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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論平仄四聲在詞曲結構上的安排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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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嘆”字領下四言兩句,“記”字、“漸”字領下四言三句,“但”字領下四言、七言各一句,都得用去聲字。還有“鳳釵半脱雲鬢”和“舊巢更有新燕”二句都得用去平去仄平去,“東風竟日吹露桃”句必得用平平去入平去平。這三句有些拗怒,與低抑情調互爲調節,顯出情感的起伏變化。周邦彦是最了解這種音律上的妙用的。又如張炎的《高陽臺》:

    接葉巢鶯,平波卷絮,斷橋斜口歸船。能幾番游,看花又是明年。東風且伴薔薇住,到薔薇、春已堪憐。更淒然,萬緑西泠,一抹荒烟。  當年燕子知何處,但苔深韋曲,草暗斜川。見説新愁,如今也到鷗邊。無心再續笙歌夢,掩重門、淺醉閒眠。莫開簾,怕見飛花,怕聽啼鵑。

    這裏連續用兩句平聲字落脚的有“游”、“年”、“愁”、“邊”等字;連續用三句平聲字落脚的有“然”、“泠”、“烟”、“簾”、“花”、“鵑”等字。還有上三下四句法的平仄安排,“到薔薇、春已堪憐”和“掩重門、淺醉閒眠”兩個句子,上三字都是仄平平,下四字都是仄仄平平或平仄平平,也就更加顯示低抑的情調。這個調子,是只適宜於表達悲涼感傷情緒的。

    整句中用平聲字過多,因而構成淒調的,以史達祖的《壽樓春》最爲突出。這是表達生離死别的感傷情緒,所以音節十分低沉。有人用作壽詞,是十分錯誤的。全調如下:

    裁春衫尋芳。記金刀素手,同在晴窗。幾度因風殘絮,照花斜陽。誰念我,今無裳。自少年、消磨疏狂。但聽雨挑燈,欹床病酒,多夢睡時妝。  飛花去,良宵長。有絲闌舊曲,金譜新腔。最恨湘雲人散,楚蘭魂傷。身是客,愁爲鄉。算玉簫、猶逢韋郎。近寒食人家,相思未忘蘋藻香。

    這“裁春衫尋芳”五字全平,“照花斜陽”去平平平,“今無裳”三字全平,“自少年、消磨疏狂”去去平平平平平,“良宵長”三字全平,“楚蘭魂傷”上平平平,“愁爲鄉”三字全平,“算玉簫、猶逢韋郎”去入平平平平平,都是平聲字占很大比重,構成十分低沉的情調。只有結句“相思未忘蘋藻香”七字是平平去去平上平,第六字有些拗怒意味;但與整個的低沉情調,是很難調協的。象這樣低抑的淒調,在全部宋詞中也很少見。

    偶然用一兩個平聲超過三分之二以上的句子,借以顯示淒抑低沉的情緒,有時卻有必要。例如周邦彦的《瑞龍吟》:

    章臺路,還見褪粉梅梢,試花桃樹。??坊陌人家,定巢燕子,歸來舊處。  暗凝伫,因記個人痴小,乍窺門户。侵晨淺約宫黄,障風映袖,盈盈笑語。  前度劉郎重到,訪鄰尋里,同時歌舞。唯有舊家秋娘,聲價如故。吟箋賦筆,猶記燕臺句。知誰伴、名園露飲,東城閒步?事與孤鴻去。探春盡是傷離意緒。官柳低金縷。歸騎晚,纖纖池塘飛雨。斷腸院落,一簾風絮。

    這第一、二段句法全同,叫作“雙拽頭”,雖然句脚字仄多於平,句中字的平仄卻是大致相等,能够取得和諧和拗怒的統一。第三段的“唯有舊家秋娘,聲價如故”,上句是平仄仄平平平,下句是平仄平仄,上句末三平過於低沉,所以下句變作拗句把它激起。整段中,除“唯有舊家秋娘”句外,句脚全用仄聲字,也就適宜於表現緊促的感情;在快要收煞的時候,用“纖纖池塘飛雨”的平平平平平上,顯示神情的淒抑低黯,是異常適當的。

    由平仄進一步講究四聲的適當安排,是到了文學家而兼音樂家的周邦彦,才有顯著的成績。他的創調,逐漸脱離近體詩兩平兩仄間用的法則,往往參用一平一仄相間的句子;又特别注意去聲字的作用,把它安排在領頭或句腰間,使全句挺起有勁,借以顯現它的特殊音節。王國維贊美他的詞:“拗怒之中,自饒和婉、曼聲促節,繁會相宜,清濁抑揚,轆轤交往。”(《清真先生遺事》) 我們從《清真集》中,是可以學到許多聲律方面的安排法則的。例如《蘭陵王》:

    柳陰直,烟裏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識,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柔條過千尺。  閒尋舊蹤迹。又灑趁哀弦,燈照離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風快,半篙波暖,網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  淒惻,恨堆積。漸别浦縈回,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念月榭携手,露橋聞笛。沉思前事,似夢裏,泪暗滴。

    這個曲調,據傳還是北齊時《蘭陵王入陣曲》的遺聲(見《碧鷄漫志》卷四) 。它的譜子,一直在歷代帝王的宫廷中流傳着。宋毛 所著的《樵隱筆録》也曾談到:“紹興初,都下(杭州) 盛行周清真詠柳《蘭陵王慢》,西樓、南瓦皆歌之,謂之《渭城三叠》。以周詞凡三换頭,至末段,聲尤激越,惟教坊老笛師能倚之以節歌者。”這“三换頭”的《蘭陵王》,和王灼所稱:“今《越調蘭陵王》,凡三段,二十四拍”的説法相合。因爲它原來是描寫战鬥激烈情態的舞曲,所以它的音節應該是激昂高抗的。在每個句子的平仄安排上,必須取得和諧和拗怒的統一,而拗怒都表現在仄聲尤其是去聲字的運用上。清初詞學理論家萬樹曾經説過:“名詞轉折跌蕩處,多用去聲,何也?三聲之中,上、入二者可以作平,去則獨異。”又説:“當用去者,非去則激不起。”(《詞律》發凡) 我們參酌萬氏這些説法來檢查《蘭陵王》這個調子所以聲情激越的原因所在,它對四聲的使用,是完全改變了近體詩的法式而充分表現出它的獨創性的。在清真此調中,遇着對稱的句式,總是和諧與拗怒遞用,例如“酒趁哀弦”的仄仄平平是和諧的音節,“燈照離席”的平仄平仄卻有些拗怒;“一箭風快”的平(“一”字以入作平) 仄平仄是拗怒的音節,“半篙波暖”的仄平平仄卻又相當和諧;“别浦縈回”的仄仄平平是和諧的音節,“津堠岑寂”的平仄平仄,卻又顯示拗怒;“刀榭携手”的平(“月”字以入作平) 仄平仄是拗怒的音節,“露橋聞笛”的仄平平仄卻又轉入和諧。再從句脚字上來看,“弦”和“席”一平一仄遞用,顯示和諧;“快”和“暖”兩仄連用,卻又表示拗怒;“回”和“寂”一平一仄遞用,顯示和諧,“手”和“笛”兩仄連用,卻又表示拗怒。這四處的偶句,它的領格字除了“愁”字平聲,“又”、“漸”、“念”都是去聲;根據“當用去者,非去則激不起”的原則,我懷疑這個“愁”字怕是“驟”的誤寫。這個調子中的拗句,都着重於去聲字的安排。如:“拂水飄綿送行色”的仄仄平平仄平仄,第五、六兩字是拗;“應折柔條過千尺”的平仄平平仄平仄,第五、六兩字也是拗;“登臨望故國”的平平仄仄仄,第三字是拗;“望人在天北”的仄平仄平仄,在上一、下四的句法上第三字也是拗。這拗的所在,如“送”、“過”、“望”、“在”等字都是去聲;這樣把附近相連的字音激起,特别顯出抑揚抗墜的美妙音節。還有“回頭迢遞便數驛”的平平平去去去入,七個字裏面用了四個仄聲;“似夢裏”的去去上,“泪暗滴”的去去入,兩個三字句没有一個平聲;這樣過多的使用仄聲字,都是爲了激起音節的拗怒,使它適合於表達激動的感情的原故。再看整個曲調中的句脚字,只有“來”、“弦”、“回”三個平聲,其餘全部仄聲,也是構成整個拗怒音節的因素之一。這首詞,除句脚幾乎全用仄收外,加上結句連用六仄,再配上全部短促的入聲韻,它的激越聲情,是從多方面的矛盾的統一顯示出來的。從這具體的分析中,可以體會四聲字調在歌曲上的妙用。也只有文學家兼音樂家的周邦彦,才能把這些原則表現在實際創作上,給學者以廣大法門。南宋方千里、楊澤民、陳允平都有和清真詞,只是每一個字都照着周邦彦原作的四聲去硬填,卻不了解它在音樂上的妙用,是十分可笑的。

    由於長調慢曲的格局開張,必須在結構上具有開闔變化,才能够把作者所要表達的起伏變化的感情緊密結合起來,做到恰如其量。這就得改變近體詩和令曲小調的順下句法,即從偶數字調整音節的形式,轉而着重於領頭字或轉折處的字調安排,也就是有些地方該用逆入的方式加以妥善處理。這些關鍵所在,就在去聲字的運用上面。例如柳永的《八聲甘州》:

    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漸霜風淒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是處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惟有長江水,無語東流。  不忍登高臨遠,望故鄉渺邈,歸思難收。嘆年來蹤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妝樓顒望,誤幾回、天際識歸舟。争知我、倚闌干處,正恁凝愁。

    這“對”字領起下文,是逆入的語氣;“漸”、“望”、“嘆”、“想”、“誤”等字都是轉折所在,最好是用去聲字,才能壓得下,頂得住;這“想”字用了一個上聲,就感到不及“對”、“漸”等字的有力。

    近人吴梅是從事過昆曲歌唱和作曲的深入研究者。他在去聲字的運用上,比萬樹又有進一步的瞭解。他説:去聲字“由低而高,最宜緩唱。凡牌名中應用高音者,皆宜用此。”(《詞學通論》第二章) 他又舉《白石道人歌曲》中的一些詞作爲例證,説:“其領頭處,無一不用去聲音,無他,以發調故也。”這個用去聲字領頭的句法,因爲它的着重點在開頭的地方,也就近於上面所説的逆入方式。姜夔並把這方式運用到他的自度曲上,不但長調慢曲是這樣,連短調也改變了唐、宋舊曲一般沿用的順下句法。各爲舉例如下:

    例一、《淡黄柳》(正平調) :

    空城曉角,吹入垂楊陌。馬上單衣寒惻惻。看盡鵝黄嫩緑,都是江南舊相識。  正岑寂,明朝又寒食。强携酒、小橋宅。怕梨花落盡成秋色。燕燕飛來,問春何在,唯有池塘自碧。

    例二、《長亭怨慢》(中吕宫) :

    漸吹盡、枝頭香絮。是處人家,緑深門户。遠浦縈回,暮帆零亂,向何許。閲人多矣,誰得似、長亭樹。樹若有情時,不會得、青青如此。  日暮,望高城不見,只見亂山無數。韋郎去也,怎忘得、玉環分付。第一是、早早歸來,怕紅萼、無人爲主。算只有并刀,難剪離愁千縷。

    例三、《揚州慢》(中吕宫) :

    淮左名都,竹西佳處,解鞍少駐初程。過春風十里,盡薺麥青青。自胡馬、窺江去後,廢池喬木,猶厭言兵。漸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賞,算而今、重到須驚。縱豆蔻詞工,青樓夢好,難賦深情。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爲誰生。

    例四、《翠樓吟》(雙調) :

    月冷龍沙,塵清虎落,今年漢酺初賜。新翻胡部曲,聽氈幕元戎歌吹。層樓高峙。看檻曲縈紅,檐牙飛翠。人姝麗,粉香吹下,夜寒風細。  此地,宜有詞僊,擁素雲黄鶴,與君游戲。玉梯凝望久,嘆芳草萋萋千里。天涯情味。仗酒祓清愁,花消英氣。西山外,晚來還卷,一簾秋霽。

    這《淡黄泖》中的“看”、“舊”、“正”、“又”、“怕”、“問”等字,《長亭怨慢》中的“漸”、“向”、“樹”、“望”、“第”、“怕”、“算”等字,《揚州慢》中的“過”、“盡”、“自”、“漸”、“算”、“縱”、“念”等字,《翠樓吟》中的“聽”、“看”、“擁”、“嘆”、“仗”等字,都是着重點所在,該用去聲字,才能發調。這裏面只一個“擁”字是上聲,作爲例外,大概因爲下面緊接着一個去聲的“素”字,因而把它换了的。這前兩曲都表現一種清勁的音節;《揚州慢》則和諧中見低沉,就因爲上、下闋的結尾連用了三個平聲作爲句脚;《翠樓吟》則和諧中見清壯,就因爲句脚多用仄收,而又幾乎全部用了去聲韻的緣故。

    在小令短調中,有一種特殊句子,用的平聲字過量,就得借助於去聲字,才能振起,顯出低抑中的高抗。例如劉過的《醉太平》:

    情高意真,眉長鬢青。小樓明月調筝,寫春風數聲。思君憶君,魂牽夢縈。翠綃香暖雲屏,更那堪酒醒。

    這上面四個四言句,都是用的平平仄平,違反了偶數字平仄遞用的慣例,構成低沉的音節;必得在第三字選用有力的去聲如“意”、“鬢”、“憶”、“夢”等字,把句中的聲調激起。上、下闋的結句都是用的仄平平仄平,而且是上一、下四的句法,所以第一、三兩字,最好都用去聲。這“數”、“更”兩字的去聲,用得非常恰當;“寫”、“酒”兩字用了上聲,就感到不够響亮,連整體的精神都受到影響了。又如辛棄疾的《太常引》:

    一輪秋影轉金波,飛鏡又重磨。把酒問姮娥:被白髮、欺人奈何。  乘風好去,長空萬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

    這上下闋的結句,都是上三下四,最後四字用平平仄平,也是違反慣例的特殊句法;這第三字如果不用去聲如“奈”、“更”等字,是萬萬振不起精神來的。

    兩平兩仄交互使用,作爲調聲的準則,固然可以取得音節諧婉的絶大效果,從有近體格律詩以至唐、宋以來長短句詞曲,一般都遵循着這規矩向前邁進。但平有陰、陽,仄有上、去、入,在歌唱上仍有很大的差别。黄九烟論曲,曾有“三仄應須分上、去,兩平還要辨陰、陽”的説法。這在南宋詞學專家,已經認識到這點了。張炎在《詞源》下卷裏面,談到他父親張樞寫的《惜花春起早》,用了“瑣窗深”三個字,感到“深”字唱起來好象變成了别一個字;把它改作“幽”字,也不適合;最後改成“明”字,唱來才協律美聽。這因爲“深”字上面的“窗”字是陰平,就得配上一個陽平的“明”字;“深”和“幽”都是陰平,和“窗”字連綴起來,違反了抑揚抗墜的法則,所以是非改不行的。至於上、去雖同屬仄,也得更番使用。萬樹説過:“上聲舒徐和軟,其腔低;去聲激厲勁遠,其腔高;相配用之,方能抑揚有致。大抵兩上兩去,在所當避。”(《詞律》發凡) 宋人如周邦彦、姜夔等,在這些地方,都是相當注意的,例如周邦彦的《齊天樂》:

    緑蕪凋盡臺城路,殊鄉又逢秋晚。暮雨生寒,鳴蛩勸織,深閣時聞裁剪。雲窗静掩。嘆重拂羅裀,頓疏花簟。尚有綀囊,露螢清夜照書卷。  荆江留滯最久,故人相望處,離思何限。渭水西風,長安亂葉,空憶詩情宛轉。憑高眺遠。正玉液新篘,蟹螯初薦。醉倒山翁,但愁斜照斂。

    這裏面的拗句,如“殊鄉又逢秋晚”的平平仄平平仄,第三字必得用去聲,“露螢清夜照書卷”宜用去平平去去平去,“荆江留滯最久”宜用平平平去去上,“離思何限”宜用平去平去。還有領頭字的“嘆”、“正”兩字也一定要用去聲。此外,連用兩仄,如“静掩”、“尚有”、“眺遠”、“醉倒”、“照斂”,都是去上迭用。只“宛轉”全是上聲;把這句和上半闋對比,這兩字原可用平仄,因有通融的餘地,就不妨隨便一些。又如姜夔的《眉嫵》(一名《百立嬌》) :

    看垂楊連苑,杜若侵沙,愁損未歸眼。信馬青樓去,重簾下,娉婷人妙飛燕。翠尊共款,聽艷歌、郎意先感。便携手、月地雲階裏,愛良夜微暖。  無限風流疏散。有暗藏弓履,偷寄香翰。明月聞津鼓,湘江上、催人還解春纜。亂紅萬點,悵斷魂、烟水遥遠。又争似相携,乘一舸,鎮長見。

    這裏面的拗句,如“娉婷人妙飛燕”是平平平去平去,“聽艷歌、郎意先感”是去去平平去平上的上三、下四句法,“但携手、月地雲階裏”是去平上入去平平上的上三、下五句法,“愛良夜微暖”是去平去平上的上一、下四句法,“有暗藏弓履”是上去平平上的上一、下四句法,“偷寄香翰”是平去平去,“催人還解春纜”是平平平上平上,“悵斷魂、烟水遥遠”是去去平平上平上的上三、下四句法,“又争似相携,乘一舸,鎮長見”是去平上平平平入上去平去的一、四、三、三句法。這些句子,都構成了拗怒的音節,適宜於表達緊張急迫的情緒。“看”、“信”、“聽”、“便”、“愛”、“悵”、“又”等領頭字,都是用的去聲,便於聲調的揭起,顯出抑揚抗墜的美妙音節。其間兩仄相連,如“信馬”、“共款”、“萬點”都用去上,更是美聽。這是宋人重視陰陽、上去的顯明例證,它對聲樂上是有絶大影響的。

    關於音節的抑揚抗墜,怎樣配合字調的平仄四聲?這在周邦彦的《清真集》和姜夔的《白石道人歌曲》中,可説已經達到了窮極變化的境地,構成豐富多彩的多種特殊音節,使長短句歌詞形式,經過音律的嚴格陶冶,逐漸脱離近體詩的一般規律而卓然獨立起來,是值得我們從事歌詞創作者深入探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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