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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遇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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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郡王配享太廟

    親郡王配享太廟者,皆祀於東廡。通達郡王雅爾噶齊、武功郡王禮敦巴圖魯、【此巴圖魯三字即其名,非勇號也。】慧哲郡王額爾袞、宣獻郡王界堪、禮烈親王代善、睿忠親王多爾袞、鄭獻親王濟爾哈朗、豫通親王多鐸、肅武親王豪格、克勤郡王岳托、怡賢親王允祥、蒙古超勇襄親王策凌,及同治丙寅奉旨之科爾沁忠親王僧格林沁,凡十三人。

    滿漢文武大臣配享太廟

    滿、漢文武大臣配享者,皆祀於西廡。英誠武勳王揚古利、信勇直義公費英東、宏毅公額亦都、忠義公圖爾格、昭勳公圖賴、【昭勳即直義子,忠義即宏毅子,父子皆得配侑,允為極榮。】文襄公圖海、文端公鄂爾泰、文和公張廷玉、文襄公兆惠、文忠公傅恒、文成公阿桂、文襄公福康安,凡十二人。

    瀛台賜宴

    翰林賜宴瀛台,定在暑節。輒乘早涼,入西苑門,大柳星稀,高槐露下,宮牆緣岸間,安步徐行。菰蒲四面,水禽啁晰,與江南水鄉無異。渡板橋,則荷香襲衣,牐流滴耳。復從內苑牆入小紅門,劃然大湖,有紅板長橋,橫跨水面,橋夾朱欄。其外雜列魚罾,朝士渡橋者均許抽罾捉魚,得即攜歸。於是迤邐達瀛台門。惟賜燕時,則從牐口北上,直西浮道通梁,中有層亭,兩面帳房,列如號舍。上命登舟泛太液池,即從過船亭登舟,芰荷十里,望如蕃錦,北望金色搖曳,則別一境矣。

    派喫祭肉及聽戲王大臣

    大內於元旦次日及仲春秋朔,行大祭神於坤寧官。欽派內外藩王貝勒輔臣六部正卿,喫祭神肉。上面北坐,諸臣各蟒袍補服入,西嚮神幄,行一叩首禮畢,復向上行一叩首禮,合班席坐,以南為上,視御座為尊也。膳房大臣捧御用俎盤跪進,行髀體為貴。司俎官以臂肩腰骼各盤列諸臣座前,上自用御刀割折,諸臣皆自臠割。食畢賜茶,各行一叩首禮,上還官,諸臣以次退出。是晚各賜糕資酏醬,攜歸邸。至上元日及萬壽節,召諸臣於同樂園聽戲,分翼入座,特賜盤餐肴饌。禮畢,各賜錦綺如意及古玩一二器,以示寵眷。

    宴外藩

    年終,諸藩王貝勒更番入朝,盡執瑞禮。除夕日,宴於保和殿,一二品武臣咸侍座;元旦後三日,宴於紫光閣;上元日,宴於正大光明殿,一品文武大臣亦入座。

    冬至賜貂

    冬至賜貂,唐例也,國朝亦仿行之。南書房、如意館、昇平署供奉諸人,各得數張不等。

    賜荷包鐙盞諸物

    歲暮,諸王公大臣皆有賜予,御前王大臣所賜為歲歲平安荷包一,鐙盞數對,及福橘、廣柑、遼東鹿尾豬魚諸珍物;外廷大臣亦間有賜荷包一者,皆佩於貂裘衿領間,泥首宮門,以謝寵眷。

    會親

    公主、福晉、格格及外戚眷屬,歲時有賜,入內謝恩,謂之會親。宮門外施以黃冪,謂之關防。

    克勤郡王墓開隧道

    克勤郡王岳托,禮烈王長子。崇德壬午冬,從征山東,薨於途。喪返,太宗痛甚,及葬,命開其隧道,以便歲時賜奠,撫柩而哭。高宗東幸,亦親往賜奠。

    范文程以生員受知太祖

    國初,范文程出關葬親,宿一牛彔莊,問:「此有游憩所乎?」牛彔云:「咫尺間為查孝廉學詩之居,書室楚楚。」乃與二牛彔三騎往,查迎坐書室。范欣然曰:「可下榻乎?」查曰:「不鄙荒陋,幸甚。」雞豚雉兔,略具盤飧。范飲噉至飽,遂借宿。晨興,語查曰:「獨行無侶,苦岑寂,能從我游乎?」則借馬從之。至墓所,范曰:「太祖定遼陽,壯者配營中,殺老弱,已而漸及擁厚資者,慮有力為亂也。」及行,又指一地曰:「此將就僇處也。十七人皆將就刑,太祖忽問我識字乎,以生員對。太祖大喜,盡十七人錄用,我至今職,始望豈及此乎?」葬地迴抱山林,堪輿家言,此地貴不可言,將相不足道也。文程與江浙諸范通譜,稱為文正公後,嘗捐金買田吳中,修文正祠。

    范文程脫包衣籍

    凡隸牛彔下人曰包衣。牛彔包衣者,猶人之投胎也。范文程歷相三朝,世祖為捐金一萬,贖之本旗牛彔,始脫籍。

    列聖呼范文程官而不名

    范文程在盛京時,列聖皆呼其官而不名,以其形貌碩偉,是以御賜衣冠,皆出特製。

    世祖賜宋犖食於中和殿

    世祖御極之初,命公卿大臣子弟入衞。時商邱宋文康公長子犖年甫十四,儀觀俊偉,冠侍從冠,蟒衣袴褶,帶刀侍左右。上愛重之,恆賜食中和殿。一日,犖對食遜避,私出帶間斜幅,裹餅餌棗栗,將懷之。上怪問,犖前跪謝曰:「臣有祖母,老甚,愛臣。臣懷以獻,榮上之賜也。」上喜,自是每賜食,必書敕以歸。

