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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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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坚持他们先前所同意的处理办法;一部分人这样做是为了不使皇帝处于招人忌恨的地位;但大部分人却是由于自己方面人多而感到安全,特拉塞亚则是出于他那一向坚定不屈的性格,而且因为他不愿损害自己一贯的声誉。

    (50)法布里奇乌斯·维伊安托 注 也在同样的罪名下受到了控告,他被控在他名之为《遗言》 注 的一部书里,对元老院和祭司们大肆诽谤。控告者图里乌斯·盖米努斯还说,维伊安托一贯利用自己同皇帝的关系设法使别人升官而从中受贿。这样一项罪名使得尼禄决定亲自处理这一案件。他判处把维伊安托从意大利放逐出去,并烧毁他的著作。正是由于阅读这些书要冒着风险,因此人们反而更加热心地寻找和阅读这些书籍。但后来对这些书解了禁,人们也就把它们忘掉了。

    (51)但是当国家的道德日益堕落的时候,那种力挽狂澜的力量也正在削弱,这时布路斯也去世了。他是病死的,还是被人毒死的,颇值得人们的怀疑。从下面的情况来判断,可以认为他是病死的:他的咽喉里越来越大的肿瘤终于堵住了他的气管,从而使他窒息而死。但是更多的人却认为,正是由于尼禄的主使,布路斯的上颚在接受治疗的借口下被涂上了一层毒药。布路斯识破了这一阴谋,因而在尼禄探视他的时候,他转过脸去不去看尼禄,并且在回答尼禄的问话时只说了一句:“我 很好。” 注

    布路斯的死亡引起了全国人士长时期的极大悲痛。大家没有忘记他过去做的好事,同时又注意到了他的两个继承者:一个人老实而无能,另一个人却是个罪大恶极的罪犯。因为恺撒任命了两名近卫军长官:一个是法伊尼乌斯·路福斯,他在负责供应罗马粮食的工作中 注 没有自私自利的行为,因此群众对他颇有好感;一个是索佛尼乌斯·提盖里努斯,他过去因放荡和无耻而得到尼禄的赏识。这两个人的行为都与大家所了解的情况没有什么出入。提盖里努斯对皇帝的影响更要大一些,他被允许参加尼禄的最隐秘的放荡行为。路福斯在人民和军队中间则因为品行端正而享有崇高的声誉,但这一点却使得他同尼禄之间的关系处得并不好。

    (52)布路斯的死亡动摇了塞内加的地位:不仅因为两位君子人物之一的死亡使高尚风气失去了力量,而且因为尼禄正在接受更坏的顾问的意见。这些人对塞内加进行了各种各样的攻击:他们说,塞内加的巨大财富已经超过了私人财富所应有的限度,而且这笔财富还在不断地增加;他正在争取罗马人民对他个人的好感;甚至在庭园的秀丽和别墅的雄伟方面,他都想胜过皇帝。他们还说,塞内加认为真正称得起有演说天才的人物只有他一人;而由于尼禄喜欢诗,所以他也就更频繁地写起诗来。他公开挑剔皇帝的一般娱乐,嘲笑皇帝驾车的本领太差,又奚落皇帝唱歌的声调不好。在罗马这里,只要不是塞内加发明的东西,就不能被认为是杰出的,这种情况要继续到什么时候呢?毫无疑问,尼禄已经度过了他的少年时代,他已经是一个精力旺盛的成年人了。他应该把他的教师打发走,他是可以在他自己的祖先里找到很多杰出的教师的。

    (53)塞内加知道有人在攻击他:那些还有一些荣誉感的人把这些事情告诉了他,恺撒也显然日益同他疏远起来。

    于是他便请求尼禄安排一段时间同他晤面,而当他得到了允许的时候,他就对尼禄说:“恺撒啊,自从我同你那前途光明的幼年时代发生关系以来,到如今已经是第十四个年头了,而自从你取得统治大权以来,也已经是第八个年头了。 注 在这段时期里,你把这样多的荣誉、财富赐给了我,而我所需要的只是谨慎地利用这些荣誉和财富,以便享受完满的幸福。我可以举出一些伟大的前例来,而且我将不是从我这样的身份的人,而是从你那样身份的人方面举出前例来。你的祖父的祖父 注 奥古斯都允许玛尔库斯·阿格里帕退居到米提利涅去, 注 并且允许盖乌斯·迈凯纳斯隐居在罗马本城,就和退居到外地去一样。 注 阿格里帕曾同他一道作战,而迈凯纳斯则更多地是在罗马为他分劳。他们每个人都取得了自己的酬报,这酬报的确是丰厚的,然而又确实同他们的丰功伟绩相适应。至于我本人,我之所以取得了你这样慷慨的赠赐,只不过是因为我有一些书本上的知识,而且应当说,这些书本知识又只是我一个人独自在寒窗之下取得的。但是这些知识所以使我得到了荣誉,是因为我曾经在你幼年的学习中帮助过你,我的这种服务取得的报酬是过多了啊!

    “但是你 又给了我极大的信任,给了我无数的财富。因此我就常常扪心自问:像我这样一个出生在外省的普通骑士家庭的人 注 不是已置身于国内权要人物的行列之中了么!我的这样一个不见经传的名字不是也出现在那些出身于具有长久的光荣历史的门第的显贵人物当中了么!我过去那种谦抑知足的精神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修建这些华丽的庭园么?巡视郊区的这些别墅么?仰仗着广大的田产和取之不尽的资财过豪奢的生活么?我只能找到一个辩解的理由,那就是,我没有权利拒绝你的慷慨赏赐。

    (54)“但是我们两个人都已经达到完满的程度了:凡是君王能给予他的朋友的,你全部都给了,而凡是朋友所能从他的君王手里得到的,我也都得到了。越过这个限度就要引起别人的忌妒了!当然,你的伟大已经远远越出于嫉妒之类的人间事物之上,但是我却感到忌妒加到我身上的压力。因此我是来请求你帮助我摆脱这一负担的。就好像在战争中或是在劳顿的旅途中我需要支持一样,在生命的旅途中,我也需要支援,因为我已经老了,连最轻微的工作也无力担负了。我的财富压得我再也无法支持了。请下令你的代理官接管我的产业,把它们收归你的财产的名下吧。我这样做并不是想使自己重新去过贫苦的生活,我只是想放弃那些使我看了眼睛发晕的巨大财富,而把现在用于照料我的庭园和别墅的时光重新用到自己的精神活动上去。你有旺盛的精力,你有掌理国家最高权力的多年经验。我们,也就是你的这些老朋友们,现在可以向你请求退休了。这一点也会增加你的光荣,因为经你提拔到最高地位上来的人也是那些能安于低位的人。”

