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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九章 不准许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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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最终会被谅解啰?”在说话的当尔,他眨着一只意味深长的眼睛。

    既便如此,谅解似乎没有达成。

    “尊敬的俄罗斯先生们,”绝望之中的卡斯卡贝尔先生又说,“难道你们再也不听一听卡斯卡贝尔全家的申诉吗?”他说这话的口吻竟像是卡斯卡贝尔全家人已经为一家流浪的吉普赛人境遇似的!

    一切都无济于事。只能调转方向原路返回,警察们甚至用严厉和不容辩解的口吻迫使“美篷车”重新回到边境那边去,正式命令他们不许再跨过边界线。卡斯卡贝尔先生满怀窘迫跟着马车重新回到了英属哥伦比亚的领地。

    人们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令人不快的情形,甚至令人担忧不已。所有的计划被推翻了。满怀欣喜制定的旅行线路将被迫中止。由于没有护照,西去的旅行,通过西怕利亚返回欧洲的希望将要化为泡影。重新穿越美国中西部前往纽约,这是通常情况下能够做出的选择。然而,面对大西洋,没有轮船怎么能渡过?即便有了轮船没有足够的钱买船票又如何是好?

    在路途中要抒到应付各种开销的必要的款项也勉为其难。再说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攒足这笔钱呢?卡斯卡贝尔全家——为什么不承认这个现实?——他们不得不仍在美国的国土上被拖得精疲力竭。二十年来,卡斯卡贝尔先生家几乎没有在通往格雷特伦卡的城市和乡村里有所作为。如果说从前他们还能获得整张的美元,那么现在甚至连美分也无法得到了。不!重走向东的条条道路将意味着无休止的延误,也许数年时光就会在有可能登船去欧洲之前而白白流逝。无论如何也得想出一条计策能让“美篷车”抵达锡特卡。瞧,当那三个警察使全家人陷入艰难的思索之时,这便是这个有趣家庭的成员们的所想所议。

    “瞧呀,我们走得是条多好的路呀!”科尔奈丽娅边说边摇着头。

    “甚至都不能算作路,”卡斯卡贝尔先生说,“一条死路,一条绝路!”干吧,老角力士,演出竞技会上的角力士,难道你没有办法战胜恶运吗?

    难道你要让自己在不幸中屈服吗?你,一个久经世故的卖艺人至少也能应付一下局事吧?你的魔术袋空了吗?你那有丰富应变力的想象不再起作用了吗?

    “赛扎尔,”科尔奈丽娅此时说,“那些该死的警察竟能那样凑巧地遇上我们,还阻止我们过境,我们不如去找他们的上司谈谈“上司!”卡斯卡贝尔先生叫起来,“他们的上司就是阿拉斯加的地方长官,一些俄国上校。

    这些人会同他们的下属一样不近人情,同样会赶我们滚蛋!”“另外,我们要去锡特卡,”让提醒说,“警察偏偏不让我们去那儿。”“也许,”丁子香更加确切地提醒道,“这几个警察将不会拒绝带我们去拜见某一个地方长官吧……”“唉!丁子香说得有道理,”卡斯卡贝尔先生说,“……这是一个绝好的主意……。”“至少这主意不坏。”丁子香以他惯用的委婉口吻又补充道。

    “调头回去之前应该试试,”让搭着话,“另外,如果你愿意的话,父亲、我去……”“不,我去最合适,”卡斯卡贝尔先生又说,“锡特卡的边境离这儿远吗?”“一百法里左右。”让说。

    “好吧,十几天之后,我就能重新回到宿营地了。让我们等到明天,去碰碰运气吧!”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卡斯卡贝尔先生就去找警察。与他们相遇的路既不远也不难,因为他们就留在“美篷车”附近监视着卡斯卡贝尔全家。

    “又是您吗?”一个威严的声音冲他喊。

    “又是我!”卡斯卡贝尔先生带着十分愉快的微笑回答。

    接下去他表示希望被带去拜见阿拉斯加地方长官阁下,并说将用各种亲切的方式与俄罗斯行政机构交涉。他愿意为同意陪他前往的“令人尊敬的公务员先生”提供路费,他甚至许诺决不让慷慨而诚实的引见人对一笔可观的美元报酬可望而不可及,还有等等许诺……

    然而,建议告吹了。可观的额外酬金的诱惑也同样没有奏效。这伙执拗的像海关公务人员,刁顽的如同税务局的檄税官似的警察恐怕已经开始极度怀疑这个法国人,他去见地方长官就是为了越过阿拉斯加边境。于是,两个警察中的一人向他发出了立即返回离开的命令,同时还补充说:

