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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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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猛,吏部郎。」刘谦之晋纪曰:「柳妻,祖逖子涣女。苏峻招祖约为逆,约遣柳以众会峻。既克京师,拜丹阳尹。后以罪诛。」儿思妣者至佳,诸公欲全之。许氏谱曰:「永字思妣。」若全思妣,则不得不为陶全让,于是欲并宥之。事奏,帝曰:「让是杀我侍中者,不可宥!」诸公以少主不可违,并斩二人。

    【校文】

    注「父征」「征」,景宋本作「微」。

    【笺疏】

    〔一〕程炎震云:「据文侍中下当脱右卫二字。晋书刘超传亦有,下同。」

    王丞相拜扬州,〔一〕宾客数百人并加沾接,人人有说色。唯有临海一客姓任语林曰:「任名颙,时官在都,预王公坐。」及数胡人为未洽,公因便还到过任边云:「君出,临海便无复人。」任大喜说。因过胡人前弹指云:「兰阇,兰阇。」〔二〕群胡同笑,四坐并欢。晋阳秋曰:「王导接诱应会,少有牾者。虽疏交常宾,一见多输写款诚,自谓为导所遇,同之旧昵。」

    【校文】

    注「时官在都」「官」,景宋本作「宦」。

    注「少有牾者」「牾」,景宋本作「迕」。

    注「旧昵」「昵」,景宋本作「昵」。

    【笺疏】

    〔一〕程炎震云:「王导拜扬州,一在建兴三年王敦拜江州之后;一在明帝太宁二年六月丁卯。此似是初拜时。」

    〔二〕朱子语类百三十六曰:「王导为相,只周旋人过一生。谓胡僧曰:『兰奢,兰奢。』乃胡语之褒誉者也。」嘉锡案:兰奢当作兰阇,盖记者之误。然朱子不言所以为褒誉之义。王伯厚又以为即兰若。考释慧琳一切经音义五云:「阿练若,或云阿兰若,或但云兰若,此土义译云寂静处,或云无诤地。所居不一,皆出聚落,一俱卢舍之外,远离喧噪,牛畜鸡犬之声寂静,安心修习禅定。」又二十一云:「阿兰若者,此翻为无诤声。谓说诸法本来湛寂无作义,因名其处为法阿兰若处,此中处者,即菩提场中是也。」释法云翻译名义集七云:「阿兰若大论翻远离处。萨婆多论翻闲静处。天台云:不作众事,名之为闲。无愦闹,故名之为静。或翻无诤,谓所居不与世诤。」慧琳、法云释兰若之义甚详,而不言及兰阇。伯厚谓兰阇即兰若,当别有所本。译音本无定字也。茂宏之意,盖赞美诸胡僧于宾客喧噪之地,而能寂静安心,如处菩提场中。然则己之未加沾接者,正恐扰其禅定耳。群胡意外得此褒誉,故皆大欢喜也。

    程炎震云:「困学纪闻二十云:『兰阇,即兰若也。』」

    陆太尉诣王丞相咨事,过后辄翻异。王公怪其如此,后以问陆。陆玩别传曰:「玩字士瑶,吴郡吴人。祖瑁,父英,仕郡有誉。玩器量淹雅,累迁侍中、尚书左仆射、尚书令,赠太尉。」陆曰:「公长民短,临时不知所言,既后觉其不可耳。」〔一〕

    【笺疏】

    〔一〕程炎震云:「此盖咸和中玩为尚书左仆射时,导以司徒录尚书事,故得咨事也。导犹领扬州刺史,故玩自称民。」嘉锡案:方正篇载导请婚于玩,而玩拒以义,不为乱伦之始,可见其意颇轻导。此答以「公长民短」,谦词耳。亦可谓居下不谄矣。

    丞相尝夏月至石头看庾公。庾公正料事,丞相云:「暑可小简之。」庾公曰:「公之遗事,天下亦未以为允。」〔一〕殷羡言行曰:「王公薨后,庾冰代相,网密刑峻。羡时行,遇收捕者于途,慨然叹曰:『丙吉问牛喘,似不尔!』尝从容谓冰曰:『卿辈自是网目不失,皆是小道小善耳。至如王公,故能行无理事。』谢安石每叹咏此唱。庾赤玉曾问羡:『王公治何似?讵是所长?』羡曰:『其余令绩,不复称论。然三捉三治,三休三败。』」