    (55)尼禄对他的回答大意是这样:“我对你的第一个义务就是我能够立即回答你的这一经过细心构思的发言,因为你曾教我不仅在预先考虑之后,而且能够当场表达我的思想。我的祖父的祖父奥古斯都曾允许阿格里帕和迈凯纳斯在他们为国鞠躬尽瘁之后退休,但是他在这样做的时候,他本人的年龄已使他取得足够的威信,可以保证他给予他们的一切东西,而且不拘是哪一种性质的东西,都是正当的。 注 而且即使如此,他也不曾剥夺他本人送给他们的任何东西。他们是在战争和危险当中挣得了这些财产的,因为奥古斯都的青年时代正是在战争和危险当中度过的,如果我自己的少年时代也是在戎马倥偬的生活中度过的话,那么你也一定会拿起武器来为我作战。但你所做的正是当时的实际情况要求你做的,你用你的理智、忠告和箴言抚育了我的童年和青年。你的礼物对我来说是终生不灭的,可是我给予你的庭园、金钱、别墅之类的东西却会在意外的事故中受到损害。这些东西看来也许不少,但是有不少品格不能与你相比的人,却有比你更多的财富。羞耻的心情使我不愿再谈那些以比你的财富更多的财富相夸耀的被释奴隶了!你是我最敬爱的人,但你的财富却还不能超过所有的人,这一点我想起来甚至都要脸红。

    “也许你认为,你的地位还比不上三次担任过执政官的维提里乌斯,而我尼禄的慷慨程度还比不上克劳狄乌斯; 或是你以为,我对你的慷慨赠赐比不上沃路西乌斯 注 多年来节省下来的财富? 注

    (56)“相反地,目前你不仅是精力旺盛的,你不仅还有能力处理国家大事和享受取得的报酬,而且我本人也只是刚刚进入统治的开始阶段。如果我这样一个年轻人在什么地方有脱离正轨的迹象,你是可以及时加以纠正的;既然我是在你的教导之下长大成人的,为什么你不能更加热心地指导和支持我的成年时代呢?如果你把你的财富交还给我,如果你离开你的皇帝,那么人们将不会谈论你的谦逊、你的退隐,而只会议论我的 贪婪,议论你对我 的残酷的恐惧。不管人们怎样称颂你的自我克制的精神,一位智者仍然是不应该从一件会损害他的朋友的令名的行动中取得信誉的。”

    他说了这话之后就拥抱并吻了几下塞内加。本性使他(而习惯又训练得他)能够把他的憎恨掩盖在虚伪的亲切下面。塞内加在结束了同一个专制皇帝的对话之后,表示了谢意: 注 但是从此他一改一贯的有权有势的派头,不许大量的人到他家的前庭来向他问候,避开了他周边的人们; 注 他很少到罗马来, 注 而把不常来的理由归之于身体不好,或是在家里研究哲学。

    (57)在塞内加被贬黜之后,要想搞垮法伊尼乌斯·路福斯就不困难了。他的罪名是他同阿格里披娜的友谊。提盖里努斯的势力也日益加强起来,他之所以取得权力是因为他作恶有术,他现在认为只有在他把皇帝也拉进来同他一道犯罪,他才能对皇帝发生更大的作用。于是他着手研究尼禄所害怕的是什么,而发现他最害怕的是路贝里乌斯·普劳图斯和法乌司图斯·科尔涅里乌斯·苏拉·费里克斯。这两个人,前者在不久之前被调到亚细亚去,后者则被调到纳尔波高卢。提盖里努斯于是便要尼禄特别注意他们的显贵的世系,以及他们同东方的和日耳曼的军队的接近。

    他说,“他和布路斯不同,他心目中没有两个不可调和的愿望,而只有尼禄的安全。首都这里是他值勤守卫的地点,因而皇帝的安全多多少少是有一些保障的,但是如何才能镇压远处的叛乱呢?高卢听到独裁官 注 的名字是很受鼓舞的。对于亚细亚的各族人民来说,杜路苏斯的外孙 注 的光荣也使他们感到激动。苏拉是贫困的,因此胆子特别大,现在他装出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目的不过是想寻找机会发动政变。拥有巨量财富的普劳图斯甚至连退隐的意思都没有,这个人不仅极力模仿古罗马人,他还继承了斯多噶派的高傲,以及这一派中教人搞叛乱和搞阴谋的一个分派的衣钵。” 注

    尼禄很快就下手了。在这之后第六天,凶手就奉派渡海到玛西里亚去。正在吃晚饭的苏拉在他能够听到危险的声音以前就被杀死了。他的首级被带回了罗马。尼禄看了开心地说,他那过早出现的灰白头发损害了他的外表。

    (58)正在计划中的谋杀普劳图斯的勾当要完全保守秘密,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关心他的安全的人比较多。而且,陆路和海路都很遥远,由此而产生的时间的耽搁已引起了各种各样的传说。人们传说他已到科尔布罗那里去了(科尔布罗当时正在统率着强大的军队),如果清清白白的著名人物在那里遭到杀害,那么科尔布罗就是特别危险的人物了。而且据说亚细亚已经发动了拥戴普劳图斯的叛乱;被派去谋杀他的为数不太多而且又不很热心的士兵,在看到无法执行自己接到的命令的时候,便投到叛军的一面去了。这些捏造的消息照例是要被那些闲散无聊的轻信者越传越夸大。

    这时的实际情况却是,普劳图斯的一名被释奴隶借着顺风的帮助,赶过了百人团长 注 ,并且从普劳图斯的岳父路奇乌斯·安提司提乌斯 注 那里带信给他的主人:“当他还有办法逃避的时候,他不应当像一个胆小的人那样地等死。人们对他的伟大声名的同情将会使他赢得好人的支持和勇士的协助。同时不要拒绝任何方式的帮助。如果他能把这次派来的六十名士兵击退的话,那么在这段时间里————这里的消息传到尼禄那里去,尼禄又派来一支军队————还会发生一系列可能发展为战争的事件。总之,或者是他用这个办法拯救自己的性命,或者是他的大胆行动会引起危险的后果,然而这种后果无论如何也不会比胆怯所引起的后果更坏。”

    (59)但是普劳图斯听了这番话却无动于衷。这或者是因为他亡命在外,又没有武装,因而想不出什么办法;或者是因为他对于这段时期里的不可逆料的命运已不再敢抱着什么希望;也可能是因为他以为,如果他不使皇帝的平静生活受惊,那么他所爱的妻子儿女就有可能受到皇帝的比较宽大的对待。但也有人说,他的岳父又派使者来告诉他,他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另一方面他的哲学教师科伊拉努斯 注 和穆索尼乌斯 注 ————前者是希腊人,后者是图司奇人————都劝他勇敢地迎接死亡,而不要过前途渺茫、忧虑重重的生活。

    总之,凶手在中午过后不久的时候发现他时,他正在脱下衣服做体操。百人团长就在这种情况下杀死了他;当时从旁监视这次谋杀的是宦官佩拉戈,这个人是被尼禄派出来监视百人团长和他的队伍的,就好像国王的一个佞幸监视着他的侍臣一样。死者的首级被送回了罗马。尼禄看到这个首级时叫道(我在这里是完全按照皇帝的原话叙述的):“尼禄啊,〈你怎么会害怕有这样一个鼻子的人呢?〉” 注

    既然现在已经没有使他担心的事情,他便加紧与波培娅结婚的准备工作了,在这之前他就是因为有诸如此类的顾虑才不敢办这件事情。这时他把他的妻子屋大维娅也遣送走了。屋大维娅虽然性情和顺,但是尼禄仍然把她看成是眼中钉,因为她是她父亲的女儿, 注 同时又得到人民的爱戴。他还写了一封信给元老院,信里并没有承认他杀死了苏拉和普劳图斯,却说他们两个人都有反叛的意图,而他本人却一直是在极其注意维护国家的安全的。为了这个缘故,举行了一次全国的感恩祭,苏拉和普劳图斯被开除出元老院,这种侮辱性的嘲弄比杀死他们二人的罪行更引起人们的憎恶。

