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违反了。这是其一。
另一方面,温代尔博士,殖民地方面可能利用它的政治利益,说服他的人民,包括地球在内,指称我们在说谎。让我们陷入混乱,辩论,浪费我们的时间,然后让他们有机会赶上来。所以我问你:有没有一个简单的证明,可以让你的飞行有真实的合法证据?
温代尔冷冷地说道,理事长,一当我们回航后,我们可以允许科学专家检查。我们可以接受调查,就像是利用
不不不。拜托你。不要再说下去了。这样只能够说服和你一样拥有知识的科学家而已。
那么,我们会拍摄在邻近的星图,从相对恒星分布的变异上,我们可以计算出相片离太阳的距离。
还是只能说服科学家。对一般民众完全不具说服力。
我们会拍摄我们所到达恒星的近距离照片。这将会在各个方面上都和太阳不同。
不过这类东西,在每个简单的全像星际航行程式中都能够得到。那可能不过是银河船长游戏的科幻相片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温代尔咬紧牙关说道,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了。如果人们不愿意相信,那么他们就是不会相信。这是你必须去解决的问题。我只不过是个科学家而已。
现在,博士。请你保持耐心。当哥伦布七百五十年前横渡海洋回来时,没有人指控他在说谎。为什么?因为他从到达的新海岸带回了当地土人。
很好,不过找到一个世界拥有生物并带回样本的机会很小。
或许不需要如此。你知道,一般认为罗特靠着远星探测号发现了邻星,并且之后就离开太阳系前往那儿去。既然它一去不回,很有可能它已经到了邻星,并且一直留在那里。
这也是田名山理事长所深信不疑的。无论如何,以超空间辅助推进,也要花费两年的时间。它中途可能遭到意外,科技上的误差,心理上的问题,然后无法完成那趟旅程。这也可以解释它为何一去不回的原因。
然而,哥罗帕茨基坚定地说道,他们也可能已经到达那里。
就算他们到了,他们也可能只是进入星球轨道,在一个无法住人的世界里。在隔离环境中,心理上的紧张,并不在旅程当中,而是在他们停留在那个世界时发作。很有可能现在只有一个死亡的殖民地永远绕着邻星运转。
那么你现在可以看到,那就是我们的目标,因为你一到那儿,你就要去找寻罗特,无论死活。不管结果为何,你一定要带回某些毫无疑问是罗特人的东西,这样一来也可以很容易让每个人相信你到过另一个星球并且成功地返航。他面露笑容。甚至我自己也会相信,并且也能够回答我刚才问你是否能证明超光速飞行的问题。这将是你的任务,而且基于这点,地球方面会继续弄到你所需要的金钱资源和人力。
在整个晚宴中没有提起任何技术上的问题,哥罗帕茨基以友善的语调,但却是冷冰冰的气息,对温代尔说道,同样地,记住你只有三年。不能再多了。
44.
所以,我那小小的手段并不需要,菲舍尔带着一丝遗憾说道。
不。他们并不是担心被人超越而决定计划持续进行。唯一困扰他们的,那也是田名山似乎未曾想过的,就是与骗局指控的争议。我认为田名山只不过想要摧毁罗特罢了。只要毁掉它,这个世界想要如何宣称,就随他们自己喜欢了。
不可能。他一定要命令那艘船带回某些东西,证明罗特已经遭到摧推毁的证据,这同时也向这个世界做了证明。另外,新任理事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和田名山完全相反的个性。他看来温和,几乎可算是很谦卑的样子,不过我有种感觉,环球议会最后将会发现他与田名山一样难缠。他现在必须先安顿好他自己的工作,就是这样。
从你告诉我的那段会谈,他好像比田名山多些人情味儿。
是的,不过还是令我火冒三丈,当他讲到骗局的事情。竟然会有人认为太空旅行是假的。可能就是地球人对太空的一般观点。一点感觉都没有。除了相当极少数的人之外,你们的人待在这个看似广大的世界中,然后一辈子都不想移动。
菲舍尔笑道。我就是你所说的那些极少数人。而你自己是个殖民地人。所以我们两人都不会被行星给束缚。
没错,温代尔斜眼看着他。有时候我以为你不记得,我是个殖民地人。
相信我,我从未忘记。我不会一天到晚对自己提醒,黛莎是个殖民地人!黛莎是个殖民地人!不过,我知道你是。
那又怎样!她挥挥手仿佛想摆开环绕在她身旁的聒噪声。在这个超空间城市里,受到令人难以想像的安全限制,为什么?防范殖民地。一切都是为了想要赶在殖民地开始行动前,先将超光速飞行带入实用化的阶段。而由谁来完全主持这计划?一个殖民地人。
这是你在五年中第一次想到这一点吗?
不,但我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特别想起。我还是无法理解。是否他们不敢对我信任?
菲舍尔大笑。不会这样。因为你是个科学家。
那又如何?
因为科学家被认为是,一群不受任何社会团体所束缚的佣兵部队。给一个科学家一个具有吸引力的问题,然后供给所有的金钱,设备,以及其它解决问题所需要的东西,那么科学家就不会在意他的资助者是谁。事实上你不在乎地球,或是亚得利亚,还是殖民地,甚至不是为了全体人类来考量。你只是想要完成超光速飞行中的大大小小工作,除此之外你没有任何效忠的对象。
温代尔骄傲地笑着,老套了,并非每一个科学家都适用。我可能就不是那种人。
我确定他们也了解这点,黛莎。某些在你工作中经常接触到的人,他们的重要工作之一也包括对你的观察,并且定时地向政府回报。
我希望,你不是在说你自己。
不要告诉我你从未想过,我留在你身边完全只是为了刺探你的机密。
事实上,我是这样想过,偶尔吧。
不过那并非我的工作。我怀疑由于我与你太过亲近,致使他们也无法完全对我信任。实际上,我也经常回报,而我的活动也具关键影响。只要我能让你长保愉快
你真是个冷血动物,克莱尔。你怎么能以谈论这种事当作幽默?
