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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箴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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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光禄大夫卒也」。

    「檛」唐本作「打」。

    注「避汉帝讳」唐本「汉」下有「安」字。

    注「忠正」唐本作「中正」。

    注「秉节高举」唐本作「秉节高厉举,动以」,「以」下有脱文。

    注「安东王」「王」,唐本作「上」,是也。

    注「内史」下唐本有「迁太常太傅,薨赠司空也」。

    「贺出见辞之曰」唐本「贺」下有「公之」二字,「见辞」作「辞见」。

    【笺疏】

    〔一〕李慈铭云:「案晋书闿传:闿为昭之曾孙,补晋陵内史。立曲阿新丰塘,溉田八百余顷,每岁丰稔。葛洪为其颂。即此所云『富民塘』者也。」

    〔二〕程炎震云:「晋书闿传云:『张昭曾孙。』」

    〔三〕元和郡县志二十五曰:「丹阳县新丰湖,在县东北三十里。晋元帝大兴四年,晋陵内史张闿所立。旧晋陵地广人稀,且少陂渠,田多恶秽。闿创湖,成灌溉之利。初以劳役免官,后追纪其功,超为大司农。」

    〔四〕程炎震云:「晋书八十循传云:『廷尉张闿住在小市,将夺左右近宅以广其居,乃私作都门。』于事明显。御览一百八十引丹阳记曰:『张子布宅在淮水,面对瓦官寺门。』」

    〔五〕程炎震云:「循传云:『赠司空。』」

    〔六〕李慈铭云:「案王当作上,元帝以琅邪王为安东将军,上循为吴国内史。见循本传。」

    〔七〕唐本自「贺曰」提行另起,非是。

    〔八〕李慈铭云:「案此云被征作礼官,是循改拜太常之日。今晋书循传叙此事在循起为元帝军谘祭酒之日,盖误。」程炎震云:「被征作礼官,当是建武、太兴间改拜太常时。晋书叙于元帝承制以为军谘祭酒时,非也。」

    〔九〕嘉锡案:「贺出见辞之曰」,唐写本作「贺公之出辞见之曰」,「公之」二字当是衍文。「出辞见之」者,以群小诉词示闿也。今本「辞见」二字误倒。

    〔一〕李慈铭云:「案循祖齐为吴将军,与张昭交善,故云门情。」

    郗太尉晚节好谈,〔一〕既雅非所经,而甚矜之。中兴书曰:「鉴少好学博览,虽不及章句,而多所通综。」后朝觐,以王丞相末年多可恨,每见,必欲苦相规诫。王公知其意,每引作它言。临还镇,故命驾诣丞相。丞相翘须厉色,上坐便言:「方当乖别,必欲言其所见。」意满口重,辞殊不流。王公摄其次曰:「后面未期,亦欲尽所怀,愿公勿复谈。」〔二〕郗遂大瞋,冰衿而出,〔三〕不得一言。

    【校文】

    注「博览」下唐本有「群书」二字。又「虽不及章句」,唐本作「学虽不章句」。

    「丞相翘须厉色」唐本及沈本无「丞相」二字。「翘须」,唐本作「翘鬓」。

    「乖别」唐本作「永别」。

    「不流」唐本作「不溜」。

    「冰衿」唐本作「冰矜」。

    【笺疏】

    〔一〕程炎震云:「郗鉴以咸和四年三月为司空,犹镇京口。」

    〔二〕程炎震云:「陶侃、庾亮先后欲起兵废导,皆以鉴不许而止。导乃拒谏如是,信乎其愦愦乎。」

    〔三〕嘉锡案:「冰衿」不可解,余初疑「冰」字为「砅」字之误。乃观唐写本,则作「冰矜」,点画甚分明,其疑始解。盖郗公不善言辞,故瞋怒之余,惟觉其颜色冷若冰霜,而有矜奋之容也。陈仅扪烛脞存十二谓「冰衿谓涕泗沾衿」,未是。

    王丞相为扬州,〔一〕遣八部从事之职。〔二〕顾和时为下传还,〔三〕同时俱见。诸从事各奏二千石官长得失,至和独无言。王问顾曰:「卿何所闻?」答曰:「明公作辅,宁使网漏吞舟,何缘采听风闻,〔四〕以为察察之政?」丞相咨嗟称佳,诸从事自视缺然也。

    【笺疏】

    〔一〕程炎震云:「晋志州所领郡各置部从事一人。元帝时,扬州当领十郡。一丹阳,二宣城,三吴,四吴兴,五会稽,六东阳,七新安,八临海,九义兴,十晋陵也。通鉴卷九十:太兴元年胡注,不数义兴、晋陵。」

