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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一夜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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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克林先生在楼上掉了一枚戒指,我到这儿来交给他。”这姑娘的脸色绯红,神气活现的走开了。

    我看见弗兰克林先生在书桌上写字。他说他要上火车站去。

    “上伦敦去吗,少爷?”我问道。

    “打份电报到伦敦找个比西格雷夫局长能干的人来。说起疑案,顺便要说到一件事,”弗兰克林先生说,“不是罗珊娜的脑子不大对头,就是她对月亮宝石知道得实在大多。”

    听他说这话,我更加心乱了。

    “她拿着我掉在卧室里的一枚戒指走了进来,”弗兰克林先生接着往下说。”我谢了她。她竟然不走,反而古怪透顶的望着我说,‘钻石不见这件事可真是件怪事呐,少爷。他们永远也找不到钻石啦,少爷,是不?不!也永远找不到拿走钻石的人了——我敢写包票。’说到这儿,她朝我笑了笑!那工夫我们听见外面传来你的脚步声,她就马上出了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即使这时,我也不敢把姑娘的身世讲给他听,我说:“少爷,每逢家里出了什么乱子,娘儿们总往坏里想。”

    听了我的这番话,弗兰克林先生心里的石头才仿佛落了地。我便到马厩去准备轻便马车,顺便把马车拉到前门。我看见台阶上等着的不止弗兰克林先生,还有高孚利和西格雷夫局长。看样子局长得出个完全新的结论,认为贼(内贼)是跟印度人搭伙干的,他决定到监牢里。把变戏法的审讯一下。高孚利先生打算参加审问印度人。弗兰克林先生请他们一道到镇上去。

    临走弗兰克林对我说:“看好屋子,等我回来再说,想办法打听罗珊娜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比你料想的重要。”

    晚饭前半个钟头,他从弗利辛霍回来。审讯印度人进行得相当慎重,结果没审出什么名堂。根本找不出理由怀疑变戏法的踉佣人结伙同谋。眼看事情毫无结果,弗兰克林先生就发电报到伦敦去。

    晚上一宿没话,礼拜一早上倒传来两件新闻。

    头一条:面包师声称,他在上一天下午,曾碰见罗珊娜脸上蒙着厚厚的面纱,穿过泥沼地走到弗利辛霍去。第二条是信差传来的,坎迪先生在雷茜儿小姐生日那晚冒雨坐车回去,害上了重伤风。

    吃过早饭,少爷的回电来了。电报上说他已经物色到大名鼎鼎的克夫探长。我们大伙全都兴高采烈,探长驾临的时间一到,我就到大门口迎接。马车上走出位花头发上年纪的人,他浑身穿黑,脸又瘦又尖,眼睛呈青灰色,脚步很轻,声调带点忧郁,十个长长的手指头爪子一样成钩形,他跟西格雷夫局长形成明显的对比,对一户倒媚的人家来说,看上去不是一个叫人宽心的警官。

    “我是克夫探长。”他下车后看见玫瑰花圃,谈起玫瑰花可真是个行家,园丁听了不由暗吃一惊。

    我们原指望他我回钻石,他竟说起这类事来,未免叫人失望!

    “您好象很喜欢玫瑰花,探长?”我说。“对于您这行的人来说,这似乎是种怪癖。”

    “如果你仔细看看周围的事物,”克夫探长说,“你就会看出一个人的癖好跟他的职业可没什么共通之点。有位夫人来了,是不是范林达夫人?”

    我跟园丁还没看见,他倒先看见了,这下子我对这人的看法开始变了。夫人仿佛很窘,带路走回屋里。临走,探长跟园丁说了句话。“向你夫人要求,换草皮路试试,”他不满地对小路瞥了一眼说。“石子路不行!”说完便跟着夫人走了,先去会见局长。

    我说不出什么道理,局长跟克夫探长相比竟显得非常渺小。他们关起了门在房里密谈了好久,出来时,局长很激动,探长却打呵久,“探长想要看看范林达小姐的起坐间,”西格雷夫先生大声说。“请陪他去吧!”我带他看了一遍,提了好些问题,最后看着门上的装饰画,伸出指头指着下面那块漆斑。“可惜啊,”克夫探长说,“这怎么会弄坏的?”