    吳綺以傳奇受知世祖

    順治壬辰,江都吳園次綺以拔貢授中書舍人,奉詔譜《楊繼盛傳奇》,稱旨,即以楊繼盛之官官之。

    世祖擢胡學士

    山陰胡學士為庶常時,一日,同官皆出院,學士獨留。世祖微行入院,屏息立其後,良久。學士方習滿文,迴顧,見世祖,驚起俯伏。世祖笑曰:「若誤矣。」學士曰:「小臣不得近天顏,然朝謁瞻仰久矣。」問諸庶吉士安在,若何獨留此。學士奏:「諸臣習清書,幸已成,各有事歸私寓。臣鈍劣,每後於人,私習以補其拙。」世祖曰:「諸臣何事,惟博弈耳!今已分曹他適飲酒矣。」即日傳旨,超擢為侍讀。

    世祖讚譽慎交社

    世祖召修撰徐元文、編修張若靄、華亦祥入乾清宮。世祖科跣,單紗暑衫禪裙,曳吳中草鞵,命三臣升殿,賜觀殿中書數十架,經史子集、稗官小說、傳奇時藝,無不有之。中列長几,商彝周鼎、哥窰宣爐、印章畫冊畢具,廡下珠蘭、建蘭、茉莉百十盆。賜席地坐,從容問羣臣賢否,時政得失,皆謝以初進小臣,不能備知。因及書史古文,又問及近來名流社會,且云:「慎交社可謂極盛,前狀元孫承恩,亦慎交中人也。」良久,始遣出。

    張宸以祭文受知世祖

    順治時,后喪,詞臣撰擬祭文,三奏草,不稱旨。最後內閣中書張宸撰,中有句云:「眇茲五夜之箴,永巷之聞何日?去我十臣之佐,邑姜之後何人?」世祖閱之墮淚,尋遷張兵部車駕司主事。

    世職知縣加東昌府通判銜

    順治朝,曲阜世職知縣孔允醇以居官廉能,加東昌府通判銜,仍任知縣事。

    世祖贊王熙為公輔器

    王文靖公熙,宛平人,文簡公崇簡子,少年登第。世祖喜曰:「公輔器也。」命供奉內廷,親教以滿文,兼習釋典,與孫學士承恩、麻文僖公勒吉日侍西清。世祖升遐時,命與文僖同撰遺詔,受顧命。康熙中正首揆,繼命專管密本。前此漢官不與聞軍機,異數也。

    聖祖詔繪覺羅武默訥像

    康熙庚申,特召內大臣覺羅武默訥入養心殿,命工繪其像,即以賜之,諭曰:「將此像給爾子孫世世供享,以昭加恩之意。」

    韓文懿以時文受知聖祖

    長洲韓文懿公菼,康熙癸丑科會試殿試皆第一。撤闈後,上取墨卷覽之,稱主司得人。是年冬,召至起居注,命將平日窗稿進呈,遂以刻本五十篇進。復召至弘德殿,問平日所作必多,館師熊文端公代奏曰:「尚有三十二篇,以題目小,不敢進呈。」上曰:「不妨,都進來。」其三篇,即鄉試墨卷也。某年,詞臣進表,有用「豈弟君子屬之臣」者,聖祖摘其訛,將加譴責。奏曰:「屬之臣固誤,然古人斷章取義,亦有君臣兩屬者,如《禮經》所云『豈弟君子,求福不回』,其舜、禹、文王、周公之謂與是也。」

    聖祖呼尤侗為老名士

    長洲尤侗,字悔庵,官侍講。世祖嘗稱為真才子,聖祖亦稱為老名士。

    杜立德入殿賜宴

    寶坻杜文端公立德,以薦授內閣中書,尋登揆席,居相位十餘年。嘗賜宴內廷,特命列坐殿中。漢大學士入殿坐,蓋自立德始也。後以疾未預宴,上特遣中使齎酒饌賜之,諭曰:「卿弼亮老臣,久任機密。茲海宇蕩平,時當令序,賜宴羣臣,念卿臥病,故遣使慰問,且賜醴饌。卿其加餐珍攝,副朕惓惓至意。」

    杜立德乞歸賜詩

    杜文端公屢疏乞歸,聖祖慰留至再,其後請益力,乃頒宸翰云:「內閣大學士杜立德,弼亮老臣,綸扉久重,引年請歸,陳乞至再。遐心既固,未可勉留,詩以送之。十載資賢佐,勞深致太平。訏謨留紫闥,風度重丹楹。方倚鹽梅略,難違邱壑情。餐芝黃綺伴,軒冕有餘清。康熙二十三年八月初九日御筆。」又賜「洛社怡情」圖書一方,御書唐詩三軸,墨刻二冊。

    聖祖加恩范承勛

    漢軍鑲黃旗范大司馬承勛,開國名相文肅公第三子,殉難閩督忠貞公弟也。康熙癸酉冬,以雲貴總督陛見至京師,值上謁孝陵,因迎至米峪口。上見范,天顏和霽,諭曰:「爾盛京舊人,爾父兄累朝効力,爾兄又為國盡節。朕見爾,思及爾兄,心為慘切。不見爾幾八九年矣,爾鬚髮皓白如此。郊外寒冷,今將貂帽、貂褂、白狐腋袍賜爾。此時更換,恐受風寒,明日可服之來謝恩。」並賜御書「世濟其美」額。

    聖祖寵任張文貞

    康熙丙子,聖祖親征噶爾丹,至科圖,詔漢臣皆止,丹徒相國張文貞公玉書獨堅請扈從深入;噶爾丹已破走,復請從至歸化城受降。聖祖賜所御衣帽禦寒,戒毋露宿,軫恤甚至。嗣是寵任益專,為漢臣冠。

    聖祖優禮陳廷敬

    聖祖南巡,澤州相國陳廷敬方扈從。既至杭州,乞假游西湖一日,奉旨免朝,且云:「廷敬老臣,遇宮眷車不須避路。」

    聖祖賜宋犖豆腐法

    聖祖南巡,宋牧仲在蘇撫任內迎鑾。某日,有內臣頒賜食品,並傳諭云:「宋犖是老臣,與眾巡撫不同,著照將軍、總督一樣頒賜。」計活羊四隻,糟雞八隻,糟鹿尾八箇,糟鹿舌六箇,鹿肉乾二十四束,鱘鰉魚乾四束,野雞乾一束。又傳旨云:「朕有日用豆腐一品,與尋常不同。因巡撫是有年紀的人,可令御廚太監傳授與巡撫廚子,為後半世受用。」

