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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落难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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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上次说到约翰·康第拖着合法的王子往垃圾大院里去,后面跟着一群嘈杂而高兴的闲人。只有一个人替被抓的孩子求情,但是没有人理睬他;大家骚动得一团糟,他的声音连听也没有人听见。王子继续挣扎,希图脱身,并且对他所遭的侮辱大发脾气,直到后来,约翰·康第简直忍耐不住了,他就忽然暴怒起来,把他那根橡木棍举到王子头上。唯一替那孩子求情的人一下子跑过去挡住康第的胳臂,于是打下来的一棍就落在这个人的手腕上了。康第大声吼道:

    “你来管我的事吗,是不是?那就叫你尝尝滋味吧。”

    随后王子就发现他自己已经到了约翰·康第家里;约翰关上了门,把那一群人关在外面。王子在一支插在瓶子里的蜡烛的微弱光线之下看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狗窠的大致轮廓,也看出了屋里那些人的模样,两个邋遢的女孩子和一个中年妇人在一个角落里靠着墙哆嗦,她们那样子就像几个受惯了虐待的畜生,现在也正在战战兢兢地等待着虐待。从另一个角落里有一个衰老的母夜叉披着灰白的头发,瞪着一双凶恶的眼睛,悄悄地走过来。约翰·康第向她说:

    随后就熄了灯,全家都睡觉了。当那一家之主和他的母亲的鼾声表示他们已经睡着了的时候,那两个女孩子马上就爬到王子躺着的地方,温柔地把干草和破絮盖在他身上,不叫他受凉;她们的母亲也爬过去,抚摸他的头发,对他哭起来,同时还对着他的耳朵悄悄地说了些安慰和爱怜的话。她还给他留下了一口吃的东西;可是这孩子因为痛得太厉害,简直就没有食欲了——至少对这点无味的黑面包皮是没有胃口的。他为了她那样勇敢而不惜牺牲地保护他,为了她对他的怜恤,大受感动;于是他用很高贵的、王子派头的口吻向她道谢,请她去睡觉,把她的苦恼忘掉。此外他还说,他的父王不会辜负她这番忠心的好意和热忱,一定会酬谢她。他这样再发“疯癫的毛病”,又使她大为伤心,于是她再三把他使劲在怀里拥抱了一阵,才满脸流着眼泪回到她的“床上”去了。

    那女人晕了,往后一倒,坐到地板上;她把双手蒙着脸,不由得伤心痛哭起来。

    那两个女孩吓得退回她们的角落里去了;可是她们的祖母却急切地走上前来,帮助她的儿子。王子从康第大嫂怀里挣扎出去,大声喊道:

    这时候她已经用手遮住蜡烛的光,悄悄地摸到那酣睡的孩子身边。她小心谨慎地在他身上弯下腰去,抑制着兴奋的情绪,几乎停止了呼吸;然后她突然把蜡烛的光射到孩子脸上,同时在他耳边用指节敲着地板。孩子马上就把眼睛睁得很大,惊骇地瞪着眼睛向四周张望了一阵——可是他并没有用手做出什么特别的动作。

    这可怜的女人突然遭到惊讶和懊恼的袭击,几乎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她极力把她的情绪隐藏起来,还是哄着那孩子再睡觉;然后她悄悄地走到一边,很懊丧地暗自思量着她这次实验的不幸的结果。她极力想要相信那是汤姆的神经错乱打消了他这种习惯的动作,可是办不到。“不对,”她说,“他的手并没有疯,决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忘掉这么长久的一种老习惯。啊,这真是个叫我难受的日子!”

    这句话更惹得那两个畜生大怒,于是他们就加紧干起来。他们两人互相帮忙,把那孩子痛打了一顿,然后又打那两个女孩和他们的母亲,为的是她们不该对那受难的孩子表示同情。

    这句话使她的父亲头脑清醒过来,不再穷开心了。他认真想起了正经事情。于是他转过脸来向着王子,很生气地对他说:

    这个回答所引起的令人失神的惊讶使得那母夜叉牢牢地在原地站住,好像脚底下钉了钉子一般;她几乎连气都透不过来了。她瞪着眼睛盯住王子,显出一种傻头傻脑的惊讶神情,这使她那坏蛋儿子大感兴趣,因此他发出了一阵响亮的笑声。可是汤姆·康第的母亲和两个姐姐的反应却不同。她们害怕汤姆挨打的恐惧心理马上就变为另一种痛苦了。她们脸上含着悲痛和惊惶的神色,连忙跑向前去惊喊道:

    过了一会又喊道:

    王子说:

    王子注视着她的脸上,温和地说:

