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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ctori benevolo![1](给善意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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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诚实应当在一切之中存在,尤其是应当在真相王国和图书世界之中存在,并且,本来,如果一个订书人不是在自己的行当里尽本分,而是名不正言不顺地在文人圈子里混,那么,这种肆无忌惮的做法按理是只会让这本书招致各种严厉的评判,并且可能会使许多人因为以此订书人为耻而根本不想去读这本书,而现在,既然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教授或者地位显赫的人物来对此感到不快,那么,就让我们在这里看一下这本书的真实故事吧。

    在一些年之前,有一位知名文人寄送了一大堆书来装订,item(拉丁语:同样也)有不少二十四张本的书要订成四开本。[2]由于那是一年中的忙碌时段,而我们的文人先生则一如既往地是一个和蔼而随和的人,因而,说起来不好意思,这些书就在我这里放了三个多月。事情就是这样,就像德国谚语所说:Heute roth morgen todt(德语:今天红润明天死),[3]就像牧师说:死亡不认贫富老幼,[4]就像我的亡妻所说的:我们全都会走上这条路;[5]但是,我们的主最清楚,什么时候最合适,而那样的话,最合适的当然是在上帝的帮助之下发生的,这就正如事实上的情形:甚至那些最好的人也不得不离开这里;就这样,这文人却死掉了,并且,他在国外的遗产继承者们通过遗嘱查验法庭收到了这些书,而我则通过这同一个法庭得到了我的工酬。

    有一天,我发现了一小包稿纸。本来,作为一个勤奋努力的人和一个好公民,我总是会诚实地把属于别人的东西交还给别人。本来,我绝对以为我已经把全部物件都寄还给了文人先生。我绞尽脑汁徒劳地回想,到底会是谁寄给我这些稿纸,它们是要派什么用场的,是不是要装订起来,简言之,我做出了一个这样的订书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所能够做出的一切设想;我也考虑了,这一切是不是一个错误。最后,幸亏我有我现已故去的妻子帮我一起琢磨。她对于我是一个罕见的忠实内助和职业上的帮手。她眼前突然一亮:文人先生的书本来是被放在一个大篮子里的,而这包裹肯定是那篮子里的东西。当时我也觉得是这样。然而,现在已经这么多时间过去了,没有人想到过来要回这包裹。于是,我就想:这一包裹纸张肯定没有什么大价值。我倒是把它们装订进一个彩色的封夹里,这样,就像我亡妻通常的说法:它们就不会在店里到处摊开着占地方了。然后我就把它们放在那里了。

    在那些漫长的冬夜,在我不知道该做些别的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就会拿出这本书来,作为一种享受来阅读它。但是我无法说这是很大的享受,因为我读明白的东西并不多;不过,坐在那里考虑,这之中的全部内容会是什么,这倒是为我带来了享受。既然其中有一大部分文字是以一种老练的书法写成的,我就让我的孩子们有时候临摹上一个Pagina(拉丁语:页),这样,通过摹写这些漂亮的手写字母和转折,他们就必定能够在运笔方面得到练习。有时候,为了练习辨读文字,他们也会不得不高声朗读。真是令人无法理解,无法解释,学校的教学完全忽略了对文字的辨读,并且,如果不是我们在各类报纸上所读到的那位无愧于盛名的文学家勒文[6]先生试图补救这一缺陷,并教会我以一种特定的方式去领会我亡妻的话语:“在各种不同的生活位置上,辨读文字都是必要的,并且在学校教学中不应当被忽略”,假如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学校的教学也许在很长时间里会一直继续忽略对文字的辨读。如果一个人能够写,但他却无法读出别人所写的东西,那又有什么用呢?就好像亨利希在喜剧中所说[7]:他固然会写德语,但他不会读。

    去年夏天,我的大儿子十岁了,我打算让他去上一门更严格的课程。一个众望所归的人向我推荐了一个特别在行的师范证书毕业生和哲学证书候选人。[8]其实我也认识这个人,我曾多次在救世主教堂[9]的晚祷上听他做真正的陶冶讲演。就是说,尽管他尚未通过考试并且在他发现了自己是一个精神唯美者[10]和诗人(我想他会这么说)之后便完全放弃了学业而去作牧师,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获得了很好教育并且做了许多出色的布道,而尤其要指出的是,他在布道台上有着一个很动听的嗓音。我们一致同意,每天他都来教我儿子两小时最重要的一些课目,作为午餐的交换。

    我谈及的这位师范证书毕业生和哲学证书候选人成为孩子的老师,这对于我卑微的家庭来说是真正的幸运,因为不仅汉斯进步很大,而且正如我在下面所要讲述的,这个了不起的人也使得我自己在一些远远更为重要的事情上受益匪浅。有一天,他留意到我曾用于我孩子们的教学的那本装订在彩色的封夹里的书,他稍稍翻看了一下,然后问我借这本书。我对他说我真心所想的:“您完全可以留下这本书,因为,现在孩子有了一个自己能够为他写书法字样的老师,所以我不需要这本书了。”但是,正如我现在所认识到的,他实在是个可敬的人,因而并不想要留下这本书。于是,他借了这本书。这之后的第三天,我记得如此清晰,仿佛就是在昨天,那是这一年的一月五日,他来到我家并且想要和我谈谈。我想他也许是想要问我借一小点钱。但不是的!他把这本我们熟知的书递给我,并说:“亲爱的希拉利乌斯先生!也许您并不知道,在这本您如此无所谓地想要送给别人的书中,天意给予了您家怎样美好的馈赠和礼物啊。如果这样一本书落到了一个合适的人手里,它就价值万金。正是通过印行各种这样的有益用的书籍,我们才有可能在这种人们不仅仅很少有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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