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才辯類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徐竹逸自謂無隱惡

    宜興徐竹逸司李喈,順治戊戌進士,某年喪子,客有議之者曰:「徐君必有隱惡,故罰及其子。」竹逸聞之,曰:「昔仲尼有何隱惡,而伯魚殀乎?」

    陳散木健辨論

    通州陳散木,名世祥,性狷介,不為苟容。素健辨論,客或不合,必與抗爭,不少遷隨,或憾焉。散木聞而言曰:「我之所嫉,怒我固然;即爾見喜,正復何益!」

    徐敬輿解釋裘盡金敝

    仁和徐敬輿,名敬直,嘗與人閒談,誤「金盡裘敝」為「裘盡金敝」,客笑之,徐曰:「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非裘盡乎?何意百鍊剛,化為繞指柔,非金敝乎?」客無以難。

    不打爾打佛

    華亦祥為順治己亥進士第二人,聖眷甚優。康熙初,嘗扈蹕至京外之香山,有某寺僧者,聖祖禮之,如拜佛然,僧箕踞自若也。亦祥含怒未發,頃之,車駕出門,亦祥遂取所持錫杖痛毆之,謾罵曰:「爾何人,敢受天子拜耶!」僧曰:「不拜我,拜佛也。」華亦曰:「我不打爾,打佛也。」僧乃合掌曰:「阿彌陀佛善知識。」

    史立庵論孝子節婦廩給

    康熙朝,鄞縣史立庵侍郎及超官少宗伯時,同官議裁孝子、節婦廩給,曰:「彼自分內事,何與朝廷!」史曰:「為子不孝,為婦不節,亦何與朝廷,而必以法繩之耶?」議遂寢。

    沈去矜發辯議

    沈去矜弱不勝衣,而骨性剛挺。平時與人語,氣纔屬,及發辯議,則電閃霆激,摧屈一坐。

    靳文襄論治河

    漢軍靳文襄公輔任河事最久,其受人傾軋亦最多。康熙乙丑,上念高郵、寶應諸州縣湖水泛溢,民田被淹,命安徽按察使于成龍經理海口。旋召靳及于至京彙議,于力主開濬海口故道,靳仍初議築長隄束水敵潮。時大學士九卿從靳議,而通政司參議成其範、給事中王又旦、御史錢珏均韙于說,寶應侍讀喬萊亦奏靳議非是,乃命尚書薩穆哈等勘視,奏稱海口不必開。會湯文正公斌以巡撫入為尚書,獨奏下河宜濬。卒以廷臣異議,命侍郎孫在豐往董其役,未嘗專從靳策也。丁卯諭,又詢下河田畝可紓水患之策,靳仍主築隄減水之說。時于撫直隸,上以靳疏示詢,于仍言下河宜開,重隄不宜築。詔遣尚書佛倫、侍郎熊一瀟與總督董訥、總漕慕天顏、孫在豐會勘,惟佛倫奏應從靳議,天顏、在豐議均與靳左。戊辰正月,御史郭琇劾靳糜費帑金,攘奪民田,橫取米麥,越境貨賣,科臣劉楷、臺臣陸修祖復交章劾之,天顏、在豐亦疏論靳屯田累民及阻撓下河開濬事。靳自請入覲。上御乾清門,命輔、琇及于各陳所見,卒允九卿議,停築重隄,革靳職。後又命學士凱音布、侍衞馬布、尚書張玉書、圖納等先後往勘,均稱靳治河功。己巳正月,上南巡閱河,靳從行,上親見隄工河道,始褒靳實心任事,勞績昭然,復原品。壬申,復任河督。逾年,召見于及原署河督董訥,責其排靳,諭大學士曰:「于成龍曾奏河岸未見靳輔栽柳,及朕南巡,指詢成龍,無辭以對。董訥亦曾言之。彼時九卿皆言靳輔當從重治罪,若即誅輔,則死者可復生乎?」成龍、訥皆叩首。