    王子摇摇头,怪不情愿地说:

    片刻之间,睡眠已经替他消除了的深沉的悲伤和苦痛又全部涌上心头,他发觉他已经不是宫中的一个娇生惯养的、为全国的人的爱慕的眼光所注视的王子,而是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叫化子、流浪儿,一个关在只配给畜生住的窝里的俘虏,跟乞丐和小偷混在一起了。

    母亲在王子面前跪下,伸手按在他肩上,眼眶里含着泪,爱怜地注视着他的脸。然后她就说:

    有一个声音回答:

    康第伸出宽大的手掌在王子肩膀上啪的一声打了一掌,把他打得东歪西倒地倒在康第大嫂怀里,她就把他抱在胸前,用自己的身子掩护着他,顶住康第的拳头和巴掌像急雨般的一阵捶打。

    大吃一惊的王子稍稍翻身坐起来,可是从他那些发僵的伤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使他清醒过来,于是他就在那一团肮脏的干草当中往回卧倒,一面呻吟着,不由自主地喊叫道:

    在这一阵悲伤之中,他开始听到外面有些欢腾嘈杂的喊声,好像是只相隔一两排房子的距离。再过了一会,门口就有几声很响的敲门声;约翰·康第停止了打鼾,问道:

    在她躺着想心事和悲伤的时候,她心里渐渐起了一个念头,她觉得这个孩子无论是否发了疯,反正是有一种汤姆·康第所没有的、难以说明的特点。她无法形容这个特点,也说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她那母性的本能似乎是觉得到、看得出这点区别。万一这孩子果真不是她自己的儿子,那可怎么办?啊,真是胡思乱想!她虽然又发愁,又着急,可是她想到这里还是几乎发笑了。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这个念头不肯“甘休”,偏要在她脑子里打转。它纠缠着她,折磨着她,老萦绕着她的心头,不让她忘却,或是置之不理。后来她终于看透了:非等她想出一个测验的方法来,清清楚楚地、毫无疑问地证明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她的儿子,借此消除那些恼人的疑团,那她心里就永远也不会太平。哈,对啦,这才分明是解决困难的正当办法;因此她就立即开动脑筋,要想出一个测验的方法来。可是一桩事情总是想着容易做起来难。她心里翻来覆去地想,考虑了一个又一个可能灵验的测验方法,可是结果不得不把它们通通打消——这些方法没有一个是绝对有把握和绝对妥当的;而一个不大妥当的方法又不能使她满意。她显然是极费心机——她似乎是很明显地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当她心里转着这种丧气念头的时候,耳朵里忽然听见那孩子匀称的呼吸声,于是她知道他已经睡着了。她再一听,就听出那平稳的呼吸声被一种轻微的惊喊声所打断,这种喊声是做噩梦的人所常发出来的。这件偶尔发生的事情立刻就给她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办法,那比她煞费苦心所想的那些测验方法合到一起还强。她马上就狂热地、可是不声不响地动手把蜡烛再点着,一面低声自言自语道,“刚才他说梦话的时候,我要是瞧见他,那我就准明白了!自从他小时候火药在他面前炸了的那一天起,他每逢忽然从梦中惊醒,或是正在想事的时候惊醒过来,他就老是伸手挡在眼睛前面,就像他那一天那样;可是他伸出手去和别人的姿势不同,不是把手掌向里,而是把手掌转向外面——我瞧见过无数次了,从来没有两样,也没有不做这个举动的。不错,现在我马上就可以明白了!”

    因受辱而激起的血液又涨到王子脸上来了,他抬起头来,愤怒地定睛注视着那个人的脸上说道:

    后来王子因为不再被这可怜的母亲打搅,他的痛楚也渐渐失去了搅扰睡眠的力量,于是极度的疲劳终于封住了他的眼睛,使他安静地酣睡了。时间一小时又一小时地溜过去,他仍旧睡得像死人一样。四五个钟头的工夫就是这样过去了。然后他的睡意开始减轻。不久他就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含糊地喊道:

    但是现在她还是顽强地保持着希望,正像她原来抱着怀疑那样;她简直不能使她自己相信那次测验的判断;她必须再试一次——第一次的失败想必只是偶然的事情;所以她稍隔一会又把那孩子从睡梦中再一次、又一次地搅醒——结果还是和第一次的测验一样——然后她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床上”,伤心地睡着了;她临睡时还说,“可是我还是不能放弃他——啊,不行,我不能,我不能——他非是我的孩子不可!”

    他说完这话又粗声大笑了一阵。两个女孩开始胆怯地替她们的弟弟告饶;南恩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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