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地望望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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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的便。”
“该回去了吧?”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
“瞧,在这儿呢!”莱温指着拉斯卡说。那狗正竖起一只耳朵,摇着它翘得高高的毛茸茸的尾巴,迈着轻缓的步子,似乎想多得意一会儿,而且仿佛带着笑容,把死鸟衔给主人。“你得手了,我真高兴,”莱温说,同时也因为这只丘鹬不是自己打下来的而有点妒意。
“没打中吗?”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叫道,他被枪烟遮住了视线,看不清楚。
“是的,我听见,”莱温答道,很不乐意自己那讨厌的声音搅扰了林中的寂静。“现在快了。”
“斯季瓦!”莱温突如其来地说,“你干吗不告诉我,你的姨妹是否出嫁了,或者打算什么时候出嫁?”
“妙极了!两枪都打中了!”莱温叫道,跟拉斯卡一起跑进树林去找丘鹬。“嗯,刚才说到什么不愉快的事了?”他回想。“对了,是基季病了……有什么办法呢,我很难过,”他想。
“她没想过嫁人,现在也不想。她病得很重。医生让她出国疗养去了。甚至怕她性命难保呢。”
“多么奇妙!能够同时听见和看见小草生长!”莱温发现嫩草旁边有一片灰白色的湿漉漉的杨树叶子在移动,自言自语道。他伫立倾听,时而俯视青苔丛生的湿土地,时而瞅瞅竖起耳朵听动静的拉斯卡,时而远眺山脚下那一片树梢光秃的林海,时而仰望布满一道道白云、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一只鹞鹰缓缓扇动翅膀,在远处森林上空高高飞过。另一只也同样飞往那个方向,从视野中消失。树林里的鸟鸣越来越喧闹。猫头鹰也在不远的地方叫起来。拉斯卡身子一抖,轻轻走了几步,侧耳细听。小河对岸传来布谷鸟的啼声。它照例先叫了两声“布—谷!”接着就嘶哑地乱啼起来。
“哦,这你不知道?这是公兔在叫。别说话了!你听,飞过来了!”莱温几乎叫出声来,连忙扳动枪机。
“听!这是什么在叫?”奥布隆斯基说,他让莱温注意听一种拖长的咕咕声,就像马驹撒欢时发出的尖细的嘶鸣。
“听哪!布谷鸟都叫了!”斯捷潘·阿尔卡季奇从灌木丛里走出来说。
“右筒那一枪打得太糟了,”斯捷潘·阿尔卡季奇一边装弹一边说。“嘘……飞过来了。”
“再待一会儿吧,”莱温回答。
“你说什么!”莱温叫了起来。“病得很重?她出了什么事?她怎么……”
“他们真会找时间聊天,”拉斯卡好像在想。“鸟飞过来了……看,真的飞过来了。他们错过机会了……”
“啊,找到了!真机灵,”他说着从拉斯卡嘴里拿下那只身体还热乎乎的丘鹬,把它放进差不多装满了的猎物袋里。“斯季瓦,找到了!”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