    (60)尼禄从元老院的命令中清楚地看到,他的每一件罪行都被说成是崇高德行的典范,因此他作恶的胆量就更大了。他随即以不能生育为借口同屋大维娅离婚,娶了波培娅。

    波培娅很久以来便以情妇 注 的身份控制了尼禄,现在又以妻子的身份控制着他。她唆使屋大维娅的一名仆从控告屋大维娅同一名奴隶通奸,扮演她的奸夫的是一个叫做优凯路斯的人,这个人是亚历山大人,是一个技艺高妙的笛师。于是按照原定的阴谋,拷问了屋大维娅的侍女们。虽然少数人熬不过严刑拷问而作了毫无根据的招供,但大多数人却坚持说她们的女主人是清白的,其中的一个人在提盖里努斯的威逼之下回骂他说,屋大维娅的身体的任何部分都比他的嘴还要干净。不过屋大维娅还是被送走,但开头只是作为普通的离婚来处理的。她取得了两件不吉利的礼物————布路斯的邸宅和普劳图斯的产业。不久之后,她就被放逐到康帕尼亚去,并受到了士兵的监视。这一措施引起了普通罗马人民的普遍的和公开的抗议,要知道他们的行动并不像显贵人物那样谨慎,而且由于他们的卑微的地位,他们所冒的危险也就比较少。〈继而又传说〉尼禄对自己的横暴行为感到悔恨,并把屋大维娅召回到自己身边来了。

    (61)欢欣鼓舞的人群立刻爬上了卡披托里乌姆神殿,并最后向上苍表示感谢。他们打倒了波培娅的像,把屋大维娅的像抬在肩头上,把花洒到她的那些像上,并把它们立到广场和各个神殿里面去。

    他们甚至又到皇帝那里去向他欢呼致敬。而且他们已大量地拥到皇宫里来欢呼,但这时却出现了一队队的士兵。这些士兵用鞭子和刀尖胡乱地把他们驱散。但这一事件所促成的一切变化又都被改变回来了:波培娅的荣誉又恢复了。波培娅对她所憎恨的人一向是残忍无情的,这次她十分担心群众的怒火会更加猛烈地爆发出来,或是尼禄会受群众情绪的影响,因此她就跪到尼禄的面前说,“尽管结婚对她来说是比生命更加宝贵的事情,但当前的情况却是这样:她已不能争取同尼禄结婚了。她的生命本身在屋大维娅的食客和奴隶的威胁之下已处于朝不保夕的境地; 屋大维娅利用这些人来冒充罗马人民,并在和平时期作出了连战争时期都几乎不会发生的事情。他们的武器是针对着皇帝本人的,所缺少的只是一个领袖罢了。但骚乱一旦爆发,领袖是不难出现的。她只需离开康帕尼亚,亲身来到罗马就行了!甚至她从远处点一点头就足以激起一场风暴了!

    “再说,波培娅干了什么非法的事情呢?难道她伤害过任何人吗?是不是因为她即将给恺撒的家庭生一个嫡亲的后裔?是不是罗马宁肯要一个埃及笛师的后裔坐在罗马的皇位上?总而言之,如果国家的利益有这样的需要,那么他就应当出于自愿而不是被迫地把他过去的妻子召回来,不然的话,就让他考虑考虑自己的安全吧!刚刚开始的骚动,用适当的惩罚和宽大的措施是可以镇抚下去的。但群众一旦不能指望使屋大维娅成为尼禄的妻子,他们是很快就能给她找到一个丈夫的!”

    (62)波培娅提出的目的在于激起对方的恐惧和愤怒的各种理由显然立刻把尼禄吓住和激怒了。但是对一个奴隶的怀疑起不了什么作用。对侍女们的拷问证明这种怀疑是毫无根据的。因此决定找一个人要他供认自己和屋大维娅之间的奸情,此外还可以把捏造的叛逆罪加到这个人身上。阿尼凯图斯被认为担任这样的角色是合适的,他就是帮助尼禄杀死尼禄的母亲阿格里披娜的那个凶手。前面我说过, 注 他是米塞努姆的海军长官,他在替尼禄谋杀了自己的母亲以后,多少受到了尼禄的一些酬报,但后来尼禄却更加讨厌他,因为看到自己先前的同谋犯,在良心上感到很大的痛苦。因此他就被皇帝召了来,皇帝向他提起了先前他干的事情:

    “只有他一个人才保证了皇帝的生命安全,使皇帝不致受皇帝的母亲阿格里披娜的阴谋陷害。现在他又有了一个同样使皇帝感谢的机会,那就是给皇帝铲除一个不怀好心的妻子。他甚至可以不使用暴力或是凶器。他只需供认曾和屋大维娅通过奸就行了。”尼禄许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但在开头并没有说明是哪些东西)和一个安适的退休场所。如果他拒绝的话,他就有生命危险。生性邪恶而且已习惯于犯罪的阿尼凯图斯在皇帝本人所召集并由他的近臣们所组成的国务会议上捏造和供认了比命令给他的更多的东西。因此他就被放逐到撒丁尼亚去, 注 在那里过着相当阔绰的亡命生活,并且老死在那里。

    (63)尼禄这方面则发布敕令宣布说,屋大维娅勾引海军长官,目的在于取得他的舰队的合作,后来知道了自己的不贞,她又使自己流产————他忘记了不久之前他还说她不能生育!————而关于这些事情他本人手里都有确凿的证据。于是他便把她囚禁到庞达提里亚岛。 注 任何被流放的妇女看起来都不像她这样可怜。还有些人想起了过去提贝里乌斯放逐阿格里披娜 注 的事情。人们也还没有忘记不久以前克劳狄乌斯放逐优利娅 注 的事情。但是这两个人是在成年之后被放逐的, 注 她们总算享受过一些幸福,而对于过去比较欢乐的幸福日子的回忆能以缓和当前的痛苦遭遇。但是对屋大维娅来说,首先一点,结婚的日子也就是她死亡的日子。在她来到的新家庭这里只有悲惨的命运等待着她。在这个家庭里,她的父亲是被毒死的,她的兄弟很快地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在这之后,一名女奴隶占了女主人的上风,而尼禄和波培娅的结婚竟把屋大维娅完全毁掉了。最后则是最难堪的命运,她受到了控告。

    (64)这样,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女孩子 注 就被百人团长和士兵包围起来了。她知道她未来的命运是什么,从而已经失掉了任何生趣,但是她又不能得到死前的宁静。几天之后,处死她的命令就来了。她坚决表示,她现在已无丈夫,而只是尼禄的一个姊妹, 注 她呼告和他们有血统关系的日耳曼尼库斯家族的人们 注 ,最后她甚至呼告阿格里披娜,因为当她在世的时候,她的婚姻生活虽然不幸福,但至少还不是致命的。她全身被绳索捆绑起来,四肢的血管都被切开;但是她的恐惧却不能使血液顺畅地流出来,继而她就被拖到极热的蒸汽浴室里去被窒息死了。更加可怕的残酷行径是她的头被割了下来,送到罗马去给波培娅过目。

