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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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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民族深爱着教会的完整秩序和传统,以及祈祷书、惯例(典礼)、建筑风格、高雅的风度、良朋好友、与王权的关系以及装饰它(丰富多彩)的历史,因为这一切也为这个民族的气质增光添彩。

    面对这些古老的城堡和教堂,如置身于八百年历史的敦堤教堂古塔前。我时常说:“这些城堡和教堂的缔造者比它们的参观者更优秀。”这些建筑表明了这个岛上的人们潜藏的一种巨大的情感力量。正如玄武岩是熄灭了的千年火山的杰作一样。英格兰曾感受过欧洲基督教躁动的热情,就像一团神秘的火,在野蛮与文明之间划上了一道深深的界线。宗教热情的力量结束了殉葬,抑制了欲望,鼓舞了十字军,激发了对暴君的反抗,唤起了自尊,同时也限制了农奴制和奴隶制。他们建立了自由,创建了宗教建筑。

    现在,没有人能清楚地解释他们与国教之间存在的关系。他们认为自己对国教并无义务,国教也远离他们之外而存在。他们相信真理、勤劳和节俭,但这是基于现实的物质基础,而不是因为信奉了国教。显而易见,英国人的生活并不是源于亚大纳西信经,或国教教规或与上帝的灵交。它既关乎宗教,也系于婚姻。这正如一位年轻人匆忙成了婚,到后来,他才领悟了人生的哲理。这时,如果有人问他:“你怎么看待婚姻制度?真正的两性关系是怎样的?”他可能回答:“如果这些问题容许讨论,我是有话可说的;但现在我已有了妻室儿女,这些问题毫无意义。”“崇拜”在一个民族尚未开化的野蛮时代就产生了。然后国家在建造神坛、缴纳什一税、委任牧师和教育方面投入了大量经费。从那以后,民富国强,文明进步,人才辈出,成了世界强国。如果有人郑重地问:我们为什么要与命运之神抗争,行如此众多荒谬之事呢?那么我们最好能从虔诚时代开采和雕刻的一大堆石头里找到一些线索或痕迹,这总胜于那些力所不及的既荒唐又危险的尝试。

    面对这些古老的城堡和教堂,如置身于八百年历史的敦堤教堂古塔前。我时常说:“这些城堡和教堂的缔造者比它们的参观者更优秀。”这些建筑表明了这个岛上的人们潜藏的一种巨大的情感力量。正如玄武岩是熄灭了的千年火山的杰作一样。英格兰曾感受过欧洲基督教躁动的热情,就像一团神秘的火,在野蛮与文明之间划上了一道深深的界线。宗教热情的力量结束了殉葬,抑制了欲望,鼓舞了十字军,激发了对暴君的反抗,唤起了自尊,同时也限制了农奴制和奴隶制。他们建立了自由,创建了宗教建筑————约克、纽斯泰德寺、西敏寺、喷泉修道院、Ripon、贝弗莱和敦堤教堂————这些建筑的建造方法和关键技术现已无从考证。对宗教的热情还促使英语《圣经》、祈祷书、僧侣史、理查德·戴维兹的编年史[1]的形成。牧师把拉丁文的《圣经》翻译过来,并把古圣徒言行录中的神圣内容译成了本土化的英国式美德。这是白种人的某种乐观向上或富有进取心的一面。人类经过漫长的昏睡,一醒来便精神百倍。北方野蛮民族的暴力行径激怒了依靠爱而存在的基督教世界,并促使他们强大起来。威尔弗雷德,一个对泥土情有独钟的主教,解放了250个农奴。牧师使劳碌的农奴在安息日和教会节日里得到了一点喘息。“哪个领主强迫农夫在星期六和星期天下地干活,他的财产将被全部没收。”牧师出生平民,因此深切同情自己的阶级。在欧洲,教会就是一个调停者、督察者或一种民主原则,拉蒂默尔(Latimer)、威克利夫(Wicliffe)、阿伦德尔(Arudel)、科布汉姆(Cobham)、安东尼·帕森斯(Antony Parsons)、哈里·范内(Sir Harry Vane)、乔治·福克斯(George Fox)、佩恩(Penn)、班扬(Bunyan)等人不仅是他们那个时代的圣徒,而且还是民主人士。建立在勤劳、虔诚的人们之上的正统教会(天主教),在1400年(15世纪)就很快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体系,并把国家和民众、国民的生活方式和精神传统紧密地糅合在一起。在很长的时期里,把天堂和人间的一切事物协调一致。它按照飨宴和斋戒的周期,给一年中的每一天、每个城镇、集市、陆地和标石都命了名,并且跟历书合为一体,没有教会的许可,法院不能开庭,土地不能耕种,马匹不能钉掌。所有城镇的行为准则,或店铺或农场都由教会来设定。因此它的势力在农耕地区得到扩展。把土地分配给教区就是坚持教会对每一世俗特权的许可。教士的等级分离————富人当高级教士,穷人当助理教士,加上保障牧师接受一流的教育,使他们成为“那个年代连接与世隔绝的农民和智力进步的纽带”。