    聖祖推恩于襄勤父

    漢軍于襄勤公成龍之擢安徽按察使也,聖主方以巡狩還京師,特詔獎襄勤賢能廉介,賜其父原任參領于德水貂裘;又通諭八旗都統侍郎諸臣有子弟官外者,各貽書訓勉,效于成龍潔己愛民。

    聖祖賜曹寅母御書匾額

    康熙己卯夏四月,聖祖南巡回馭,駐蹕於江寧織造曹寅之署。曹世受國恩,與親臣世臣之列,爰奉母孫氏朝謁。上見之色喜,且勞之曰:「此吾家老人也。」賞賚甚渥。會庭中萱花盛開,遂御書「萱瑞堂」三字以賜。

    聖祖矜恤翰林官屬

    康熙庚辰,聖祖以翰林官及庶吉士有貧不能具衣服乘騎者,諭大學士查明候旨施恩,並於丁憂告假之庶吉士無力至京者,飭各省督撫酌量資助。

    皇子臨喪行拜奠禮

    康熙壬午,少傅王文靖公卒於家。聖祖諭皇子直郡王往奠,並諭之曰:「前此大臣病逝,間有命皇子臨其喪者,從未施拜奠之禮。大學士王熙因係世祖舊臣,特令汝行禮舉哀致奠。」

    聖祖賜蔡升元葬親銀

    德清蔡升元,康熙壬戌一甲一名進士,方由修撰遷中允,即請終養。癸未,迎駕嘉興,奏對御舟。翼日得旨:「蔡升元在講筵甚久,家計甚貧,賜銀六百兩,為葬親費,事竣即來京。」時行在侍臣有感泣者。

    聖祖御書文恪二字賜勵杜訥家

    大臣身後予諡,皆由禮部奏請,既得旨,內閣擬字進呈,候上圈出,此定例也。康熙癸未,侍郎勵杜訥卒於官,已特賜祭葬矣。越二年,聖祖駐蹕靜海,追念其効力南書房二十餘年,敬慎勤勞,特旨賜諡,並御書「文恪」二字賜其家。

    聖祖賜胡胐明御書

    康熙甲申,聖祖南巡,德清胡胐明渭撰《平成頌》,並以所著《禹貢錐指》獻諸行在。有詔嘉獎,召至南書房直廬,賜饌,御書「耆年篤學」四大字賜之。後閻潛邱垂老入都,諄諄以求御書為言,蓋深羨胐明之遇也。

    聖祖為張文端奏請多留江寧一日

    康熙乙酉南巡,駐蹕江寧,將啟駕矣,以在籍諸臣籲請,允留一日。時桐城張文端公英已以大學士致仕,迎輦淮南,隨至金陵,亦以為請。得旨:「念老臣懇求諄切,准再留一日啟行。」丁亥,文端迎於清江浦,仍隨至金陵,上亦允其奏多留一日。初,文端予告時,瀕行,御書「篤素堂」三字以賜;在淮安,則御書「謙益堂」及「葆靜」匾額;在江寧,則御書對聯及「世恩堂」匾額,他所賜賚,不可勝言。

    聖祖追念李霨勳勞

    高陽相國李文勤公霨,以康熙癸亥薨於位。庚寅,上追念勳勞,特諭李霨任大學士時始終恪慎,懋著勤勞,其孫工部主事李敏啟可超擢太常寺少卿,以示優禮舊臣至意。

    聖祖稱湯西厓為詩公

    浙江詩派,朱竹垞後,必以懷清堂為大宗。康熙癸巳,湯西厓右曾以少宰兼掌院,赴熱河謝恩。滿掌院揆敘適侍班,聖祖垂問曰:「湯右曾工於詩,有刻成者,可令進呈。」揆奏:「刻者未之見,右曾昨在臣寓,有所作《文光果》詩。」上命取閱,隨御製一首賜和,中有「叢香密葉待詩公」之句,舉朝傳誦,羣然屬和,世遂稱西厓為詩公。

    聖祖褒于清端

    永寧于清端公成龍,聖祖褒為真理學,又褒為古今廉吏第一。康良親王,總督蔡毓榮,巡撫張朝珍、吳興祚俱器重之,所舉如于襄勤公成龍、董秉忠、陳大棟、邵嗣堯、王燮、孫宏業、衞濟賢等,皆著聞於時。

    聖祖題徐湘蘋畫大士像

    陳素庵相國妻,即湘蘋夫人也。夫人徐姓,工詩詞,精繪事,嘗以從宦不獲供奉吳太夫人甘旨,手畫大士像五千四十有八幅,以祈姑壽。聖祖曾取入內廷,寵以御題。

    傅臘塔受知聖祖

    清端公傅臘塔督兩江,薨於位。聖祖命太僕卿楊舒往祭,傳諭江南官民曰:「爾等悲傷感痛,朕聞之。」向來外官溘逝,從來未有此遣祭之例也。

    編檢得賜禁城騎馬

    康熙朝,編檢入直,亦有朝馬之賞,朱竹垞嘗得之。

    聖祖加惠二程後嗣

    錢塘徐文敬公潮撫河南時,五經博士程延祀請給二程子祭田,格於部議。聖祖諭曰:「程子宋之大儒,祀典不可有缺,第恐祭田年久變鬻,其更籌久遠策。」潮奏請於每年春秋致祭外,別給其後嗣銀四十兩,俾展時祀。從之。

    聖祖加恩傅忠毅生母

    傅忠毅公巡撫廣西,佩撫蠻滅寇大將軍印。聖祖鑒其忠赤,特封傅生母但太君一品夫人,賜第會城,敕和碩簡親王、兩江總督董衞國、巡撫佟國楨、總兵哲爾肯加意頤養。又念侍奉乏人,復命忠毅妹原適鑲白旗驃騎將軍汪宗宏者,馳驛歸里,以代定省。

    世宗寵待大臣

    世宗知大臣祿薄不足用,故定中外養廉銀兩,歲時賞上方珍物無算。鄂爾泰召入時,上特命海望為之起第於大市街北,凡器用無不備。張廷玉嘗小疾,及痊,告近侍曰:「朕股肱不快,數日始愈。」眾爭來問安,上笑曰:「張廷玉有疾,豈非朕股肱耶?」陳時夏籍滇南,上因其母老,特命雲貴有司置傳送至任所。岳鍾琪出征西域,上特命其子濬送至玉門關以慰之。

