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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支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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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國帑

    世宗綜覈名實,罷諸不急之務,河防、海塘等巨費外,皆罷不修。特置封樁庫於內閣之東,一切贓款、羡餘銀。兩咸在焉,末年至三千餘萬,國用充足。每令直省將各省正供糴米隨漕而入,故倉庾實積,可供二十餘年之用。

    同光度支瑣聞

    同治丁巳、戊午間,穆宗嘗手批至戶部取銀,戶部見條付銀,不敢覆也。

    寧、蘇、杭之織造,每歲發五百萬兩。

    光緒中,度支竭蹶,戶部當時不過存銀二百萬兩。每月須放八旗兵餉四十八萬兩,虎神營等一百餘萬兩,而所存之銀,僅足發三月兵餉,司計之臣,時時仰屋興嗟。庚子聯軍入京時,頓有五百萬,蓋彼時以軍需緊急,各省餉銀一時凑集故也。

    建頤和園,其款多出之海軍經費,約計銀三千萬兩。其修理費,則出於土藥稅。土藥稅每年有一百四十餘萬,歸戶部撥款者僅三十餘萬,餘均歸頤和園。孝欽后駐園時,每日須用一萬兩。

    醇親王薨,修祠、造墳諸費,皆由部撥,約共用五百萬。祠中九蓮燈開銷九萬兩,戶部接內務府咨,即付,不敢駁詰。

    州縣雜款報銷,尤不可究詰。有曾任直隸之淶水令者,言淶水每年收牛羊稅,計共六百兩,報銷僅十三兩,而藩司署費二十四兩,道署二十兩,州置十四兩,餘皆官所自得。又月領驛站費三百兩,其由縣給發,不過五十兩,則每年獲數千矣。又稅契一項,年可得數千金,而向祇報一百兩,布政使廷杰欲悉數入官,縣官苦之。使人詢天津之成法,某乃往津說直督裕制軍曰:「天津每年收稅契三萬,而報銷只列數百兩,以津地之衝繁,公私各費皆取給於此,庈若悉歸官,將以何給費?」裕曰:「藩司欲如是,吾亦莫能爭,今略增舊額何如?」某曰:「願增為八百,可乎?」裕曰:「可矣。」於是淶水亦援例祇增二三百金云。

    光緒甲午、乙未之中日戰費,粮台報銷費八萬兩。

    凡京師大工程,必先派勘估大臣,勘估大臣必帶隨員;既勘估後,然後派承修大臣,承修大臣又派監督。其木廠由承修大臣指派,領價時,承修大臣得三成,監督得一成,勘估大臣得一成,其隨員得半成,兩大臣衙門之書吏合得一成,經手又得一成,實到木廠者祇二成半。然領款必年餘始能領足,分多次交付,每領一次,則各人依成瓜分。每文書至戶部,輒覆以無,再催,乃少給之,否則恐人疑其有弊也。木廠因領款煩難之故,故工價愈大,蓋領得二成半者,較尋常工作祇二成而已。

    大工如祈年殿,至一百六十萬,太和門至一百二十萬。

    內務府經手尤不可信,到工者僅十之一,而奉內監者幾至十之六七。戊戌,以德宗將至津閱操,南苑亦預備大閱,造營房若干,報銷一百六十萬,而李蓮英得七十萬焉。

    孝欽后嘗命內務府大臣某購燈數百盞,某恃有慈眷,未納賄。燈入,內監故污之,以示孝欽曰:「某所辦差乃若是。」孝欽亦怒,命毀之,即時數百盞燈狼藉滿地。宣某入,令其拾碎玻璃,拾盡始已。

    大內費用,由戶部撥交內務府者,同治乙丑一案,定為三十萬兩。戊辰,又加三十萬兩。後內務府每年時向戶部支取二三十萬不等。至光緒癸巳,戶部堂官奏參內務府堂官不能撙節,時福錕為戶部尚書兼內務府堂官,出奏時,照例迴避,後均得處分。已而忽降旨,以後每年再添五十萬兩。

