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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军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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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信:咸丰十年十一月十六日致宋梦兰

    治军以勤字为先,实阅历而知其不可易。未有平日不早起,而临敌忽能早起者;未有平日不习劳,而临敌忽能习劳者;未有平日不能忍饥耐寒,而临敌能忍饥耐寒者。

    书信:咸丰十年十一月十九日复宋梦兰

    大约军事之败,非傲即惰,二者必居其一。

    书信:咸丰十年九月二十四日与沅、季二弟书

    凡正话实说,多说几句,久之人自能共亮其心。即直话亦不妨多说,但不可以汗为直,尤不可背后攻人之短。驭将之道,最贵推诚,不贵权术。

    《曾胡治兵语录·诚实》

    楚军之所以耐久者,亦由于办事结实,敦朴之气,未尽浇散。若奏报浮伪,不特畏遐迩之指摘,亦恐坏桑梓之风气。

    《曾胡治兵语录·诚实》

    湘勇佳处有二:一则性质尚驯,可以理喻情感;一则齐心相顾,不肯轻弃伴侣。其不佳处亦有二;一则乡思极切,无长征久战之志;一则体质薄脆,不耐劳苦,动多疾病。

    书信:咸丰三年十一月初一日刘蓉

    就现在之额兵练之,而化为有用,诚为善策,然习气太盛,安能更铸其面目荡涤其肠胃?恐岳王复生,半年可以教成其武艺,孔子复生,三年不能变革其恶习。

    书信:咸丰三年二月与魁联

    然鄙意以为壮勇贵精而不贵多……要须简择精严,临阵不至兽骇鸟散,则虽少亦决其有济。

    书信:咸丰三年十月与刘蓉

    贪贼中资财,最易误事,吾见前此诸军因贪抢贼赃,转胜为败者,指不胜屈。每谓骚扰为人鬼关,贪财为生死关,盖言爱民则人,扰民则鬼,力战遗财则生,贪财忘战则死也。

    书信:同治二年五月初十日复李榕

    军行战胜,尤须坚明约束,无令骚扰地方。闻有并非楚勇、并非湘勇随之以去者,好淫掳掠,无所不至,尤须认真访查,斩数人以惩其馀,是为至要。

    书信:咸丰三年二月与刘长佑

    军士所过,有取民间一草一木不给钱者,即行正法。望两君日以斯言训做之。

    书信:咸丰三年二月二十六日与刘长佑·王鑫

    凡兵勇与百姓交涉者,总宜伸民气而抑兵勇,所以感召天和者在此,即所以要获名誉者在此,望阁下实心行之,幸勿视为老生常谈也。

    书信:咸丰九年十二月初八加英坤修片

    论作文宜通小学、训诂,又论军务须从日用眠食上下手。

    日记:咸丰十年二月廿九日

    近时所调之兵,天涯一百,海角五十,卒与卒不习,将与将不和,此营既败,彼营掉臂而不顾,哆口而微笑,各营习见。夫危急之际,无人救应。谁肯向前独履危地,出万死之城,以博他人之一微笑?鄙意欲练勇万人,呼吸相顾,痛痒相关,赴火同行,蹈汤同往。胜则举杯酒以让功,败则出死力以相救。

    书信:成丰三年九月初二日与文希范

    带勇之法,用恩莫如仁,用威莫如礼。仁者,即所谓欲立立人,欲达达人也。待弁勇如待子弟,常有望其成立,望其发达之心,则人知思矣。礼者,即所谓无众寡,无小大,无欺慢,泰而不骄也。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严然人望而畏之,威而不猛也,持之以敬,临之以庄,无形无声之际,常有凛然难犯之象,则人知威矣。

    日记:咸丰六年六月初四

    周金城之教艺,尽是花法,不中实用,其徒八十人,多油滑浮动,难可深恃。弟前分三十人至贡院教湘勇,后见手足非是,仍尔谢遣。鄙意本可浮慕戚氏教阵之虚名,反忘场上目击之实效。

    书信:咸丰三年三月初七复张亮基

    此次募勇,成军以出,要须卧薪尝胆,勤操苦练,养成艰难百战之卒,预为东征不归之计。若草率从事,驱不教之土,执蛊脆之器,行三千里之远,以当虎狼百万之贼,未与交锋而军士之气固已馁矣,虽有一二主者忠义奋发,亦无以作其众而贞于久也。