    坎特伯雷大教堂

    坎特伯雷大教堂是英国国教的首长坎特伯雷大主教的正式座堂,同时也是英国最古老的教堂之一。其建筑法式结合了法国与英国早期的哥特式建筑法,是欧洲同类建筑中罕见的。

    西敏寺大教堂

    又称威斯敏斯特教堂,是英国著名的新教教堂,它是伦敦乃至英国历史的缩影。

    很多方面证明英国教会教化了它的国民,在饮食、医疗、教育等方面给予国民以抚慰和完善。它有殉道者和忏悔者的特征,它有最神圣的典籍,最神圣的殿堂,有非宗教特性的(一种具有世俗优点的)仪式,没有一样是粗糙不堪或可以赎买的东西。

    在教会缓慢的发展过程中发生的一些重要事件,极大地影响了民族文化的发展,也影响了民族情感和意志的形成。精雕彩绘的小教堂————它的整个外观生机盎然,富于形象和象征————使之成为人们眼中的一本典籍和《圣经》。

    后来,当天资聪颖的撒克逊民族把自己的语言固定为本土语而使用时,教会就成了人们的导师,教堂就是大学。在约克郡大教堂里,在新的大主教登位的那一天,我听到晚祷礼时唱诗班的朗读和合唱,听到了远古时代雷蓓卡(Rebecca)和艾萨克(Isaac)谈婚论嫁的优美牧歌,1848年1月13日在约克郡大教堂里给刚看过《泰晤士报》或刚参加过酒会的十分庄重的英国听众详尽地朗读这些,使他们耳目一新,一种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那是新与旧的有益结合。崇敬《圣经》是文明的一个因素,因为这使世界历史得以承继。在英国,人们每天要读一章《创世纪》和一篇《泰晤士报》里的重要文论。

    约克郡大教堂内景

    约克郡大教堂(York Minster),又称圣彼得大教堂,是欧洲现存最大的中世纪时期的教堂,也是世界上设计和建筑艺术最精湛的教堂之一。

    礼拜的另一部分也是很重要的。由卡米奇博士(Dr.Camidge)用风琴演奏的韩德尔谱写的加冕赞歌《主佑吾王》有着非常神圣的效力。大教堂的建造和音乐的谱写相得益彰,并暗示着教会充当着一种政治的工具。每个英国人从幼儿开始就习惯了每天对女王、王室和议会祈祷。这种伴随他一生的祝祷词不可能对他的思想不产生影响。

    大学也是教会体系的一部分,它们的首要目标就是培养牧师。因此千百年来,牧师一直就是这个国家的学者。

    基督教会学院

    基督教会学院(Christ Church College),创立于1525年,是牛津大学最大的学院,最令其引以为傲的是从这里产生了16位英国首相。爱默生写道:“大学也是教会体系的一部分,它们的首要目标就是培养牧师。因此千百年来,牧师一直就是这个国家的学者。”

    这个民族深爱着教会的完整秩序和传统,以及祈祷书、惯例(典礼)、建筑风格、高雅的风度、良朋好友、与王权的关系以及装饰它(丰富多彩)的历史,因为这一切也为这个民族的气质增光添彩。当受到有理想人们青睐的时候,从它与治安、政治和金钱等各项利益的不解关系中,这个坚定的英国民族得到了教会的热情支持。