    【校文】

    注「网密刑峻」「密」,沈本作「繁」。

    注「讵是所长」「讵」,景宋本作「谁」。

    注「三捉三治」「捉」,沈本作「投」。

    【笺疏】

    〔一〕程炎震云:「此事当在成帝初,王导、庾亮参辅朝政时。陶侃所谓『君修石头,以拟老子』者也。苏峻乱后,亮卒于外任矣。」

    丞相末年,略不复省事,正封箓诺之。〔一〕自叹曰:「人言我愦愦,后人当思此愦愦。」〔二〕徐广历纪曰:「导阿衡三世,经纶夷险,政务宽恕,事从简易,故垂遗爱之誉也。」

    【笺疏】

    〔一〕嘉锡案:文选晋纪总论注引刘谦晋纪应詹表曰:「元康以来,望白署空,显以台衡之量。寻文谨案,目以兰熏之器。」导阿衡三世,而但封箓画诺,真所谓「望白署空」也。

    〔二〕翟灏通俗篇十五曰:「太玄经:『晓天下之愦愦,莹天下之晦晦。』」三国志蒋琬传:「杨敏毁琬,作事愦愦。」孙琳传:「骂其妻曰:『汝父愦愦,败我大事。』」广雅释训曰:「愦愦,乱也。」王念孙疏证曰:「前卷三云:愦,乱也。重言之则曰愦愦。大雅召旻篇:「溃溃回遹。」传云:『溃溃,乱也。』庄子大宗师篇云『愦愦然为世俗之礼。』溃与愦通。」

    陶公性检厉,〔一〕勤于事。晋阳秋曰:「侃练核庶事,勤务稼穑,虽戎陈武士,皆劝厉之。有奉馈者,皆问其所由。若力役所致,欢喜慰赐;若他所得,则呵辱还之。是以军民勤于农稼,家给人足。性纤密好问,颇类赵广汉。尝课营种柳,都尉夏施盗拔武昌郡西门所种。侃后自出,驻车施门,问:『此是武昌西门柳,何以盗之?』施惶怖首伏,三军称其明察。侃勤而整,自强不息。又好督劝于人,常云:『民生在勤,大禹圣人,犹惜寸阴,至于凡俗,当惜分阴。岂可游逸,生无益于时,死无闻于后,是自弃也。又老庄浮华,非先王之法言而不敢行。君子当正其衣冠,摄以威仪,何有乱头养望,自谓宏达邪?』」中兴书曰:「侃尝检校佐吏,若得樗蒲博弈之具,投之曰:『樗蒲,老子入胡所作,外国戏耳。围棋,尧、舜以教愚子。博弈,纣所造。诸君国器,何以为此?若王事之暇,患邑邑者,文士何不读书?武士何不射弓?』谈者无以易也。」作荆州时,〔二〕敕船官悉录锯木屑,不限多少,咸不解此意。后正会,值积雪始晴,听事前除雪后犹湿,于是悉用木屑覆之,都无所妨。官用竹皆令录厚头,积之如山。后桓宣武伐蜀,装船,悉以作钉。又云:尝发所在竹篙,有一官长连根取之,仍当足,乃超两阶用之。

