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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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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安國尚書序曰。秦始皇滅先代典籍。焚書坑儒。天下學士。逃難解散。我先人用藏其家書于屋壁。此家語所謂子襄以秦法峻急。壁中藏其家書是也。然予讀史記孔子世家及班固漢書。則有少疑焉。世家云。孔子生鯉。鯉生伋。伋生白。白生求。求生箕。箕生穿。穿生子慎。子慎生鮒及子襄。子襄年五十七。嘗為孝惠皇帝博士。子襄生忠。忠生武。武生延年及安國。安國為今皇帝博士。至臨淮太守。早卒。西漢書云。惠帝除挾書之律。立學興教。招聘名士。文、景以後。儒生更众。且子襄藏書于屋壁。為歲已久。亦曷嘗一日而不欲復大耀于世哉。自高皇帝過魯。以太牢祀孔子。則此時已可以發。顧國家萬事草創。日不暇給。而挾書之禁猶存焉。則不敢以輕舉者。良有以也。逮孝惠時。挾書之律既除矣。學校庠序既興矣。天下名士既聘矣。身而既為博士矣。子襄自合出其所藏之書。就使子襄未及是而死。則繼之為文、景之世。于雅莘莘。天下文明。又非孝惠時比。其為子襄之子孫者。亦合出之。何待景帝之子魯恭王餘壞孔子宅。然後有傳也。豈藏書之時。雖其子孫亦不使之知耶。豈子孫雖復知之。時移代換。恐為勢家所有。不敢以自陳耶。豈以歲月邈。不敢必其有無而故不言耶。抑懲秦禍難。姑欲存書壁中。庶幾得以傳遠。故不廢也。夫為聖人之子孫。幸遇文治蔚興之時。埋沒祖先之光澤。使帝王之遺書。泯泯焉而莫之卹者。豈人之情也哉。予竊疑焉。博洽君子。當有以辨之。

    又經籍道息。用不復以聞。穎達解前叟籍云。籍者古書之大名。由文而有籍。謂之文籍。因史所書。謂之史籍。可以為常。謂之典籍。然則經籍者。其六經之籍歟。漢書言尺籍通籍。籍以竹為之。盖簡策之類。穎達謂為古書之大名。亦隨文解之耳。用不復以聞。用字與前用藏其家書于屋壁同。用、由也。言由此也。

    如、若一也。然有時而為異。彼如是。吾亦如是。因之以如為往。如棠觀魚之類是也。彼若是。吾亦若是。因之以若為順。欽若昊天之類是也。是以讀書者。貴反覆求之。

    復卦。反復其道。七日來復。王輔嗣云。陽氣始剝。至來時。凡七日。王解至甚簡徑。而孔穎達復引鄭康成所取易緯六日七分之說。以謂陽氣剝、復。隔此純陰一卦。卦主六日七分。舉其成數言之。故云七日來復。又云以六十卦當六日外。餘有五日四分之一。每日分為八十分。合四百二十分。六十卦分之。六七四十二。卦別各得七分。是謂每卦得六日七分。易固象數之學。然亦不必如此其拘也。繫辭云。乾之策。二百一十有六。坤之策。百四十有四。凡三百有六十。當期之日。其五日四分之一亦自略而不言。則六十卦分期之日。是每卦只得六日也。始為純乾之體。陽氣漸消。陰氣漸長。一變而為遘。再變而為遯。三變而為否。四變而為觀。五變而為剝。六變而為坤。七變而為復也。由是而言。則輔嗣之解。豈不至甚簡徑乎。又何必傍取易緯之數。以附會之也。易緯猶不足取。若楮氏、莊氏改日為目。謂欲見陽長須速者。尤可笑也。疏又謂觀注之意。亦用易緯。細究王旨。實與易緯不同。穎達此意。取為康成所挩。而不覺從其說耳。康成深于數者也。然過泥算數。每每如此。故其說多不能通。

    坎卦彖辭。水流而不盈。第五爻辭。坎不盈。王輔嗣以前為險陷之極。以後為險難未盡。雖彖爻各為之說。而中閒自有條貫。不可亂也。知此水流而不盈。專指九二言之。

    爾雅釋詁云。初、哉、首、基、肇、祖、元、殆、俶、落、權、輿。始也。是皆以一字為一義。自初至落。固不必論。夫所謂權輿者。何為而為始也。盖五量皆生于權衡。故謂權為始。若輿則載也。運行莫先于此。故謂輿亦為始。孟子云。朕載自毫。意出于此。然攷之經史。必權輿二字雙舉者。以初、哉、俶、落等皆見始意。而權輿外無所發。故連屬以命之。