    神圣教堂的建造不容坏人沾手,也远离那些无神论者。他们至少也是社会上的品行高尚且满怀热情之士。教堂里都是些最博学、最勤劳或最忠诚的人士,是许多“即使赤身裸体(坦诚相见),也不会背叛神灵的执事和主教”[2]。他们的建筑将和他们的信仰永存。激情与平和是历史的两道轨迹,或者我们可以说:大量的圣徒给人类带来了崇高的精神境界,正如在十一、十二、十三世纪里,以及再后来十六和十七世纪,伟人和天才层出不穷,比比皆是。

    然而威克利夫、科布汉姆、阿伦德尔、贝克特们的时代,拉蒂默尔、莫尔、克兰姆们的时代,泰勒、劳顿、赫伯特们的时代,舍洛克和巴特勒们的时代等一去不复返了。观念的革命润物细无声,这些伟人们不可能再重返于世,或者在他们过去的圣坛上找到一席之地。曾经占据教会的思想已经悄然远去,其他活动一片生机。来到圣殿的他们发现傻瓜们和祷告者们正穿着旧外套装腔作势嘟嘟哝哝。

    英国的宗教信仰是良好教养的一部分[3]。当你在这块大陆上看见一个衣冠楚楚的英国人走进他们使节的小教堂,把脸藏在刷得光溜的帽子下进行祷告时,你不禁会感到他那强烈的民族自豪感和虔诚的绅士风度。他非但不用去理解那些祷词的深刻含义,反而相信自己的言行举止都近乎宽宏大量,再来向上帝祷告已经是屈尊俯就了。一个大公爵在上议院的一次庆功会上说,他认为全能的上帝还没有被他们很好地利用,在取得如此伟大的成功之后,接受命令要表示感谢那是他们的慷慨之举了。教堂是贵族的乐土,而不是穷人的天堂。而劳工是没有教堂的。最近,绅士们在下议院证实说,他们一生中从未在教堂里看见过衣衫褴缕的穷人。

    对宗教的迟钝和对英语的敏捷体现了智慧与愚昧集于一身。他们的信仰只是一种引证,教堂则是一种玩偶,对他们的任何检验都会随着恐怖的尖叫声而中断。如果你期望你的伙伴们去嘲笑平民百姓(对宗教)的狂热,往往会失望,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平民百姓[4]。

    也许与19世纪的基督教徒毫无二致,英国人崇尚实干却不重权。他们对思想的评价也只是从经济效益出发。威灵顿(Wellington)之所以看重一个圣徒,仅仅是因为他可以当一名随军牧师而已。“凭借着令人钦佩的品行和广博的见识,布里斯科尔先生(Briscoll)赢得了士兵和政府官员创立的卫理公会的尊重。”他们认为一个哲学家与一个手持灌肠剂或药水的药剂师并无天壤之别,灵感对于哲学家而言不过是某种吹管或一种更精致的辅助机械。

    我怀疑在英国人的大脑里有一道阀门,这个阀门在快乐滋长之时会自动关闭,就像工程师关掉蒸汽一样。这个国度里最明智和最广博的人所具备的思考能力也莫过于大教主和国家财政大臣,他们能言善辩,条分缕析,才华横溢。但是话题一旦涉及英国教会,这些在自由贸易或地质学上兴致勃勃的人,就立刻关闭他们的阀门,面无表情。随后,你就无异于对牛弹琴了。

    大学教育既要教给学生知识又要传播民族精神。与其说是为了培养一个圣徒或一个心理学家,还不如说是培养有教养的英国人。大学教育成就了大主教,造就了哲学家。国教教会比其他教会有更多的奥秘教义,对此我不甚明了。但人们通常认为国教教会就是贵族教会。他们说,在这里如果你和一个牧师交谈,你肯定会发现他出身高贵,有教养,而且气度不凡。他理解并赞赏你的思想或计划。但如果有第二个牧师走进来,这种理解和赞赏就到此为止了:因为两个牧师在一起时是不会再接受你的思想的,并且每当思想付诸行动时,牧师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教会的那一边。

    英国国教教堂以其外表的典雅和悦目以及神职人员的雄雅风度而著称。它布道的信条是“By taste are ye saved(大众因情趣而获重生)”。它把古老的建筑再加修葺,在音乐和建筑上,不惜重金购买奥古斯塔斯·普金(Augustus Pugin)的著作[5]和建筑文献。英国国教教堂因便利的设施和宜人的景色而美名远播。它不是一座普通的执法教堂,也不是宗教法庭的教堂,更不是一座无事生非的教堂;它教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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