    粵海關每年供用三十萬。殺虎口、張家口、淮安關所收稅課,亦歸內用。

    戶部歲奉孝欽后十八萬,德宗二十萬,名曰「交進銀」。德宗之二十萬,二月初繳。孝欽后之十八萬,則每節交五萬,年終交八萬。端節銀於四月杪交入,中秋銀於八月初交入,其年終銀則於十二月初交入。

    大內銀庫存一千六百萬兩,孝欽后處尚有黃金三萬兩。

    孝欽后發內帑銀,惟戊戌春賑四川災五萬兩,飭由戶部先墊,准在撥內務府款時扣回者,餘雖名內帑,實仍由戶部發出。

    光緒辛丑回鑾之直隸用款

    辛丑回鑾皇差,共用一百九十餘萬,內由外省協解七十八萬,由賑捐項下提用五十餘萬,善後局支出二十餘萬,南三府地丁銀三十餘萬。每尖站報銷,二萬八九千至三萬餘四萬不等。宿站報銷,三萬八九千至四萬餘五萬不等。尖站者,日間用膳、休憇之站也。

    賠款八十萬,暫向賑捐項下借撥。

    陵差請部撥六十萬。

    省外撫卹教民款,共請二百萬兩,由京餉及北洋海防公費劃撥。實津貼各州縣一百餘萬,餘七十餘萬,以十萬作課吏、校士之需,以十餘萬安置降匪,十餘萬還借地方公款。

    范文肅定賦稅

    國初,范文肅公文程仗劍謁軍門,文肅為宋范忠宣公裔,太祖曰:「名臣後,宜厚待。」大兵入關,參帷幄。初定賦稅,有司欲以明末練餉為標準,范曰:「明代酷苛小民,激成流寇,豈可復蹈其誤。」因以萬曆中徵冊為準,歲減數百萬兩。

    減賦

    雍正初年,用怡賢親王言,減蘇松一道地丁銀四十五萬兩,南昌一道十七萬兩。乾隆丁巳,又減江、浙兩省地丁銀二十萬兩。乾隆一朝,凡蠲七省漕米者三,普蠲天下地丁銀者亦三,前史未有也。且定制,丁統於地,非計丁出賦。有漕省分并地丁,計為什一;無漕省分,祇計地丁,尚未及三十分之一。同治甲子,東南大定,江蓀巡撫李鴻章又奏減江蘇蘇、松、太三屬漕米五十四萬餘石,浙江巡撫左宗棠又奏減浙江杭、嘉、湖漕糧三分之一,朝旨悉允所請施行。

    朱文端請永杜加賦

    大臣遺疏,多子孫賓客為之,即力疾手定、彌留口占者,亦敘述恩遇,泛論治體者居多。獨朱文端公軾疏云「萬事根本君心,而用人、理財尤宜鄭重。君子、小人,公私、邪正,判於幾微,在審察其心跡而進退之。至若國家經費,本自有餘,異日儻有言利之臣倡為加賦之議者,伏祈聖仁乾斷,永斥浮言,實四海蒼生之福」云云。

    免租稅漕糧

    高宗自奉儉約,不許街市用金銀飾,禁浙江組繡,代以刻絲;御膳房日用,屢加覈減,至末年,歲用僅二萬餘金。惟關民間大計者,則不計。西域、金川用兵至一萬萬零四千餘兩,河工、海塘以億萬計,丙寅、丁酉、乙卯,普蠲天下正供租稅三次,辛卯、庚戌、丙辰,普蠲五省漕糧四次,初不吝也。