    为着所有这些行为,元老院又发布命令,在各神殿向诸神奉献牺牲供物以示感谢————这类的话我还要讲多少次呢?所有那些从我的作品以及从别的作品知道了那一时期的历史的人,都可以认为这样的事实是当然的,即每当皇帝发布命令放逐或杀害某人的时候,〔元老院〕总是要向上苍诸神表示感谢。凡是先前被认为应当庆幸的事情,现在看来正是国家的灾难。虽然如此,任何一项元老院的命令,不管它谄媚到什么程度,卑鄙到何等地步,我是绝不会把它放过去的。

    (65)这一年,据信尼禄又毒死了他的两名重要的被释奴隶:多律弗路斯 注 和帕拉斯。多律弗路斯遇害是因为他反对过尼禄和波培娅的婚姻。帕拉斯则是因为他老而不死,从而长期占着他手中的巨量财富。

    洛玛努斯 注 在暗中控告了塞内加,说他同格涅乌斯·卡尔普尔尼乌斯·披索相勾结。但是他本人却被塞内加用同样的罪名加以控诉,而且确实被搞掉了。这种结果使披索感到十分不安,于是他搞了一个精心策划的但是没有成功的反尼禄的阴谋。 注

    * * *

    [1] 盖乌斯·维普斯塔努斯·阿普洛尼亚努斯在公元69年担任阿非利加长官,参见塔西佗:《历史》,第1卷,第76章。

    [2] 关于盖乌斯·丰提乌斯·卡皮托的性格,参见塔西佗:《历史》,第1卷,第7章。公元68年,他在下日耳曼担任副帅时被他手下的军官杀死。

    [3] 在她的祖先当中只有她的外祖父波培乌斯·撒比努斯在提贝里乌斯的统治时期曾因在色雷斯的胜利而得到过凯旋的荣誉。参见本书第4卷,第46章;第6卷,第39章;第13卷,第45章。

    [4] 她和路福里乌斯·克利司披努斯生过一个儿子(参见本书第13卷,第45章)。她和克利司披努斯离婚后才嫁给奥托,现在她又想离开奥托嫁给尼禄。

    [5] 尼禄任命奥托为路西塔尼亚的长官以便把他从自己的身边打发开去,这里指的是奥托任职的路西塔尼亚(参见第13卷,第46章)。

    [6] 罗马人认为从正午起即开始饮酒是一种堕落的标志。

    [7] 这里的玛尔库斯·埃米里乌斯·列庇都斯是路奇乌斯·埃米里乌斯·保路斯和奥古斯都的外孙女优利娅的儿子。他是阿格里披娜的兄弟卡里古拉的宠臣,并且娶了他们的姊妹杜路西拉。公元39年由于参加了楞图路斯·盖图里库斯的阴谋而被盖乌斯处死。阿格里披娜向他献媚可能是因为阴谋一旦成功,他是最有可能做皇帝的人物。

    [8] 叔父和侄女结婚在克劳狄乌斯当政之前一直被认为是非法的,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克劳狄乌斯传》,第26章。

    [9] 从本书第4卷的第5章我们可以看到,在提贝里乌斯当政时期,在意大利的领海上有三支舰队分别驻扎在米塞努姆、拉温那和佛路姆·优里乌姆。

    [10] 康帕尼亚地方的波佐利湾(Golfo di Pozzuoli,即sinus Baianus)西侧的一个时髦的海水浴场。

    [11] 米涅尔瓦节的原文Quinquatrus的意义严格说来是伊都斯日后的第五日。这是每年3月19日为米涅尔瓦神举行的节日。后来由于对节日的名称作了不正确的解释,结果节日就被延长为五天。工作要受这位女神的保护的人们,特别要庆祝这个节日,因此这个日子又是一个学校的假日。

    [12] 这座别墅过去属于演说家霍尔田西乌斯,后来转入历代皇帝之手,大概三个世纪之后又归西姆玛库斯所有。别墅在拜阿伊以南不远。

    [13] 看来这是海湾的最远的一个水曲(西边是拜阿伊,东边是普提欧里)。

    [14] “拜阿伊”原稿是“包利”(Baulos),但后来这种改动得到了普遍的承认。因为上面提到尼禄陪着他的母亲到包利去,所以,如果这里仍是包利,就无法讲通了。可能发生的情况是:尼禄在请母亲到那里参加晚宴之后,自己返回了拜阿伊。尼禄指望她乘那只事先安排好的船返回,以便趁机陷害,但由于她起了疑心,所以就乘着肩舆从陆路返回了。如果实际情况不是这样,那么作者就没有必要特别指出肩舆。从塔西佗的叙述可以看出,这只船是停泊在包利的。另一方面,我们还必须说明,在拜阿伊等候以便把她送回去的那只船,必定是在宴会进行时期,被派到这里来的。

    [15] “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就在午夜宴会结束时拥抱了她,他把她紧紧搂在胸前,吻她的眼睛和手”(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61卷,第13章)。

    [16] 这里指返回包利的途中。

    [17] 作者在本书其他任何地方都未提过此人。

    [18] 此人可能是提贝里乌斯统治时期最后一年的执政官格涅乌斯·阿凯罗尼乌斯·普洛库路斯的女儿,参见本书第6卷,第45章。

    [19] 因为阿格里披娜躺在床上,而阿凯罗尼娅又卧倒在她脚下,所以床侧的挡板能支住上面压下来的重量而没有伤害她们。

    [20] 当然是知道这次阴谋内情的人才会这样做。

    [21] 这个湖曾被阿格里帕和屋大维变成一个海军基地和对塞克斯图斯·庞培作战的一个训练中心,办法则是用一道水路把它同相邻的阿维尔努斯湖连接起来,并且打通和加固把它和拜阿伊湾分割开来的砂丘。这样形成的portus Iulius曾多年弃置不用,但它的外部入口处还可以供小渔船使用,阿格里披娜就是由这种捞牡蛎的小船救上来的。在16世纪,由于新山(Monte Nuovo)隆起,这个湖实际上已不复存在。

    [22] 这座别墅也许是包利别墅,也许是她自己在路克利努斯湖畔的一座别墅。如果是包利别墅的话(这个假定同本卷第9章中关于她的火化和下葬的记述很容易吻合),那么读者自然就可以推测到,在上岸之后,她弄到了一副肩舆把自己带到那里去。但另一方面,原文suae,即infertur一词前面的词,以及这样一个情况,即一个被淹得半死的妇女似乎不可能(即使可能也未必愿意)在午夜之后很久的时候(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61卷,第13章)走相当长的一段路,穿过拜阿伊,从而就几乎是在她的儿子亲眼目睹的情况下来到一座里面有他的奴隶和被释奴隶的别墅(而且那只出了事故的船表面上也是说要到这座别墅来的):所有这些都是有力的反证。可再参见本卷第8章开头的部分。

    [23] 阿格里披娜要求寻找阿凯罗尼娅的遗嘱,可能是希望通过遗嘱取得她的全部财产。关于阿格里披娜的贪婪,参见本书第12卷,第7章。

    [24] 有的本子是Agerinum,这样译名就应当是阿盖里努斯了。

    [25] 如果她的别墅是在路克里努斯湖湖畔的话,那么这里的molium obiectus显然指的是那座半天然半人工的大堤。斯特拉波说这座堤有八佛朗(一英里)长,像一条宽阔的马车路那样宽,湖和海就是被它分开的。如果这一别墅是包利(参见本卷第4章注)的话,那么荷拉提乌斯的话(参见 Carm.II,18,19:“修筑宫殿,从而极力想使波涛汹涌的拜阿伊海岸向外伸展开去”),仍然能用来解释这一大堤。

