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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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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盖昔之不知周公之圣出于无助故也何以知其然耶夫成王在廷之臣圣莫如周公而贤莫如召公周公之为师召公固不悦之矣召公且不悦则在廷之臣岂复有能辨而言之者耶此成王所以惩前日之事出于左右无有助之者则其惩後患而首之以求助不亦宜乎破斧刺朝廷之不知盖举朝廷而刺之举朝廷之不知则孰为成王之助哉

    闵予小子遭家不造方是时成王初即政溢者未收泮涣者未图则法度未立而功未成故曰不造告成大武则成王既除丧而即政其武功足以嗣其先君故曰矫矫王之造夫成王宠受武王之武功而武功则矫矫然征伐四方以成祖考之业而王业于是成矣盖治至于可以用师者治之成故善人为邦至于可以即戎而後为功也周公之戒成王以立政卒之以诘尔戎兵以陟禹之迹岂非诘戎兵者政之终欤成王之征伐其见于书者伐奄伐蒲之类是也

    思马斯臧良马也故曰臧思马斯才戎马也故曰才臧者言其德才者言其用陈于礼者尚德用于战者尚才故也斯马思作作者用马也故曰作用者习战习其动作之节而已矣思马斯徂驽马也故曰徂言姑足以行而已矣驽马马之下者也故其类亦下故曰有驔有鱼豪骭曰驔二目白曰鱼驔则无取于良二目白者目病也是谓四种之马

    天下之乱起于无礼无礼起于衣食不足衣食不足起于经界不正井田不均沟洫不修田事不勤先王深知礼义之本原起于稼穑之际故其于省耕劝农之事常首先天下之政故成王之涖政也召康公戒之其急必以民事而公刘之诗所述其先不过乃场乃疆乃积乃仓而已其後周遭变而述先公风化之所由而为七月之诗其急不过授衣以备寒举趾以历田备事之细至于采薪剥枣朱裳索綯之烦其候时之谨至于秀葽鸣蜩斯螽蟋蟀之细则夫先王所以推本而要以成天下之务虽至烦而不厌者诚风化礼义之本莫不出于此故也予尝考信南山大田楚茨之诗刺幽王之失政推本其故以为田莱多荒其陈先王之盛时上勤于恤农下力于治田之际自我黍与与我稷翼翼我仓既盈我庾维亿而中陈祭祀宾客之仪俎豆礼乐之备至于永锡尔极时万时亿又曰神嗜饮食使君夀考信南山之所陈始于禹之甸南山曾孙之田原隰庐立于中田瓜植于疆场次之以清酒騂牡以享于祖考而终于报以介福万夀无疆大田甫田之所述其初自于曾孙之能劝其民而农夫之能听其上不怒以交其欢饁之以致其厚而终也报以介福万夀无疆又曰以享以祀以介景福夫受莫大之福而其君有安宁祖考之乐此天下之至美极治之际也而其来出于仓庾之盈原隰之治田庐之修劝相之时而後乃及于礼乐祭祀之事盖衣食不足于下则礼乐不备于上礼乐废则乱随之而作夫惟田事备而衣食丰衣食丰而礼乐备礼乐备而和乐兴和乐兴而人君有福禄夀考之盛此诗人深探其本要其终审乎治乱之要而後其言之序如此也而诸侯助成王祭其归而遣之也其戒之以王厘尔成来咨来茹遂及于暮春新畲之事来麰康年之祥钱鎛銍艾之细盖治其国者其要莫急于此则王之戒畧于庶事详于农事者由此故也虽然岂独成王为然哉盖自先王以来未有不如此者高宗之戒诸侯也曰天命多辟设都于禹之绩岁事来辟勿予祸适稼穑匪解夫建天下之诸侯饬来辟之岁事而止于稼穑之勿懈岂非事之所当先者欤夫惟王之所以戒诸侯者莫不首于农而五载而巡四岳其较诸侯之善恶以观其国之治乱而制吾之赏罚也其庆始于土地辟田野治而养老尊贤俊杰在位未与焉其罚之也始于土地荒芜而遗老失贤亦未与焉夫惟戒诸侯之事莫急于新畲之勤制诸侯之赏罚莫先于田野土地之政则夫先王之意概可见矣鲁侯之颂也始于駉而駉之美首于务农重谷次之以有駜之美卒章曰自今以始岁其有则夫成王高宗汲汲于此不亦宜乎夫始之于农教之勤而终于有年之庆者诚以诸侯奉上之先务在是故也由是观之则周之戒诸侯未尝不然非独臣工如此也