    周櫟園上下今古

    周櫟園嗜飲好客,客日滿坐,坐必設酒,談諧辯難,上下今古,旁及山川草木、方名小物,娓娓不倦,觴政拇陣,疊出新意,務使客極懽而去。

    邵稼軒舉?手口口?字

    康熙時有邵稼軒者,強識多聞,性喜詼諧。值《康熙字典》初成,讀三月而畢,不遺一字。有難之者,造「?手口口?」字以請,邵曰:「此字六書所不載,人不能識而我獨能識之。一手提兩口,當為亨【去聲】鼻涕之亨字。」難之者不能辯。

    王丹麓解口字著人

    地師沈六如嘗過王丹麓,語以庭前不宜種樹,謂口字著木為困字,不佳。王曰:「誠然,君亦未宜立於此也。口字著人,豈不成囚字乎?」沈默然。

    宗舉兒謂月中桂樹不奇

    宗定九子舉兒,名學詩,喜讀書,善言辭,六歲而殤。年五歲時,曾偕諸兒戲於庭,一兒指月而言曰:「月中那得有桂樹!」舉兒曰:「汝謂月中桂樹為奇,彼天地間之有樹,亦當奇耶?」

    王用和謂孔子無眉

    王丹麓好客,裙屐紛集。一日,有客謂孔子無鬚,眾詰其說,客曰:「見之《孔叢子》。子思告齊王曰:『先君生無鬚眉,天下王侯不以此損其敬。』故知今像多鬚誤也。」時丹麓子鼎在側,方六歲,應聲曰:「然則孔子亦無眉耶?」客語塞。鼎,字用和。

    王小能謂風亦畏寒

    王丹麓病起畏寒,每當雪夕,輒楗戶禦風。其第五子小能方五歲,適坐於膝,曰:「大人寒,故畏風,抑知風亦畏寒乎?」王問故,答曰:「風不畏寒,何由喜撲人懷。」

    吳威卿謂有孤獨連文

    吳錦雯有子名廌,字威卿,幼慧好學。七歲,嘗侍客座,客論詩,謂無孤獨連文者。吳應聲答曰:「孤雲獨去閒,非佳句耶?」一坐驚歎。

    虞景敏作辭巧文

    石門虞景敏,名黃昊,康熙丙午舉於鄉,十歲即善屬文。嘗閱唐柳宗元《乞巧文》而斥其謬,更作《辭巧文》以辨之。

    高宗謂三藩司皆督撫才

    乾隆時,有浙江、山東、甘肅三藩司入覲,同時召對。高宗問:「汝等皆歷任藩司,在任時亦畏督撫否?」東藩對曰:「不畏。」問其故,對曰:「皇上既放督撫,又放藩司,本屬互相糾察,若一味畏懼,不敢爭論,則藩司為虛設矣。」浙藩對曰:「臣公事不畏督撫,私事畏督撫。」問何謂,對曰:「公事,督撫有失,必當爭執,如畏懼默默,必致逢迎遷就;至私事,稍涉營私不公,督撫即當奏劾,安敢不畏。」上以為然。又次,甘藩對曰:「臣甚畏督撫。」上曰:「爾何以獨甚?」對曰:「督撫以下即藩司,屬員視藩司如視督撫,藩司不畏督撫,屬員亦相率不畏藩司。屬員無畏懼心,公事必致棘手,臣不敢不畏。」上亦以為然。次日,召見軍機大臣,謂昨見三藩司,皆督撫才也。未幾,皆擢疆圻。

    梁相國釋佛之笑

    梁相國,即《貳臣傳》中某。國初,父子相繼入樞垣,權勢張甚。高宗南巡時,其子已退老,或以其不法事上聞。會梁迎駕遊大佛寺,至山門前,高宗怒指彌勒佛問曰:「佛見朕笑,於意云何?」梁以佛見佛故笑對。高宗復返顧問曰:「然則見汝亦笑,何歟?」梁免冠頓首曰:「佛笑奴才不成佛耳。」