    世宗加恩陳時夏生母

    雍正癸卯,閣學陳時夏以御史授河南開歸道,仍帶臺銜。丙午,署江蘇巡撫。世宗念時夏母老家居,以道遠未迎養,特命雲南督撫資送至蘇州,復賜人蓡,以慰高年行役之勞。

    世宗召高宗入養心殿賜食

    雍正癸卯,次辛祈穀禮成,為世宗登極初次大祀之典,特召高宗入養心殿,賜食一臠。

    賞花釣魚

    世宗馭下嚴肅,然每假以詞色。雍正丙午秋,特宴文武大僚於乾清宮,賦詩飲酒。每佳時今節,必賜諸王大臣游讌,泛舟福海,賞花釣魚,竟日乃散。

    世宗優禮蔣文肅

    雍正丙午秋,蔣文肅公主順天鄉試。時太夫人高年在堂,世宗恐其懸念,命樞府諸大臣索其家平安信,於降旨之便,傳入闈中,以慰其心。

    知州蒙世宗特賜

    雍正丁未,馮少寇以知州開復,蒙世宗超授廬州知府,並於請訓之日,特賜貂裘、錦綺、端硯、法帖諸珍。

    世宗慰留朱文端

    高安朱文端公軾晚歲多病,屢乞身,世宗嘉獎而慰留之。雍正辛亥,又具摺奏請。內閣傳出上諭:「爾病如不可醫,朕何忍留;如尚可醫,爾亦何忍言去?」文端感激涕零,從此不復有退志。

    蔣文肅屢受世宗賞賜

    蔣文肅官庶常,即蒙聖祖賜第西華門右,御題匾曰「揖翠堂」。雍正戊申,大拜後,復賜新第於得勝門。舊例,年終賞大臣福字皆用紅箋。丁未冬,世宗以其母曹夫人服未除,特書金箋福字以賜;壬子,賜人參至十二斤。

    世宗召見布衣方觀承

    方恪敏公觀承,少時愛楚詞,自懺云:「愛讀《離騷》便不祥。」後以《南山集》獄起,全家謫戍黑龍江,恪敏與兄觀永往來南北,營塞外菽水之資,或日一食,或徒步百餘里。及壯,歸金陵,家無一椽,借居清涼山僧寺。雍正壬子,入京師,旅人某為薦入平郡王藩邸,王與語,奇之。癸丑,王為定邊大將軍,征準噶爾,奏恪敏為記室。世宗命以布衣召見,賜中書銜偕往。凱旋,以軍功實授內閣中書。被薦詞科,臨試不赴。尋遷吏部主事,歷文選司郎中,出觀察清河,累遷至制府。雖貴,手不釋卷,好吟詩,工書,善騎射。年六十一而卒。

    張廷玉鄂爾泰受知世宗

    雍正時,滿、漢大臣執政權而始終寵任者,漢人則張文和公廷玉,滿人則鄂文端公爾泰。文和登朝五十年,長詞林二十七年,主揆席二十四年,凡軍國大事,承旨商榷,無不合廟堂意旨。身後配享太廟。漢人之有勢力者,僅張一人。然頗樹黨,汪由敦其一也。當時有張、姚二姓占過半部縉紳之言。鄂則世宗暮年,寸步不離,恆留宿禁中,逾月不出。世宗嘗曰:「朕有時自信,不如信鄂爾泰之專。」事無大小,必令鄂平章以聞。

    世宗賜張廷玉聯

    張文和公輔政時,世宗御書春聯以賜曰:「天恩春浩蕩,文治日光華。」傳寫者改「天」字為「皇」字。後此聯遍天下,而無人知為御製矣。

    高宗賜張廷玉詩

    張文和公於世宗時允其配享太廟,及予告將歸,復面求高宗。高宗以其不赴宮門謝恩,降旨切責,且曰:「朕前旨原謂配饗大臣,不應歸田終老,今憐其老而賜之歸,是特恩也。既賜歸而又曲從伊請,許其配饗,是特恩外之特恩也。乃在朕則有請必應,而彼則恬不知感,則朕又何為屢加此格外之恩!且何以示在朝之羣臣!試問其願歸老乎?願承受配享恩典乎?令明白回奏。」張大懼。及事少解,入朝謝恩,高宗憐之,仍賜詩以歸。

    世宗屢賜張廷玉金

    世宗朝,張文和公在政府,十數年間,六賜帑金,每賜輒以萬計。屢懇辭,上諭云:「汝父清白傳家,汝遵守家訓,屏絕餽遺。朕不忍令汝以家事縈心也。」文和歸,遂以賜金名其園。

    給還張廷玉家資

    張文和公有一姊,歸姚氏,早寡,著《蠹窗詩集》,有智略。雍正間,文和告歸在家,有兩江總督查看家產之旨,先期得聞,亟歸視文和,檢書牘手錄冊子,攜回夫家。文和家無長物,兄弟戚友恐啟寄藏之疑,助成十萬金,以待查看。迨兩江總督復命,仍飭給還,文和亦未具領,存江寧藩庫。

    世宗呼閻百詩為先生

    閻百詩名璩,晚年名動九重,世宗在潛邸,手書延請,後至京師,執手賜坐,呼先生而不名。凡飲食、藥餌、衣服及几研陳設諸物,罔不精腆。偶感疾,命太醫院朝夕視。既病劇,求移館,世宗固留不可,則命以大牀為輿,上施青紗帳,二十人轝之,至城外十五里,如臥牀,不覺其行也。歿後,親撰文以祭,並賜輓章。

    歡喜老人

    歡喜老人者,生海寧,居海鹽,考察浙江海塘,垂六十年,捍禦修培,堅守古法,當事極倚重之。老人陳氏,名訏,字言揚,嘗官溫州府學教授,年八十。時第三子存齋方伯世倕以河南按察使入覲,蒙世宗垂詢年齒履歷,御書「松柏堂」匾額,並賞人葠、貂皮、寧紬諸品,俾歸遺其親,諭云:「爾父有德有壽,給他老人家歡喜。」老人感激聖恩,遂有是號。