    [26] 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34章据说“根据可靠的材料”有更多的记述。狄奥·卡西乌斯(第61卷,第14章)至少在性格方面作了更多的说明:“我不曾知道我有这样美丽的一位母亲。”

    [27] 罗马人吃饭是半卧在床榻上的,这里是说尸体随便被放在餐室的床榻上,而按常规则应当停放在灵床(lectus funebris)上。

    [28] 可能就是特拉叙路斯的儿子的预言(参见本书第6卷,第22章)。占星术士在共和国时期一般受到鄙视,但在帝国时期很受欢迎。

    [29] 这里所指的大概是葬仪中的喇叭声。在佩尔西乌斯的《讽刺诗》,第3卷,第103行以次便提到:“这之后就是喇叭和火把,最后是这个可怜的人离开,他被安置在很高的灵床上,身上涂着油脂,向着门口伸着他那僵冷的双脚,而那昨天才被解放的、戴着象征自由的尖帽的罗马公民把他抬了出去下葬。”并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61卷,第14章:“尽管他在元老院发表了谈话,但他自己的良心在夜间却仍然感到如此不安,以致他会突然从床上跳起来,而在白天,当他一听到从阿格里披娜的埋骨之所那边喇叭吹出振奋人心的、尚武的调子的时候,他就吓得魂不附体。”

    [30] 奥古斯都最初为了保证自己有一个适当的继承人而制定了任命“共治者”(censors imperii)的办法。皇帝首先把“统率军队的权力”(imperium proconsulare),然后把“管理法律的权力”(tribunicia potestas)授给他。censors虽然不等于皇帝,但他的地位极为重要,以致在princeps死时,他就是当然的继任人,除非发生了内战。提贝里乌斯在奥古斯都死时,尼禄在克劳狄乌斯死时,他们的地位就是这样。阿格里披娜显然是想通过尼禄把持大权。因为女人担任公职是罗马法律所不容许的。尼禄这里的意思似乎也是说她想通过他本人来夺取罗马的统治大权。

    [31] 11月6日。

    [32] 参见本书第12卷,第4章、第8章。优尼娅·卡尔维娜是路奇乌斯·西拉努斯的姊妹。西拉努斯是屋大维娅原来的丈夫。

    [33] 参见本书第12卷,第22章。

    [34] 不详。除这里之外,这两个人未出现于别处。

    [35] 参见本书第13卷,第19章以次。

    [36] 参见本书第13卷,第22章。

    [37] 在梵蒂冈以东他的花园里,圣彼得教堂便是这块地方的一部分。

    [38] 罗马的优伶虽然可以十分出名,但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真正的罗马人是不许干这个行道的。

    [39] 这是说,接受赏赐未必是由于贪财,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40] 这是为了纪念他第一次剃胡须,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61卷,第19章(比较同上书第17章中的记述和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34章)。

    [41] 参见本书第12卷,第56章。奥古斯都开辟这个湖是为了举行海军战斗演习的。

    [42] 大概在四年之后,据说这个团体除去骑士之外,把四千名精壮的平民(根据狄奥·卡西乌斯的说法是士兵)也包括进来,这些人的头目有固定的薪水,他们有规定成套的喝彩方式,在打扮上也有特别的规定————头发要搽油,左手不戴戒指等等(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20章,第25章;狄奥·卡西乌斯,第61卷,第20章)。

    [43] 这类的例子可见狄奥,第61卷,第20章。

    [44] 苏埃托尼乌斯的意见完全不同,在《尼禄传》,第52章里,他说:“我曾经得到过一些札记簿和文稿,上面有他的一些有名的诗,诗都是他手写的,而从这些诗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它们不是抄来的,也不是出自别人的口授,而完全是他自己通过思考和创造的过程才写出来的。这里有许多抹掉的字,有删去的字和写在行上面的字。”

    [45] 这里似指那些斯多噶派的哲学家。

    [46] 庞培东面的城市,即现在的诺切拉(Nocera)。

    [47] 本书的这部分已经遗失。

    [48] 此人十年后又被奥托恢复了元老的职位,参见塔西佗:《历史》,第1卷,第77章。

    [49] 库列涅和克里特构成一个属于元老院的较小的行省。

    [50] 托勒米·阿披昂是埃及的托勒米七世(“庇司孔”)的私生子(死于公元前96年)。由于在1930年左右发现了庇司孔的一份未经执行的遗嘱,人们才知道阿披昂在公元前96年把库列奈卡遗赠给罗马,只不过是实现他的父亲所拟订的一个计划而已。

    [51] 此人只在这里提到一次。

    [52] 著名的告密者。参见本书第4卷,第52章。

    [53] 玛尔库斯·塞尔维里乌斯·诺尼亚努斯是公元35年度的执政官。他撰述历史的时期是在克劳狄乌斯当政时期,克劳狄乌斯曾听过他的一次朗诵(参见小普利尼:《书信集》,第1卷,第13章)。塔西佗把他和奥菲狄乌斯·巴苏斯并提,用来同西森纳和瓦罗相对照,认为他们是当代雄辩术的典范(参见塔西佗:《对话录》,第23章;克温提里亚努斯,第10卷,第1章);他所以被认为是担任过执政官的一位历史学家,是因为他曾叙述过他在提贝里乌斯的餐桌上亲眼见到的一件事情(参见苏埃托尼乌斯:《提贝里乌斯传》,第61章结尾处)。

    [54] 公元25年度执政官科尔涅里乌斯·科苏斯的儿子。

    [55] 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12章)告诉我们,尼禄按照希腊人的方式制定了音乐、角力和赛马的比赛,每五年举行一次。他把这种比赛称为尼禄尼亚(Neronia)(参见本书第16卷,第4章)。因为这样的三项比赛是尼禄第一次介绍到罗马来的(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12章)。

    [56] 参见本书第4卷,第7章注。

    [57] 奥古斯都把负责公开比赛的职责从营造官转到行政长官身上。但是在现在的情况下,尼禄“任命执政官级的人主持全部比赛,他们用抽签办法选出,用以代替行政长官的位置”(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12章)。这一节同本书第11卷,第11章的sedente claudio与优维纳尔(《讽刺诗》,第11卷,第195行)的“行政长官坐在献神的马那里”联系起来看,则可以看出里普西乌斯(Lipsius)把原稿改为 praetoresederent是没有根据的。按本书的拉丁文原文是praetor sederet。

    [58] 其中就有在舞台上称颂过尼禄的路卡努斯。参见苏埃托尼乌斯:《路卡努斯传》开头部分。

    [59] 希腊的自由公民可以参加拳斗,但罗马人却把这种比赛看成是剑斗之类的下流事情。罗马人认为有价值而又不玷污自己身份的唯一的体力训练是军事训练。

    [60] 参见李维:《罗马史》,第7卷,第2章。

    [61] 图里伊是布路提乌姆(Bruttium)的一个希腊移民地,它是伯利克里斯(Pericles)时期在叙巴里斯(Sybaris)更早的一座城市的原址上建立的。但这个说法仅见于此处。

