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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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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张怀述。

    ○唐张怀《文字论》论曰:文字者总而为言,若分而为义,则文者祖父,字者子孙。察其物形,得其文理,故谓之曰“文”。母子相生,孳乳浸多,因名之为“字”。题于竹帛,则目之曰“书”。文也者,其道焕焉。日、月、星、辰,天之文也;五岳、四渎,地之文也;城阙、朝仪,人之文也。字之与书,理亦归一。因文为用,相须而成。名言诸无,宰制群有。何幽不贯,何远不经,可谓事简而应博。范围宇宙,分别川原高下之可居,土壤沃瘠之可殖,是以八荒籍矣。纪纲人伦,显明政体。君父尊严,而爱敬尽礼;长幼班列,而上下有序,是以大道行焉。阐典、坟之大猷,成国家之盛业者,莫近乎书。其后能者加之以玄妙,故有翰墨之道生焉。世之贤达,莫不珍贵。时有吏部苏侍郎晋、兵部王员外翰,俱朝端英秀,词场雄伯,谓仆曰:“文章虽久游心,翰墨近甚留意。若此妙事,古来少有知者,今拟讨论之。欲造《书赋》,兼与公作《书断》后序。王僧虔虽有赋,王俭制其序,殊不足动人。如陆平原《文赋》,实为名作,若不造其极境,无由伏后世人心。若不知书之深意与文若为差别,虽未穷其精微粗知其梗概。公试为薄言之。”仆答曰:“深识书者,惟观神彩,不见字形。若精意玄鉴,则物无遗照,何有不通?”王曰:“幸为言之。”仆曰:“文则数言,乃成其意;书则一字,已见其心。可谓简易之道。欲知其妙,初观莫测,久视弥珍。虽书已缄藏,而心追目极,情犹眷眷者,是为妙矣。然须考其发意所由从心者为上,从眼者为下。先其草创立体,后其因循著名。虽功用多而有声,终性情少而无象。同乎糟粕,其味可知。不由灵台,必乏神气。其形悴者,其心不长。状貌显而易明,风神隐而难辨。有若贤才君子,立行立言,言则可知,行不可见。自非冥心玄照,闭目深视,则识不尽矣。可以心契,非可言宣。”别经旬月,后见乃有愧色。云:“书道亦大玄妙,翰与苏侍郎初并轻忽之,以为赋不足言者,今始知其极难下语,不比于《文赋》。书道尤广,虽沉思多日,言不尽意,竟不能成。”仆谓之曰:“员外用心尚疏。在万事皆有细微之理,而况乎书。凡展臂曰寻,倍寻曰常,人间无不尽解。若智者出乎寻常之外,入乎幽隐之间,追虚捕微,探奇掇妙,人纵思之,则尽不能解。用心精粗之异,有过于是。心若不有异照,口必不能异言,况有异能之事乎?请以此理推之。”后见苏云:“近与王员外相见,知不足赋也。说云引喻少语,不能尽会通之识,更共观张所商榷先贤书处,有见所品藻优劣,二人平章,遂能触类比兴,意且无限,言之无涯,古昔已来,未之有也。若其为赋,应不足难。”苏且说之。因谓仆曰:“看公于书道无所不通,自运笔固合穷于精妙,何为与钟、王顿尔辽阔?公且自评书至何境界,与谁等伦?”仆答曰:“天地无全功,万物无全用。妙理何可备该?常叹书不尽言。仆虽知之于言,古人得之于书。且知者博于闻见,或能知;得者非假以天资,必不能得。是以知之与得,又书之比言,俱有云尘之悬。所令自评,敢违雅意?夫钟、王真、行,一今一古,各有自然天骨,犹千里之迹,邈不可追。今之自量,可以比于虞、褚而已。其草诸贤未尽之得,惟张有道创意物象,近于自然,又精熟绝伦,是其长也。其书势不断绝,上下钩连,虽能如铁并集,若不能区别二家,尊幼混杂,百年检探,可知是其短也。夫人识在贤明,用在断割。不分泾渭,余何足云。仆今所制,不师古法。探文墨之妙有,索万物之元精。以筋骨立形,以神情润色。虽迹在尘壤,而志出云霄。灵变无常,务于飞动。或若擒虎豹,有强梁攫之形;执蛟螭,见蚴盘旋之势。探彼意象,如此规模。忽若电飞,或疑星坠。气势生乎流便,精魄出于锋芒。如观之,欲其骇目惊心,肃然凛然,殊可畏也。数百年内,方拟独步其间,自评若斯,仆未审如何也。”苏笑曰:“令公自评,何乃自饰。文虽矜耀,理亦兼通。达人不己私,盛德亦微损。”其后仆赋成,往呈之,遇褚思光、万希庄、包融并会。众读赋讫,多有赏激。苏谓三子曰:“晋及王员外俱造《书赋》,历旬不成。今此观之,固非思虑所际也。”万谓仆曰:“文与书被公与陆机已把断也,世应无敢为赋者。”苏曰:“此事必然也。”包曰:“知音省文章,所贵言得失。其何为竞悦耳而谀面也已?赋虽能,岂得尽善。无今而乏古,论书道则妍华有余,考赋体则风雅不足。才不共梁,已来并辔,未得将宋已上齐驱。此议何如?”褚曰:“诚如所评。赋非不能,然于张当分之中,乃小小者耳。其《书断》三卷,实为妙绝。犹蓬山沧海,吐纳风云;禽兽鱼龙,于何不有。见者莫不心醉,后学得渔猎其中,实不朽之盛事。”

