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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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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不能实行,并且第六项几乎没有,我自己知道很不对。

    我个人的“十分之几”分配法,不足计较;我觉得综君的很对,很可实行。惟“十分之几”的方法,用时间的单位限度计算起来,是怎样?若不说明,好像是一个“对于已过的观察”,不是“对于此后的规划”了,那岂不近于“造册子”“画表”的事,岂不糟糕的?

    我们要拿钟点来做单位,决不行;因为以上六项不能每人每日件件都做。若以一日为单位也不对,因为不能说今天做某项,明天做某项。以周以月更不行。所以不能有绝对的单位,只有一个时间单位的限度;这限度用钟点用日全不行,三日五日,又不好计算;最好就是一周。简单说:“把一周的时间(除授课、休息、睡眠不计)分为十分,照着前六项分配实行;如第(一)(五)(六)三项可以全天全有;(二)(三)(四)不必每天都有;换一句话说就是:一周之内六项全要做到,全要按照所分配的分数。”

    以上的大致如此,详细的我们一面想,一面实行,自然觉得很明白,并且一定觉得有趣,不过这些时间,我们都把授课、休息、睡眠时间除开,这三种也是我们的时间,并且占去了大半分,我们不可不研究。

    (甲)授课:这个没有问题,当然要用心听讲,不过也有不可听的;对于这一层,我就主张不听,不特不听,直到可以听时才去听;我匀出这时间,还可做“十分之几”之内的事,不过不要做“逢场作戏”“偶而为之”的事才对,至于甚么“旷课”“缺席”那是学校造册子的事,与我们无关。

    (乙)休息:这一种时间分几种:(1)下课以后的最短时间;(2)饮食以后的最短时间;(3)“十分之几”中各项内最短的时间,大概不外三种,长一点的就是睡眠,或是卧病,这是不在预算内的,或是有特殊原因的长期休息,这三种都是一定有的,没有什么可以研究。不过这些休息都要真的,要是适当休息也拿着书看,这叫作“自苦”。

    (丙)睡眠:前两种的时间,不能人人都同,这一种依理可以划一。有很多人主张每日睡八点钟。我以为春、秋二季,应该睡七点钟,冬、夏二季应七点半钟,春秋二季的时间,比冬夏贵半点;理由也不是因为什么“春光明媚”“秋朗气清”,不过这两季比较上可以少睡半点钟,并且还有地域变迁不同,不可概论;退一步说,四季都是七点钟也好。我们总要睡得够,别的分配的时间才能准,所以不能不有一个允当的限度;至于睡后半夜的两三点钟或是“明天以后前半天”,那是“逢场作戏”“偶而为之”的结果,他的时间就没有分配,也不必管他了。还有“昼寝”一件事,也不应当,这是算在七点钟之内,也觉得零碎,顶可以不必,孔夫子骂宰予,是一个很好的教训。

    以上的三种说完了,再将我们一天时间总算一算:(一)授课普通八点或九点,且以九点计算;(二)零碎的休息,二点钟;(三)睡眠七点钟;这三种就算占去十八点了。除下的六点钟就是“十分之几”的分配所占的时间了。倘若只有八点钟的课,或是只以五点钟分配“十分之几”的事,以这一点钟流入休息内也可;又若没有八点钟的课,就可以多出的钟头,加入“十分之几”内。

    这“十分之几”的分配时间,用一周为单位限度,到现在就可以用钟点计算,如上所说,平均每日六点钟,七日就四十二点钟,再加入星期日没有课的八点钟,就共有五十点钟了。把它分作十份,每份就是五点,所以我们每周有:(按照综君所分配)

    (一)十点钟温习校课(平均每日一点以上)。

    (二)十点钟看参考书(可以五日分配之)。

    (三)五点钟看杂志(可以四日或五日分配)。

    (四)十五点钟作劳力事(可以五日以上分配)。

    (五)五点钟作劳心的事(平均每日几十分钟)。

    (六)五点钟运动(平均每日几十分钟)。

    我的“我们读书时间分配的问题”,说到这里,已经完了。题目是妄拟的,这样分配法,综君提出来,与我意思同,我就把他说明,是不是对呢?不知大家意思怎样?不过我觉得很可以实行,我自己的是实行了,并且我想几十年最时髦的“壁上贴的功课表”,差不多每一个学生都有一个,是不是造册子的作用?也不知道;贴在壁上,能实行不能实行?是一个问题;天天如此,是不厌烦?又是一个问题;并且有几天又换了一张贴着的;有把几点几十分都定出来的;这些事我都干过————我想与其这样死,不如改个活法子。大家的意思怎样?我们可以从细商量;我们“少年学会”研究问题,是很欢迎人指教的。