    或问王风之诗凡十篇而闵周之诗四焉方是时平王东迁丰镐为墟文武之旧已扫地矣此黍离所以闵也兵败祸结国势危蹙此兔爰之所以闵也风俗衰薄室家不相保此中谷有蓷所以闵也国家有是三者闵之宜矣君子阳阳之序曰君子遭乱相招为禄仕全身远害而已盖君子犹未去也辞尊居卑辞富居贫甘为劳辱而不耻耳未至於大乱何遽闵之哉答曰序此诗者其知道乎国家之患莫大於有君子而不能知小人在位而贤人在下也其小人不为尽心未害也至于君子不为尽心苟求免于饥寒熟视其祸而不肯救者国必亡故曰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彼皆耻之而甘贫贱谁与图其国乎不亡何待此知微君子所以嗟伤而闵之也彼黍离兔爰中谷有蓷之乱使有君子其至是乎

    讳言说

    高宗自诛长孙无忌放褚遂良等後天下以言为讳者二十余年其後一御史尝抗论一不急事时谓凤鸣朝阳方其以言为讳也武氏不出房闼而取其国天子自殿陛之下门阙之外颠倒错乱无由知之而其左右忠臣良士岂无良策善计亦不敢告故以牡夺雄坐房奥移庙社犯天下之至顺为天下之难成而有功此譬如盗入主人之家执其主涂其耳目而惟其所为何求而不得哉张子曰天将乱人之国则必使讳人之言人之爱其身其寝食起居有少异焉而人告之则必信之又从而治之夫如是则可以终身而无疾今其寝食起居类非平人之状而其亲戚朋友旁视而不敢告一日疾作而死矣太宗以兰陵公主园赏言者其直百万非好名也事当然也

    敢言说【原注为绍圣而作】

    汉王凤以外戚辅政杀王章以杜天下能言之口而梅福以南昌尉上书显攻之而不忌唐文宗时宦人握禁兵制天子枢密使权过宰相谁敢少忤其意而刘蕡对策肆言其恶斥其簒弑废立之罪而明皇时李林甫为相几二十年固宠市权愚瞽其君内助杨氏之势外成禄山之乱补阙杜璡尝再上书论事斥为下邽令林甫以语动其余曰立仗马终日无声饫三品刍豆一鸣则黜之矣後虽欲不鸣得乎由是谏诤路絶矣夫林甫之威未惨于汉廷之外戚唐文宗之宦官也而梅福刘蕡敢犯之而林甫徒以区区贬斥而天下之士震怖如畏虎狼其故何也王凤得政之初帝失德未深犹可与论道理商成败而汉之公卿犹有贤智忠义之士也文宗太和二年名臣在朝者如裴度李绦韦处厚之徒犹数人公卿侍从之间差可告语其势犹足以持典刑也故此二子者非妄发恣行而心实有所恃也若林甫之时人主昏淫于上视天下之治乱如越人视秦人之肥瘠不可与言矣而朝廷之士有一介之善略能别黑白者林甫斥逐之而无余矣国中空虚无人上下内外皆从君于昏者也而天下之士虽欲有言何恃以救其祸乎此人之所甚畏也呜呼国无善人国非其国也可不惧哉明皇尝论林甫曰此子妬贤嫉能无与为比则其时人物可知也

    乱原说

    国家之乱常在夫违理害事最深最要而世主甘心不悟处之不惧若有物焉而左右之此天之所培壅将使为乱原者也西汉之亡也以外戚东汉之亡也以宦者方其未亡也皆尝有过矣然人主安之而不忌信之而不疑卒至于大乱而自亡此岂非天相之哉唐之高中制命妇人一夺其国一杀其身明皇玩异类而胡羯猖狂身播国屯德宗轻于用兵渎武不戒而叛臣内侮祸连不解文宗知人不明信用狂妄欲求大功卒成甘露之祸凡百君子见本可以知末观微可以知着蔡景之淫乱子产曰侨闻之如是者恒有子祸子产岂求之他哉

    柯山集卷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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