    ○《唐朝叙书录》贞观六年正月八日,命整理御府古今工书钟、王等真迹,得一千五百一十卷。至十年,太宗尝谓侍中魏征曰:“虞世南死后,无人可与论书。”征曰:“褚遂良下笔遒劲,甚得王逸少之体。”太宗即日召令侍书。尝以金帛购求王羲之书迹,天下争赍古书,诣阙以献。当时莫能辨其直伪,遂良备论所出,一无舛误。十四年四月二十二日,太宗自为真、草书屏风,以示群臣。笔力遒劲,为一时之绝。(初购求人间书凡真、行二百九十纸,装为七十卷。草二千纸,装为八十卷。每听览之暇,得临玩之。)尝谓朝臣曰:“书学小道,初非急务。时或留心,犹胜弃日。凡诸艺业,未有学而不得者也。病在心力懈怠,不能专精耳。朕少时为公子,频遭阵敌。义旗之始,乃平寇乱。执金鼓,必自指挥。观其阵,即知其强弱。每取吾弱对其强,以吾强对其弱。敌犯吾弱,追奔不逾百数十步,吾击其弱,必突过其阵。自背而反击之,无不大溃,多用此制胜,思得其理深也。今吾临古人之书,殊不学其形势,唯在求其骨力。及得其骨力,而形势自生耳。然吾之所为,皆先作意,是以果能成也。”(初置弘文馆,选贵臣子弟有性识者为学士。内出书,命之令学。又人间有善书者徵追征入馆。十数年间,海内从风矣。)至十八年二月十七日,召三品已上,赐宴于玄武门,太宗操笔作飞白书。众臣乘酒就太宗手中竞取,散骑常侍刘洎登御床,引手然后得之。其不得者,咸称洎登御床,罪当死,请以付法。太宗笑曰:“昔闻婕妤辞辇,今见常待登床。”龙朔二年四月,上自为书与辽东诸将,谓许敬宗曰:“许圉师常自爱书,可于朝堂开示。”圉师见甚惊喜,私谓朝官曰:“圉师见古迹多矣。魏晋以后,唯称二王。然逸少多力而少妍,子敬多妍而少力。今观圣迹,兼绝二王,凤翥鸾回,实古今书圣也。”

    神功元年五月,上谓凤阁侍郎王方庆曰:“卿家多书,合有右军遗迹。”方庆奏曰:“臣十代再从伯祖羲之书,先有四十余纸,贞观十二年,太宗购求,先臣并以进讫。惟有一卷见在,今进。臣十一代祖导、十代祖洽、九代祖、八代祖昙、七代祖僧绰、六代祖仲宝、五代祖骞、高祖规、曾祖褒,并九代三从伯祖晋中书令献之已下二十八人书共十卷,并进。”上御武成殿示群臣,仍令中书舍人崔融为《宝章集》,以叙其事。复以集赐方庆。当时举朝以为荣也。

    ○唐韦述《叙书录》开元十六年五月,内出二王真迹及张芝、张昶等真迹,总一百五十卷,付集贤院,令集字拓进。寻且依文拓两本进内,分赐诸王。后属车驾入都,却进真本,竟不果进集字。自太宗贞观中搜访王右军等真迹,出御府金帛,重为购赏,由是人间古本,纷然毕进。帝令魏少师、虞永兴、褚河南等,定其真伪。右军之迹,凡得真、行二百九十纸,装为七十卷;草书二千纸,装为八十卷;小王及张芝等亦各随多少,勒为卷帙,以“贞观”字为印印缝及卷之首尾。其草迹,又令河南真书小字帖纸影之。其古本,亦有是梁、隋官本者。梁则满骞、徐僧权、沈炽文、朱异,隋则江总、姚察等署记其后。太宗又令魏、褚等卷下更署名记其后。《兰亭》一时相传云将入昭陵玄宫,长安、神龙之际,太平、安乐公主奏借出外拓写,《乐毅论》因此遂失所在。开元五年,敕陆元悌、魏哲、刘怀信等检校换衤票,分一卷为两卷,总见在有八十卷,余并坠失。元悌等又割去前代名贤押署之迹,惟以己之名氏代焉。上自书“开元”二字为印,以印记之。右军书凡一百三十卷,小王二十八卷,张芝、张昶书各一卷。右军真、行书唯有《黄庭》、《告誓》等四卷存焉。萧令寻奏滑州人家藏右军扇上真书《宣示》及小王行书《白骑遂》等二卷,敕命滑州给驿赍书本赴京。其书扇有贞观旧衤票织成题字,奉进,上书本留内,赐绢一百疋以遣之,竟亦不问得书所由。