    〔二〕通鉴九十注曰:「扬州时统丹阳、会稽、吴、吴兴、宣城、东阳、临海、新安八郡」,故分遣部从事八人。程炎震云:「之职,晋书和传作之部,是。」

    〔三〕程炎震云:「通典三十二:『别驾从事史一人,从刺史行部,别乘传车。』此云『下传』,盖和但以从事随部从事之部,如别驾从刺史,别乘传车,故云『下传』。炎震案:晋制,从事、部从事,各职。」

    〔四〕因树屋书影七曰:「按『风闻』二字始此。」嘉锡案:汉书南粤王赵佗传曰:「佗上书皇帝,又风闻老夫父母坟墓已坏削,兄弟宗族已诛论。」注师古曰:「风闻,闻风声。」文选四十沈休文奏弹王源曰:「风闻东海王源嫁女与富阳满氏。」李善注即引尉佗语为证。可见二字始于汉书,不始于世说。史记南越尉佗传作「遥闻」,词亦不同。

    苏峻东征沈充,晋阳秋曰:「充字士居,吴兴人。少好兵,谄事王敦。敦克京邑,以充为车骑将军,领吴国内史。明帝伐王敦,充率众就王含,谓其妻曰:『男儿不建豹尾,不复归矣!』敦死,充将吴儒斩首于京都。」请吏部郎陆迈与俱。陆碑曰:「迈字功高,吴郡人。器识清敏,风检澄峻。累迁振威太守、尚书吏部郎。」将至吴,密敕左右,令入阊门放火以示威。陆知其意,谓峻曰:「吴治平未久,必将有乱。若为乱阶,请从我家始。」峻遂止。

    【校文】

    注「充将吴儒斩首于京师」沈本「于」作「送」,是也。唐本作「使苏峻讨充,充将吴儒斩送充首」。

    注「功高」唐本、沈本「功」作「公」。

    注「振威太守」唐本作「振威长史」。

    「密敕左右」唐本及沈本「密」上皆有「峻」字。

    「请从我家始」唐本「请」作「可」。

    陆玩拜司空,〔一〕玩别传曰:「是时王导、郗鉴、庾亮相继薨殂,朝野忧惧,以玩德望,乃拜司空。玩辞让不获,乃叹息谓朋友曰:『以我为三公,是天下无人矣。』时人以为知言。」〔二〕有人诣之,索美酒,得,便自起,泻箸梁柱间地,祝曰:「当今乏才,以尔为柱石之用,莫倾人栋梁。」玩笑曰:「戢卿良箴。」

    【校文】

    注「以玩德望,乃拜司空」唐本作「以玩有德望,乃拜为司空」。

    注「辞让不获,乃叹息谓朋友曰」唐本「获」下有「免既拜」三字,「朋友」作「宾客」。「泻」唐本作「写」。

    「柱石之用」唐本作「柱石之臣」。

    【笺疏】

    〔一〕程炎震云:「咸康六年正月,陆玩为司空。」

    〔二〕嘉锡案:书钞五十二引晋中兴书,略同别传。且言玩虽居公辅,谦虚不辟掾属。然则玩非贪荣干进者也。或人之讥,盖狂诞之积习耳。

    小庾在荆州,公朝大会,问诸僚佐曰:「我欲为汉高、魏武何如?」翼别见。宋明帝文章志曰:「庾翼名辈,岂应狂狷如此哉?时若有斯言,亦传闻者之谬矣。」一坐莫答,长史江虨曰:「愿明公为桓、文之事,不愿作汉高、魏武也。」

    【校文】

    注「时若有斯言亦传闻者之谬矣」唐本作「诸有若此之言,斯传闻之谬矣」。景宋本及沈本无「时」字。

    罗君章为桓宣武从事,含别传曰:「刺史庾亮初命含为部从事,桓温临州,转参军。」谢镇西作江夏,往检校之。〔一〕中兴书曰:「尚为建武将军、江夏相。」罗既至,初不问郡事;径就谢数日,饮酒而还。桓公问有何事?君章云:「不审公谓谢尚何似人?」桓公曰:「仁祖是胜我许人。」君章云:「岂有胜公人而行非者,故一无所问。」桓公奇其意而不责也。

    【校文】

    注「转参军」唐本作「转为参军也」。

    「谢尚何似人」唐本「谢尚」下有「是」字。

    【笺疏】

    〔一〕程炎震云:「案晋书七十九谢尚传:尚为江夏相时,庾翼以安西将军镇武昌,在咸康之间。至建元二年,庾冰薨时,已迁江州刺史。温以永和元年代翼为荆州,尚已去江夏矣。晋书八十二含传与此同。盖皆误以庾翼为桓温也。又案刺史庾亮以含为部从事,晋书含传亦同。惟御览引罗含别传作庾廙,廙即翼之误文,知是稚恭,非元规也。」