    奉旨觀劇

    巡撫李某,雍正時人,由軍官轉至巡撫者。性喜觀劇,會有言官具疏劾之,世宗遂諭其明白回奏。李乃與幕府磋商,有謂此事無實據,可云並未演劇者,有謂可以託詞酬神者。李聞之,皆以為不可,曰:「若等不知帝之為人,不可欺也。余意直認不諱。但余本係武夫,不知禮數,觀劇可藉以習禮。余又未讀書,於前代人物,茫然不知,觀劇即可知某為善人,某為惡人,擇其善者從之,惡者戒之。且余到任已久,並未嘗因私廢公,既蒙聖恩垂問,嗣後更不敢觀劇。如此具覆,定可無事。」幕府乃本其意,為之擬稿。疏既上,世宗親批准其觀劇,但囑其不可有誤政務,一時遂傳為奉旨觀劇焉。

    世宗信任李衞

    雍正一朝,疆臣最蒙恩眷者,莫如田文鏡、李衞,而信任之專,似李尤在田上。李以康熙末年授雲南驛鹽道;雍正癸卯,管理銅廠;甲辰,擢雲南布政使,仍兼理鹽務;乙巳,撫浙江;丙午,管理兩浙鹽政;丁未,授浙江總督;戊申,命江蘇所屬七府五州一切盜案俱令管理。復因廷議築松江石塘,上以江南督臣范時繹辦理未協,令李查議具奏,奏上得旨,仍令會同江南督撫稽查辦理。十二月,上以李留心營務,凡江南軍政舉劾,命同范時繹等辦理。時適遣侍郎王璣、彭維新往江南清查積欠錢糧,亦令與聞。己酉,加兵部尚書銜。庚戌,江寧有張雲如者,以符咒惑人,謀不軌。李遣弁密訪,得其黨甘鳳池等私相煽誘狀,令游擊馬空北齎文往緝。旋以范時繹及臬司馬世烆回護失察咎,又曾與雲如往來輾轉關查不解,且賄空北稟飾,具疏劾之,命尚書李永昇赴浙會鞫得實。時繹解任,世烆以下論罪如律。壬子,調督直隸,命節制提督等官。乾隆丁巳,猶以奏誠親王府侍衞庫克於安州民爭控淤地案赴州屬託,諭嘉其執法秉公,特賜四團龍服。戊午,疏參直隸總河朱藻挾詐誤工貪劣等款,及藻弟蘅干預賑務。奏入,命尚書訥親、孫家淦會鞫得實,革藻職,擬杖流,蘅亦擬杖。

    漢員賜宅

    在京漢員,皆僑寓南城外,地勢湫隘,賃屋之值皆昂,漢員咸以為苦,列聖每加體恤,故漢閣臣多有賜第內城者。如張文和廷玉賜第護國寺胡同,蔣文肅廷錫李公橋,裘文達曰修石虎胡同,劉文定綸阜城門大街,劉文正統勳東四牌樓,汪文端由敦汪家胡同,梁文定國治拜斗殿,董太保誥新街口,皆榮遇也。

    梁文莊墨漬袍袖

    雍正間,錢塘梁文莊公入直上書房,獲侍高宗暨誠、和兩親王講讀,以舊學受知遇。晚年自言嘗為高宗作擘窠大字,適世宗駕至,諸臣鵠立以竣,世宗命竟其書,以墨漬袍袖,復令高宗曳之。文莊藏此衣三十年,薨時服以就木,以存歾志君恩也。

    梁文莊素衣入直

    梁文莊公官侍講學士時,丁母憂歸,詔賞藩庫銀五百兩治喪。乾隆丙辰,諭曰:「向來翰林官丁憂有在京修書之例,梁詩正著來京在南書房行走。」詔以素服入直,照現任學士例給俸,兼直懋勤殿,與侍講顧成天恭校御製《樂善堂全集》,賜第南城。

    王蘭生稽古之榮

    交河王少司寇蘭生,起家秀才。康熙丙戌,李文貞薦,召直內廷。癸巳,賜舉人,蒙養齋開局,與編纂事。後以母病請急,有旨將韻書攜回,就家纂輯。服闋,復赴書局,日侍講筵,承顧問,辰入酉歸,無間寒暑,時猶未通籍也。辛丑,賜進士,以庶吉士充武英殿總裁,留館。踰年,即署司業,典廣東試,督浙學。歷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凡天祿祕書頒行海內者,靡不與點勘之役;樂律一門,尤專屬焉。文柄屢握,賜賚無算。年僅中壽,蚤躋列卿。

    山高水長樓看烟火

    乾隆初,歷年於上元前後五日,觀烟火於西苑西南門內之山高水長樓。樓五楹,不加丹堊,其前平圃數頃,地甚寬敞,遠眺西山,如髻出苑牆間。申刻,內務府司員設御座於樓門外,宗室外藩王貝勒,及一品武大臣,南書房、上書房、軍機大臣,以及外國使臣等,咸分翼入座。圃前設火樹,棚外圍以藥欄。上入座,賜茶畢,各營角伎及僸佅兜離之戲,以次入奉畢,上命放瓶花,火樹泙湃,異觀也。膳房大臣跪進果盒,上親頒賜,凡侍座者咸預。次樂部演舞鐙伎,伎畢,命放烟火。火繩紛繞,儼如飛電,俄聞萬礮齊作,轟雷震天,逾刻乃已。

