从剃落。事之甚谨。老宿病师善为开慰。至於烧臂。宿异之曰。子既出家。可往徧参。母虚度岁月。当今少林小山书和尚。道风响着。速宜扣谒。不可后也。即腰包走嵩山。参书公。山问。上人来为何事。师曰。为求出离生死法。山曰。生死在何处。你要出离。师拟对。山摇手曰。且去务下着。一日师又问。如何得见性成佛。山曰。你吃饭也未。曰已吃了。山曰。还要借人口么。师曰。如何得成佛。山曰。佛是乾屎。橛。汝要成他作么。师拟再答。山复推出曰。不是不是。师心益疑。乃辞。往五台燕都。参诸老宿。无当意者。复返嵩少。值山外出。师迎而问曰。达磨面壁石。在甚么处。山指曰。阿那青黯黯处。师曰。东指西话作么。山曰。南方杜撰禅。如麻似粟。师曰。者老野狐。在者里魔魅人那。山以拄杖便打。师礼拜。山遂令偕归。会山谢事少林。主北京宗镜。师服勤三载。深得其旨。山每勘验。机锋警敏。皆当仁不让。乃辞归。山以偈嘱曰。宗镜门下一株松。长年占断白云封。人间未许闲相识。一枝迸出笑春风。师归建昌。隐于从姑山。终日危坐。人或顾问。师摇手曰。汝不会我语。曰师试为我说看。师曰。南城城外水。滔滔向北流。问者目瞪。师曰。向道汝不会我语。人莫测识。到覆船山。见绍隆大师故迹。乃题箫曲峰屋壁曰。覆却船兮赚雪峰。渠无生死太辽空。玉箫声断千山冷。谁听啼猨夜月中。黎川有廪山。八面秀拔。因结茆栖焉。有山居偈云。折脚铛儿幸自怜。烹风煮月亦何便。生平底事谁相委。磨得青萍倚石眠。师二十年。刀耕火种。不与世接。往来衲子参寻。亦闭关高枕拒之。诸缙绅名士过访。唯相对默坐。客退侍者进曰。贵人达士相顾。和尚何无一言启迪之。师曰。彼且多知多解。肉饱酒醉。来寻长老消闲。予粥饭僧。那有许多力气。与他搔皮宽肚。取人爽快。图人赞叹也。独与大参罗近溪汝芳征君邓潜谷元锡二公。相与论性命之学。间拈金刚圆觉。发挥宗门大意。及举向上事。剖决良知。埽除知解。皆超出情见。以经有教眼。禅有纲宗。寿昌经和尚白衣时。向师道行。特求出家授戒。师曰。出家须出五蕴家。当究明此事剃染。尚不为迟。归戒须归自心。岂必三坛为戒耶。你知十六沙弥广额屠儿。立地继灯成佛么。如是出家。是真大丈夫事。昌又问入道法要。师曰。但能精进不肯自欺。便是彻首彻尾工夫。昌一日与诸同参。论金刚经义甚快。师闻之呵曰。宗眼不明。非为究竟。昌大惊。便问。如何是宗眼。师振衣而起。昌益疑之。复请益玄沙虎赵州狗子话。师曰。我不如你。你自会得。昌后隐峨峰。阅传灯。见僧问兴善宽禅师。如何是道。宽曰大好山。语下有悟。走廪山呈解。师曰。悟则不无。更要受用得着。若受用不着。祇是个汞银禅。因举南泉王老师卖身话。问昌。子试道。南泉是何意旨。昌曰。者老汉没盖载。待你头出角着。师喝出。又问。甘贽行者请念诵。南泉打破锅。古人意在甚么处。昌曰。拂袖便行钩有饵。锅儿打破玉无瑕。师骇之。又举南泉与陆亘大夫。论王居何位。玉殿苔生话。曰此深与洞上君臣偏正妙叶。昔价祖亲见南泉明。亦曾深得其旨。昌曰。不然。五宗虽则各设门庭。而所立宗旨。皆超越三世诸佛所说法式。祇如洞山问龙山宾主。又何尝不与玄要主宾[淴-心+口]合。师深颔之。师又曰。古人悟后。全在解行相。应。亦要去见人。始能曲尽堂奥差别。惜乎海内明眼人。多岩居穴处。亦须搜寻之。如临济托钵雒阳。尚遇婆子发药。子何可自限。昌曰。祇如二祖不往西天。达磨不来东土。从上宗乘中事。还曾欠少么。师愕然。昌曰。三十年用底。今日捉败了也。师曰。吾宗到汝。当大兴於世。将来於牧牛场上。重建剎竿。昌於是复返峨峰。师一日告众曰。我有件要了底大事。汝等须知。众茫然莫知所指。乃亟命澡浴。整衣端坐竖拳曰。会么。众莫敢加对。复以拳挥案曰。吽吽。为汝了去。遂趋寂焉。茶毗。得顶骨牙齿不坏。塔於本山。师生平言行缜密。如美玉在璞。非有真为法人。拒而不见。恐枉法也。见人谈某於何处有省悟。何处有证入。輙作色呵之曰。子何所见。敢以此证据人耶。打破大明国。寻不出一人能真参实究。你敢乃尔作大妄语。以未悟谓悟。未证谓证耶。当嘉隆间。宇内宗风。多以传习为究竟。师疾时矫弊。志欲匡扶大法。而力未迨。以故终身韬晦。邓征君服膺师。深信别传之旨。尝有诗挽其出世云。入海泥牛不见踪。龙山太煞丧家风。谁知别有密移处。唱出新丰韵不穷。师见之笑曰。公可谓知得老僧一半也。及师示寂后。经和尚出世峨峰。公亦亲访。读其住山偈曰。野狮不啖人间食。十二巫峰得自繇。养就纵横无碍力。昆仑翻转作瀛州。乃大喜曰。何期垂老得饮醍醐。乃於今日。益见廪山老师之不谬。虽不出世。而能得此峨峰真子。当必大兴洞上宗风也。师生於正德甲戌。终於万历戊子。世寿七十五。僧腊五十。及昌住宝坊。乃移塔於实坊。后黄端伯及诸弟子。复迁归廪山之麓。有塔铭。以表建化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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