    王右军与王敬仁、许玄度并善。二人亡后,右军为论议更克。〔一〕孔岩诫之曰:「明府昔与王、许周旋有情,〔二〕及逝没之后,无慎终之好,民所不取。」右军甚愧。

    【校文】

    「孔岩」唐本作「孔严」。

    【笺疏】

    〔一〕程炎震云:「观此知许询先右军卒。严可均全晋文一百三十五谓询咸安中征士,误。」

    〔二〕李慈铭云:「案右军为会稽内史,孔山阴人,故称王为明府。」

    谢中郎在寿春败,临奔走,犹求玉帖镫。太傅在军,前后初无损益之言。尔日犹云:「当今岂须烦此?」按万未死之前,安犹未仕。高卧东山,又何肯轻入军旅邪?世说此言,迂谬已甚。

    【校文】

    注「迂谬」唐写本作「迕谬」。

    王大语东亭:「卿乃复论成不恶,〔一〕那得与僧弥戏!」续晋阳秋曰:「?有俊才,与兄珣并有名,声出珣右。故时人为之语曰:『法护非不佳,僧弥难为兄。』」〔二〕

    【校文】

    「论成」唐本作「伦伍」。

    注「并有名,声出珣右」唐本、景宋本及沈本「名」下俱有「而」字。

    【笺疏】

    〔一〕李慈铭云:「案『论成不恶』四字,当有误。或云:论成者,谓时人『法护非不佳,僧弥难为兄』之语。珣劣于?,世论已成也。」

    〔二〕嘉锡案:唐本与上文连为一条,非是。

    殷觊病困,看人政见半面。殷荆州兴晋阳之甲,春秋公羊传曰:「晋赵鞅取晋阳之甲,以逐荀寅、士吉射,寅、吉射者,君侧之恶人。」往与觊别,涕零,属以消息所患。觊答曰:「我病自当差,正忧汝患耳!」晋安帝纪曰:「殷仲堪举兵,觊弗与同,且以己居小任,唯当守局而已;晋阳之事,非所宜豫也。仲堪每邀之,觊辄曰:『吾进不敢同,退不敢异。』遂以忧卒。」〔一〕

    【校文】

    注「士吉射寅」唐本「射」下有「荀」字,「寅」下有「士」字。

    注「非所宜豫也」「豫」,唐本作「预」。

    【笺疏】

    〔一〕李慈铭云:「案晋书『殷觊』作『殷顗』。顗传:顗谓仲堪曰:『我病不过身死,但汝病在灭门。幸熟为虑,勿以我为念也。』语较明显而伉直。」嘉锡案:本书德行篇称:「殷仲堪谋夺觊南蛮校尉,觊晓其旨,尝因行散,便不复还。」行散者,服寒食散后,当行步劳动,以行其药气也。巢氏诸病源候论六寒食散发候篇引皇甫谧论,其略云:寒食药者,御之至难,将之甚苦。服药之后,宜烦劳,不能行者,扶起行之。常当寒衣、寒饮、寒食、寒卧,极寒益善。又当数冷食,无昼夜。一日可六、七食。药虽良,令人气力兼倍,然甚难将息。大要在能善消息节度,专心候察,不可失意,当绝人事。其失节度者,或两目欲脱,坐犯热在肝,速下之,将冷自止。或眩冒欲蹶,坐衣裳犯热,宜科头冷洗之。或目痛如刺,坐热气冲肝,上奔两眼故也。或寒热累月,张口大呼,眼视高,精候不与人相当。或瞑无所见,坐饮食居处温故也。或苦头眩目疼,不用食,由食及犯热,心膈有澼故也,可下之。由是观之,则殷觊之病困,正坐因小病而误服寒食散至热之药,又违失节度,饮食起居,未能如法,以致诸病发动,至于困剧耳。凡散发之病,巢氏所引皇甫谧语列举诸症,多至五十余条。今虽不知觊病为何等,而其看人政见半面,明系热气冲肝,上奔两眼,晕眩之极,遂尔瞑瞑漠漠,目光欲散,视瞻无准,精候不与人相当也。散发至此,病已沉重。甚者用冷水百余石不解。晋司空裴秀即以此死。觊既病困,益以忧惧,固宜其死耳。