我并不是在开玩笑。我想要将事情实际化。假如你对我感到厌烦,我就失去了作用。不快乐的黛莎可能代表着没有动力的黛莎,所以到时候我就会从你眼前消失,然后交由我的继任者来取代。毕竟,你的满足远远超过我的价值,而且我认为这也是必要的。
温代尔突然伸手抚摸克莱尔的脸颊。不要担心。我想现在我已经太习惯你了。在我年轻热血的年代里,我可能会对我的男人感到厌倦并将他抛掉,不过现在
十分困难,是吗?
如果你愿意这么想的话。我最后可能也陷入了爱情之中,以我的方式。
我了解你的意思。爱情在理性的血液当中是相当平静安闲的。但我想现在不是证明这点的好时机。你首先要详细思考的是哥罗帕茨基的继任,以及你建立整个系统的信赖程度。
总有一天我会证实的。不过还有件事。我刚才告诉过你地球人没有太空的感觉。
是的,我记得。
现在就是个例子。哥罗帕茨基没有感觉一点都没有关于空间的大小。他提到去邻星并寻找罗特。那要如何才办得到?每一时刻,我们标定出了一颗小行星后,在还没有计算出轨道之前它就已经飘走了。你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再将失去的小行星给重新定位吗?有时要花上数年。太空是广大的,即使是在恒星附近的空间,罗特相形之下简直渺小得微不足道。
没错,如果我们想要在数十万颗小行星中寻找特定的一颗;而换个角度看,只有罗特是在邻星附近的唯一物体。
是谁这样告诉你的?就算我们认为邻星没有行星系统,也不可能完全没有陨石之类的天体环绕着它。
但那是没有生命的陨石,就像我们那些没有生命的小行星群。既然罗特是个功能正常的殖民地,它必定会放出宽广的辐射波段,而我们可以轻易地侦测出来。
如果罗特是个功能正常的殖民地。要不是这样呢?那么它只不过跟其它小行星一样,而寻找它又是件庞大的工作。在可能的期限内我们不可能成功找到的。
菲舍尔无法掩饰他痛苦的神情在脸上浮现。
温代尔走近他,将手臂环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地说道。噢,亲爱的,你知道真正的情况。你必须要面对它。
菲舍尔发出郁郁的声音,我知道。但他们也有可能还活着。不是吗?
是有可能,温代尔刻意轻快地说道,要是这样,对我们也方便多了。就如你所说的,我们可以轻易地侦测到他们的输出辐射。更重要的
嗯?
哥罗帕茨基要我们带回某种我们接触罗特的证明,只在几个月内航行过数光年的距离,进入深空中并成功返航的证据。除非我们到底带什么东西回来才具有说服力?假如我们找到一些金属碎片或混凝物体。这类东西怎么样都不行。一块即使可以被我们认定是罗特的金属都不行虽然某些手工艺品只存在于殖民地上
那还是会被质疑是赝品。
如果说,罗特还是一个正常运作的殖民地,我们就可以说服一些罗特人和我们一起回来。一个罗特人的身份可以被唯一认定。指纹,视网膜纹路,DNA分析。在其它的殖民地或是地球上,已经有了相关记录的罗特人。那将是一个确凿无疑的证据,足以塞住任何人的悠悠之口。
当然,温代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可以带回的人数相当有限。有一天我们或许会有一艘如殖民地大小的太空船,但我们的第一艘太空船却是十分地狭小,我保证要是用将来的标准而言,那简单就是原始的产物。我们可能只能设法带回一个罗特人;再多一人就会超过我们的能力,所以我们必须挑选合适的人。
我的女儿,玛蕾奴。菲舍尔说道。
她可能不想回来。我们只能找愿意跟我们走的人。在上千人或许更多当中只能有一个人,要是她不想回来
玛蕾奴会想要回来。你让我和她谈谈。不论什么方法我都会让她愿意跟我们回来的。
她的母亲或许不这么认为。
无论如何我会和她谈谈,菲舍尔顽固地说道。我一定办得到。
温代尔再度叹息。我无法让你一直生活在这样的想法当中,克莱尔。你难道看不出来就算她本人愿意,我们也不可能带回你的女儿吗?
为什么?为什么?
在罗特离开的时候,她才只有一岁大。她对太阳系没有任何记忆。所以太阳系中也不会有人认识她。非常可能在其它的任何独立系统中,她的身份完全无法被确认。不,我们应该可以带某些处于中年年纪的人回来,并且他是曾经到过其它殖民地,最好是曾经到过地球的人。
她停了一会儿后吃力地说道,你的妻子相当合适。你曾有次告诉过我,她在地球上完成部分的学业。在这里一定有些纪录可以查询并且辨认她的身份。虽然,老实说,我比较希望是其他人。
菲舍尔沉默不语。
温代尔有些胆怯地说道,我很抱歉,克莱尔。我不希望这样。
而菲舍尔悲伤地说道,只要让我的玛蕾奴活着。我们再看看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