    【校文】

    注「督劝于人」「于」,沈本作「他」。

    【笺疏】

    〔一〕李慈铭云:「案检疑当作俭。」嘉锡案:检厉盖综核之意,检字不误。

    〔二〕类聚五十引王隐晋书曰:「陶侃为都督荆、雍、益、梁四州诸军事,是时荆州大饥,百姓多饿死。侃至秋熟,辄籴。至饥,复价粜之。士庶欢悦,咸蒙济赖。」

    何骠骑作会稽,〔一〕晋阳秋曰:「何充字次道,庐江人。思韵淹通,有文义才情。累迁会稽内史、侍中、骠骑将军、扬州刺史。赠司徒。」虞存弟謇作郡主簿,〔二〕孙统存诔叙曰:「存字道长,会稽山阴人也。祖阳,散骑常侍。父伟,州西曹。存幼而卓拔,风情高逸,历卫军长史、尚书吏部郎。」范汪棋品曰:「謇字道真,仕至郡功曹。」以何见客劳损,欲白断常客,使家人节量,择可通者作白事成,以见存。存时为何上佐,〔三〕正与謇共食,语云:「白事甚好,待我食毕作教。」食竟,取笔题白事后云:〔四〕「若得门庭长如郭林宗者,〔五〕当如所白。泰别传曰:「泰字林宗,有人伦鉴识。题品海内之士,或在幼童,或在里肆,后皆成英彦六十余人。自著书一卷,论取士之本,未行,遭乱亡失。」汝何处得此人?」謇于是止。〔六〕

    【校文】

    注「道真」沈本作「道直」。

    「欲白断常客」景宋本及沈本俱无「白」字。

    【笺疏】

    〔一〕程炎震云:「晋职官志,郡属主簿为首,存犹为上佐,必是丞矣。通典三十三,晋成帝咸康七年,省诸郡丞,惟丹阳丞不省。知充作会稽在咸康七年以前也,证之充传亦合。」

    〔二〕书钞卷七十三引韦昭辨释名云:「主簿者,主诸簿书。簿,普也,普闻诸事也。」通典卷三十二云:「主簿一人,录门下众事,省署文书。」强汝询汉州郡县吏制考上云:「谢承书:『刘佑仕郡为主簿,郡守子常出钱付令买果,佑悉买笔、墨、书具与之。』吴录:『包咸为吴郡主簿,太守黄君行春,咸留守其郡。郎君缘楼探雀卵,咸杖之三十。』案此可见主簿为亲近吏,郡守家事亦关之也。」嘉锡案:虞謇欲为何充断常客,并使其家人节量者,正以主簿得普闻众事,且治郡守家政故也。强氏所引谢承书见刘佑本传注,吴录亦见书钞七十三。

    〔三〕嘉锡案:上佐盖谓治中也。治中与别驾并为州府要职,故称上佐。书钞卷三十八引语林曰「何公为扬州,虞存为治中」,是其证也。

    〔四〕嘉锡案:通典卷三十二云:「治中从事史一人,居中治事,主众曹文书。」然则治中之职主治文书,得为刺史作答教。故謇之白事,先以见存,而存遂取笔题其后也。

    〔五〕程炎震云:「庭当作亭。续汉志司隶校尉所属假佐二十五人,本注有门亭长。又每郡所属正门,有亭长一人。晋多仍汉制。职官志:州有主簿、门亭长等。郡有主簿,不言门亭长,而别有门下及门下吏。袁宏后汉纪延熹七年,史弼为河东太守。初至,?门下:有请,一无所通。常侍侯览遣诸生赍书求假盐税及有所属,门长不为通。此门长即门亭长之省文。知郡属之门下,即门亭长也。」嘉锡案:晋书李含传云:「安定皇甫商欲与结交,含拒而不纳,商恨焉。遂讽州以短檄,召含为门亭长。」此州门亭长之见于列传者。又光逸传曰:「初为博昌小吏,后为门亭长,迎新令至京师。」此县之门亭长也。州县皆有此职,则郡亦宜有之,程氏之言是也。

    〔六〕嘉锡案:品藻篇曰:「何次道为宰相,人有讥其信任不得其人。」注引晋阳秋曰:「充所昵庸杂,以此损名。」然则充之为人,乃不择交友者。其作会稽时,必已如此。虞謇盖嫌其宾客繁猥,故欲加以节量,不独虑其劳损而已。

    王、刘与林公共看何骠骑,骠骑看文书不顾之。晋阳秋曰:「何充与王蒙、刘惔好尚不同,由此见讥于当世。」王谓何曰:「我今故与林公来相看,〔一〕望卿摆拨常务,应对玄言,那得方低头看此邪?」何曰:「我不看此,卿等何以得存?」诸人以为佳。