    远公在庐山中,豫章旧志曰:「庐俗字君孝,〔一〕本姓匡,夏禹苗裔,〔二〕东野王之子。秦末,百越君长与吴芮助汉定天下,野王亡军中。汉八年,封俗鄢阳男,〔三〕食邑兹部,印曰庐君。〔四〕俗兄弟七人,皆好道术,遂寓于洞庭之山,〔五〕故世谓庐山。孝武元封五年,南巡狩,浮江,亲睹神灵,乃封俗为大明公,四时秩祭焉。」远法师庐山记曰:「山在江州寻阳郡,左挟彭泽,右傍通川,有匡俗先生,出自殷、周之际,遁世隐时,潜居其下。或云:匡俗受道于仙人,而共游其岭,遂托室崖岫,即岩成馆,故时人谓为神仙之庐而命焉。」法师游山记曰:「自托此山二十三载,再践石门,四游南岭,东望香炉峰,北眺九江。传闻有石井方湖,中有赤鳞踊出,野人不能叙,直叹其奇而已矣。」〔六〕虽老,讲论不辍。弟子中或有堕者,〔七〕远公曰:「桑榆之光,理无远照;但愿朝阳之晖,与时并明耳。」执经登坐,讽诵朗畅,词色甚苦。高足之徒,皆肃然增敬。

    【校文】

    注「食邑兹部,印曰庐君」唐本作「食邑滋部,号曰越卢君」。

    注「遂寓于洞庭之山」唐本「寓」下有「爽」字。

    注「四游南岭」「四」,唐本作「西」。

    注「踊出」「踊」,唐本作「涌」。

    「有堕者」「堕」,唐本作「惰」。

    【笺疏】

    〔一〕李慈铭云:「案『君孝』续汉书郡国志作『匡俗字君平』。」

    〔二〕嘉锡案:水经注三十九引豫章旧志,庐俗名字,与此注同。陈舜俞庐山记一曰:「豫章旧记云:『匡裕字君平,夏禹之苗裔也。或曰字君孝。』」疑舜俞参用续汉志注及此注为之,未必见原书也。

    〔三〕嘉锡案:山谷外集注九引作「鄡阳」,与水经注合,当据改。

    〔四〕水经注作「汉封俗于鄡阳,曰越庐君」。

    〔五〕御览四十一引庐山记作「遂寓精爽于洞庭之山」。

    〔六〕高僧传六慧远传曰:「后随安公,南逝樊、沔。伪秦建元九年,秦将苻丕寇并襄阳,道安为朱序所拘,不能得去,乃分张徒众,各随所之。远于是与弟子数十人南适荆州,住上明寺。后欲往罗浮山。及届浔阳,见庐峰清静,足以息心,始住龙泉精舍。刺史桓伊为远复于山东更立房殿,即东林是也。远创立精舍,洞尽山美,却负香炉之峰,傍带瀑布之壑。仍石迭基,即松栽构,清泉环阶,白云满室。复于寺内别置禅林,森树烟凝,石径苔合。凡在瞻履,皆神清而气肃焉。」

    〔七〕李慈铭云:「案『堕』当作『惰』。」

    桓南郡好猎,〔一〕每田狩,车骑甚盛。五六十里中,旌旗蔽隰。骋良马,驰击若飞,双甄所指,〔二〕不避陵壑。或行陈不整,兔腾逸,参佐无不被系束。桓道恭,玄之族也,桓氏谱曰:「道恭字祖猷,彝同堂弟也。父赤之,太学博士。道恭历淮南太守、伪楚江夏相。〔三〕义熙初,伏诛。」时为贼曹参军,颇敢直言。常自带绛绵绳箸腰中,玄问「此何为?」答曰:「公猎,好缚人士,会当被缚,手不能堪芒也。」玄自此小差。

    【校文】

    「玄问此何为」唐本「问」下有「用」字。

    【笺疏】

    〔一〕渚宫旧事五云:「玄常作龙山猎诗,其序云:『故老相传,天旱猎龙山,辄得雨。因时之旱,宵往畋之。』其假仁?欲如此。」

    〔二〕程炎震云:「晋书五十八周访传:『访系杜曾,使将军李桓督左甄,许朝督右甄。』音义:『甄,音坚。』左传文十一年杜注:『将猎,张两甄。』通鉴九十建武元年胡注曰:『盖晋人以左右翼为左右甄。』」

    〔三〕李慈铭云:「案桓道恭别无所见。但以时代论之:彝者,玄之祖,道恭安得为彝之同堂弟?疑此注字下有脱文。当是道恭之祖名猷,为彝同堂弟耳。『江夏相』,晋书桓玄传作『江夏太守』。」

