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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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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有碍不知当此时救的是不救的是孟子又答他说嫂叔至亲若嫂落水而不救则陷于禽兽无复人理与豺狼一般如何不救且男女不亲授受是礼之经常人所共守嫂溺将手去救他是礼之权宜一时之事譬如那称锤一般随物轻重或往或来务要取个恰好处若死守常法不通权宜便不是道理惟于权宜之中称量得合着中道此乃所谓礼也淳于髠之意将欲孟子从权救世故先设为问难而孟子亦以正答之其义还在下文

    四月二十三日讲

    曰今天下溺矣夫子之不援何也曰天下溺援之以道嫂溺援之以手子欲手援天下乎

    夫子是尊称之辞指孟子子是男子的通称指髠髠因孟子权字之义又设问说礼既有从权处方今天下大乱百姓每都遭陷溺如落水一般这百姓每都是我的同类也当从权去救他如何夫子都死守正道不肯将就求仕以救天下孟子又答他说天下虽是?溺惟道可以救之不比嫂溺于水只消以手救援便可济事盖士君子出处必以正道不枉已求人庶几为时君所重有言见听有志得行方可救济得天下百姓若是枉已求人不为时君所重谏不行言不听德泽不下?如何救得天下百姓今尔要我救天下却教我先枉道以求合于人则是先弃了救天下的器狊是要我以两手救天下岂有此理乎此章言事之变者固可从权若道之正处决不可不守圣贤出处之宜大畧如此

    右一授四月二十九日傅学士瀚讲讲例每三授则一温为四日此以前温书皆傅讲以後将轮温而直解已预办三日故以初授属傅而东阳讲次授以直温书又後凡有事妨则五日代讲而凡代讲及温讲各附载所讲直解于此式云

    公孙丑曰君子之不教子何也【至】父子相夷则恶矣

    公孙丑是孟子的弟子不教子是不亲教其子夷是伤这夫子是子指父说公孙丑问於孟子说君子之於其子未有不爱而教之者然从来不肯亲自为教这是何故孟子答说父子主恩若亲教之则事势或相乖戾至于不可行故不教也如何是不可行处盖教子必以正道为主如教孝弟忠信之类若教之孝弟而弗从导之忠信而弗率则为父的必谓其子不足教而以怒责继之矣夫既继之以怒贵则始也爱而教之今则反将那天性之恩伤了父既伤其子那为子的又责父说夫子以正道教我然我看夫子自身也未必自行正道如何却要教我则是子又重伤其父矣父子之间彼此相伤则为父的?于不慈为子的?于不孝岂不是入於恶了这便是势有不行所以君子之人不亲教其子也教之之法详见下文

    右一授傅学士作五月初八日代讲

    古者昜子而教之父子之间不责善责善则离离则不祥莫大焉

    昜是交换责善是督责使必要为善离是情意间隔的意思孟子既答公孙丑君子不亲教子之义又推广说上古之人既不亲自教子又不肯弃而不教於是将儿子与人两相交换着教他所以全父子之恩又不失了为教的道理盖因父子之间骨肉至亲不可互相督责务要他必行善道似朋友一般若父责子为善子又责父为善当其督责之时言语未免激切情意未免有间隔处一有间隔则父虽欲慈而反不得为慈子虽欲孝而反不得为孝父不慈子不孝则一家之内乖戾不祥的事无有大于此者责善本是好意其弊乃做出不祥的事来古人所以不亲教子务要交换相教正为此也然所谓不责善者也不是全然不管如路人一般父之於子当不义则从容训戒子之于父当不义则从容谏诤只是不可过于激切耳此又是孟子言外之意五月十二日傅学士代讲【已上三授三月十六日温讲】

    孟子曰事孰为大【至】守身守之本也

    事是奉事孰字解作何字守是持守本是根本孟子设为问答说大凡人所当奉事的如事君事长之类非止一端中间何者为大惟有事父母的道理最大人所当持守的如守国守官之类也非止一端中间何者为大惟有守身的道理最大这两句是分说然就这两件中又以守身为要若能寻规蹈矩持守其身不失?于不义之地便能奉事父母使他欢喜无忧无辱这等事乃理之所当然我也曾闻得来若是放纵旷荡?其身于不义却能奉事父母使他欢喜全无忧辱这等事我却不曾闻得是事亲者又不可不先守其身也这两句是摠合说且事君事长那一件不是事然人先有父母而後有君长必事亲能孝则推之於君而能忠推之于长而能顺此事亲所以为事之根本守国守官那一件不是守然人有身然後可以做官可以治国必能守其身则推之於家而家齐推之於国而国治推之于天下而天下平此守身所以为守之根本这两句是反覆申明前两句之意