    賜田文鏡入祀賢良祠

    田文鏡,漢軍正黃旗人,以福建長樂縣丞起家,薦至總督。雍正癸卯,以內閣侍讀學士告祭華嶽,復命時,面奏山西荒歉情形,即命赴山西振濟平定等四州縣,並授山西藩司,旋調河南。久之,授河南、山東總督。卒諡端肅,於河南省城建立專祠,並入祀豫省賢良祠。乾隆庚申,河南巡撫雅爾圖奏:「文鏡在豫,百姓至今怨恨,豫省賢良祠不應列入。」奉諭:「此等事何須亟亟為之,若行撤去,豈不有悖前旨呼?使田文鏡尚在,朕不難去之罪之,今已沒矣,在祠不在祠,何礙於事。況今日在祠,將來應撤者,正不知幾何也,何必亟亟於一田文鏡。若出於識見之迂,尚可,若出於逢迎與彼不合之人之意,則朕所望於汝者,又成虛矣。朕觀雅爾圖此奏,並不從田文鏡起見,伊見朕降旨令李衞入賢良祠,其意以為李衞與大學士鄂爾泰素不相合,特借田文鏡之應撤,以見李衞之不應入耳。當日王士俊請將田文鏡入賢良祠,係奉皇考諭旨允行,今若撤出,是翻從前之案矣。試思田文鏡留於祠中,於國計民生有何關係,而此時必欲行此翻案事乎?又如前日查克旦奏請弘暲迎養嫡母一事,弘暲係獲重罪之人,朕所以給與紅帶子者,誠恐日久之後,漫無分別,多有未便,乃事之不得不如此辦理者。至於迎養伊母之奏,朕若允行,在伊一家,自必感激朕恩,然以今日之迎養為恩,必以從前之治罪為怨,似此市恩翻案之舉,朕必不為也。當日鄂爾泰、田文鏡、李衞,皆督撫中為皇考所最稱許者,其實田文鏡不及李衞,李衞又不及鄂爾泰,而彼時三人素不相合,亦眾所共知。從前蔣炳條陳直隸裁兵一事,又有人條奏直隸總督應改為巡撫者,外間皆以為出於鄂爾泰之意。前日李衞之子李星垣初到京師,即具摺奏稱伊父李衞平日孤身獨立,恐不合之人,欲圖報復。朕命訥親嚴行申飭云:『汝不過一武職小臣,即有與汝父不合之人欲圖報復者,朕乾綱獨攬,洞察無遺,誰能施其報復之私心?汝係新進之人,即存此念,甚屬糊塗,將來豈能上進?』李星垣陳奏雖未明言,朕即知其指大學士鄂爾泰也。從來臣工之弊,莫大於逢迎揣度。大學士鄂爾泰、張廷玉,乃皇考簡用之大臣,為朕所倚任,自當思所以保全之,伊等諒亦不敢存黨援庇護之念。而無知之輩,妄行揣摩,如滿洲則思依附鄂爾泰,漢人則思依附張廷玉,不獨微末之員,即侍郎、尚書中亦所不免。即如李衞身後,無一人奏請入賢良祠者,惟孫嘉淦素與鄂爾泰、張廷玉不合,故能直攄己意,如此陳奏耳。朕臨御以來,用人之權,從不旁落。試問數年中,因二人之薦而用者為何人?因二人之劾而退者為何人?即如今日進見之楊超曾、田懋,皆朕親加簡拔,用至今職,亦何嘗有人在朕前保薦之乎?若如眾人揣摩之見,則以二臣為大有權勢之人,可以操用舍之柄,其視朕為何如主乎?但人情好為揣摩,而返躬亦當慎密。即如忒古爾德爾因派出坐臺,託故不往,朕加以處分。又刑部承審崔超潛一案,擬罪具題時,鄂爾泰曾為密奏,後朕降旨從寬,而外間即知為鄂爾泰所奏。若非鄂爾泰漏洩於人,人何由知之?是鄂爾泰慎密之處不如張廷玉矣。嗣後言語之間,當謹之又謹。又額駙策令到京,曾奏忒古爾德爾年老,請令回京。又法敏、富德、常安輩,策令亦曾在朕前獎以好語。又謂富德宜補隨印侍讀。此必鄂爾泰曾向伊言之,故伊如此陳奏也。今鄂爾泰奏辯,並未向伊言之。夫向伊言之而奏,固屬不可,若未向伊言而伊揣摩鄂爾泰之意,即行陳奏,則勢力更重。額駙且然,何況他人。鄂爾泰亦能當此語乎?朕於大臣視同一體,不但欲其保全始終,且於疑似之際,亦每為留意,以杜外人之議論。即如前日刑部侍郎缺員,朕原欲批用張照,因彼時鄂爾泰未曾入直,而張廷玉在內,朕恐人疑為張廷玉薦引,是以另用楊嗣璟。又如勵宗萬人不安靜,鑽營生事,朕因其小有才具,尚可驅策,令其在武英殿行走,亦足滿其分量矣,而外人以為張廷玉所劾,不得起用。其實當日勵宗萬保舉受賄一節,果親王曾經奏聞,並非出於張廷玉也。朕之用舍,悉秉至公,繼述期於至當。若謂皇考當日所用之人不應罷黜,所退之人不應登進,如大學士鄂爾泰,豈非告退閑居,而朕特用之大臣乎?又如前日吏部為恆德襲職事具摺請旨,朕因摺內奏稱雖與銷減之例相符,而與奉有特旨多頗羅之案似同一例等語,恆德係訥親一族,不應如此措辭,朕不准行,且面加訓諭。鄂爾泰、張廷玉乃皇考與朕久用之好大臣,眾人當成全之,使之完名全節,永受國恩,豈不甚善。若必欲依附逢迎,日積月累,實所以陷害之也。朕是以將前後情節,徹底宣示,深欲保全之。二臣更當仰體朕心,益加敬謹,以成我君臣際遇之美。欽此。」

    沈德潛校御製詩

    詩人遭際,唐、宋以來,以長洲沈德潛為第一。當進呈新詩時,中有《夜夢俞淑人》一首未刪,高宗見之,謂:「汝既悼亡,何不假歸料理。」因賜詩送行。還朝後,偕內直諸臣恭和悼孝賢皇后輓章,中有兒字亡字難於措詞,沈獨云:「普天同灑淚,老耄似童兒。」又云:「海外三山杳,宮中一鑑亡。」命即寫卷後,傳示諸臣。及告歸,命大司馬梁詩正奉御製詩十二本,令德潛逐日校閱。先繳進四本,上命之曰:「改幾處,俱依汝。惟《大鐘歌》中云『道衍儼被榮將命』,汝改『榮國』,因道衍封榮國公也。榮將本黃帝時鑄鐘人,汝偶然誤會。然古書讀不盡,有我知汝不知者,亦有汝知我不知者。餘八本盡心校閱,不必依違。」至於賜序私集,俯和原韻,並稱以老名士、老詩翁、江浙大老也。