    [62] 事情分别发生在公元前146年和公元前133年。

    [63] 公元前145年。

    [64] 高级长官为讨好民众争取选票而出钱举办赛会,是共和国时期他们贪污的原因之一。在帝国时期,这种官吏自己出钱的情况实际上已不存在。

    [65] 尼禄本人并未参加竞争“拉丁演说与诗歌冠”,但是那些参加的人(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12章)说他们自愿地把它让给了他。另一方面,他取得的“竖琴花冠”(citharae corona)却是裁判授予他的正规奖品。

    [66] 他是路贝里乌斯·勃兰都斯和提贝里乌斯的孙女优利娅的儿子。参见本书第13卷,第19章注。关于他的被杀,参见本卷第59章以次。

    [67] 阿尼奥河(Anio)形成的三个小湖。参见本书第11卷,第13章注。

    [68] Sublaqueum直译是“在湖下手”。

    [69] 安提司提娅·波利塔是路奇乌斯·安提司提乌斯·维图斯的女儿。她后来同她父亲遭到了同样的命运。

    [70] 玛尔奇乌斯水道(aqua Marcia)即今天的披亚水道(Acqua Pia),是克温图斯·玛尔奇乌斯·列克斯担任行政长官时(公元前149年)受元老院的委托修建的。它的源头在佩利格尼人的山区里。古人常常称颂这里的水清凉和有益卫生(参见:斯特拉波,第5卷,第3章;普利尼:《自然史》,第31卷,第24章等等)。关于禁止在某些河流里游泳的问题,参见小普利尼:《书信集》,第8卷,第8章(这里是指克里图姆努斯河):“上面修建一座桥,把神圣的部分同供公众使用的部分分了开来:乘船的人可以到桥的上手来,但在上手不能游泳,要游泳只能在桥下手的河道里。”

    [71] 科尔布罗的这一战役是接着前面第13卷,第41章叙述的,而以向提格拉诺凯尔塔的进军为开始,时间是公元59或60年(参见本书第13卷,第35章注)。

    [72] 这段路程如笔直地计算,估计为二百七十五英里:从日期则很难确定路程。可能第一段是从阿尔塔克撒塔到巴雅吉特平原(Bayazid),最后一段是通过比特里斯山路(Bitlis)到提格拉诺凯尔塔。中间的既长而又困难的一段进军是经过凡湖以北还是以南,这一点还不能确定。

    [73] 分布在波斯和亚美尼亚的库尔狄什人。他们的分布极其广泛,因而要确定科尔布罗在进军时遇到的是哪一部分人是很困难的。

    [74] 罗马军团的食物主要是谷物,口粮每人每月三十六公升左右(未碾过的)。关于士兵拒绝吃过多肉类的事情,可参见恺撒:《高卢战记》,第7卷,第17章。

    [75] 这一地区今天在何处目前尚无法确定。

    [76] “在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的河源之间”(参见托勒米,第5卷,第13章,第18——19节)。

    [77] 这里用里普西乌斯本子的 Maris sui。叙尔卡尼亚海(Mare Hyrcanum)就是今天的里海。从幼发拉底河上游到叙尔卡尼亚去一定要经过这个海。

    [78] 从第24章对进军提格拉诺凯尔塔的情况的描述可以推想到,不到秋天这座城是不容易占领的。因此,这年的其他时期便无法包括这一章里提到的这样多的事情————比如说,击退提里达特斯通过米地亚·阿特洛帕提尼向遥远的东方发动的进攻就要花去夏天的大部分时间————因此我们不能同意蒙森把本卷第23章到26章中记述的一切事件都归入公元60年。

    [79] 他的父亲出自希罗大帝。

    [80] 伊伯利亚的国王。

    [81] 本都的最末一个国王波列莫二世。

    [82] 小亚美尼亚国王,参见本书第13卷,第7章。

    [83] 孔玛盖尼国王安提奥库斯四世埃披帕尼斯,参见本书第13卷,第7章。

    [84] 盖乌斯·翁米狄乌斯·杜尔米乌斯·克瓦德拉图斯,参见本书第13卷,第22章。

    [85] 普里吉亚的城市,在迈安德罗斯河附近。

    [86] 塔伦特在公元前122年成为罗马移民地,安提乌姆还要早。

    [87] 行政长官定额十二名,但候选人有十五人(参见本书第1卷,第14章以次)。

    [88] 相当于双方争执的全部款项的三分之一。

    [89] 克温图斯·维比乌斯·克利司普斯出身于下层人民(参见塔西佗:《对话录》,第8章),以演说家和控诉者而享名。他在佛拉维乌斯朝诸帝时期是十分得宠的人物。塔西佗在《历史》的第2卷第10章中对他的评述是“由于金钱、权力和能力而著名,但是声誉并不好”。优维纳尔在他的《讽刺诗》(第4卷,第81——93行)里对他的评述却要宽大多了。

    [90] 关于他在东方的丑恶行为,参见本书第15卷,第6章以次。

    [91] 他在3月左右离职到不列颠去接替苏埃托尼乌斯(参见本卷第39章)。

    [92] 参见本书第12卷,第40章。

    [93] 公元48年度执政官。参见本书第2卷,第56章,第74章;第3卷,第10——19章;第12卷,第5章。他到不列颠之后不到一年就死了(公元58年,参见塔西佗:《阿古利可拉传》,第14章),因此苏埃托尼乌斯在他进攻安格里赛(Anglesey)之前在那里治理了整整两年。

    [94] 二十年前,他以副帅的身份镇压过玛乌列塔尼亚的一次起义,并穿过阿特拉斯山有数英里之远(参见普利尼:《自然史》,第5卷,第1章)。公元66年,他是执政官。后来(公元69年),他又率部站在奥托一边对维提里乌斯派作战,但几乎不能应付局面。(塔西佗:《历史》,第2卷,第25章:“他本来就是个拖拖拉拉的人,他宁愿制定慎重的和周密的计划,而不想贪图侥幸的胜利。”)

    [95] 即安格里赛(Anglesey):保里努斯的大本营必定设在切斯特(Chester),即德瓦(Deva)。

    [96] 希腊神话中的复仇三女神,她们的名字是提西丰妮(Tisiphone)、阿列克托(Alecto)和美该拉(Megaera)。她们的传统形象十分可怕,头上散乱的头发是一条条的毒蛇,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匕首。

    [97] 德鲁伊德(Druids),不列颠古时的巫师。

    [98] 有的英译者译为“疯狂的妇女”,似不确。“疯子”在这里所指的正是那些德鲁伊德。

    [99] 行省指不列颠岛已被征服的部分。

    [100] 参见本书第12卷,第31章注。

    [101] Boudicca,根据哈泽(Haase)所确定的拼法;但在美地凯乌斯(Mediceus)抄本中只在第37章是这样的拼法。毕彭提恩(Bipontine)和古柏(Cowper)所确定的较常见的一种拼法 Boadicea看来没有什么根据。

