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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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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期内,人间又发生了什么!人变大了呢,或是变小了。一次,他看见一排新屋;他诧异地说道:

    "这些屋是什么意义呢?真的,任何伟大的灵魂决不会建筑它们作自己的象征!

    也许一个蠢孩子从玩具盒里拿出来的吧?我希望别一个孩子又把它们收入玩具盒里去呢!

    这些房间:人类可以进出吗?我觉得它们似乎是为丝制的玩偶,或贪吃的而被吃的猫做的。"

    查拉斯图拉站着沉思一会。最后,他悲哀地说了:"一切都变小了!

    到处我看见一些低矮的门:与我等高的人还可以过去,但是————他必得俯着!

    啊,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到我的不必折腰的故乡,————不必向侏儒们折腰的故乡呢?"-…查拉斯图拉叹息了,望着辽远的地方。————

    就在这一天,他给讲说关于侏儒的道德。

    二

    我在这个人民里走过,而张开着我的眼睛:他们不能原谅我的不妒忌他们的道德。

    他们追着我吠咬,因为我向他们说:小道德,对于侏儒们是必要的,————因为我始终不了解侏儒们之存在是必要的。

    我在这里,像一个在陌生的饲场里的雄鸡,雌鸡们也啄我;但是我并不因此对他们怀恨。

    我对他们很有礼貌,如对于小小的烦恼一样;我觉得对于小物件竖起尖刺,那是刺猬的智慧。

    当晚间围炉的时候,他们都说着我。————他们都说着我;

    但是却不曾有人思索着我!

    这是我刚才学到的新沉默:他们的喧闹在我的思想上展开一件外衣。

    他们互相喊道:"这忧愁的云向我们要什么呢?当心别让它给我们带来一种传染病吧!"

    最近,一个妇人抓住她的孩子,不让他走近我:"让孩子们避开吧",她喊道;"这种眼睛可以灼焦孩子们的灵魂。"

    我说话的时候,他们咳嗽着;他们相信咳嗽是对于烈风的反抗;————而他们全猜不到我的幸福的呼吸!

    "我们还没有时间给查拉斯图拉,"————他们如是反对着;但是一个"没有时间"给查拉斯图拉的时代,又值得什么呢?

    即令他们都称誉我:我能安睡在他们的称誉上吗?他们的称誉对于我是一条棘带:便是我解去了它,它还是刺我。

    而这也是我自人群中学来的:称誉者装作报答的模样,实在呢,他还想再多取得些!

    问问我的脚,是否喜欢他们的称誉与阿谀的音乐吧!真的,它不愿按照那滴答的拍子跳舞,也不愿站着不动。

    他们尝试向我赞颂自己的小道德,而引诱我;他们想用小幸福的滴答来说服我的脚。

    我在这个人民里走过,而张开着我的眼睛:他们已经变小了,还将变小些:————他们的变小,由于他们的幸福与道德的学说。

    因为在道德上,他们也要谦虚,————因为他们要安逸。但是只有谦卑的道德,才与安逸调和。

    不错,他们也用他们的方式学着走路前进:这是我所谓跛行。————这样,他们成为一切忙碌的人的障碍。

    他们中间许多人前进时,却用硬颈向后瞧望:我愿意碰撞他们。

    脚与眼睛不应说诳,也不应互相拆穿谎话。但是侏儒们的诳语是很多的。

    他们中间有些人"意志"着,大部分是"被意志"的。有些人是诚实者;大部分是坏的演戏者。

    他们中间有不自觉的,非情愿的演戏者,————诚实者是稀少的,尤其是诚实的演戏者。

    他们很少男性的特点:所以妇人们使自己男性化;只有男性十足的人,才能拯救妇人里的女性。

    而这是我在他们中间发现的最坏的伪善:命令者也假装着服务者的道德。

    "我服务,你服务,我们服务。"————统治者的伪善也如是歌唱。————如果最高的主人仅是最高的仆役,多不幸啊!

    唉,我的好奇的目光也曾发现他们的伪善;我猜透了他们的苍蝇的幸福和向阳玻璃窗上的营营。

    多量和善的地方,我就看见同量的软弱。多量正义与怜悯的地方,我也看见同量的软弱。

    他们相互间的圆滑,公平与慎重,有如光滑的圆粒,公平与慎重。

    谦虚地选择一个小幸福,————这是他们所谓"安命"!同时他们已谦虚地斜瞟着另一个小幸福了。

    在他们的愚蠢中,他们最由衷地希望一件事:别人不侵害他们。所以他们对别人体贴而善于应付。

    但是这就是怯懦,虽然这也被称为"道德"。

    当这些侏儒们偶然粗暴地说话的时候,我只听到他们的呼声,————因为每一阵风使他们音哑。

    他们是狡狯的,他们的道德有精巧的手指,但是他们没有拳:他们的手指不知道弯曲成为一个拳。

    他们认为道德可以一切谦虚而驯服:这样,他们使狼变成狗,人变为最好的家畜。

    "我们把椅子放在中间,"————他们的满意的微笑告诉我:————"隔濒死的角斗者与欢喜的猪豚距离相等。"

    但是这就是平庸:虽然这也被称为节制。————

    三

    我在这个人民里走过,掷落许多语言:但是他们不知道取得,也不知道保持它们。

    他们奇怪我的到来,不是为着责骂荒淫与恶;真的,我的到来也不是为着教人谨防小偷!