    金壽門為鹺商解圍

    錢塘金壽門客揚州,諸鹺商慕其名,競相延致。一日,有某商宴客於平山堂,金首坐,席間以古人詩句飛紅為觴政。次至某商,苦思未得,眾客將議罰,商曰:「得之矣。柳絮飛來片片紅。」一座譁然,謂其杜撰。金獨曰:「此元人詠平山堂詩也,引用綦切。」眾請其全篇,金誦之曰:「廿四橋邊廿四風,憑闌猶憶舊江東。夕陽返照桃花渡,柳絮飛來片片紅。」眾皆服金博洽。其實乃金口占此詩,為某商解圍耳。商大喜,越日以千金餽之。壽門,名農,乾隆丙辰嘗以布衣舉宏博科而不就。

    杭堇浦有談天口

    仁和杭堇浦,名世駿,字大宗。生平博聞強記,口如懸河。時方靈皋以文章負重名,堇浦獨侃侃與辯,靈皋遜避之。袁子才有挽詩云:「橫衝一世談天口,生就千秋數典才。」蓋紀實也。

    戴姚成微言息爭

    戴東原太史與錢籜石宗伯,乾隆中同官京師。錢素不喜戴。一日,錢之鄉人會飲,同館後輩某縱談至於戴,錢力詆之,某與之往復辯論,錢憤,責某詆斥前輩。越翼日,鄉人又會飲,錢與某均在座,有言及錢之同館前輩杭大宗者,頗致不滿,錢和之。某又抗論,錢不懌,因以某言質之末席戴舍人姚成,姚成曰:「小子不敏,於先生所操月旦,實未敢置喙也。所不解者,先生前有一語耳。」錢大愕,詢之,姚成則曰:「先生不嘗以某之排斥前輩為無禮乎?先生之於大宗,亦前輩也,今亦排斥之,宜小子之不解也。」錢乃肅容起立而謝曰:「君言良是。老夫不敏,願安承教。」

    李復堂題佛像

    李復堂鱓、鄭板橋燮,書畫皆精絕。復堂嘗為人題觀音大士像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或訝其儗於不倫,復堂奇窘。板橋即應聲而言曰:「何不云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和尚懼內不敢娶

    廣州某寺住持僧某,名衲也,平日不事文字,而語言超妙。一日,招集諸名流小飲,座有戲問我輩何人最懼內者,眾未及答,僧亟應曰:「惟老僧最懼內。」眾笑其不倫,僧徐徐而言曰:「惟懼內,故不敢娶耳。」

    袁子才釋園字

    袁子才居金陵,嘗畜一羊,逸入鄰園,食其所種之菜。園叟來告,袁戲叟曰:「汝知園字乎?必築圍而後可。」叟固風雅士也,聞之,亦戲曰:「汝亦知園字內為何字乎?築圍僅能防圍外,不能防圍內也。」袁亦為之絕倒。

    一朝天子一朝臣

    秦殿撰大士嘗侍高宗,一日,高宗偶問曰:「汝果秦檜後人乎?」秦無他言,但對曰:「一朝天子一朝臣。」

    梁文莊召對得體

    錢塘梁文莊公詩正在政府,一時援引如陳句山太僕兆崙、孫虛船通議灝,皆杭州名宿也。或有以文莊庇護鄉人為言者,一日,高宗召文莊謂之曰:「人言爾庇護同鄉,自後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梁頓首對曰:「臣領皇上無則加勉之訓。」時服其有體。

    熟梅天氣半陰晴

    乾隆末,桐城有方、姚二人,同負時望,而議論輒相抵,每因一言,辯駁累日,得他人排解始息,久竟成為慣例。一日,同赴張某家小飲,酒後閒談,偶及時令,方謂黃梅多雨,姚謂黃梅常晴。方曰:「唐詩『黃梅時節家家雨』,子未知耶?」姚曰:「尚有『梅子黃時日日晴』句,子忘之耶?」方怒之以目,姚亦忿忿,張急勸解曰:「二君之言皆當,惜尚忘卻唐詩一句,不然可毋爭矣。」方、姚齊聲問何句,張曰:「『熟梅天氣半陰晴』,非耶?」於是皆大笑。

