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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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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乃云。觀淵明之詩。想其為人。豈弟慈祥。戲謔可觀也。俗人便謂淵明諸子皆不肖。而淵明愁歎於詩。可謂痴人前說不得夢也。如魯直此言。則子美為俗人。淵明而果未達道乎。子美而果俗人乎。乃知子美之言。亦戲言耳。陶、杜兩公之詩。本皆出於一時之戲。誠不可以輕議也。當為知者言之。

    周天十二次二十八宿。有以兩宿為一次者。有以三宿為一次者。或者謂四正之位。其所據不得不大。故占三宿。其餘各居一偏。故止二焉。此果有定論否。前律曆志云。東方七十五度。北方九十八度。西方八十度。南方一百一十二度。東方七宿至少較南方少三十七度。又逐宿較之。觜宿不及井宿者三十二度。雖其測望之時。遠近疏密之不同。上下旁側之有異。亦不應相懸如是之甚也。月令。仲春之月。日在奎。昏弧中。旦建星中。按天文志。弧星在輿鬼南。建星在斗上。今不取鬼、斗而取弧、建者。孔穎達云。弧星近井。建星近斗。以井斗度多。其星體廣。不可的指昏星之中。故舉弧、建定為中也。審如孔說。則星有相近於正中者。皆得與于四七之列也。夫古先聖哲以天體本無可驗。于是但視諸星運轉。即謂之天。凡十二舍、二十八宿、三百六十五度及九道之類。率皆強名之。故謂其術為綴術。所謂綴者。非實有物。但以數強綴輯之。使相聯絡。可以求得其處所而已。故星之近乎赤道。當乎正中。取易見而可以指名者。而強名之曰。此二十八宿也。不如是。無以考七緯。殷四時。亦既名之為宿矣。又從而分配四方為鳥獸之象焉。此所以各占之度。或以甚多。而或以甚少也。是則天體可以強占。天星可以強分。其于二十八宿之內。亦可以減之。而其外。亦可以增之也。設令今人有自我作古者出。分周天為二十四宿。方別居六。定之為九十度有奇。次別居二。定之為三十度有奇。其誰曰不可。若然。則次舍乃更易分。中星乃更易見。弧、建之類。皆可以為列宿。而列宿之度數。亦必不至於多寡之懸絕也。然而聖人不為是截然易曉之術。而反立參糅難明之數。何者。盖其妙達無方。以神道設教。奇耦錯綜。中有深意。于其測望之時。略取其易見者而強名之。以韶後世耳。

    月令。日在營室。疏。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辰有三十度。總三百六十度。餘有五度四分度之一。度別為九十六分。總五度有四百八十分。又四分度之一。為二十四分。并之為五百四分。十二辰分之。辰各得四十二分。則是每辰有三十度九十六分度之四十二。計之日月實行。一會惟二十九分過半。若通均一歲會數。則每會有三十度九十六分度之四十二。李子曰。度不別為一百分而別為九十六者。取分下之全數耳。若以一度為一百分。則五度四分度之一。通分內得五百二十五。卻以十二辰分之。則辰各得四十三分七釐五毫。亦為四十三分四分分之三也。曆法雖有小分小杪。然此四分度之一。本以零數難計。故分割之時。欲得全分。今於分下又帶零數。則無再分。必欲再分。則其數轉煩。所以度別為九十六分。而於除之時。每辰之下。各得其全數也。

    屈原傳。原勸楚懷王殺張儀。其事纖悉備盡。楚世家載勸殺張儀者。乃謂昭睢。而屈原沒不復見。若以為简冊繁多。要使姓名互著。則在左氏春秋傳有之。在遷史故無此例。若以為昭睢本主此事。原特副之。則屈原傳略無昭睢一言。而原之事跡明白乃爾。兩者皆無所據。何耶。此盖舊史去取失當。馬遷筆削時。不暇前後照顧。隨其所載。各自記之。遂使世家與列傳異辭。

    乘輿之乘。經史音釋俱去聲讀。老杜詩巴山云。巴山遇中使。云自陝城來。盜賊還奔突。乘輿恐未迴。而乘字作平聲用之。似誤。

    詩采芑篇。伐鼓淵淵。振旅闐闐。淵淵自為鼓聲。闐闐自為軍旅众多之狀。闐闐猶俗所謂駢闐也。而鄭氏以為戰止將歸。又振旅伐鼓闐闐然。詩意恐不其然。

    雨無正篇。哿矣能言。巧言如流。俾躬處休。鄭以巧言為善言。謂以事類風切凱微之言。非也。此乃巧言篇所謂巧言如簧。顏之厚矣之巧言也。巧言中。蛇蛇碩言。出自口矣。此乃當篇所謂往來行言。心焉數之之行言也。而毛以蛇蛇為淺意。鄭以碩言為言不顧行。皆非也。