    [102] 在今天的萨福克和埃塞克斯;他们的首都是科尔切斯特,即卡木洛杜努姆(Camulodunum)。过去曾有人错误地把它认成是今天的莫尔登。

    [103] 这还是在克劳狄乌斯生前建立的。

    [104] 这个移民地的名称就来自胜利女神,而称为维克特利克斯(Victrix)————colo nia victricensis。

    [105] 这里指罗马的敌人,即不列颠人。

    [106] 可能因海市蜃楼附会而成。

    [107] 这个军团(nona Hispania)大概驻守在林肯(Lincoln),即林杜姆(Lindum),因而凯里亚里斯能立刻从埃尔米恩路(Ermine Street)开往科尔切斯特。不列颠人在什么地方遇到他,已不能确定,可能是科尔切斯特附近的沃明福特(Wormingford)。

    [108] 他是维斯帕西亚努斯的一位近亲和受到信任的副手(参见塔西佗:《历史》,第3卷,第59章等);他曾镇压过奇维里斯的起义(参见同上书,第4卷,第68章以次);从公元71到74年他是不列颠的一位活跃的和在战场上屡建功勋的副帅(参见塔西佗:《阿古利可拉传》,第8章,第17章)。塔西佗曾通过他发表了他的最著名的演说之一,为罗马的统治进行辩护的演说(参见塔西佗:《历史》,第4卷,第73章以次)。

    [109] 克劳狄乌斯应许给部落领袖并正式经元老院批准的东西都被他取消和收回了(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62卷,第2章开头处;第60卷,第23章结尾处)。

    [110] 他的出发点毫无疑问是切斯特(Chester)。人们认为他的目的地是科尔切斯特(Colchester);中间经过的就是通过伦敦的华特林路(Watling Street)。事情的经过大致如下:苏埃托尼乌斯率领他的轻武装部队在前面赶路,第十四军团和第二十军团的一部分则急行军随行在他的后面。他曾要第二军团同他会合(会合地点大概在佛洛克西特 〔Wroxeter〕,即当时的维洛科尼乌姆 〔Viroconium〕),但第二军团的将领波伊尼乌斯·波司图姆斯拒绝使自己的防线毫无防御地暴露在南威尔士地方西路里斯人的面前。伦敦当时的情况是毫无希望的,敌军的力量在那里占着绝对的优势,而且第九军团实际上已全部被歼灭了。因此苏埃托尼乌斯便沿着华特林路后退,直到遇到军团士兵的时候,他才在英格兰中部地区的某地被迫展开战斗,而只是由于他得到允许自己去逃命,他才活了下来。

    [111] 在圣奥尔本斯附近。

    [112] 这个估计没有什么价值。

    [113] 关于更详细的记述,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62卷,第7章结尾处。

    [114] 这些部队显然是属于第十四军团而不是第九军团的,因为在塔西佗:《历史》,第1卷,第59章中提到的八个巴塔维亚步兵中队是属于第十四军团的。

    [115] 参见本卷第32章。尼佩尔第认为补充的这两千人是第九军团派出去,因而得以保全,现在又被派了回来的。如果其余部分几乎全部被歼的话,这两千人也不能补充定额(因为一个军团的定额是六千人),可能第九军团被歼的只有一半左右,另一半被留下来守卫林肯(Lincoln)。

    [116] 参见塔西佗:《历史》,第1卷,第37章;第2卷,第95章。

    [117] 这里是同克拉西奇亚努斯的报告相比。

    [118] 从这里可以看出,执政官在帝国时期任期并不满一年。此后执政官的任期更加缩短,以便满足更多人的官瘾。

    [119] 从塔西佗的《阿古利可拉传》的第16章我们知道,苏埃托尼乌斯被撤换的真正原因是他使用了过分严厉的惩罚手段。

    [120] 玛尔库斯·安托尼乌斯·普利姆斯是图路斯(Toulouse)人,塔西佗在《历史》中常常提到这个人(例如第2卷,第86章;第3到第4卷随处可见)。公元68年,他回到元老院之后,从伽尔巴手中取得了第七军团的统率权;人们认为他曾为奥托服务,后来又不顾一切地支持维斯帕西亚努斯登上皇帝的宝座。

    [121] 公元54年度执政官,参见本书第12卷,第64章。

    [122] 公元前40年度执政官,恺撒的拥护者,曾参加安托尼乌斯和屋大维之间的布伦地西乌斯条约。他又是味吉尔和荷拉提乌斯的保护人。

    [123] 公元前81年苏拉制定的法律,法律的目的在于制止对遗嘱的各种形式的诈骗行为。

    [124] 关于这一官职参见本书第6卷,第10章注。这一时期市长官的审判权的范围尚不清楚,但显而易见它比行政长官的权限更加具有即决的性质。

    [125] 即给彭提库斯判罪的命令。

    [126] 参见本书第13卷,第32章;关于共和国时期的情况参见西塞罗:《致友人书》,第4卷,第12章。

    [127] 法学家(参见本书第12卷,第11章注)。

    [128] 参见本书第13卷,第32章。

    [129] 当然,这句讽刺话是针对着本卷第42章开头处所提出的原因。不言而喻,在当时,奴隶是根本谈不上什么权利或受到损害的。

    [130] 指处死败逃军队的十分之一的规定(decimatio),参见本书第3卷,第21章注。

    [131] 参见塔西佗:《历史》,第1卷,第6章、第37章;普鲁塔克:《伽尔巴传》,第14章以次。

    [132] 本书第12卷,第59章中提到了这件事。

    [133] 公元56年度执政官。

    [134] 因为两个人都不把他作为竞争的对手,自然不再去排挤他,从而给他造成了升迁的机会。但后来他继图尔披里亚努斯担任不列颠长官时却完全失败了(参见《历史》,第1卷,第60章;第2卷,第65章。塔西佗:《阿古利可拉传》,第16章)。

    [135] 他是公元31年度的补缺执政官,担任过美西亚、马其顿和阿凯亚的长官(继波培乌斯·撒比努斯之后)。他娶了洛里娅·宝琳娜,但在盖乌斯的强迫下同她离婚了。参见本书第5卷,第11章注。

    [136] 供尼禄尼亚节(Neronia)比赛用,在玛尔斯广场,尼禄尼亚温泉(Thermoe Neronianae)附近。

    [137] 这种油当是在体育比赛之前擦身体用的。在雅典,这种油由节日主办人免费供应,作为他们必须履行的义务。

    [138] 参见本书第13卷,第28章

    [139] 不列颠前任长官的勇敢的儿子(参见本书第12卷,第31章)。关于后来他被安提司提乌斯陷害的事情,参见本书第16卷,第14章以次。

    [140] 参见本书第11卷,第6章注。

    [141] 尼禄的臭名昭著的宠臣。有关他早年的经历可参见优维纳尔第1卷第155行的内容丰富的注释。他的政治生活中的一些突出的事实可以从本书其他部分收集到。关于他在奥托时的自杀和关于他的性格的精彩的叙述,参见《历史》,第1卷,第72章。

    [142] 参见本书第1卷,第73章。卡里古拉在名义上取消了有关大逆罪的条款(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59卷,第4章);但克劳狄乌斯在实际上取消了这一条款(参见同上书,第60卷,第3章)。