    (原载《少年》半月刊第二期,第二至四版,1919年10月16日,署名琴荪)

    杂感:北李南陈

    黄日葵兄告诉我,有大会在李陈两先生合摄照片的硬纸板上这样写着:北李南陈,两大星辰,漫漫长夜,吾辈仰承。这几句话真正道出了五四时期我们青年追求光明、尊重先进的殷切心情。

    我在北京读书时常到李先生家去请教,承他对我们学习时加指示,因此他就成了我的导师。

    出国路过上海曾到环龙路去见陈先生。他对我的勤工俭学规划表示怀疑,认为工读兼顾是办不到的。他没有给我一个陈述意见的机会,也不曾对我提问,他不是和我谈心而只是向我训话。他给我留下一个印象:自信心强,判断力也强。

    我接受了李先生的指导,也要记着陈先生的话,用以激励我自己。

    (1920年8月)

    给少年学会朋友们的来信

    修甫、康农、伯明、骧尘、友松、锡侯、嘉裴、家瑞……诸友:

    ……唉!我一些亲爱的老朋友们呀!在你们所常想的,以为只要在欧洲就处处可以得安慰吗?固然属于物质上的,我们虽挤在这灿烂而又混沌的空间内,也有些慰藉可言,但我们所经度的搏战生涯,人类同情的、了解的工作还未达到相当程度,我们的精神那能就说畅快,而且含含糊糊地过日子,又不是我们所当做,所忍做的。

    我在这半年来差堪自慰的事情便是能够来实验地做劳力的工作,从直觉的感触中,也得些片断的安慰。但知识的恐慌,既迫促了我反动的着急,一般的现状,又刺激了我刚愎的嫉视。

    我“穷极则变”,几月以来为回避恐怖的人生,不能不急筹搏乱的方法。事实上别无他法,我只有忙!忙个不了。以前的复杂的幻想,都用锁钥闭起,直到了现在,最近来因为八小时的权利失去,生活上始稍稍有些变迁(近来欧洲工业市场,大形变动,法国尤甚,工人失业者多至百万。我于一星期前也暂时停止没工作)。这也是我所以能够比较的详细一点来和你们写这封信的原因,我在暂时八小时的努力虽然停止,然而精神生活仍继续不断的无所变易,你们乐闻此说么?

    大致你们也很想从我得知一些在法做工的消息:在我的责任上,早就应该详告你们一番。不过我个人之见,绝不能得事实上的真理,在11月间我与你们的信中,曾预先和你们商量出《勤工俭学研究号》于《少年》的事。我并且曾与你们的稿子在1921年1月底可寄到,不料这件事我现在很歉意的于时期上对你们失了信!这也是我匆忙中一种热烈的错!现在,这工作我们正在做,不过时期没有那样快了,但也只缓期一月。因为这件事决不仅做文章发表直觉的意见,我们还需有切实的讨论,最近几个星期日,于不远的几个地方做工而很相了解的朋友们,我们聚会了几次,都做严重的辩论,切实的谈话。前个星期日才商决,我们姑无论效果如何,只当做自己于良心上不可隐忍的事,前途上应该不糊涂的事,无论是直觉的,反动的,我们总要披肝沥胆,尽情一吐!现在又因为时间上不可太缓,约定1921年1月以前汇齐大宗的稿子,寄到国内来。寄的事是我担任的,我敢于担任的把握是在你们。现在《少年》是不是仍出我不知道(你们也真做得出,总不寄一份来)。《少年》若还在,就借出一个勤工俭学研究号大概是可能的事。否则,这工作是很希望可以做起的,如若《少年》不能借光,只好另出小册子。但也是要恳托你们的。在1月底或2月初可以由法国付邮,2月底或3月初可以寄到,请你们就照这日子预算罢。

    ……我常常想,我们过去的事,都有些蹈空,所以积极便会发现弱点。我常听朋友说,国内青年受“五四”的潮流太蹈空,不走实际,是现在的最大恐慌,这话实在中肯。比如《少年》于我没出国以前,曾主张停刊的,现在我们大家既感受到学业与责任的观感,又承一些很难得的师友们的催促与赞助,仍在范围以内做点工作,也不能说绝对不可以,不过,凡做起的一件事,在我们现在至少不可不保持的,就是不能懈怠。……现在的北京,已经是一个时髦青年的制造所,尤以北大和高师为甚,我恐怕结果之坏,将有甚于五花八门之上海,这都是受“五四”思潮太蹈空之毒!我诚恳地盼望我们朋友务要从冷静处窥探人生,于千辛万苦中,杀出一条血路!……

    你们的实诚的 赵世炎

    (原载于《少年》第十五期,1921年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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