    范承勛奏除蒙番賦籍

    吳三桂開藩雲南,嘗割麗江邊界地賂蒙番,賦籍尚留。尚書范承勛督雲貴,奏除之。

    耗羡歸公

    雍正間,耗羡歸公,定直省各官養廉,其端則發於山西巡撫諾岷、布政司高成齡。蓋先是,州縣徵收火耗,藉資日用,上司所需,取給州縣,不無貪吏藉口上司容隱之弊。雍正甲辰,諾岷請將山西一年所得耗銀提解司庫,除抵補無著虧空外,分給各官養廉,而成齡復請倣山西例通行直省。上以剔除弊竇,必更定良法,耗羡必宜歸公,養廉須有定額,詔總理王大臣九卿會議。會各省皆望風奏請,議遂定。

    沈端恪力爭耗羡歸公之議

    沈端恪公嘗爭耗羡。蓋耗羡歸公之議,刱自田文鏡、諾岷。世宗已許行,而猶召九卿議之。眾以上意所向,不敢爭,沈獨爭之,力言今日正項之外,更添正項,他日必於耗羡之外,更添耗羡,他人或不知,臣起家縣令,故知其必不可行。世宗曰:「汝為令,亦私耗羡乎?」沈曰:「非私也。非是,且無以養妻子。」世宗曰:「汝學道人,乃私妻子乎?」沈曰:「臣不敢私妻子,但不能不養妻子,若廢之,則人倫絕矣。」世宗笑曰:「朕今日乃為沈近思所難。」是日,眾皆為沈危,然上雖不用其言,亦不怒也。

    西康糧稅

    西康糧稅,土司、呼圖克圖徵收實無定章,亦多寡不一,百姓耕地栽種一斗,年出產十餘斗者,徵糧數升。若土司、呼圖克圖之公地有與百姓之地相連者,則免百姓耕地之糧,命百姓備籽種,代耕公地,秋收時,土司、呼圖克圖但收公地所產之糧。其徵固輕,而徵銀即較糧重一二倍。每年徵糧之外,若婚嫁、兵事,則另派百姓納銀,一年數事,則派數次。一二年無事,則以三年朝貢之事派之。且徵收糧稅,係頭人經手,土司徵糧一斗,頭人加徵一升或半升不等。於牧場則徵馬、牛、羊,或羊、牛肉,或酥油,其派銀仍與耕地者同。至光緒乙巳、丙午間,裏、巴兩塘改流,另定糧賦章程,征收雖較前加重,毫無雜派,百姓聞風,咸恐土司、呼圖克圖苛虐,極願改流。惟改流之事不利於土司、呼圖克圖及頭人等,若輩故動輒阻撓耳。

    田法

    四川成都北門外昭覺寺,田業張廣,歲所盈積,更以置田。某縣令新蒞任,聞而惡之,謂:「若任其添置,則成都之田,將被購盡。」乃定自後寺中不得置田。於是歲所入租金悉埋諸地下,每歲約得五六十萬。又上海人置田過五十畝者,輒被舉為保正,雖隱寄不能避也。故凡富戶購田,均不敢過五十畝。又揚州富人購田,輒被掯勒,不能得顆粒租,故揚州富人獨不置田。

    關稅

    各省關稅,以乾隆癸酉奏銷冊籍稽之,共四百三十三萬,當時各省最為富饒,商賈通利。後司事者冀久其任,歲增盈餘,至乾隆乙卯,則加至六百四十六萬有奇,故不免虧缺。司事者重征以飽私囊,虧缺數目,仍歸正供銷算,徒有賠補之名,從無傾其私囊者。至嘉慶甲戌,滸墅關虧缺二十餘萬,他稅稱是。藉虧缺為名,日加苛歛,以致商賈不前,物價昂貴,民大有損。使輕其征收之款,而覈其實入之數,雖不及乙卯之豐,亦必以乾隆癸酉為則,年銷年款,國課不致虛懸,貿易亦沾實惠,誠上下兩便之術也。