    信南山。疆埸翼翼。自是疆畔比次整齊之意。毛以翼翼為讓畔。疏又以為所生百穀之處。其農人理之。使疆埸之上翼翼然開整讓畔。然則下文黍稷彧彧。亦當云黍稷所生之地。其農人皆彧彧然有文禮也。尋文觀義。寧有如是之理乎。

    角弓。無教猱升木。如塗塗附。君子有徽猷。小人與屬。猱之性善登。教之登木。則登必高。塗之性善附。以之附物。則附必固。以喻小人之性喜讒佞。而幽王好之。則讒佞必愈甚。故詩人曉之曰。王其勿教猿猱之升木也。若教之升木。是猶以塗塗物。豈有不附著者乎。言小人不可昵近。惟當信任君子耳。今王不知其然。於其九族之中。號為君子。有徽美之道者。可親而不親。乃於讒諂邪佞之小人與之連屬也。鄭氏箋以為人心皆有仁義。教之則進。又謂君子得聲譽。小人樂與連屬。實所未喻。

    白華篇。嘯歌傷懷。念彼碩人。實勞我心。正指申后為碩人。如碩人其頎。衣錦絅衣。皆指美者而言。理明白而辭婉順。無一毫可疑。而說者乃以為褒姒。一何所見之偏耶。

    詩大明篇。會朝清明。毛云。會、甲也。疏謂會值甲子之朝。不終此一朝。而伐殺虐紂。天下乃大清明。無復濁亂之政。毛云會甲者。非訓會為甲。以會朝為會甲也。以會朝為會甲者。謂共會于甲子之朝也。泰誓曰。惟十有三年春。大會於孟津。又曰。群后以師畢會。皆會集之明文也。會朝清明。言所會甲子之朝。不待前徒倒戈。已翦殷殺紂。天下翕然。變濁亂而為清明也。疏謂甲子之朝。則誠是。而云會值。則與毛傳悖矣。

    生民。或簸或蹂。毛云。或簸糠者。或蹂黍者。箋云。蹂之言潤也。舂而杵出之。簸之又潤溼之。將復舂之。趨於鑿也。疏。孫毓云。詩之叙事。率以其次。既簸糠矣。而傳以蹂為蹂黍。當先蹂乃得舂。不得先舂而後蹂也。既蹂即釋之烝之。是其次也。箋義為長。李子曰。孫毓之言非也。蹂者、挼挱之也。今之舂者。既已簸去其糠矣。必須重為蹂挼。然後復投臼中而舂之。先蹂後蹂。自為次第。然今蹂字次簸而言。則是未簸以前。將舂之際。蹂雖不舉。其蹂自明。又既簸且蹂。必將復舂。再蹂舂。足以見趨鑿之意矣。孫取鄭說為長。則必以蹂為潤溼當之。以蹂為潤。匪治攸聞。

    既醉篇。威儀孔時。君子有孝子。孝子不匱。永錫爾類。李子曰。群臣助祭之時。更相攝歛。濟濟然威儀其是。可謂人有士君子之行矣。群臣所以皆然者。豈非君子之成王。有孝子之行。以感動之乎。成王之有孝子之行也。無有匱竭。常能錫予汝之族類。德教所漸。天下成風。故使群臣化之。威儀如此。今鄭氏以為王之群臣。威儀甚得其宜。皆為君子之人。皆有孝子之行。則此說失之矣。其實經中君子皆斥王而言。鄭祇以序稱人有士君子之行。遂誤箋此句。直指群臣。若必謂之群臣。則下云其類維何。室家之壺。君子萬年。永錫祚胤。果何屬歟。疏家既申毛說。復與鄭同。又以謂群臣有此孝行。不有匱竭。能以此道轉相教化。則天長賜予汝王以善道。意謂臣行大孝。天錫人君。以理推之。一何乖異。盖天子之孝。莫大於使天下太平。以此錫類。則宜乎當世人有士君子之行。此詩之本意也。

    愆、過、尤。皆甚之之辭。故愆從衍從心。詩云。不愆不忘。率由舊章。不愆、非揠苗也。不忘、非舍田也。茲成王所以為令德也夫。

    卷阿篇。似先公酋矣。鄭云。嗣先君之功而終成之。說者曰。成王之所繼嗣者先王也。而云先公。公是君之別名。說者之言非也。士、事也。公、功也。先達例有此解。盖先公即是先王之功。

