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任助手呢?”他问。
“钱茨,”贝尔拉赫说,“他还在伯尔尼高地渡假,不过可以把他叫回来。”
路兹回答;“我同意他当助手。钱茨总是努力把侦察工作推向高峰。”
然后他转身背对着贝尔拉赫,瞧着窗外挤满了孩子的孤儿院广场。
突然,一阵不可遏制的欲望向他袭来,他想同贝尔拉赫探讨一下现代刑事学。他转过身子,但是贝尔拉赫已经走了。
已经是下午将近五点钟,贝尔拉赫仍然决定,立即到特万的出事地点去一次。他带了勃拉特一起去。勃拉特是一个高大、肥胖的警察,沉默寡言,贝尔拉赫就喜欢他这一点,而且勃拉特还可以开汽车。克莱宁在特万接待他们。一脸倔强的神气,等待着一场责备。但是老人都很温和,摇晃着克莱宁的手说,他很高兴认识一个能够独立思考的人。克莱宁为这句评语感到自豪,虽然他并没有确切弄明白老人家竟是怎么想的。他带领贝尔拉赫沿着街道走向特森贝格的出事地点。勃拉特跟随在后面,一边喃喃抱怨他们为什么步行前去。
贝尔拉赫很惊讶这个地方居然叫拉姆波因①。
①瑞士通行德语和法语,拉姆波因是法语叫法。贝尔拉赫民族观念很强,不喜欢法语。
克莱宁解释道:“德语名字叫拉姆林根。”
“原来如此,”贝尔拉赫说,“这个名字好听得多。”
他们来到出事地点,马路的右边对着特万,旁边有一堵围墙。
“车子停在哪儿,克莱宁?”
“这里,”警察指着马路中央回答说,“几乎就在街心,”贝尔拉赫却不往那边看。“也许我还是让载着死人的车一直停在这里好一些。”
“为什么?”贝尔拉赫回答,抬头仰望着朱拉山岩。“应该尽快把死人运走,从死人那里反正问不出什么来的。您把施密特运到比尔去很对嘛。”
贝尔拉赫走到马路边,朝着特万方向往下眺望,从他跟前到古老的村庄之间满目是一片片的葡萄园。太阳已经下山了。弯弯曲曲的街道象一条长蛇婉蜒在房屋之间,车站上停着一长列货车。
“下面的居民什么也没有听见吗,克莱宁?”他问,“离小镇这么近,人们应该听得见每一声枪响。”
“人们除了夜里汽车驶过的马达声外,什么也没有听见,不过人们也从来没有往坏的方面去想呀。”
“当然,当然,这也是常理。”
他又眺望葡萄园,“今年的酒酿得怎么样,克莱宁?”
“很好。我们马上就可以去尝尝。”
“说实话,我现在正乐意去喝一杯新酒呢。”
他的右脚这时踢着一样硬东西。他弯下身子,用瘦骨鳞峋的手指把它捡了起来。克莱宁和勃拉特好奇地看着这件一头已经压扁的长形的小金属制品。
“一颗手枪子弹,”勃拉特说。
“您拿它还有什么用呢,探长先生!”克莱宁惊讶地问。
“这只是碰巧检的罢了,”贝尔拉赫说,他们往下走向特万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