    “如果我们重新在俄国领地上碰到您,并不是带您去锡特卡,而是带您去最近的军事要塞。那样的话,一旦您进去了,人们再也不会知道您怎么样,什么时候再从里面出来!”卡斯卡贝尔先生回敬了对方几句话后,便带着满腔失败的沮丧快步回到了“美篷车”里。

    平心而论,卡斯卡贝尔家带轮子的住宅难道将要变为固定住宅吗?难道载着卖艺人和财物的小船即将在哥伦比亚和阿拉斯加的边境上长久地搁浅?

    就像海水退潮后一条被搁置在干涸岩石中央的小舟一样。实事上,并不用过于忧虑。

    在这种情况下时光悄悄流逝,相似的日子便会接踵而至,如果全家不最终做出一个决议,岂不是一件悲哀的事!

    幸亏生活补给还不算太缺;经过计算在到达锡特卡后再做补充,现有的食品储备足够用了。再说附近有很多猎物。只是让和瓦格拉姆得留心别到哥伦比亚领地以外的地方去冒险。年轻的小伙子大可不必去冒被没收猎枪的危险,也更没有必要为俄国的国库缴纳罚金。

    在此期间忧愁的阴霾始终笼罩在卡斯卡贝尔先生和他的家人心头。甚至看上去动物们都也闷闷不乐。雅克不像平常那样绕舌不止。两条狗搭拉着尾巴发出长长的焦躁不安的嚎叫。约翰牛也不再起劲地上窜下跳和做鬼脸了。

    威尔姆特和格拉迪亚托似乎默默地承受着眼前的现实,对四周原野赏赐给它们的肥美而新鲜的牧草竟不屑一顾。

    “无论怎样也得争个主意!”卡斯卡贝尔先生把双臂抱在胸前重复着这句话。

    这不言而喻,但是,什么主意呢……?什么主意……?这已不是困扰卡斯卡贝尔先生的实质所在,因为说实在的他已别无选择,只能原路返回了,前进的路已禁止通行了。完成西行计划的努力竟被如此无情地封杀了!人们不得不重新回到那个令人诅咒的英属哥伦比亚,然后投入中西部大草原的怀抱,再到达大西洋沿海地区!一旦到达纽约后,怎么办呢?也许会有一些慈善主义者为帮助一个家庭遣返祖国发起一次募捐活动吧?对于这些总是以劳作为生,从未向任何人伸出乞怜之手的善良人们来说,下贱到接受施舍的地步,该不是奇耻大辱!天啊!在内华达山脉的道路上被人掠去微薄财产的悲惨的乞丐们!

    “即使他们愿意在美国自溢、或在西班牙被施以绞刑,在法国上断头台,在土耳其被处木桩刑。”卡斯卡贝尔先生重复说,“这就是对社会底层人们的公正处置吗!”他终于作出了决定:

    “我们明天出发!”他说此话时,正是六月四日,“我们将回到萨拉蒙多,然后……”他说不下去了。到了萨拉蒙多再走着着吧。此外,出发的一切准备都就绪。只要套上马匹,调转马头便可以向南行进了。

    在阿拉斯加边境的最后一个夜晚仍旧悲伤而忧郁。每个人都蜷缩在各自己隔厢里默默无言。天很黑。巨大而纷乱的云层将天空划出条条沟壑,像汪洋中失去控制的浮冰被一阵狂风刮去车方。天幕中没有任何垦辰的踪迹,娥眉北的新月刚刚隐没在天际边的崇山峻岭的身后。

    当卡斯卡贝尔先生向家人们发出就寝的命令时,已经是将近九点钟了。

    第二天佛晓前人们将启程。“美篷车”将重新踏上那条它曾从萨拉蒙多寻觅而来的道路,而这一次不再需要向导了,很容易便能辨别方向。一旦到达弗雷泽河的源头,只需沿谷地而下便可抵达华盛顿洲的边境。

    丁子香对两条狗说过晚安后正打算关上第一间隔厢的车门的当尔,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巨响。

    “那是一声枪响!”卡斯卡贝尔先生叫出了声。

    “是的……有人开枪……”让回答说。

    “一定是猎人在打猎!……”科尔奈丽娅说。

    “一个猎人……在漆黑的夜里……?”让提醒道,“这绝不可能!”这时候,第二声巨响在夜空中回荡着,还能听到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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