    他们奇怪我不曾准备训诲他们和刺激他们的智慧:好像他们中间的狡狯者还不够多,可是那些狡狯者的声音如石笔似地响着!

    当我说:"诅咒在你们身上的一切怯懦的魔鬼吧!它们喜欢呻吟,交叉着手而崇拜。"于是他们喊道:"查拉斯图拉是无神的。"

    而他们的安命之教授喊得更响些;————但是我却正喜欢向他们的耳朵叫道:"是的,我是无神的查拉斯图拉!"

    这些安命之教授!卑鄙癣疥与病疾所在的地方,他们便虱似地爬行着;我的厌恶阻止我压碎他们。

    好吧!这是我给他们的耳朵的说教:"我是无神的查拉斯图拉,我问,谁比我更无神些,使我喜悦他的教训呢?

    我是无神的查拉斯图拉,我的同类何在呢?我的同类是那些给自己一个意志,而不知道所谓安命的人。

    我是无神的查拉斯图拉,我在铁锅里煮着一切机缘。待到机缘被煮得恰到好处,我才欢迎它做我的养料。

    真的,许多机缘岸然的走近我:但是我的意志用更岸然的态度向它们说话,————立刻他们在我前面跪下:————

    而哀求在我这里找到安居所和热烈的心,阿谀地向我说:'看啊,查拉斯图拉,只是朋友才是这样访问朋友啊!'"

    任何人不倾听着我,我何必多说呢?所以我要向风喊叫:

    "侏儒们啊,你们永会变小些!你们这些安逸者,会粉屑似地剥落尽的!你们还会死灭:————

    由于你们许多小道德小省略与小安命!

    你们太敷衍了太退让了:这本是你们生长的土地!但是一棵树想长高,它必得抱着硬石,长出强韧的根!

    你们省略之物,正帮助着织成人类的未来的网;你们的无为也是一个蜘蛛网与一个生活于未来的血上的蜘蛛。

    小有德者啊,你们取得的时候,如同偷窃;但是,便是对于骗窃者,荣誉也有说话的份儿:'只有不能抢掠的地方,才行偷窃。'

    '这是给与的。'————这也是一个安命的学说。但是我向你们这些安逸者说:'这是拿来的,它将从你们那里渐渐地多拿来些!'

    唉,为什么你们不抛弃了你们的'半意志'呢!为什么你们不立意懒惰如你们立意行动呢!

    唉,了解我的话吧!'做你们所想做的事,————但是先成为一个能够意志的人吧。

    爱你们的邻人如爱自己吧,————但是先成为自爱的人吧。

    ————先成为用大热爱与大轻蔑爱自己的人吧!'"异端的查拉斯图拉如是说。————

    任何人不倾听着我,我何必多说呢?这个时候对于我还太早了!

    在这个人民里,我是我自己的前驱与黑巷里的鸡唱。

    但是他们的时候到了!我的时候也到了!一刻一刻地,他们变得更小些,更穷些,更不育些,————可怜的盆草与瘠地啊!

    不久,我会看见他们如干草与草场似地站着,真的,对于自己也生了厌倦。————他们毋宁需要火而不需要水!

    啊,被祝福的雷火之时刻啊!啊,日午前的神秘啊!————

    有一天我使它们成为飞奔的火,成为火焰作舌的预知者:————

    ————有一天它们会用火焰的舌预言着:那伟大的日午来了,近了!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