    鄰韻而協者。詩家閒用之。謂之轆轤格。又謂之出入格。或以為宋人始。非也。此自有詩以來有之。盖古人文體寬简。不專以聲病為工拙也。然為律詩。則其格有二。有前後相錯者。有前後兩叠者。如李賀詠竹云。入水文光動。抽空綠影春。露花生筍徑。苔色拂霜根。織可承香汗。裁堪釣錦鱗。三梁曾入用。一節奉王孫。則其相錯者也。如示弟云。別弟三年後。還家十日餘。綠醽今日醉。緗帙去時書。病骨獨能在。人閒底事無。何須問牛馬。拋擲任梟盧。則其兩叠者也。

    晁迥法藏碎金。秦人帶劍。彼人相笑。人當作楚。

    唐羅鄴牡丹詩云。可憐韓令功成後。辜負濃華過一春。韓令謂韓弘也。弘嘗除去所居牡丹。故云。濃華當作穠華。詩。何彼襛矣。襛、如容切。毛云。襛猶戎戎也。按廣韻。襛、穠同音醲。又而容切。襛、衣厚貌。穠、華多貌。然詩既言棠棣杕杜桃李。則自當作穠。而作襛者。盖古字通用。

    楚郟敖。左氏則名之麇。公穀則名之卷。司馬遷則名之員。其名之也且如是。其跡安可盡信哉。

    左傳莊公十一年。宋大水。公使弔焉。曰。天作淫雨。害于粢盛。若之何不弔。言若之何不弔。所以致不敢不弔之意耳。以文勢觀之。其旨自見。杜注不弔。乃云不為天所愍弔。誤矣。襄十四年。卫獻公出奔齊。公使厚成叔弔于卫曰。寡君使瘠。聞君不撫社稷。而越在他境。若之何不弔。曰。以同盟之故。使瘠敢私于下執事。有君不弔。有臣不敏。君不赦宥。臣亦不帥職。增淫發洩。其若之何。厚成叔所謂若之何不弔。與弔宋之語。其意一也。杜于卫獻公無所釋。而于宋則遽謂不為天所愍弔者。豈以為莊公之傳已有此解。而襄公之傳不煩複說歟。以為卫獻播越。乃其自取。而宋之大水。天實為之。故獨謂宋公不為天所弔歟。求之二說。俱不可得而通也。跡夫弔宋之語。至于若之何一句。則止容有天不愍弔之義。而厚成叔既云若之何不弔。而其下方致弔辭。則不弔之語。必不主於天也。且客弔主人。必先指彼事。次道己懇。以相慰諭。然後弔禮成焉。謂天作淫雨。害于粢盛。指彼事也。謂若之何不弔。道己懇也。今俱以為指彼事。無乃闕乎哉。若曰。淫雨由天降災。上天所當愍悼。若之何天不弔宋。播越由人失德。上天不當垂卹。若之何魯不弔卫。宜事異而辭同。此又兒童之見也。夫天降災害。所以警人君也。播越固由于失德。而天作淫雨。安知其不由于宋君之失德乎。論事初不當如此。但因天作淫雨。輒以不弔主天。徵之事則有窒。審之文則不完。故為辨之。

    今人以不達權變者為慕古。盖謂古而不今也。左氏傳曰。君子以為古。書無逸曰。昔之人無聞知。皆是意也。

    李白尋陽紫極宮感秋云。何處聞秋聲。翛翛北窗竹。迴薄萬古心。攬之不盈掬。魯直和和甫得竹云。陰雨打葉時。曲肱自晏息。心游萬物初。何處尋轍迹。竹雖一草木。而二公賞詠乃如此。因知不可一日無此君。非徒一時語也。

    王逸離騷章句。本文雖復倒複較。然迄不敢去取一語。鄭氏注禮記。刪竄改革。惟意所如。純于為逸。則似大拘。純于為玄。則似不讓。不讓則師也之過。太拘則商也之不及。二子苟能抑所長而進所短。則可以無憾矣。

    世以三命推運行者。謂遇值本命及相衝之宮則凶咎不祥。是不然。相衝而凶。固自其宜也。我以木而處夫木之位。我以水而行夫水之時。當有大來之吉。又奚凶咎為哉。究其大旨。亦所以儆戒乎太盛云耳。夫憂善相尋。吉凶同域。福或基于危駮之中。禍或胎于通達之會。庸庸者誠不足以及此。惟明智之士。于是乎深致力焉。夕惕若厲。雖休勿休。故能安而益安。尊而益尊。蔑有一朝之患也。本命之說。實出于此。

