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她看起来消了些气。
“我只想借用一下电话。”我说。
“你房间里没有电话吗?”
“闭上嘴,”我说,“我出一美元。”
我走到电话边,拿起话筒。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来:“服务台,您有什么吩咐?”
“我是马洛。我现在很不高兴。”
“啊?……哦,是马洛先生啊。我们能为您做什么?”
“她走了。我甚至都没和她说句话。”
“哦,对不起,马洛先生,”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是的,她走了,我们不能————”
“她说去哪儿了吗?”
“她只是结了账就走了,先生,十分突然。根本就没说去哪儿。”
“和米切尔?”
“对不起,先生,我没有看到任何人和她在一起。”
“你一定看到了什么,她是怎么离开的?”
“乘出租车,恐怕————”
“好吧,谢谢。”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个中等身材的胖男人舒服地盘坐在我房间的一把椅子上。
“谢谢您的造访,”我说,“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希望您告诉我拉瑞·米切尔现在在哪儿。”
“拉瑞·米切尔?”我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我认识他吗?”
他打开一个皮夹抽出一张卡片,挣扎着站起身递给我。卡片上写着:戈布尔·格林,密苏里州,堪萨斯市,布鲁斯大楼,三〇一房间。
“这一定是份有趣的工作,马洛先生。”
“别和我开玩笑,混蛋。我脾气可不好。”
“好啊,让我们看看你的坏脾气。发脾气时你会怎么做————咬自己的胡子?”
“我没有胡子,蠢货。”
“可以留啊,我可以等。”
他站起身来,这次比上次快得多。这家伙低头看着自己的拳头,突然抽出一把手枪,“你还没挨过枪子儿吧,蠢货?”
“别吹牛了。你让我烦透了,榆木脑袋总是讨人嫌。”
他拿枪的手直哆嗦,脸涨得通红。然后他把枪放回肩上的枪袋里,摇摇晃晃走向门口。“今天的事还不算完。”他回过头来对我咆哮了一声。
我没搭理他,这种人不值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