    书信:咸丰三年十月初三日复夏迁樾

    吾辈带兵,如父兄之带子弟一般。无银钱无保举,尚是小事,切不可使之困扰民而坏品行,因嫖赌洋烟而坏身体。个个学好,人人成材,则兵勇感思,兵勇之父母亦感恩矣。

    《曾胡治兵语录·仁爱》

    爱民为治兵第一要义,须回日三令五申,视为性命根本之事,毋视为要结粉饰之文。

    《曾胡治兵语录·仁爱》

    我待将官如兄弟,我待兵勇如子侄,你们随我也久长,人人晓得我心肠。愿尔将官莫懈怠,愿尔兵勇莫学坏。未曾算去先算回,未曾算脏先算败,各人努力各谨慎,自然万事都平顺。

    诗:《水师得胜歌》

    次青之于平江勇,则的爱而无增,有奖而无激。柳子厚所谓"虽曰爱之,其实害之"。

    书信:同治二年三月初一日《复李鸿章》

    苟善治军,必见其有战则胜,有攻则取。若不以目所共见者为效,而但凭心所急揣者为高,则将以虚薄为辨而贱名检,以望空为贤而笑勤恪。

    文:《笔记二十七则·克勤小物》

    营中无事,以勤操为第一要义。操队伍则临阵不至散乱,操枪炮则临阵不至早放。

    书信:同治元年二月初三日复江长贵

    军营虽以人多为贵,而有时亦以人多为累,凡军气宜聚不宜散,宜化危不宜悦豫;人多则悦豫,而气渐散矣。营虽多而可恃者惟在一二营,人虽多而可恃者谁在一二人。如木然,根好株好而后枝叶有所託;如屋然,柱好梁好而后椽瓦有所倚。……遇小敌时,则枝叶之茂橡瓦之美尽可了事;遇大敌时,全靠根株培得稳,柱梁立得固,断不可徒靠人数之多,气势之盛。倘使根株不稳,柱梁不固,则一枝折而众叶随之,一瓦落而众椽随之,败如山崩,溃如河决,人多而反以为累矣。

    书信:咸丰七年十月二十七日与沅甫九弟书

    战阵之法

    审机审势,犹在其后,第一先贵审力。审力者,知己知彼之切实工夫。……古人云兵骄必败,老子云两军相对哀者胜矣,不审力,则所谓骄也;审力而不自足,即老子之所谓哀也。

    书信:同治元年九月二十四日与沅弟书

    军事如枪法,门户宜紧;如拳法,有伸有缩。若公入之太深,则有伸无缩矣。

    书信:咸丰九年十月初八日复胡林翼

    夫战,勇气也。再而衰,三而竭。国藩于此数语常常体验,大约用兵无他谬[妙]巧,常存有馀不尽之气而已。孙仲谋之攻合肥,受创于张辽,诸葛武候之攻陈仓,受创于郝昭,皆初气过锐,渐就衰竭之故。惟荀茔之拔逼阳,气已竭而忽振;陆抗之拔西陵,预料城之不能遽下而蓄养锐气,先备外援,以待内之自敝,此善于用气者也。足下忠勇内蕴,边往无前,惟猛进有馀,好谋不中。吾愿足下学陆抗,气未用而预筹之,不愿学苟莹,气已竭而复振之。愿算毕而后战,不宜且战而馀算。

    书信:咸丰六年五月初二与李元度

    罗罗山于五年八月至南康湖口一看,知其不足以图功,即决然舍我而去,另剿湖北。其时有识者,皆佩服罗山用兵能识时务,能取远势;余虽私怨罗山之弃余而他往,而亦未尝不服其行军有伸有缩,有开有合也。

    书信:同治元年十月十三日与沅弟书

    凡打仗,一鼓再鼓,而人不动者,则气必衰减;凡攻垒,一扑再扑,而人不动者,则气必衰减。

    书信:咸丰十年十一月二十日复左宗棠

    古人用兵,最重"变化不测"四字。弟行军太少变化。

    书信:同治无年十月十三日与沅弟书

    攻城最忌蛮攻。兵法曰:"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罪也。"故仆屡次寄书,以蛮攻为戒。

