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世界为我们两个人是不够大的。
我在埃及的沙土上躺了很久,沉默着而且忘却了季节。
然后太陽把生命给了我,我起来在尼罗河岸上行走。
和白天一同唱歌,和黑夜一同做梦。
现在太陽又用一千只脚在我身上践踏,让我再在埃及的沙土上躺下。
但是,请看一个奇迹和一个谜吧!
那个把我集聚起来的太陽,不能把我打散。
我依旧挺立着,我以稳健的步履在尼罗河岸上行走。
记忆是相会的一种形式。
我们依据无数太陽的运转来测定时间;
他们以他们口袋里的小小的机器来测定时间。
那么请告诉我,我们怎能在同一的地点和同一的时间相会呢?
对于从银河的窗户里下望的人,空间就不是地球与太陽之间的空间了。
人性是一条光河,从永久以前流向永久。
难道在以太里居住的精灵,不妒羡世人的痛苦吗?
在到圣城去的路上,我遇到另一位香客,我问他:"这条就是到圣城去的路吗?"
他说:"跟我来吧,再有一天一夜就到达圣城了。"
我就跟随他。我们走了几天几夜,还 没有走到圣城。
使我惊讶的是,他带错了路反而对我大发脾气。
神呵,让我做<u>狮子</u>的俘食,要不就让<u>兔子</u>做我的俘食吧。
除了通过黑夜的道路,人们不能到达黎明。
我的房子对我说:"不要离开我,因为你的过去住在这里。"
道路对我说,"跟我来吧,因为我是你的将来。"
我对我的房子和道路说,"我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如果我住下来,我的住中就有去;如果我去,我的去中就有住。只有爱和死才能改变一切。"
当那些睡在绒毛上面的人所做的梦,并不比睡在土地上的人的梦更美好的时候,我怎能对生命的公平失掉信心呢?
奇怪得很,对某些娱乐的愿望,也是我的痛苦的一部分。
曾有七次我鄙视了自己的灵魂:
<u>第一次</u>是在她可以上升而却谦让的时候。
第二次是我看见她在瘸者面前跛行的时候。
第三次是让她选择难易,而她选了易的时候。
第四次是她做错了事,却安慰自己说别人也同样做错了事。
第五次是她容忍了软弱,而把她的忍受称为强。
第六次是当她轻蔑一个丑恶的容颜的时候,却不知道那是她自己的面具中之一。
第七次是当她唱一首颂歌的时候,自己相信这是一种美德。
我不知道什么是绝对的真理。但是我对于我的无知是谦虚的,这其中就有了我的荣誉和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