    海關常關

    康熙乙丑,就沿海貿易省分,設江、浙、閩、粵四關,稱海關監督。道光壬寅,與外國訂約,開五口通商,設關征稅,後漸開至三十餘口,並增三十餘關,即世所稱海關隸於稅務處者是也。海關任洋員,諺有「洋關」之稱,又或求別於常關而稱「新關」,皆非也。海關、常關性質既殊,稅率亦異,所稅船貨,其類尤別,宜乎自為統系,無聯屬之關係。而五十里內外常關之區別,則沿光緒辛丑和約而來也。辛丑賠款,常關亦列抵押,通商口岸之關,應歸海關兼管,厥後,遂以口岸五十里內者屬稅稅司,五十里外者仍屬監督。其後制定兩權並立,計有海關四十處,分關、分卡一百零三處,常關二十二處,分關、分卡六百四十五處,名稱固甚複雜也。

    梧州關

    梧州一關,扼左、右江之衝,百貨往來,榷征極重。監督所入,大率歲贏十萬,酬應開銷均在其外,丁役陋規亦在其外。全省官場,指為第一肥鄉,無不沾其餘潤。

    花子關

    淮安關久有花子關之目,以其搜括無遺,形同乞丐也。

    重征洋米稅

    國初,洋米入海口,重征其稅,阮文達公元官粵督,始奏免之。阮有詩云:「西洋夷船來,氈毳可衣服。其餘多奇巧,價貴等珠玉。持以示貧民,雖巧非所欲。田少粵民多,價貴在稻穀。西洋米頗賤,曷不運連舳?夷曰船稅多,不贏利反縮。免稅乞帝恩,米舶來頗速。以我茶樹枝,易彼島中粟。彼價本平常,我歲或少熟。米貴彼更來,政豈在督促。苟能常使通,民足歲亦足。」

    活稅死稅

    直隸州縣,多恃騾馬稅,雖號稱由州縣承辦,而往往分給一二處於巡檢、典史,數目各縣不一,且時有改為活稅者。活稅,每價一百千抽一千。死稅,則騾馬八百一十,牛四百五十,驢三百有零。以上皆係外收之數。交官則騾馬三百六十,牛一百六十,驢一百二十。計南宮一縣,外收至三四萬,而交官不及半,至報部不過數百金而已。

    粵東稅契

    粵東州縣交代,仿照山東辦法,各清各任。實任出差調簾或別有事故,委員代理者,代理期間,歸併前任統算。每有因流攤各款彼此互爭者。其實交代局中,祇問正部及解司三項,如已解者結報,未清解者嚴追。交代冊內有解長別款,或款為代墊者,雖盈千累萬,不計也。其最無理者,為短征稅羡一款。州縣稅契,由於民間買賣田產,然不能一定,其置產之人,多因省費,匿不投稅過割,白契管業。圖利之徒,平日收受契據,伺州縣官卸任時,減價招徠,始行投稅。州縣官臨交卸時,祇求有契來稅,不問真偽,不論年月,來者不拒,即予印發。迨朦印後,因此纏訟,轇轕不清,而定章,州縣短征稅羡,即須賠繳。蓋由於同治間某方伯曾下一檄,謂各牧令如能將稅羡長解者,分別調劑,於是各州縣紛紛解長,甚有解私囊而見好上官者。次年,方伯又下一檄,謂即以上年所解之數作為定額,於是害民之事,又變而害官矣。後改為三聯稅契,不用契尾,又將契價酌留二成辦公,官民始交受其益焉。

    揚州鹽課

    揚州繁華以鹽盛,兩淮額引一千六百九萬有奇,歸商人十數家承辦。中鹽有期,銷引有地,謂之「綱鹽」。以每引三百七十斤計之,場價斤祇十文,加課銀三釐有奇,不過七文,而轉運至漢口以上,需價五六十文不等。愈遠愈貴,鹽色愈雜,鄉曲貧民,有積日累旬堅忍淡食者矣。此非正課致之,商人積弊累之也。諸商所領部帖謂之「根窩」,有根窩者,每引抽銀一兩,先國課而坐收其利,一也。運腳公用,額定七十萬,其後十增其五,而用不及半,二也。漢口岸價,每引又派一兩有奇,三也。即此三項,已倍正課而過之。加以鹽院供億,各大憲緝捕、犒賞,又豢養乏商子孫,月支萬計。最奇者,當時有春臺、德音兩戲班,僅供商人家宴,而歲需三萬金。又總商謁見鹽院,一手版數十文耳,而冊載一千兩。率由總商妄立名目,取諸眾商。委員王鳳生查請裁革焉。