    【校文】

    「玄言」景宋本及沈本俱作「共言」。

    【笺疏】

    〔一〕程炎震云:「康帝初,充以骠骑辅政,时支遁未尝至都。此林公字必是深公之误。高僧传四云『竺道潜字法深,司空何次道尊以师资之敬』,是其证也。浅人见林公,罕见深公,故辄改耳。」

    桓公在荆州,〔一〕全欲以德被江、汉,耻以威刑肃物。温别传曰:「温以永和元年自徐州迁荆州刺史,在州宽和,百姓安之。」令史受杖,正从朱衣上过。桓式年少,从外来,式,桓歆小字也。桓氏谱曰:「歆字叔道,温第三子,仕至尚书。」云:「向从阁下过,见令史受杖,上捎云根,下拂地足。」〔二〕意讥不着。桓公云:「我犹患其重。」

    【校文】

    「桓式年少」「式」,北堂书钞引作「武」,非。

    【笺疏】

    〔一〕嘉锡案:桓公,渚宫旧事五作桓冲。下文桓公云作冲云,与孝标注作桓温者不同。桓温自徐州迁荆州,在永和元年。桓冲亦自徐州迁荆州,则在太元二年。温与冲俱有别传。世说于温例称桓公,于冲只称车骑。以此考之,旧事为误。然云耻以威刑肃物,在州宽和,殊不类温之为人。桓式语含讥讽,亦不类以子对父,似此事本属桓冲,旧事别有所本。世说属之桓温,乃传闻异辞,疑不能明,俟更详考。

    〔二〕程炎震云:「金楼子立言下云:『桓玄子在荆州,耻以威刑为政。与令史杖,上捎云根,下拂地足,余比庶几焉。』盖用此文。然云根云云乃桓式语。梁元帝认为实事,毋亦如颜介所讥吴台之鹊耶?」

    简文为相,事动经年,然后得过。桓公甚患其迟,常加劝免。太宗曰:〔一〕「一日万机,那得速!」尚书皋陶谟:「一日万机。」孔安国曰:「几,微也。言当戒惧万事之微。」

    【笺疏】

    〔一〕嘉锡案:上称「简文」,下云「太宗」,一简之内,称谓互见,此左氏之旧法,世说亦往往有之。如言语篇「元帝始过江」条,上称顾骠骑,下称荣是也。

    山遐去东阳,〔一〕王长史就简文索东阳云:〔二〕「承藉猛政,故可以和静致治。」东阳记云:「遐字彦林,河内人。祖涛,司徒。父简,仪同三司。遐历武陵王友、东阳太守。」江惇传曰:「山遐为东阳,风政严苛,多任刑杀,郡内苦之。惇隐东阳,以仁恕怀物,遐感其德,为微损威猛。」

    【校文】

    注「山遐为东阳」景宋本「遐」下有「之」字。

    【笺疏】

    〔一〕程炎震云:「晋书遐传云『郡境肃然,卒于官』,与此不同。又云『康帝下诏』云云,然简文于穆帝时始辅政,遐或于永和初年去郡,旋卒耳。」

    〔二〕嘉锡案:方正篇云:「长史求东阳,抚军不用。后疾笃,临终命用之。」然则蒙虽有此求,而简文未之许也。

    殷浩始作扬州,〔一〕浩别传曰:「浩字渊源,陈郡长平人。祖识,濮阳相。父羡,光禄勋。浩少有重名,仕至扬州刺史、中军将军。」中兴书曰:「建元初,庾亮兄弟、何充等相寻薨,太宗以抚军辅政,征浩为扬州,从民誉也。」刘尹行,日小欲晚,便使左右取,〔二〕人问其故?答曰:「刺史严,不敢夜行。」

    【笺疏】

    〔一〕嘉锡案:晋书穆帝纪永和二年三月,以殷浩为扬州刺史。浩传云:「浩频陈让,自三月至七月,乃受拜焉。」据建康实录八,永和三年十二月始以刘惔为丹阳尹,距浩受拜时已一年有半。而谓之始作者,盖浩尝以父忧去职,服阕复为扬州刺史。以其前后两任,至永和九年始被废去职,治扬颇久,故以初任为始作也。