    书信:咸丰六年五月二十四日与罗萱

    用兵之道,全军为上,保城池次之。

    书信:同治元年十月十五日与沅弟书

    但很战浪追,为我军向来大弊。此次必须谋定后战,切不可蛮攻蛮打,徒伤士卒。

    书信:咸丰六年五月十四与彭鹏、罗萱

    贼初耒之日,不必出队与战,但在营内静看,看其强弱虚实,看得千准万难,可打则出管打仗,不可打则始终坚守营盘,或有几分把握。

    书信:咸丰十年十月初五日与沅弟书

    守城煞非易事,银米、子药、油盐有一不备,不可言守备矣。又须得一谋勇兼优者,为一城之主。凡多备则力分,心专则虑周。

    书信:咸丰十年十一月二十日复左宗棠

    至军务之要,亦有二语。曰"坚守已得之地,多筹游击之师"而已。

    书信:同治二年三月二十九日与沅弟书

    兵多则拓地远鹜,兵少则敛抑退回。

    书信:咸丰十年五月初十日复胡林翼

    择地有两法:有自固者,有扼贼者。自固者择高山、择要隘,扼贼者择平坦必经之路,择浅水津渡之处。嗣后每立一军,则修碉二十座以为老营。环老营之四面方三百里,皆可往来梭剿,庶几可战可守,可奇可正,得四军可靠者,则变化无穷。

    书信:咸丰十年十二月初八日复左宗棠

    弟在军已久,阅事颇多,以后宜多用活兵,少用呆兵;多用轻兵,少用重兵。进退开合,变化不测,活兵也;屯宿一处,师老人顽,呆兵也;多用大炮辎重,文员大众,车船难齐,重兵也;器械轻灵,马驮辎重,不用车船轿夫,飙驰电击,轻兵也。弟军积习已深,今欲全改为活兵、轻兵,势必不能,姑且改为半活半呆,半轻半重,亦有更战互休之时。望弟力变大计,以金陵、金柱为呆兵、重兵,而以进剿东堤、二溧为活兵、轻兵,庶有济乎?

    书信:同治元年十月二十日与沅弟书

    渠言外之意,觉弟兵不可野战。吾则因金陵士卒用命,乐为之死,觉弟兵尽可野战。不知弟自度已力,野战果有几分把握否?要之能得众心,未有不可酣战之理。望弟决从余计,分作两技。一枝呆兵,屯扎金陵;一枝活兵,凡金柱、东坝、小丹阳、二溧、句容等处,听弟择地而驻,相机而进。有急则两枝互相救应,去金陵总在二百里内外也,何如?

    书信:同治元年十月廿一日与沅弟书

    久顿坚城之下,士气日报,直思所以抽掣之法,善退之道。军事以气为主,瀹去旧气,乃能重生新气。若不改头换面,长守此坚壁,以日夜严防而不得少息,则积而为陈腐之气,如败血之不足队养身也。望两君子精心维持,于十里之外求一善地,相机而退扎一步,养息此气。今日之善退,正以为他日善进之地。

    书信:咸丰六年七月十五日与林源恩、李元度

    惟不筹出一支结实可靠之活兵,在外纵横驰击,而专以合围攻坚为念,似非善计。咸丰三、四、五年,向帅在金陵,兵不满三万,饷亦奇绌,向军与金陵悍贼相持,而又分兵援庐州,援宁国、打镇口、打芜湖,中外皆称向兵为天下劲旅,而余不甚以为然者,以其不能从大处落墨、空处着笔也。弟用兵之规横远胜于和,而与向相等,空处全不着笔,专靠他军,可尽恃乎?