    五月二十二日讲

    曾子养曾晳【至】若曾子者可也

    曾晳名点是曾子的父亲彻是收曾元是曾子的儿子孟子既说事亲为事之大於此又举事亲的实事说昔者曾子奉养他的父亲曾晳每设饮食必有酒肉不缺临到吃了将收去时曾子必请问父亲说这余剩的物把与谁吃或父母问这物有无曾子必答应说有盖恐父亲之意再欲与人便得与之也及曾晳死了曾元却又奉养他的父亲曾子每设饮食亦必有酒肉不缺临到吃时将收拾去曾元遂不问这物与谁或父再问这物有无必答应说没有其意将欲再进父不欲别与人也这便是奉养父母口体而已若曾子则能承顺父母要与人的好意而不忍伤了他乃养亲之大者也大凡事亲的人若能如曾子奉养父母的事不似曾元但养父母的口体则这人养亲之道也把做可了夫孝如曾子已无以复加矣而止说个可字者盖人子之道虽做到十分极处也只是本分所当为岂以曾子之孝为有余哉孟子这一章既说守身为事亲之大於只一段是见曾子能守身以事亲之大的意思

    右一授傅学士作傅省墓归九月二十八日代讲

    孟子曰人不足与适也 一章

    人是人君所用的人适是过责间是非间大人是有大德的大臣格字解作正字是物之所取正者孟子说大凡人君所用的人岂能人人皆当使有一人不当也不足与相过责所行的政岂能件件都是便有一件不是处也不足与相非间盖用人行政都是人君一心若君心有不正则虽人人而去之後复用其人将不胜其去矣事事而更之後复有其事将不胜其更矣此用人之非所以不足过责行政之失所以不足非间惟有大臣者道全德备精神意气自有感格誉望丰采自能耸动这等人方能格正君心之非但君心萌动时有一不正使格之以归于正如君心有不仁便格之以归于仁则凡用人行政之类莫不皆仁君心有不义格之以归于义则凡用人行政之类莫不皆义君心既归于仁义则凡不正处皆归于正而凡用人行政莫不皆得其正夫君者国之表率天下之所视傚者一正其君则天下之人观感兴起无有不归于正这便是国定果能正君而定国则何必人人而去之事事而更之然後足以为治哉孟子此章言辅相之职必先格君心之非而欲格君心非者非有大人之德则亦莫之能也这是万世为大臣之法

    十月初八日讲

    十一月初十日温讲

    孟子曰有不虞之誉有求全之毁

    虞是料度誉是声誉毁是非毁孟子说人必有善才得人称誉然称誉之言未必皆实有一等人只是寻常度日所行的事与衆人一般本不足以致名誉原他的本心初不料名誉之至却偶然得人称赞起来互相传诵衆口一辞这便是不虞之誉人必有恶才被人非毁然非毁之言也未必皆实有一等人小心畏慎所行的事务求全美惟恐有些差失招人议论却无故被人非毁说他不是这便是求全之毁夫为善得好名为恶得恶名本是常理今乃有出于常理之外的这等处去须要见得透修已的不可侥幸得名便欢喜自足了还要勉强为善以求称其名不可因外人言语便生忧疑只要自家持守得定终身不改观人的不可徒取虚名便轻昜进用人不可信人谗谤便轻黜退人还要仔细详询访实有可用然後用实有可退然後退他如此则无实之毁誉不能乱矣这却是孟子言外含蓄的意思

    弘治九年八月十三日讲

    孟子曰人之昜其言也无责耳矣

    昜是轻昜责是过责孟子说人之言语若发之不当必然遭人过责既遭过责以後必不肯轻昜发言故凡人之发言时不计是非不顾利害只管轻昜胡乱说将出去这等人只是偶然不曾遭人怪责他以此不知惩戒耳盖常人之情前面无所惩创则後面不知警省自是如此若君子之言则当谨而谨岂待有差失有过责而後不敢轻昜哉孟子这一章必有为而发然亦可以为言语之戒

    孟子曰人之患在好为人师

    患是病患孟子说凡与人做师傅必是他学问有余人来求教不得已而应之乃可若是他心性好胜不待学问充足只管好做人的师傅则自家满足再无有进益了只是人的大病痛处不可不戒夫师之道固世之所不可无然亦不可轻昜如此

    右一授八月十四日程学士敏政讲

    乐正子从於子敖之齐 一章

    乐正子是孟子弟子子敖是齐大夫王驩的表字之是往先生指孟子昔者是前日馆是客舍克是乐正子的名昔日孟子在齐国乐正子从着大夫王子敖往齐国去孟子意说子敖是小人不当与他同游因怪乐正子及乐正子来见孟子孟子说你亦来见我乎乐正子见孟子怪他不知何故问说先生如何说这等言语孟子又问他说你来到齐国几日了乐正子答曰前日来了孟子说既是前日来了如何两日不来见我我说这等言语岂不宜乎乐正子答说因舍馆未定所以不曾来见孟子又说你曾闻得人说直待客馆定了方才求见长者乎盖乐正子既已失其身又不早见长者其罪多矣孟子且以不见之罪责之乐正子既闻得孟子说即引咎自责自称其名说克自知有罪不敢辞矣这一章见孟子教人之严而乐正子勇于受责亦自可见凡为师的必以孟子为法为弟子的亦不可文过饰非为名教中之罪人也