    揚子重黎篇。或問淳于越。曰。伎曲。請問。曰。始皇方虎列而梟磔。噬士猶腊肉也。越與抗眉。終無橈辭。可謂伎矣。仕無妄之國。食無妄之粟。分無妄之橈。自令之閒而不違。可謂曲矣。黈曰。始皇之世。是古非今者族。而越請之事。援古證今。可謂有才技矣。然而君子之出也。必仕無妄之國。食無妄之粟。則然後可以分無妄之橈也。令、美也。閒、際也。違、去也。始皇自謂德兼三皇。功備五帝。所謂自美者也。於此之際。越不違去之。則亦不直矣。自令舊注。李軌謂越自令與始皇并以為無道。宋咸謂秦無道如是。越自使令之閒。不能違去於秦。皆非。

    桓帝時。渤海王悝多不法。史弼上書事曰。陛下隆於友于。不忍遏絕。恐鄭滋蔓。為害彌大。據隆於友于一句。似不成語。今詞賦家用此等。謂之透字。俚俗人道此等。謂之歇後。是皆破碎之極。輕佻之甚。固非為文者之所貴也。況君臣相與都俞之際。可如是之俳乎。史筆此章。若曰隆友于之情。則猶為典雅也。

    東坡贈王子直詩首云。萬里雲山一破裘。杖端閒挂百錢游。其第三聯云。水底笙歌蛙兩部。山中奴婢橘千頭。晉阮修字宣子。常步行。百錢挂杖頭。至酒店。便獨酣暢而飲。今改云杖端。盖避下句橘千頭之頭也。孔稚圭門庭之內。草萊不翦。中有蛙鳴。或問之。曰。欲為陳蕃乎。稚圭曰。我以此當兩部鼓吹。何必效蕃耶。鼓吹者。所謂鹵簿之鼓吹也。稚圭自以蛙鳴為鼓吹。今以蛙鳴為笙歌。亦似與本事不類。

    相於、相為也。俚俗語耳。而老杜詩兩用之。贈李八祕書云。此行雖不濟。良友昔相於。奉贈盧五丈參謀云。老矣逢迎拙。相於契託饒。

    馬援傳。乘下澤車。注云。周禮曰。車人為車。行澤者為短轂。行山者欲長轂。短轂則利。長轂則安也。然則短轂則狹車也。下澤車。言低且狹也。又御款段馬。注云。款猶緩也。言形段遲緩也。注非是。款段盖連語。猶今世俗言骨董云耳。

    五星聚。非吉祥。乃兵象。故高祖入關。五星聚于東井。則為秦亡之應。攷之書傳。五星之聚。不獨漢世有之。在唐世為尤多。武德元年七月。鎮星、太白、辰星聚于東井。二年三月復然。是年關中分裂。天寶九載八月。五星聚于箕尾。燕分也。占曰。無德則殃。至德二載四月。 岁星、熒惑、太白、辰星聚于鶉首。元和十年六月。四星復合于東井。皆占中外相連以兵。乾元元年四月。熒惑、鎮星、太白聚于營室。太史南宮沛奏其地戰不勝。營室、卫地。大曆三年七月壬申。五星並出東方。占曰。中國利。中國利則四夷被兵也。貞元四年五月。歲星、熒惑、鎮星聚于營室。占曰。其國亡。地在卫分。元和十一年十二月。鎮星、太白、辰星聚于危。危、齊分。又十四年八月。歲星、太白、辰星聚于軫。軫、楚分。占曰。兵喪。開成四年正月。熒惑、太白、辰星聚于南斗。推曆度在燕分。占曰。內外兵喪。改立王公。咸通中。熒惑、鎮星、太白、辰星聚于畢、昴。在趙魏之分。詔鎮州王景崇被袞冕。軍府稱臣以厭之。文德元年八月。歲星、鎮星、太白聚于張。張、周分。占曰。內外有兵。為河內、河東地。大約星聚少則其用兵少。星聚多則其用兵多。天變人事有若符契焉。或曰。星變偶然耳。隨變隨應未必然也。或者之言非也。姑以唐事驗之。其大者有徵。則其餘概可見矣。太宗貞觀年中。天下太平。不聞有星聚之異。天寶九年。五星聚燕。後數歲。安史煽禍。中國塗炭。至累世不息。是何得為偶然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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