    在橄榄山上

    严冬,一个恶客,同我坐在家里;我的手因他的友好地握手而变得苍白。

    我尊敬这恶客,但是我喜欢让他独坐。我喜欢跑开,当然跑得紧,我离开了他————

    我以温热的足,和温热的思想,跑到大风平息的地方————

    到了我的橄榄山上太阳照耀着的一隅。

    在那里我嘲笑我的严肃的宾客!但也喜欢他;因为他肃清了我屋子里的苍蝇,并平息了一切小声的喧嚷。

    一两个蚊子的嗡吟,他不以为苦;他使一切道路岑寂,所以在那里,夜里的月光也感到恐怖。

    他是一个严厉的客人,————但我尊敬他,不向他祈祷如虚弱者之对于大肚子的火神。

    即使冷得齿战,也比崇拜偶像强!————和我同类的人如是意欲。尤其是我怨恨一切烟雾蒸腾的火神。

    我所爱的,我在冬天比在夏天更爱他;我嘲笑了我的敌人,当现在的寒冬住在我的屋子里,我嘲笑得更热烈了。

    真的,更热烈地,甚至于当我爬到床上————:甚至于这时我的隐秘的幸福也嘲笑而嬉戏;甚至于我欺诈梦也嘲笑。

    我是一个爬行者吗?在我的生涯中我永没有爬行在权力的面前;假如我躺下,我是为爱而躺下。因此,甚至于在我的冬时的床榻,我也是欢喜的。

    一张贫乏的床榻比一张丰软的床榻更使我温暖,因我嫉妒着我的贫乏。在严冬我的穷乏对我最忠心。

    我以一种恶事开始了我的一天;我以冷浴嘲弄着严冬:以此我的严厉的客人怨怼了。

    我也喜欢以一支蜡烛照耀他,所以最后他让青天从暗灰色的曙光中显现出来。

    尤其在早晨我做着恶事:在早晨,吊桶在井里响动,马匹在灰巷里喷着热气。————

    这时我焦急地期待,直到最后澄清的天空现出来,这须发皓白的冬时的天空,这沉默的冬时的天空,它甚至于常常闷闭了冬天的太阳!

    我从它学习了我的长久的澄清的沉默了吗?或者它从我学习了吗?或者我们各自发明?

    一切善事的来源有千端————一切恶剧,为快乐而存在:他们何能仅仅做一次!

    一种善事和恶剧便是这种长久的沉默,并如冬时的天空一样,从光辉的脸上以圆睁的眼睛窥望。

    ————如同冬时的天空一样,闷闭了自己的太阳,闷闭了自己的不屈不挠的太阳的意志:真的,我已将这种技艺和这种严冬的恶剧学习得很熟练了————

    那是我最爱的恶剧和技艺,我的沉默学会了不以沉默而泄露了自己。

    以言词和骰子的喋喋,我巧胜了这严厉的期待者:我的意志和目的当避开这些严肃的监视人。

    没有人能窥见我的深处和我的穷竟的意志————因此我为我自己希求着长久的清澄的沉默。

    我看出许多伶俐的人:遮蒙着他的脸面,使他的水溷浊,使人不会看到那底里。

    但更伶俐的不信仰者和击破核桃壳者,正临到他:正要从他捕捉了严密隐藏的鱼。

    但在我看来,最智慧的沉默者是光明、勇敢、透澈的人们:他们的底里是这么深沉,即使最澄清的水也不能把它显露————你须发皓白的冬时的天空,你圆睁着眼睛的沉默者哟!

    你便是我的灵魂和快乐之天上的标本。

    我必须不隐藏我自己,如吞没金子的人,怕他们搜出我的灵魂来吗?

    我必须不踩高跷走路;使我周围的嫉妒者和残害者不会注意到我的长腿吗?

    这些灵魂,烟熏的,窒息的,委惫的,发霉的,阴郁的,他们的嫉妒如何能忍受了我的幸福!

    我仅愿意指示他们以我的绝峰上的冰雪和严冬,————不愿指示他们以我的太阳之带围绕着的山岳!

    他们只听见我的严冬暴风雨的咆啸:他们不知道我也如同南方的热风一样,也渡过了温暖的大海。

    他们可怜我的灾祸和偶然:但我的道路是这让偶然随意来吧!它如同幼孩一样的纯真!

    他们如何能忍受我的幸福,假使我不将灾祸。严冬的困苦,熊皮小帽,和雪天的外衣,包裹在它的周围!

    假使我不可怜这些嫉妒者和恶意者的慈悲!

    假使我自己没有在他们的面前太息,并与冰冷谈话,并隐忍地让我自己被包围在他们的慈悲里!

    这便是我的灵魂的聪明的恶剧和慈善,它并不隐匿了自己的严冬和雪风;它甚至于也不隐匿了自己的冻疮。

    有一种孤寂是病弱者的逃避所;另有一种孤寂则是远避疾疫的安全室。

    所有那些我周围的可怜的斜眼的无赖汉,让他们听着我为冬天的寒颤和太息吧!

    在这样的寒颤和太息之中,我逃离了他们的闷热的屋子。

    让他们为我的冻疮而对我同情和悲叹:我们将看着他会冻死于知识的冰窖!————他们如是悲叹。

    同时我以炽热的足在橄榄山上这里那里的行走:在橄榄山上太阳照耀着的一隅,我唱歌,我嘲弄着慈悲。————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

    离开

    查拉斯图拉这样汗浸地游历了许多民族和不同的城池,又绕道回到了他的高山和洞府。但是看哪,在行路的时候他不觉走到了伟大城池的大门了。这里一个满嘴白沫的傻子,张着两手,向他奔来,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也就是人民所谓"查拉斯图拉之猿"的那个傻子:因他曾经从查拉斯图拉学到了某种言语的转折和音调,也无意识地搬用了查拉斯图拉的智慧的宝藏。这傻子对查拉斯图拉如是说:

    哦,查拉斯图拉,这里便是伟大城池:这里你失去了一切而一无所得。

    你为什么踏着这里的尘土?爱惜你的步履吧!宁唾于城门而转回去!

