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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清代思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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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了;后来罗振玉们出来,又可以用甲骨文字来补正《说文》了。又如古音之学,宋人没有历史的观念,故有叶音之说;汉儒知道古来声音有变迁,然后有古音之学。这就是历史的方法。

    有了历史的观念,对于历史之学的兴趣自然也跟着发达。顾氏著有许多种金石舆地的书,《日知录》里也有无数历史的研究。后来清代学者对于史学的成绩,比前代都大:

    1.校勘古史,如钱大昕、赵翼、梁玉绳等。

    2.作局部的专史,如各家补的《元史》。

    3.怀疑古史,如阎若璩、姚际恒、崔述、刘逢禄、康有为、崔适等。

    4.增添史料:

    (1)方志的注重。(章学诚等)

    (2)古书的保存。(《四库》及私家)

    5.史学的附属科学的发达:

    (1)文字学。

    (2)金石学。

    (3)钱币学。

    (4)地理学,等等。

    清代的思想史,约可分三个时期:

    第一期 顺治、康熙两朝(1640~1730)

    第二期 乾隆、嘉庆两朝(1730~1820)

    第三期 道光以后(1820~1910)

    上章所说四个趋势,三个时期都有,不过注重之点稍有不同,遂形成了三个时代。第一个时期重在实用主义与反玄学的运动,而考证的方法与历史的眼光都还在开始萌芽的时期。第二期里,玄学已成末路,而实用的时机很少,故此时期偏重考证之学;历史之学也很发达。一般代表的学者都不谈实用,都趋向为学问而做学问,故学术之盛超越前古。思想方向似稍寂寞,但戴震、章学诚、袁枚、焦循、崔述都出于此时,不过建设多而破坏少,表面上不如第一期的热闹罢了。第三期为多事之秋,实用的需要又起来了,于是实用主义与考证的方法,历史的见解,合婚而成为今文学的运动。

    第一个时期的代表人物:

    孙奇逢(1584~1675)   吕留良(1629~1683)

    黄宗羲(1610~1695)   颜 元(1635~1704)

    顾炎武(1613~1681)   阎若璩(1636~1704)

    王夫之(1619~1692)   张尔岐(1612~1677)

    陆世仪(1611~1672)   黄宗炎(1616~1686)

    张履祥(1611~1674)   应  谦(1618~1687)费经虞(1599~1671)   汤 斌(1627~1687)毛奇龄(1623~1716)   朱彝尊(1629~1709)费 密(1625~1701)   胡 渭(1633~1714)陆陇其(1630~1692)   万斯同(1643~1702)梅文鼎(1633~1721)   王懋竑(1668~1741)李 塨(1659~1733)

    现在先说第一期的人物。这时期的人物够得上“思想家”的称号的,约有五组:

    (1)王学 (4)考证学————近于朱学

    孙奇逢(1584~1675)     顾炎武(1613~1681)

    黄宗羲(1610~1695)     阎若璩(1636~1704)

    黄宗炎(1616~1686)     张尔岐(1612~1677)

    毛奇龄(1623~1716)     胡 渭(1633~1714)

    (2)朱学 (5)反玄学的实用主义

    张履祥(1611~1674)     费经虞(1599~1671)

    陆世仪(1611~1672)     费 密(1625~1701)

    吕留良(1629~1683)     颜 元(1635~1704)

    王懋竑(1668~1741)     李 塨(1659~1733)

    (3)关学(张载之学)

    王夫之(1619~1692)陆陇其、汤斌、张伯行、魏裔介、刁包、张烈、胡承诺、李颙……我们只好表过不提了。

    顾氏对于先天象数之学,曾说:

    孔子论《易》,见于《论语》者,二章而已。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曰,“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善夫!‘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子曰,‘不占而已矣。’”是则圣人之所以学易者,不过庸言庸行之间,而不在乎图书象数也。今之穿凿图象以自为能者,畔也。

    记者于夫子学《易》之言而即继之曰,“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是知夫子平日不言《易》,而其言《诗》《书》执礼者,皆言《易》也。人苟循乎《诗》《书》执礼之常而不越焉,则“自天祐之,吉,无不利矣。”故其作《系辞传》,于悔吝无咎之旨,特谆谆焉。而《大象》所言,凡其体之于身,施之于政者,无非用《易》之事。……

    若“天一,地二”,“易有太极”二章,皆言数之所起,亦赞《易》之所不可遗,而未尝专以象数教人为学也。是故“出入以度,无有师保,如临父母”,文王、周公、孔子之《易》也。希夷之图,康节之书,道家之《易》也。自二子之学兴。而空疏之人,迂怪之士,举窜迹于其中以为《易》,而其《易》为方术之书,于圣人寡过反身之学,去之远矣。(《日知录》一,页二十九,《孔子论易》)

    顾氏以为孔子论《易》,只是“寡过反身之学”,“体之于身,施之于政”,如此而已。不必说《易》,而《诗》《书》执礼皆是说《易》。故他在别处也说:

    愚尝劝人以学《易》之方,必先之以《诗》《书》执礼,而《易》之为用存乎其中;然后观其象而玩其辞,则道不虚行而圣人之意可识矣。(《文集》三,《与友人论易书》一)

    他要人从学问经验入手,有了学问经验,再来研究《易》学,便不至于沦入空虚的图书之学了。这也可说是实用主义的应用。

    他对于心性之学,反对最厉害。他论“心”,最佩服黄震,曾屡引其说。黄震说“心”,有很精到的见解,如云:

    心者,吾身之主宰,所以治事而非治于事;惟随事谨省,则心自存,不待治之而后齐一也。孔子之教人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不待言“心”,而心自贯通于动静之间者也。……暝目静坐,日夜仇视其心,而禁治之,及治之愈急而心愈乱,则曰,“易伏猛兽,难降寸心。”呜呼!人之有心,犹家之有主也。反禁切之,使不得有为!其不能无扰者,势也。————而患心之难降欤?(《黄氏日钞·省斋记》)

    顾氏主黄氏之说,故反对“用心于内”的心学。他说:

    古之圣人所以教人之说,其行在孝悌忠信,其职在洒扫应对进退,其文在《诗》《书》《礼》《易》《春秋》,其用之身在出处去就交际,其施之天下在政令教化刑罚。虽其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乐记》),亦有体用之分,然并无用心于内之说。(《日知录》十八,页15)

    这又是实用主义的态度了。

    顾氏是属于格物致知一派的,故不甚攻朱子。而反对王学最力。他说:

    以一人而易天下,其流风至于百有余年之久者,古有之矣。王夷甫之清谈,王介甫之新说,其在于今,则王伯安之良知是也。孟子曰,“天下之生久矣,一治一乱”。拨乱世,反之正,岂不在于后贤乎?

    考证的精神(1)

    * * *

    (1) 底本如此。————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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