    僧問畢秋帆以子曰

    畢秋帆制軍撫秦,赴任時道經某剎,因往隨喜。一老僧迎入,畢曰:「爾亦知誦經否?」僧答以曾誦。畢曰:「一部《法華經》,得多少阿彌陀佛?」僧曰:「荒庵老衲,深愧鈍根。大人天上文星,作福全陝,自有夙悟,不知一部《四書》,得多少子曰?」畢愕然,深賞之,遂捐俸置田為香火資,並新其寺。

    某生論金頂

    嘉慶初年,釐正品級,凡生員帽頂,必循例用銀而不得用金。河南汲縣某生,以事至縣署,戴金頂,令指其頂而嗔其違制。生曰:「生員家貧,無銀,故用銅。若以此為違制,則老父臺已先之矣,何責生員!」令大怒,曰:「吾何嘗違制?」生曰:「按例,老父臺之頂宜照七品例用金,今果金也者,以責生員可也,否則生員不獨任違制之罪也。敢請以頂俾生員驗之。」令語塞。

    龔寶寶問難

    嘉慶中,江蘇詩人龔光瓚以事戍黑龍江,歷任將軍至,皆待以賓禮,不以流人視之也。光瓚有子寶寶,幼慧,嗜讀,年九歲,已畢《五經》,人咸稱之曰聖童,將軍那啟泰常命蒼頭負入節署中說經。寶寶,庶出也,一日,講《易》大義,問將軍曰:「乾為天為父,坤為地為母,天地父母,一而已。我乃一爺而二娘,然則地固可多於天歟?」將軍無以應之,漫曰:「在江蘇為江南地,在黑龍江為塞北地,地雖多,其實一也。若有兩母,將毋同。」寶寶亦漫諾之。

    某明經謂徐令無規矩

    長興縣令徐某初下車,頗鋒利,每收呈,必摘呈中語面詰之,倘所對稍有參差,輕則擲還,重且撲責,其意蓋以示能也。有明經某者,平日把持邑中事,吏胥咸畏之。令亦知其人,思痛懲之,而未有間。明經亦知令將與己為難。會有事,訟之縣,乃自懷呈往。是日具呈者殆百餘人,吏胥以明經呈置第一,意令出先詰數語,即可縱之去,以免滋事也。俄而令升堂,人皆跪而待命。令見明經呈,即置之末,而每閱一呈,必呼一人前,絮絮問不休,欲令久跪以挫之。明經頗不耐,然尚無隙可乘也。少頃,令摘冠置案上,以手搔髮際。明經見之,即蹶然起。令怒曰:「汝衣冠中人,奈何不知規矩?公堂之上,容汝長立不跪乎?」明經乃以手指其頭曰:「汝先無規矩矣。世豈有不衣冠而臨民之官耶?」言已,掉臂出,令竟無如之何。

    良相是長麟

    某部司官馬某,為長麟所劾。某日,與某中翰等在陶然亭讌敘,縱譚及此,中翰高吟曰:「司中無小馬,堂上有長麟。」蓋譏之也。長突然至,微聞長麟二字,嚴詞致詰。中翰笑曰:「吾輩方以公名作對耳。曰名醫惟扁鵲,良相是長麟。」長始歡然而去。

    賊詰周燾

    嘉、道間有周太守燾者,嘗牧通州,治賊嚴,每獲賊,即斷其腳脛。有一賊,甚強項,謂周曰:「小的雖作賊多年,亦頗知《大清律例》,割腳脛在何條?」周笑曰:「汝言甚是。惟吾亦問汝,三百六十行,行行喫飯著衣裳,汝為何行?」賊不語,遂割之。

    孫制府以片言解紛

    道光癸未冬,裘安邦任南河中軍副將時,以兵丁鼓譟,稟請河...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