    这里是一切高洁思想的地狱:这里一切伟大思想被活活煎熬,被碎断蒸煮。

    这里一切伟大的感情都凋败了:这里只有骷髅的哀鸣!

    你嗅到精神的庖房和肉铺的臭味了吗?这里不是蒸腾着一切被屠杀的精神的热气吗?

    你不见那些灵魂悬挂着如干瘪而污脏的破布吗?

    但他们却从这些破布中制造新闻!

    你不听见吗,这里,精神如何地成为一种言语的游戏?精神呕吐着可憎厌的言语的污水!他们也从这言语的污水制造新闻。

    他们互相追逐而不知何往!他们互相煽惑而不知所谓!他们敲击着他们的金色铜,他们叮当着他们的黄金。

    他们畏冷却从蒸馏水中寻求温暖!他们畏热却从冻结的精神寻觅清凉;他们都从舆论受病和受伤了。

    这里是一切贪欲和罪恶之家;但这里也有道德;有许多有用的,实用的道德。

    许多道德有着办事员的手指和耐于文坐和期待的肥臀,以装饰女郎的乳房和腰肢为光荣。

    这里在军队之神的面前,也有很多虎信,很多正教,实行谄媚。

    "从上头落下来勋章和光荣的唾沫;所以没有勋章的人都仰望着上头。

    月亮有它自己的朝堂,朝堂有自己的月光之牺牲;所以乞食的人民,怀着乞食的道德,祈祷着一切从朝堂里面降下来的。

    我服役,你服役,我们服役"————一切有用的道德对王子如是祈祷:最后这功绩勋章就会簪在尪弱的胸脯!

    但月亮围绕着一切世俗的东西回旋:王子也围绕着一切最世俗的东西回旋————那即是小贩的黄金。

    军队之神不是金块之神;王子计划着————但小贩子处理着!

    哦!查拉斯图拉哟,在你的心中一切都是灿烂,刚强,而美丽!吐唾于这小贩子之城而转回去吧!

    这里血液在血管中流动:腐败,微温,而凉薄。吐唾于这巨城,这里是一切废物流汇的大陋窟!

    吐唾于这缩压的灵魂与弱的胸脯之城池,这尖突的眼睛与胶粘的手掌的城池————

    吐唾于这恶棍之城池,这厚脸皮,这笔之奸雄与舌之奸雄,这太热衷的野心家的城池:————

    这里一切残缺,畸形,贪欲,无信,烂熟,黄病,脓溃而有毒:————

    吐唾这巨城而转回去吧!

    但在这里,查拉斯图拉说:你的言语,你的同类,我久已厌恶!

    为什么在泥塘边住得这久,直到你自己成为一只青蛙和一只蟾蜍?

    不是有一腐败的、凉薄的血,奔流在你的脉管里,所以你才学会咯咯鸣叫和咒骂吗?

    为什么你不到森林里去?为什么你不耕种土地?大海中不是充满了葱绿的岛屿吗?

    我蔑视了你的污蔑;假使你是警告我————为什么你不警告你自己呢?

    只是为爱,我的污蔑和警告的鸟才展翅飞腾;但不是从泥沼中飞腾!

    你满嘴白沫的傻子哟,他们称你为我的猿猴!但我称你为我的不平鸣的猪。由于你的不平鸣,甚至于破坏了我对于傻子的赞美。

    最先使你不平鸣的是什么呢?因为没有人十分谄媚你:————所以你生在污水旁边,你可以有更多的不平鸣的理由,————

    你可以有更多理由报复!你懒怠的傻子哟,你的报复便是你的全部的嗔怒;我看透了你了!

    你的傻话伤了我,即使你说着真实!假使查拉斯图拉的言语一百倍真实,你还是永远错误地应用了我的言语!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于是他眺望着这伟大城池而太息,并且沉默得很久。最后他如是说:

    我不单是厌恶这傻子,我也憎恨这伟大城池。无论何处都无所可善,也无所可恶。

    悲哉,这伟大城池!但愿我看见了那烧灭它的火柱吧!

    即使这样的火柱也必在伟大日午之前来到。它有一定时刻和一定命数。————

    傻子哟,在临别的时候我对你说这教言:自己不能再爱的地方自己应当————离开!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于是离开了这傻子和伟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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