    八月十六日讲

    孟子谓乐正子曰子之从於子敖来徒餔啜也我不意子学古之道而以餔啜也

    徒字解作但字餔是食啜是饮孟子呼乐正子说你这一遭跟着王子敖来更无他事但这图些饮食而已我不意你平日学古人之道不知择所从之人是可与同行的是不可与同行的却专为饮食是何道理盖学古人之道则能审于择人严于处已遇可从之人虽无势利箪食瓢饮亦所不辞遇不可从之人虽有势利千驷万锺亦不为动子敖本是齐王幸臣孟子平日絶之未尝与他说话今乐正子乃失身於此人宜孟子正其身而切责之也

    右一授程学士作

    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後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後也君子以为犹告也

    後是後嗣不告是不告父母娶是娶妻孟子说按古礼凡人不孝的事有三件阿意曲从陷亲不义是一件不孝家贫亲老不为禄仕是二不孝不娶无子絶先祖祀是三不孝这三件中惟有无後嗣一件是大不孝盖子孙所以报本追远在於祭祀若是不娶妻不生子絶了祖父的祭祀不孝的事岂有大於此者故虞舜承帝尧的命娶了二女不曾告他父亲瞽?得知娶妻大事岂有不告父母之理只是瞽?为父大不慈若是告知必然不要他娶不娶必然絶了後嗣得罪反重故不敢告也然舜虽不告君子论他则以为与告了的一般盖天下之道有正有权正者万世之常权者一时之用告者礼也不告者权也礼而得中则不离於正矣然常道人皆可守权非圣人不能用若父之不慈不至瞽?子之大孝不及虞帝却欲不告而娶则是天下罪人又不可一概而论也

    八月二十六日讲

    孟子曰仁之实事亲是也义之实从兄是也

    这实字解作结实之实孟子说仁义二者是人性固有的然仁主於爱而爱莫切於事亲人能孝顺父母便是仁之实义主於敬而敬莫先於从兄人能敬事兄长便是义之实仁义之道其用最广比如一株树爱民利物都是仁之枝叶其本却自爱亲之一件上推来以此便见爱亲便是仁之结实处忠君弟长都是义之枝叶其本却是从兄上推来以此见得从兄便是义之结实处人之良心发见惟此二者最为切近最为精实能於此体认躬行而充广之则仁义之道不可胜用矣

    右一授陈学士作九月初七日温讲

    智之实知斯二者【至】手之舞之

    这三个实字从上文两个实字说这三个斯二者都指事亲从兄说节文是品节文章生如草木有生意一般恶字解作何字蹈是举足踏地的模样孟子既说仁义之实在於事亲从兄又推智礼乐之实不在於他只在於事亲从兄这两件道理知得明白又能固守常常不离去了这便是智之实处礼之实只於这两件为之品节文章使其次第等级秩然不乱威仪文采粲然可观这便是礼之实处乐之实只是於这两件中心悦乐和顺从容无所勉强既无勉强则这道理油然自生如草木之有生意既有生意则自然畅茂条逹发将出来如何遏止得住既止不住则盛而又盛形於动容见於四体至於足之蹈之手之舞之有不自知其所以然者矣这一章说事亲从兄良心真切天下之道皆原於此然必知之明而守之固而後节之密而乐之深也

    九月十一日讲

    舜尽事亲之道而瞽?底豫【至】此之谓大孝

    瞽?是舜父的名底是至豫是悦定自各止其所的意思孟子因说帝舜之孝又推广说舜能得亲之欢又能谕亲於道事亲的道理已尽到至极处故瞽?虽至顽这时节都至到和悦的去处这便是底豫了只因瞽?一至底豫凡天下为人子的知天下无有不可事的亲都仿傚舜而为孝及至他为父的也都底豫无有不慈这便是化瞽?一底豫了凡天下为父的慈为子的孝子孝父慈各止其所无有不安其位的意思这便是定舜之孝至於如此为法於天下自可传於後世非止一身一家之孝而已所以称做大孝盖凡处人伦之常者昜处人伦之变者难舜处人伦之变而能尽其孝故孟子举之为万世法也

    九月十四日讲

    离娄章句上

    这是孟子离娄篇後一半因简帙重大分作章句下篇

    孟子曰舜生於诸冯迁於负夏卒於鸣条东夷之人也文王生於岐周卒於毕郢西夷之人也

    诸冯负夏鸣条都是地名岐周是岐山下周旧邑毕郢也是地名孟子说虞舜生於诸冯迁居在负夏没鸣条都是东方夷服之地是舜乃东夷之人也周家文王生在岐周没在毕郢大抵是西方夷服之地是文王乃西夷之人也

    地之相去也千有余里【至】其揆一也

    符节是玉做成的篆刻文字从中分开使彼此各藏一半有事则左右相合把做信记揆是度孟子又说舜与文王地土相去有千余里之远世代相先後有千余年之久然舜为天子文王为方伯得志行道於中国以及於天下则与符节相合一般无有差错是圣人之生无有先後远近之不同揆度将来其所在所行的道理则一而已非孟子深知二圣之心岂能形容至圣若此哉

    弘治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讲

    怀麓堂集卷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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