    禮少儀。尊壺者面其鼻。盖推敬嚮仰之義。卑者之于尊者。所當如是。而今俚俗。無問老幼。無擇賓主。悉以為不當然。卑者輒為尊者背之。曰。自有耳以來。人以為不當然。此甚可鄙也。予每深求其故。此亦有所自來。尊壺者而其鼻。本以敬尊者。然客有執謙者。不敢擅居尊者之禮。因以為之辭。曰。不敢當此盛意。後生不悟。轉相傳承。遂以面鼻為不當焉。

    高祖隆準龍顏。漢書注。準音掘。今韻中準字亦兩音。果兩音俱通。漢書注自當重出。今不重出而單發掘音。是亦好異之蔽也。譬如閉門之閉。本讀音箄。又方結切。苟與人語。專以閉門為人聲。不惟他人不省。亦未有不笑者矣。字類此者甚多。正可隨俗呼之。

    老杜送高三十五書記師字韻詩。言意娓娓不盡。予嘗欲作一篇。自顧淺陋。不敢措手。人言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予謂此詩。百尺竿頭。更進百尺。

    孔安國尚書序曰。伏羲、神農、黃帝之書。謂之三墳。少昊、顓頊、高辛、唐、虞之書。謂之五典。是以三墳當三皇。五典當五帝也。然攷之司馬遷史記。則云。嫘祖為黃帝正妃。生二子。其後皆有天下。其一曰玄囂。是為青陽。青陽降居江水。其二曰昌意。降居若水。昌意生高陽。是為帝顓頊也。顓頊崩。而玄囂之孫高辛立。是為帝嚳。嚳父曰蟜極。蟜極父曰玄囂。玄囂父曰黃帝。自玄囂至蟜極。皆不得在位。至高辛即帝位。高辛于顓頊為族子。娶陳鋒氏女。生放勛。娶娵訾氏女。生摯。帝嚳崩而摯代立。摯立。不善。崩。而弟放勛立。是為帝堯。又曰。顓頊生窮蟬。窮蟬生敬康。敬康生句望。句望生橋牛。橋牛生瞽叟。瞽叟生舜。自窮蟬以至帝舜。皆微為庶人。司馬遷所記止此。而所謂少昊者。絕不稱道。甚可疑也。按帝繫、本紀、家語、五帝德皆云。少昊即黃帝子青陽是也。又春秋左氏傳。少昊有不才子。天下之民謂之窮奇。杜預注云。少昊。金天氏之號。次黃帝。然則黃帝崩後。少昊即位。為得其實。故孔安國以黃帝為三皇之末。以少昊為五帝之首。而次及高陽、高辛氏也。今司馬遷乃云。黃帝崩。葬橋山。其孫昌意之子高陽立。是為帝顓頊。顓頊崩。帝嚳立。帝嚳崩。帝摯立。帝摯崩而帝堯立。帝堯崩而帝舜立。是黃帝歿後。殊無名少昊者也。則諸書何為備數以為五帝乎。盖玄囂即少昊氏。而司馬遷謬誤不載錄耳。司馬遷又謂玄囂是為青陽。降居江水。此又妄也。當是昌意先降江水。後降若水。司馬遷既不以玄囂為少昊。謬謂青陽降江水。昌意降若水也。皇甫謐云。黃帝在位百年而崩。而通鑑舉要曆云。黃帝在位六十五年。謐又云。顓頊在位七十八年。舉要曆云。顓頊在位一十八年。豈少昊在位之年。或在黃帝六十五年之後。或在顓頊一十八年之前也耶。

    陶弼詩。冬日喜許陟見過云。扁舟興盡且休去。五嶺以南皆洞庭。按五嶺橫列于虞郴、桂道之閒。北望洞庭甚遠。弼謂五嶺以南皆洞庭。何耶。大抵詩家立意貴縱奪。造語貴激昂。弼之此意。亦以見一時相慕戀云耳。

    絜矩之道。鄭云。絜猶結也。挈也。矩、法也。君子有挈法之道。謂常執而行之。釋文。挈、音結。其注中挈也之挈。苦結反。晦菴則復援引莊子、荀子之注云。絜、圍束也。謂以物圍束為之則也。音戶結反。李子曰。鄭、朱兩說俱未為得。絜直當作挈字讀之。矩者方正之具。物有四隅。吾挈矩以度之。于此而得一隅。則彼之三隅猶是也。故曰。所惡于上。毋以使下。所惡于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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