    王文恪整理鹽綱

    兩淮鹽務,積弊甚多,虧正、雜課以鉅萬計,歲盡而前歲綱未集。王文恪公往勘,疏請節浮費,革根窩,定桶稱,編船號,疏運道,散輪規,弱帶銷。大旨謂商本輕則鹽價自賤,私販不緝而自消,舊欠輕則新綱可清,積壓無因而藉口。且疏銷巡緝,責成州縣汛弁,而鹽政非所屬,令沮不行,請裁鹽政,由總督兼轄。朝旨允之。

    李仲昭劾辦舞弊鹺賈

    李御史仲昭,番禺人,少生海隅,洞知鹽筴利弊。長蘆鹽課有易稱弊,每引浮數百斤,致壅滯難銷,動損國課,鹺賈查氏富逾王侯,交結要津,人莫敢攖。李補官旬日,露章劾之,枚舉其弊,仁宗怒,命留京王大臣審訊,皆引服。查有圻論戍,其餘降革有差。

    陶文毅整頓兩淮鹽法

    自陶文毅公澍改兩淮鹽法,而鹽商頓變貧戶,凡倚鹺務以衣食者,無不失業,一時謗議蠭起。揚州人士為作葉子戲,乃增牌二張:一繪桃樹,拈得此牌,雖全勝亦負,故得者無不詬罵;一繪美女,曰陶小姐,得此者雖全負亦勝,拈得之,輒喜而加以謔詞,其褻已甚。文毅聞之大恚,即具摺力辭鹽政及江督之職,廷旨未允。一二年後,其風始息。

    釐金

    釐金之起,由副都御史雷以諴幫辦揚州軍務時,江北大營都統琦善為欽差大臣,所支軍餉,皆部解省協,雷部分撥甚寡,無計請益,乃立釐捐局,抽收百貨,奏明專供本軍之用。行數月,較大營支餉為優。運使金安清繼之,總理江北籌餉局,為法益密。各省亦起而仿之。然上不在軍,下不在民,利屬中飽,鄂撫胡文忠公林翼精思熟慮,法劉晏「專用士人理財」一語,加以章程,課法詳明周至,遂立富強之效,全局賴以振興。東南各省,繼起日盛。大率皆秉其法,民亦相與安之,幾若丁田之有賦役矣。文忠嘗言釐金之設,專取於商,不取於農,較加賦為優。其法,凡諸賈人積貯諸物及商以取利者,出入一錢,官取其釐,分別城市大小,居者立局,行者設卡,窮民小本經紀者免。故商賈不病,而大有裨於餉,軍興十餘年,賴以源源不竭,卒成勘定功。其事雖創行於雷,而其議實倡始於烏程監生錢江也。江字東平,嘗客廣東,坐法戍新疆,遇赦回籍。粵寇亂時,往邵伯埭投雷,歷言用兵、理財諸法。雷大悅,辟置幕府,佐雷辦理糧臺,遂立釐金之法。嗣江與雷積不相能,雷竟戕江,於是人但知雷創行釐金而知江者少矣。然釐金之法行之既入,官吏待缺者視為利藪,設局日多,立法日密,胥吏、僕役,一局數十人,大者官侵,小者吏蝕,甚至石米、束布,搜括無遺,則非立法之苛,而奉行者不盡善也。雷既用此策,軍用日饒,公私交裕,又使江與同幕五人親赴下河,督勸捐納,不從者脅之以兵,時人畏之,目為五虎。

    金安清辦釐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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