    王绪、王国宝相为唇齿,〔一〕并上下权要。王氏谱曰:「绪字仲业,太原人。祖延。父乂,抚军。」晋安帝纪曰:「绪为会稽王从事中郎,以佞邪亲幸。王珣、王恭恶国宝与绪乱政,与殷仲堪克期同举,内匡朝廷。及恭表至,乃斩绪以说诸侯。国宝,平北将军坦之第三子。太傅谢安,国宝妇父也,恶而抑之不用。安薨,相王辅政,迁中书令,有妾数百。从弟绪有宠于王,深为其说,国宝权动内外,王珣、王恭、殷仲堪为孝武所待,不为相王所眄。恭抗表讨之,车胤又争之。会稽王既不能拒诸侯兵,遂委罪国宝,付廷尉赐死。」王大不平其如此,乃谓绪曰:「汝为此欻欻,曾不虑狱吏之为贵乎?」史记曰:「有上书告汉丞相欲反,文帝下之廷尉。勃既出叹曰:『吾尝将百万之军,安知狱吏之为贵也?』」〔二〕

    【校文】

    「上下」唐本作「弄」,是也。「弄」俗作「上下」。

    注「王氏谱」唐本与今本文字不同,另录如下:王氏谱曰:绪字仲业,太原人。祖延早终,父乂抚军。晋安帝纪曰:「绪为会稽王从事中郎,以佞邪亲幸,间王珣、王恭于王。王恭恶国宝与绪乱政,与殷仲堪克期同举,内匡朝廷。及恭至,乃斩绪于市,以说于诸侯。」国宝别传曰:「国宝字国宝,平北将军坦之第三子也。少不修士业,进趣当世。太傅谢安,国宝妇父也。恶其为人,每抑而不用。会稽王妃,国宝从妹也,由是得与王早游,间安于王。安薨,相王辅政,超迁侍中中书令,而贪恣声色,妓妾以百数,坐事免官。国宝虽为相王所重,既未为孝武所亲,及上览万机,乃自进于上,上甚爱之。俄而上崩,政由宰辅。国宝从弟绪有宠于王,深为其说,王忿其去就,未之纳也。绪说渐行,迁左仆射、领吏部、丹阳尹,以东宫兵配之。国宝既得志,权震外内,王珣、恭、殷仲堪并为孝武所待,不为相王所昵。国宝深惮疾之。仲堪、王恭疾其乱政,抗表讨之。国宝惧之,不知所为,乃求计于王珣。珣曰:『殷、王与卿素无深雠,所竞不过势利之间耳。若放兵权,必无大祸。』国宝曰:『将不为曹爽乎?』珣曰:『是何言与!卿宁有曹爽之罪,殷、王,宣王之畴耶?』车胤又劝之,国宝尤惧,遂解职。会稽王既不能距诸侯之兵,遂委罪国宝,收付廷尉,赐死也。」

    【笺疏】

    〔一〕魏书僭晋司马叡传曰:「道子以王绪为辅国将军,琅邪内史,辄并石头之兵,屯于建业。绪犹领其从事中郎,居中用事,宠幸当政。」

    〔二〕嘉锡案:晋书王珣传云:「恭起兵,国宝将杀珣等,仅而得免。语在国宝传。」及考国宝传,亦仅云:「反,问计于珣,珣劝国宝放兵权以迎恭。国宝信之。语在珣传。」竟不知珣所说者为何等语,惟通鉴卷一百九有之,疑即本之孝标注所引国宝别传,而今本竟为晏元献辈奋笔删去。又车胤与珣同时劝国宝事,见国宝传。乃改劝之为争之,不知向谁争之,所争者又何事也。以此推之,全书中之遗文佚事,因其删改而失真者多矣。乃知刻书而书亡,在两宋已如此,不得专罪明人也。篇末所引史记,刊削太甚。不见狱吏之所以为贵,亦失古人引书之意。总之,谬妄而已矣。

    桓玄欲以谢太傅宅为营,〔一〕谢混曰:「召伯之仁,犹惠及甘棠;韩诗外传曰:「昔周道之隆,召伯在朝,有司请召民。召伯曰:『以一身劳百姓,非吾先君文王之志也。』乃暴处于棠下,而听讼焉。诗人见召伯休息之棠,美而歌之曰:『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苃。』」文靖之德,更不保五亩之宅。」玄惭而止。

    【校文】

    注「暴处于棠下」唐本作「曝处于棠树之下」。

    注「休息之棠」唐本「休」上有「所」字,「棠」作「树」。

    【笺疏】

    〔一〕景定建康志四十二引旧志云:「谢安宅在乌衣巷骠骑航之侧,乃秦淮南岸,谢万居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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