    书信:同治二年五月初四日与沅弟书

    师行所至之处,必须多问多思。思之于己,问之于人,皆好谋之实迹也。昔王璞山带兵,有名将风。每与敌遇,将接仗之前一夕,传各营官齐集,与之畅论敌情地势。袖中出地图十余张,每人分给一张,令诸将各抒所见,如何进兵,如何分支,某营埋伏,某营并不接仗,待事毕后专派追剿。诸将-一说毕,璞山乃将自己主意说出,每人发一传单,即议定之主意也。次日战罢有与初议不符者,虽有功亦必加罚。其平日无事,每三日必传各营官论战守之法。

    《曾胡治兵语录·战守》

    初五日城贼猛扑,凭壕对击,坚忍不出,最为合法。凡扑人之墙,扑人之壕,扑者客也,应者主也。我若越壕而应之,则是反主为客,所谓致于人者也。我不越境,则我常为主,所谓致人而不致于人也。稳守稳打,彼自意兴索然。峙衡好越壕击贼,吾常不以为然。凡此等处悉心推求,皆有一定之理。迪安善战,其得决在不轻进不轻退六字,弟以类求之可也。

    书信:咸丰八年四月十七日与沅甫九弟

    军无后继,是古来一大忌。

    大旆不可深入,各营不宜散扎。

    书信:咸丰年九月十二月初九日复胡林翼

    带勇总以能打仗为第一义。现在久顿坚城之下,无仗可打,亦是闷事。如可移扎水东,当有一二大仗开。第弟营之勇,锐气有余,沉毅不足,气浮而不敛,兵家之所忌也,当析细察。偶作一对联箴弟云:打仗不慌不忙,先求稳当,次求变化;办事无声无息,既要精到,又要简捷。

    书信:咸丰八年正月初四与沅甫九弟

    危急之际,尤以全军保全土气为主。孤军无助,粮饷不继,奔走疲惫,皆散乱必败之道。

    《曾胡治兵语录·兵机》

    凡用兵最重气势二字。此次弟以二万人驻于该处,太不得势。兵勇之力,须常留其有余,乃能养其锐气,缩地约守,亦所以蓄气也。

    书信:同治元年九月初九日与沅弟书

    敌援军多能战之土,如逼开仗,我省兵六营者不可出队太早,冲锋太快,须待楚军先打,而省兵后进,无以怯弱为耻。队伍切要整齐,无使前者冲锋,后者不继,待为敌援军所笑。

    书信:咸丰六年七月十八日致彭鹏、罗萱

    约期打仗,最易误事,余所见甚多。

    书信:咸丰十一年四月十二日与沅弟书

    攻城攻垒,总以敌人出来接仗,击败之后,乃可乘势攻之。若敌人静守不出,无隙可乘,则攻坚徒损精锐。

    书信:咸丰十一年四月十二日与沅弟书

    用兵人人料必胜者,中即伏败机;人人料必挫者,中即伏生机。

    书信:咸丰十一年四月十二日与沅弟书

    凡行军最忌有赫赫之名,为天下所指目,为贼匪所必争。莫若从贼所不经意之处下手,既得之后,贼乃知其为要隘,起而争之,则我占先着矣。

    书信:同治元年十月初三日与沅弟书

    用兵之道,最忌势穷力弱四字。力则指将土之精力言之。势则指大局大计及粮饷之接续,人才之继否言之。能战虽失亦算胜,不能战虽胜亦算败。

    《曾胡治兵语录·兵机》

    凡军行太速,气太锐,其中必有不整不齐之处,惟有一静字可以胜之。不出队,不呐喊,枪炮不能命中者不许敌放一声,稳住一二日,则大局已定。

    书信:咸丰十一年二月二十二日与沅、季弟书

    三叠枪阵法、撒星阵法,皆本之李穆堂侍郎。自为破贼妙法,特操演不熟,则临事仍旧散乱。古法可用者多,总在平日习惯,临阵不尽弃忘,斯为有补也。

    书信:咸丰三年十一月初一日《复林源恩》

    合围之道,总以断水中接济为第一义。百余里之城,数十百元贼,断非户挑陆运所能养活。

    书信:同治二年五月二十一日与沅弟书

    其孝陵卫以北,不妨空缺,不必合围。盖大致米粮难入,则城中强者可得,弱者难求,必有内变争夺之事。若合围太紧,水息不通,无分强弱,一律颗粒难通,则反足以固其心,而无争夺内变,投诚私逃之事矣。不知弟亲历其境,以余此说为然否?

    书信:同治二年十月二十二日与沅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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