    高宗賜沈德潛詩

    沈德潛入詞館後,以悼亡假歸。高宗賜詩,有「我愛德潛德」句,錢文敏公因贈詩云:「帝愛德潛德,我羨歸愚歸。」

    高宗賜徐文穆詩

    錢塘徐文穆公本以東閣大學士入軍機,乾隆甲子正月,以病請解任,上慰留。六月,具疏力請,得旨,加太子太傅,准解任。八月,諭曰:「大學士徐本老成謹慎,宣力有年,今以抱恙懇請回籍調理,朕心眷注,特賦詩篇以寵其行,并賜御用冠服及內府文綺貂皮等物,令御前侍衞都統永興齎往,宣朕諭旨。朕於本月二十五日行幸南苑,當親至大學士邸寓慰問之。」詩曰:「枚卜資賢輔,調元贊眇躬。攄忠一心切,論道八年同。績茂台衡列,勤宣警蹕中。百司方仰矩,二豎偶興戎。遽爾辭榮祿,能毋遂退沖。青門名不減,黃閣惜何窮。別緒紛秋日,歸舟急北風。尚期食履健,重入綍扉崇。」九月,疏請給其子內閣學士以烜假,送歸。允之,命在籍食俸十年,復念其歸里將一載,御製詩賜之,詩曰:「道義愜同好,衣冠崇老成。八年資襄贊,千里睽音聲。宿疾今何似,秦醫胡不靈。每懷故老凋,錯落如晨星。臨風瞻越雲,惘惘心靡寧。長夏宜林居,山水秀且清。峯迎南北翠,月印三潭明。卿雖適江湖,豈不念朝廷。努力加餐飯,慰予跂望情。跂望情何極,頻年共濟人。爵祿非可私,義難阻歸輪。常謂二疏去,於道昧致身。卿以謝病返,安忍責恝分。恝分亦已久,日歷冬春夏。乃知白駒速,寸晷不相假。看禾新雨後,把卷萬幾暇。披薰對南風,心因到越下。所願眠食佳,早整歸朝駕。」

    元旦恩錫筵宴

    乾隆庚午元旦,恩錫大廷筵宴,王大臣九卿而下,翰詹科道皆侍,庶吉士亦得與焉。

    高宗以御題墨刻賜督撫

    高宗嘗以御題《雞雛待飼圖》、《韓幹試馬圖》、《太常仙蝶詩》諸墨刻,賜各省督撫,皆上駢文謝表,惡之,敕曰:「《試馬圖》之題,朕原因唐太宗以英武定天下,不數傳而至天寶,躭於逸樂,罔念祖宗創業艱難,文恬武嬉,釀成漁陽之變,倉卒播遷,國勢遂以不振。朕撫圖增惕,形諸篇什,以為考鏡得失之林。又如《雞雛待飼圖》之鑒切民依,凡有撫綏之責者,各應顧名思義。至於《仙蝶詩》,亦因太常署中,實有其物,朕曾目覩,於幾餘學詠,藉記事實,遂以分賞各督撫,何必紛紛用駢體鋪張。玩物喪志,帝王所戒,朕豈肯以玩好禨祥,啟導臣工,流傳後世耶!」

    方勤襄三大榮遇

    方勤襄公維甸初入京,賜舉人、內閣中書、軍機處行走。其始生時,父恪敏公方總制畿輔。彌月之辰,恪敏適扈從行在,面陳後,攜抱入覲,賞賚駢蕃,一也。未弱冠,賜中書,所聘雲南裴撫軍女,猶未娶也,會引見,垂詢,命金壇于相國傳示裴中丞,早為畢姻;嗣裴夫人歸寧滇南,又有旨下直隸制軍,沿途促返,二也。勤襄督閩浙,以太夫人年逾八旬,拜疏歸養,後有詔召贊樞務,勤襄奏稱「臣母不能頃刻離臣,臣又不能奉母就道」,懇辭新命。上聞,憫而許之,乃輟詔,復加賜珍物,以遂其孝養之私,三也。

    高宗釋董文恭婦翁

    董文恭公誥夫人秦氏,為禮部郎雄褒女。雄褒先緣事遣戍,及秦夫人卒,高宗以文恭故釋歸里。雄褒至京,詣文恭言謝,門者述文恭語曰:「此恩出自上。」且諭令回籍,至京何為者,終不見。

    陳杰以勤樸受知高宗

    乾隆己巳,高宗命工部侍郎三和修靜漪園別館,中有複道,可通西苑,萬幾之餘,嘗乘小輿,由複道往監工,外廷未知也。時陳提督杰為中營千總,日夕危坐宮門側,督率工匠,初無怠容。上心識其人,諭傳文忠公曰:「汝中營有偉髯千總,其人勤樸可任事。」因詢其名姓,命文忠保薦之,不數載,至專閫。

    任啟運受研窮經學之褒

    荊溪任釣臺宗丞,以雍正癸丑通籍,年六十四矣。殿試之明日,以能通性理八人奉旨引見,世宗反覆下詢,奏對詳盡,蒙恩獎人甚聰明,即授檢討,上書房行走。逾年抱疾,上廑聖懷,賜藥賜醫,院使院員,更迭前往,以口傳天語。越月疾愈,趨謝,特諭繞廊而進,再四慰安,務自保愛,並命侍臣扶掖以出,憑御座遙望之。高宗登極,仍直上書房,充講官,擢中允,由左僉都御史洊升卿貳。偶遭傾跌,賜藥賜金,服食寢興,時降清問,而且官翰詹,即免其考試,佐憲職,不責以糾彈。迨乾隆己巳,宗丞棄世久矣,詔舉經學士,聖諭猶舉以為勸,有「故宗人府府丞任啟運研窮經學,整樸可嘉」之褒。