    〔二〕程炎震云:「尔雅曰:『裳削幅谓之纀。』玉篇:『,布木切,裳削幅也。』广韵一屋:『,博木切。同纀。』晋书魏舒传:『被而出。』音义曰:『房玉反。』陆纳传:『为吴兴太守,临发,被而已。』」御览卷七百四引通俗文曰:「帛三幅曰帊,帊衣曰?。」通鉴一百十七注曰:「,防玉翻帊也。以裹衣物。」魏舒「被而出」,韩文「被入直」。皆此义也。

    谢公时,兵冢逋亡,多近窜南塘,下诸舫中。〔一〕或欲求一时搜索,谢公不许,云:「若不容置此辈,何以为京都?」〔二〕续晋阳秋曰:「自中原丧乱,民离本域,江左造创,豪族并兼,或客寓流离,名籍不立。太元中,外御强氐,搜简民实,三吴颇加澄检,正其里伍。其中时有山湖遁逸,往来都邑者。后将军安方接客,时人有于坐言:宜纠舍藏之失者。安每以厚德化物,去其烦细。又以强寇入境,不宜加动人情。乃答之云:『卿所忧,在于客耳!然不尔,何以为京都?』言者有惭色。」

    【笺疏】

    〔一〕程炎震云:「晋书明帝纪:『太宁二年,破王敦军于南塘。』通鉴一百十五:『刘裕拒卢循,自石头出,屯南塘。』本书任诞篇祖逖曰:『昨夜复南塘一出。』」

    〔二〕嘉锡案:「京都」,御览一百五十五引作「京师」。按公羊桓九年传云:「京师者何?天子之居也。京者何?大也。师者何?众也。天子之居,必以众大之辞言之。」独断上云:「天子所居曰京师。京,水也。地下之众者,莫过于水;地上之众者,莫过于人。京,大;师,众也。故曰京师也。」据此二义,京师之所以为京师,正以其为众所聚,故谢公云尔。

    王大为吏部郎,王忱已见。尝作选草,临当奏,王僧弥来,聊出示之。僧弥,王?小字也。?别传曰:「?字季琰,琅邪人,丞相导孙,中领军洽少子。有才蓺,善行书,名出兄珣右,累迁侍中、中书令。赠太常。」僧弥得便以己意改易所选者近半,王大甚以为佳,更写即奏。〔一〕

    【校文】

    「王大甚以为佳」「王大」,景宋本及沈本俱作「主人」。

    【笺疏】

    〔一〕嘉锡案:此见王?意在奖拔贤能,不以侵官为虑。而王忱亦能服善,惟以人才为急,不以侵己之权为嫌。为王?易,为王忱难。

    王东亭与张冠军善。张玄已见。王既作吴郡,人问小令曰:续晋阳秋曰:「王献之为中书令,王?代之,时人曰『大小王令』。」「东亭作郡,风政何似?」答曰:「不知治化何如,唯与张祖希情好日隆耳。」〔一〕

    【笺疏】

    〔一〕嘉锡案:本书言语篇注引续晋阳秋,称玄之少以学显,论者以为与谢玄同为南北之望,名亚谢玄。可见玄之甚为时人所推服。小令为东亭之弟,不便直誉其兄,故举此以见意耳。

    殷仲堪当之荆州,王东亭问曰:「德以居全为称,仁以不害物为名。方今宰牧华夏,处杀戮之职,与本操将不乖乎?」殷答曰:「皋陶造刑辟之制,不为不贤;古史考曰:「庭坚号曰皋陶,舜谋臣也。舜举之于尧,尧令作士,主刑。」孔丘居司寇之任,未为不仁。」家语曰:「孔子自鲁司空为大司寇,三日而诛乱法大夫少正卯。」

    【校文】

    「王东亭问曰」「问」,沈本作「谓」。

    注「三日」景宋本作「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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