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后一种预测的可能性最大。他们同样必须在这里逗留几天,一定会找一个不缺淡水的地方宿营。金火山西部的平原上没有海湾,亨特不会不知道大河在很近的距离上就注入了大海。因此,要等着看到他向河口的海湾进发。这样,运河工程怎么能不引起他的注意呢?怎么能希望他不发现树下的营地呢?
但是,下午过去了却无人来进攻。鲁伯河附近没有出现德克萨斯人或者他们手下的人。
“有可能像咱们那天推测的那样,”简-埃杰顿说,“亨特打算在山脚下立足之前先上山看看。”
“这有可能,”萨米-斯金回答,“他不是应该了解一下火山口,确信里面有金块吗?”
这个看法是正确的,本-拉多点头表示同意。
不管怎样,一天过去了,营地上的人没有接待德克萨斯人的来访。
为了应付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侦察兵和他的人决定一夜不睡。他们轮流从河岸上越过运河深入到平原上去观察山脚下的情况。
一直到11点钟,黄昏的光线还能使人看见一些人朝小河走去,3个小时之后,黎明的曙光就出现了。在这个短暂的夜里,没发生任何事情。太阳升起的时候,局势和昨天一样。
迟迟不来进攻,这件事越来越证明本-拉多首先提出的,简-埃杰顿又重复的推断是正确的。既然德克萨斯人没有出现,就说明他们一定决定攀登火山。
他们什么时候爬山呢?现在重要的是要知道这件事情。然而,怎么能不被发现地监视山顶呢?不要想向南走以扩大视野,在这个方向上找不到任何遮蔽物。向东边、马更些河的主要支流的方向退去也不行,当亨特和马洛纳到达金火山的高台时就会被他们看见。
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占据,当他们围着火山口转的时候,从那里可以看见他们而不被发现。那是在小河的左岸,在准备开口引水的地方的上游,有几棵老桦树,距离本-拉多他们现在躲在里面的树林有200步远。在营地与这几棵桦木之间有一道灌木的矮墙,可以在它后面爬行,从而在它们之间来往。
本-拉多和比尔-斯特尔很早就到那个位置试了一下,可以清楚地看见火山高台。他们从第一次登山起就注意到环绕火山锥体顶部的环形平台是由成块的石英石和凝固的火山熔岩构成的,可以站在上面。下面的山体像墙壁一样直上直下,面对大海的一侧也是这种情况。
“这个地方太好了,”侦察兵说,“到那儿去,从那儿回来都不会被发现。如果亨特登上平台,他一定会朝这边观察马更些河入海口……”
“对”,本-拉多同意,“因此,咱们要在那里安排一个人值班。”
“我补充一句,本先生,从山上不会看见咱们的营地,现在它已经被树木遮住了。咱们要监督熄灭所有的火堆,不能冒烟。这样,就可以躲过亨特的目光。”
“希望如此,”工程师回答,“倘若如此,我再次希望德克萨斯人发现不可能进入火山口后放弃他们的计划打道回府。”
“让他们见鬼去吧!”侦察兵大声说,随后又补充道,“如果您同意,本先生,既然我来了,我就留在这儿,您回营地去吧。”
“不,比尔,我希望您让我来观察。您去检查一下,保证咱们的所有措施都落实了,咱们的牲口不会跑出去。”
“好吧,先生,”侦察兵回答,“我去告诉斯金先生两个小时之后来换您。”
“对,两个小时之后,”本-拉多说着就躺在一棵桦树的脚下,从那里他可以看见火山的高台。
比尔-斯特尔一个人返回小树林。9点钟左右,接到通知的萨米-斯金像去打猎那样挎着猎枪去找工程师。
“没什么新情况吗?本。”萨米-斯金问。
“没有,萨米。”
“这些愚蠢的德克萨斯人没有在上面的岩石上露面吗?”
“没有。”
“把他们打下一两个来,我是多么高兴啊!”萨米-斯金举着装有两发子弹的双筒猎枪又说。
“在这个距离上行吗?萨米。”工程师说。
“的确……有点高了!”
“此外,萨米,重要的是小心,而不是才干。打死一个人并不能解除危险。如果咱们不被发现,我仍然希望亨特一伙在确信无能为力之后会离开此地。”
本-拉多站起来准备返回营地。
“好好观察,萨米,”他补充道,“如果你看见德克萨斯人出现在平台上,立刻跑回来通知我们,注意不要暴露自己。”
“好吧,本。”
“两个小时之后,侦察兵来换你。”
“他或者内鲁托,”萨米-斯金回答,“这两个人都可以信任。至于内鲁托,他有一双印第安人的眼睛,这已经很明白了。”
本-拉多刚要走,萨米-斯金抓住他的胳膊。
“等等。”他说。
“什么事?”
“上面……看看!”
工程师朝火山平台看去。
一个男人,接着第二个男人出现在平台的边上。
“是他们。”萨米-斯金说。
“对,亨特和马洛纳!”本-拉多回答,他忽忽地返回了树林下的隐蔽营地。
果然是两个德克萨斯人,他们手下的几个人大概在平台的后面。观察了火山口的情况之后,他们绕平台一周,察看周围的地区。现在,他们正在审视马更些河三角洲宽阔的水网地带。
“啊!”萨米-斯金喃喃地说,“两个混蛋!我这里有两发为他们准备的子弹,可是都够不着他们!”
本-拉多没有吭声。他盯着那两个男人,他们无疑要与他争夺金火山。
他们看见两个德克萨斯人在平台上来回走动了大约半个小时。他们十分仔细观察了整个地区,有时还俯下身子查看海湾一侧的火山底部。
他们发现了山脚下的营地了吗?他们知道一支队伍在他们之前来到马更些河入海口了吗?无论如何,可以肯定的是:亨特和马洛纳一个劲儿地观察鲁伯河,他们一定认为那里是要顿下来过几个星期的好地方。
很快,两个男人与他们会合,本-拉多和萨米-斯金认出其中的一个人是131号的工头,另一个是印第安人。
“是不是领他们到这里来的向导?”工程师问。
“就是我在林中空地看见的那个人。”萨米-斯金回答。
看见4个亡命之徒站在平台边上,他想:如果他们失去平衡,从八九百尺的高处摔下来,问题就简单多了,也许就解决了。头头们死了之后,团伙大概会放弃这次的行动。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并非两个德克萨斯人从火山顶上掉下来,而是一块相当大的石英石从山脊上滚落下来。
这块石头滚落时撞在一块突出地面的石头上碎成几块,碎块砸在隐蔽着营地的树木中间。
萨米-斯金情不自禁要叫出声来,本-拉多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石头有没有砸伤躲在树下的加拿大人呢?本-拉多和萨米-斯金一无所知。不过,营地那边没有传来叫声。
但是,发生了下面的事情:滚落的石块惊吓了他们的一匹马,马挣脱绳子,冲出小树林,朝运河跑去;它跳过运河,向平原逃窜。
可以听见从火山顶上传来的,因距离远而减弱的声音:亨特和马洛纳在呼喊自己的人。
五六个跑上了平台,开始激烈地讨论。从他们的动作上不难看出亨特明白了马更些河口地区有一支队伍。这匹马只能从一个营地跑出去,这个营地就在那儿,在他的脚下。
“可恶的畜牲!”萨米大声说。
“是可恶,”本-拉多回答,“因为它,咱们输了这盘棋……至少是输了第一局了。”
萨米用眼睛看着,用手抚摸着猎枪。
“现在,咱们开始玩第二局吧!”他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