    ○唐卢元卿《法书录》晋平南将军、荆州刺史、琅琊王云字世将书一卷。

    沈炽文 满骞 徐僧权贞观十三年十二月十九日,起居郎、臣褚遂良。

    司空、许州都督、赵国公、臣无忌。

    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太子少师、梁国公、臣玄龄。

    特进、尚书右仆射、申国公、臣士廉。

    特进、郑国公、臣征。

    吏部尚书公。(逆人侯君集名初同署,犯法后揩名。尚书字已下似有而暗。)中书令、驸马都尉、安德郡开国公、臣杨师道。

    左卫大将军、武阳县开国公、臣李大亮。

    光禄大夫、户部尚书、莒国公、臣唐俭。

    光禄大夫、礼部尚书、河间郡王、臣李孝恭。

    邢部尚书、彭城县开国公、臣刘德威。

    兼太常卿、扶阳县开国男、臣韦挺。

    少府监、安昌县开国男、臣冯长命。

    银青光禄大夫、行尚书左丞、济南县开国男、臣康皎。

    齐高帝,姓萧氏,讳道成,字绍伯,书一卷。

    开元五年十一月五日陪戎副尉、臣张善庆装。

    文林郎、直秘书省、臣王知逸监。

    宣义郎、行左司御、率府录事参军、臣刘怀信监。

    宣德郎、行左骁卫、仓曹参军、臣陆元悌监。

    承议郎、行右金吾卫、长史、臣魏哲监。

    右散骑常侍、崇文馆学士、上柱国、舒国公、臣褚无量。

    秘书监侍读、昭文馆学士、上柱国、常山县开国公、臣冯怀素。

    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梁国公、臣姚崇。

    银青光禄大夫、行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上柱国、许国公、臣苏。

    银青光禄大夫、守吏部尚书兼侍中、监修国史、上柱国、广平郡开国公、臣宋。

    右按工部侍郎韦公云:“贞观中搜访王右军等真迹,出御府金帛,重为购赏。人间古本,纷然毕集。太宗令魏少师、虞永兴、褚河南等定其真伪,右军之迹凡得真、行二百九十纸,装为七十卷;草书二千纸,装为八十卷;小王、张芝等亦合少多,勒为卷帙。以“贞观”字为印印缝及卷之首尾,其草迹又令河南真书小字帖纸影之,其古本亦有是梁隋官本者。梁则满骞、徐僧权、沈炽文、朱异,隋则江总、姚察等署记。太宗又令魏、褚等卷下更署名记。开元五年,敕陆元悌、魏哲、刘怀信等检校换衤票,分一卷为两卷,总见在有八十卷,余并坠失。元悌等又割去前代名贤押署,以己名氏代焉。上自书“开元”二字为印记之。王右军书凡一百三十卷,小王二十八卷,张芝、张昶书一卷。徐会稽云:“太宗大购图书,内库有钟繇、张芝、张昶、王羲之父子书四百卷,及汉、魏、晋、宋、齐、梁杂迹三百卷。贞观十三年十二月装成部帙,以‘贞观’字印缝,命起居郎褚遂良排署。元卿见建中已后翰林中杂迹,用翰林印印缝,茹兰芳等署名。”又云:“贞元十一年正月,于都官郎中窦众兴化宅见王云书、钟会书各一卷,武都公李造押名,又两卷并古锦衤票玉轴,每卷十余人书,内一卷开皇十八年押署,有内史薛道衡署名。前后所见贞观十三年及开元五年书法,跋尾题署人名或人数不同,今具如前。”(建中二年正月二十一日知书楼直官臣刘逸江、贺遂奇等,检校副使掖庭令臣茹兰芳、副使内寺伯臣宋游瑰是杂迹卷上录。元和三年四月五日。)晋右将军、会稽内史、赠金紫光禄大夫、琅琊王羲之字逸少书一卷四帖。贞观十四年三月二十三日臣蔡装。

    特进、尚书右仆射、上柱国、申国公、臣士廉。

    特进、郑国公、臣征逆人侯君集。(犯法后揩印。)

    中书令、驸马都尉、安德郡开国公、臣杨师道。

    右屯卫将军、上柱国、通川县开国男、臣姜行本。

    起居郎、臣褚遂良。

    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太子少师、上柱国、梁国公、臣玄龄。

    右前件卷,是官库目录第三十,共四帖,都一百六十一字,玳瑁轴,古锦衤票,有“贞观”印字及李氏印。谨具跋尾如前。元和三年四月六日,卢元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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