    裘文達賜御衣冠

    裘曰修字叔度,江西新建人。乾隆丙辰,以廩生薦博學鴻詞,己未,中進士,大考,遷侍讀學士,任九卿者三十餘年。貌清整,眉有濃翠,顧盼間精神淵映。居恆喜賓客,工諧謔,而遇事神解超釋,每詣一曹,受一職,手文書,嘿然,數日後,判決如流。丙子,征伊犂,面奏軍務機宜。高宗大悅,以其才似舒文襄公,賜御衣冠,乘傳至巴里坤,傳宣聖意。會逆酋莽阿里克遣其弟詭稱押送諸番,探信卡倫,裘與哈密鎮臣祖雲龍縛畀總督,發其奸。哈密兵少,有赴巴里坤種地者七百人,裘請暫留為衛,撥河州五衛麥石,添備支放,餘者分散各塘路站平糶之,上皆獎許。凡有事四方,與大學士劉文正公先後奔走,前命未復,後命又至,雖侍內廷領六部,而足跡常周全國,讞決無苛,亦無縱。尤善治水,常奏:「治水當先審其受病之由,再論治病之法,就一縣一府而言,病有其處,合一省而言,則不然;就一省言,病有其處,合數省而言,則又不然。若僅於一處受病處治之,而下流之去路未清,則為患滋甚。」上深然之。所治黃、淮、淝、濟、伊、洛、沁、氾等,凡九十三河,疏排濬瀹,貫穿原委,可為後法。遇事有犯無隱。上鑒其誠,雖忤旨,時加嚴訓,不逾時,恩禮如初,亦與舒文襄公相似。年六十二,病噎。上賦詩存問,醫藥不絕於道,加太子少傅。薨,賜諡文達,入賢良祠。

    高宗賜裘文達繼母生母匾額

    裘文達自乾隆丁丑戊寅,周歷山東、河南、安徽三省,疏濬修築,河患粗已。高宗深嘉之,明年,特旨賜其繼母郝氏「八旬衍慶」、生母王氏「七袠連祺」匾額。

    賜錦堂

    趙谷林徵君昱家藏側理紙,蓋南越人以海苔為之,質堅而膩,世不輕有。高宗南巡,獻之行在,拜賜官錦四端,沈椒園觀察以賜錦名其堂。

    五徵君

    乾隆癸巳,四庫館初開,以翰林官纂輯不敷,劉文正公保進士邵晉涵、周永年,裘文達公保進士余集、舉人戴震,王文莊公保舉人楊昌霖,同典祕籍,後皆改入翰林,時稱五徵君。

    高宗獎江右兩名士

    蔣心餘初入京師,才名藉甚,裘文達以心餘與彭文勤並薦。及文勤召見,高宗屢問蔣某何在,文勤以母老對。上賜文勤詩,兼及心餘,有江右兩名士之目。

    高宗嘉惠梁詩正父

    梁薌林相國詩正為戶部侍郎時,值封翁七十壽,高宗諭賜官誥,及五言近體一首,「傳經介祉」四大字。相國兄蔎林,方以庶常侍養家居,特旨免其散館,授編修。及相國參大政,一日,上忽語之曰:「汝父明年八十矣。」即日賜以閣部之封。乾隆辛巳南巡,封翁迎駕吳江。上停舟勞問,召見行幄,令二子扶掖上殿,稱其多福,賜貂賜幣賜資餌,及七言近體一首,「湖山養福」四大字。封翁既退,偕浙東西士大夫為太后祝釐於淨慈寺,上復賜燕湖上。瀕行,又賜相國「台階愛日」四大字,及白金三百兩,為封翁頤養之資。

    高宗賜陳文勤予告詩

    海寧陳文勤公世倌,乾隆丁丑以首揆予告,陛辭,賜銀五千兩,命在家食俸,並御製詩賜之,有「老成歸告能無惜,皇祖朝臣有幾人」之句。

    高宗褒賞劉文正送行詩

    劉文正統勳不以詩名,然偶有作,必出人頭地。乾隆中,桐城張文和公廷玉予告歸里,奉敕撰送行詩,門下士如趙編修翼等舊客於文正,並令擬作,卒莫有稱意者。文正在樞廷,自握管為之,中一聯云:「住憐夢裏雲山繞,去惜天邊雨露多。」恭繕進呈,高宗大加褒賞,一時送行詩,遂無有出文正右者。

    阮文達以眼鏡詩受知高宗

    儀徵阮文達公元以文學侍從受知於乾、嘉兩朝,任封圻,正揆席,當時著述,蔚為一家。然當其進身之始,亦阿附權門也。初入史館,適和坤掌院事,執弟子禮甚恭,和收之門下。未幾,大考翰詹,高宗以眼鏡命題。和知上高年不用鏡,先洩意於元,故元詩云:「四目何須此,重瞳不用他。」高宗以押他字脫空,議論又暗合己意,遂置高等,尋開坊。

    畢秋帆以廷對屯田事拔第一

    畢秋帆尚書為軍機章京,代友直班,適陝督黃廷桂疏至,言新疆屯田事,熟讀之。及廷對,問屯田,條對精核,高宗拔為第一。其侍藉田,亦代友值班,上詢布穀、戴勝是二是一,畢言布穀即戴勝,上稱善。

    楊瑞蓮以誠實受知高宗

    梁詩正有戚楊瑞蓮者,工篆隸書。乾隆中,開西清古鑑館,楊充寫官。八月十三日午後,一偉人徐步至,楊漫揖之,既就坐,問館中人何往,曰:「悉入闈就試矣。」問胡不往,曰:「所以留者,恐內廷有傳寫事件耳。」遂問姓名籍貫,楊具以對。索觀所為書,極稱賞。忽數內侍聞聲至,方悟,亟蒲伏叩頭。高宗笑頷之,明日,語梁曰:「汝戚楊瑞蓮,甚誠實,篆隸亦佳,惜不得預試,可賞給舉人。」梁頓首謝。楊旋以修書敘績,選湘潭令。以自矜重其書,忤撫軍,被劾。上曰:「楊瑞蓮老實人,朕所深知,所參不准。」乃擲還原奏焉。

    漢命婦榮遇

    乾隆庚寅,太后八旬萬壽,凡六十以上齊眉命婦,均得邀綵緞珍品之賜。漢臣中同時受賞者,有吏部尚書程景伊妻金氏,禮部尚書蔡新妻何氏,吏部侍郎曹秀先妻劉氏三人。

    香山九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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