    [143] 参见本书第4卷,第30章注。

    [144] 在理论上绞刑仍是正规的处刑方式(参见本书第3卷,第50章);但在实际上它已为被判罪者的自杀代替了。

    [145] 即后来的皇帝。

    [146] 多米提安时期的一个著名的告密者。优维纳尔在《讽刺诗》里的好几个地方提到他。在第4卷的第113行中,他说他是“贤明的维伊安托”;在第4卷的第115行中,他又说他“甚至在我们的时代都是一个巨大的、突出的怪物”。他甚至得到涅尔瓦的宠信(参见小普利尼:《书信集》,第4卷,第22章)。

    [147] 他的诽谤写在一篇假想的遗嘱里。在帝国时期,只有在死后出版遗著才是最安全的,因此这是对大人物进行攻击的方便方式。

    [148] 原文 Ego me bene habeo这句话里特别指出“Ego”(我)来(通常可以略去),所以译文用了黑体。

    [149] 参见本书第13卷,第22章。

    [150] 公元49年,塞内加被任命为尼禄的教师。他之所以不把公元62年称为尼禄当政的第九年,是因为这时还没有到尼禄继位九周年的日子。

    [151] 尼禄是小阿格里披娜的儿子,小阿格里披娜是老阿格里披娜的女儿,老阿格里披娜又是奥古斯都的女儿优利娅的女儿。这样看来尼禄同奥古斯都的祖孙关系是在母系方面。但在法律上他们在父系方面也有这样的关系,因为他的外祖父日耳曼尼库斯被提贝里乌斯过继为继子,而提贝里乌斯又被奥古斯都过继为继子。

    [152] 奥古斯都为了建立一个王朝,曾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的姊妹的儿子玛尔凯路斯。但在公元前23年奥古斯都生病时,他觉得玛尔凯路斯年纪太轻而担不起这样大的责任,因而便把他的带有图章的戒指交给了阿格里帕。这一做法激起了阿格里帕的野心,并使阿格里帕和玛尔凯路斯相互忌妒起来。奥古斯都病好之后,为了进行调解,他只得在一个好听的借口之下把阿格里帕调到东方去。阿格里帕没有执行这一命令,而负气到米提利涅去。

    [153] “例如(奥古斯都)……常常抱怨说玛尔库斯·阿格里帕耐性不够,而迈凯纳斯又有些爱讲话。原来阿格里帕曾怀疑自己被冷淡和玛尔凯路斯被偏爱,因而立刻抛掉一切,跑到米提利涅去,至于迈凯纳斯,则他把发现穆列纳阴谋的全部秘密都泄露给了自己的妻子提伦提娅(穆列纳的姊妹)。”(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奥古斯都传》,第66章)

    [154] 塞内加的故乡是科尔多瓦(Cordova)。

    [155] 这就是说,奥古斯都有足够的威望使他的任何措施都不致引起世人的非难,但从下文可以看出,尼禄本人却有这样的顾虑。

    [156] 参见本书第13卷,第30章。

    [157] 这一段是按尼佩尔第和施本格尔建议的读法。原抄本这一段是在下一章第一句(……开始阶段)的后面。

    [158] “一个变得衰老的人向国王致敬时所讲的话是尽人皆知的:当有人问他,他如何能活到宫廷中极其难得的老年的时候,他回答说:‘忍受侮辱并且表示感谢。’对侮辱进行报复往往是不适宜的,甚至指出这是侮辱都是不适宜的。”(塞内加:De ira,II,33)。

    [159] 罗马的显要人物在公开的场合出现时习惯上总是有大群人跟在后面。

    [160] 这里指他住在郊区的别墅里,罗马的显要人物在罗马郊区或罗马附近城市大都有别墅。

    [161] 指苏拉。上面所谈到的苏拉(参见本书第12卷,第52章注)就是独裁官苏拉的后人。他是公元51年度的执政官,娶了克劳狄乌斯的女儿安托尼娅,关于他的性格和被放逐到玛西里亚的事情,参见本书第13卷,第47章。

    [162] 普劳图斯(参见本书第13卷,第19章注)是杜路苏斯的女儿优利娅的儿子。

    [163] 总的说来,从尼禄到多米提安的这一段时期,罗马的斯多噶派是明确地敌视帝国的。在尼禄统治时期牺牲的其他斯多噶派人物有著名的塞内加、路卡努斯、巴列亚·索拉努斯和特拉塞亚·帕伊图斯。

    [164] 指后面率领着六十名近卫军士兵的百人团长。

    [165] 公元55年度执政官,公元58年上日耳曼副帅。公元65年他和他的女儿波利塔一道被处死。参见本书第13卷,第11章;第16卷,第10章。

    [166] 此人只在老普利尼著作第2卷的“作者名录”里提到过。

    [167] 盖乌斯·穆索尼乌斯·路福斯是最著名的斯多噶派哲学家之一;他生于埃特路里亚的沃尔西尼(Vulsinii)的骑士家庭;小普利尼的朋友;当埃皮克提图斯还是个奴隶时,他曾做过埃皮克提图斯的教师(《谈话录》,第1卷,第9章);由于参加过披索的阴谋而被放逐到吉雅拉(Gyara)(参见本书第15卷,第71章);尼禄死后返回罗马(参见塔西佗:《历史》,第3卷,第81章;第4卷,第10章,第40章);在维斯帕西亚努斯统治期间放逐哲学家时特别被赦免(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66卷,第13章);他的著作有许多片段保守下来,这些片段主要保存在斯托拜厄斯(Stobaeus)的作品里。

    [168] 哈姆(Halm)对原文所作的补充〈hominem nasutum timuist〉是从狄奥·卡西乌斯的著作(第62卷,第14章)得到启发的:“我不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大鼻子,这好像是说,如果他事先知道这一情况,他会饶过他的。”

    [169] 这就是说,她是皇帝的女儿,这种身份特别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

    [170] 她同尼禄的关系开始于公元58年,参见本书第13卷,第46章。

    [171] 参见本卷第3章。

    [172] 但那里的自然条件是有害于健康的(参见本书第2卷,第85章)。

    [173] 参见本书第1卷,第53章注。

    [174] 日耳曼尼库斯的妻子。本书第5卷正在她被放逐到庞达提里亚之前中断(公元29年)。

    [175] 优利娅·里维拉是日耳曼尼库斯和阿格里披娜的最小的女儿,生于公元18年。公元37年她被她的兄弟卡里古拉放逐,克劳狄乌斯即位之初把她召了回来,但后来由于美撒里娜的教唆,她又因和塞内加通奸的罪名被放逐,不久之后,她便被处死了(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60卷,第4、8节)。

    [176] 实际上这种说法只适用于阿格里披娜。

    [177] 实际上她是不列塔尼库斯的姐姐,而不列塔尼库斯生在公元41年2月13日,因此屋大维娅这时至少也有二十二岁。作者这里的说法显然是不正确的。

    [178] 因为克劳狄乌斯过继了尼禄。

    [179] 这个姓是元老院授予提贝里乌斯的兄弟杜路苏斯和他的后人的。他的儿子克劳狄乌斯是屋大维娅的父亲;他的孙女阿格里披娜是尼禄的母亲。

    [180] 他继卡利司图斯担任 Libertus a libellis。

    [181] 此人可能是皇帝的另一名被释奴隶。这里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和族名,说明塔西佗在前面一定提到过此人,只是那一部分已经遗失了。

    [182] 披索的反尼禄的阴谋是公元65年的事情。阴谋的失败招致了许多著名人物的死亡。其中包括塞内加和诗人路卡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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