    我回答说女佣人昨天挤到这间房来,裙子把漆擦坏了。

    “你没看到是谁擦掉的?”

    “没,先生。”

    他回头问西格雷夫局长说:“我想,你总看到了吧?”

    局长尴尬地说:“探长,这不过是鸡毛蒜皮罢了。”

    局长问是不是要召集女佣。但克夫探长打算先搞清楚漆的问题。他问屋子里有谁知道在昨天上午十一点钟,佣人挤在这房里的时候,这漆是干的,还是湿的。我就说弗兰克林-布菜克先生知道,不到半分钟,他就走进房里来作证了。

    他说。“我们用的是那种漆不到十二个钟头就干了,有漆斑的那一小块地方,在星期三下午三点钟左右才漆好。”

    “今天是星期五。”克夫探长说。“星期三下午三点钟,那一小块地方就漆好了。不到十二个钟头漆就干了——换句话说,星期四早上三点钟漆就干了。局长先生,就在你疑心是女人的裙子擦掉时,这漆已经干了八个钟头。”

    这时克夫探长只对弗兰克林一个人说话了。

    “您给了我们线索,先生”。他说。

    他的话刚说出口,卧室的门开了,雷茜儿小姐突然走出房,“你是说,他给了你们线索?”

    探长马上注意到她,“小姐,能不能问您个问题?您知道门上的漆是什么时候弄出个漆斑来的?谁弄的?”

    “我对这漆斑什么也不知道。”说了这句,她转身就走,又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范林达小姐丢了钻石,才显得有点火。”探长说道。“这是值钱的宝贝。人之常情嘛!人之常情嘛!”

    “刚才的事别提啦,”他对弗兰克林先生说道。“谢谢您,下一步要找出最后看见门上的漆完整无损是什么时候,“星期三晚上,谁最后一个留在这房里?”

    “先生,我看是雷茜儿小姐吧。”

    弗兰克林先生突然插嘴说:“说不定是你女儿,贝特里奇。”

    “贝特里奇,请你女儿上楼来吧。”

    不到五分钟,我女儿来了,瞧着她的神气,就跟白麝香蔷薇的神气差不离。

    我女儿作的证是:她对门上的画感兴趣,她在夜里12点钟,小姐道晚安出来时,门上还没漆斑。

    于是探长用放大镜检查那块漆斑,不错,这漆是被什么人走过时擦坏的。从半夜到星期早上三点钟这段时间里,一定有人到过这间屋子。克夫探长得出了这个结论,不意看见西格雷夫局长这个家伙居然还没走。“局长先生,你心目中的这些鸡毛蒜皮,”探长指指门上那漆斑说,“已经变得重要了。从这块漆斑上要找出三点:第一点,查查屋里有没有一件衣服沾着漆;第二点,查查那件衣服是谁的;第三点,查查那人在半夜到早上三点钟之间。在这间房里沾上漆的理由。要是那人说不出理由,那你就不难找出谁拿走钻石了。”

    西格雷夫局长对探长倒是深深佩服,不过他对自己更加佩服,“到目前我还没发表过意见。现在我只有一句话要说,这类事情真是小题大做。”

    “碰上你眼高手低,这个小题也做不出什么文章来。”克夫探长回答说,他走到窗口,径自吹着《夏天里最后一朵玫瑰》。

    隔了一两分钟,探长说了声:“就这么办!”接着就要求跟夫人谈十分钟。

    “你还猜不出到底是谁偷走钻石的?”弗兰克林先生心痒难抓地看着探长问。

    “没人偷走钻石,”克夫探长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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