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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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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但是在内心里他还有秘而未宣的顾虑;这就是,出身高贵,受过盖乌斯·卡西乌斯 注 的教育的路奇乌斯·西拉努斯 注 有充分的资格担任任何显赫的职位,而正是这个人有可能掌握皇帝的统治大权。而且那些未参加阴谋的人或是怜悯尼禄之被杀的人,会立刻拥戴他为皇帝。人们都相信,披索这时还担心执政官维司提努斯会加以干预,他害怕维司提努斯会乘机恢复共和制度或是选任另一个人为皇帝,从而把国家变成他私人的赠礼。尽管尼禄后来利用阴谋的罪名向一个无辜的人发泄了他的长期以来的憎恨情绪,但实际上维司提努斯和阴谋毫无关系。

    (53)最后,他们决定在为凯列司神举行赛马会的那一天 注 执行自己的计划。皇帝虽然很少离开自己的宫殿,而总是把自己关在宫殿或花园里,但每逢有赛马的时候他照例是到场的,而且在观看比赛的欢乐气氛里,要接近他也比较容易。他们实现阴谋的程序是这样的。拉提拉努斯以要求财政上的援助为借口跪到皇帝的面前恳求他,并在皇帝不注意的时候把他摔倒在地上并把他捉住,因为拉提拉努斯不仅性格勇猛,而且又魁梧有力。皇帝一旦全身仰卧被压倒在地上不能动转,将领、百人团长和其余有胆量的人自然可以跑上来把他杀死了。司凯维努斯自愿担任主要的刺客,他从费伦提努姆城 注 的安全神殿————另一些人说是幸福神殿————取来了一把匕首,经常把它带在身上,作为完成一件大事时使用的神授的武器。

    在这期间,披索应当在凯列司神殿等候着;近卫军长官法伊尼乌斯和其他人将要把他从那里召出去,并把他带往近卫军的军营:克劳狄乌斯的女儿 注 安托尼娅要和他同往,这样做的目的在于取得群众的同意。这是普利尼的说法。至于我个人,则不管他的说法价值如何,我都不想去隐瞒它,尽管下述两种设想看来都是荒谬的:一是安托尼娅竟然会把自己的名誉和安全用来作为一项很不可靠的赌注;一是对自己的妻子忠诚得出名的披索竟然愿意再同别人结婚————除非他的权力欲确实在他身上压倒了所有其他的想法。

    (54)虽然如此,令人惊讶的是,由这样一些不同地位和等级、不同年龄和性别、富人和穷人参加的阴谋,竟能完全保持秘密,直到最后才在司凯维努斯家中败露。在打算动手的前一天,司凯维努斯同安托尼乌斯·纳塔里斯进行了一次长谈。长谈之后,他便回到家里,正式签署了他的遗嘱。当他把前面提到的那把匕首从鞘中抽出时,他抱怨说,匕首多年未用,已经变钝了,于是他便命令他的一名被释奴隶米利库斯把它在砥石上磨快、磨光。同时他又开始安排了一顿比平时要精美的晚餐,并且把自由给予他心爱的奴隶,还有一些奴隶从他那里得到了金钱的赏赐。他本人是郁郁不乐的,并且显然是在深思着什么,尽管在表面上,他还是强作欢笑地同人们漫无条理地搭讪着。最后,他又吩咐这同一个米利库斯准备包扎伤口用的绷带和止血用品。

    米利库斯可能知道这次阴谋,但直到这时为止他一直是忠诚的。也可能,正像一般所传说的那样,他原来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个阴谋,而直到这时他才开始怀疑起来。但是关于后来的情况,〈大家的说法却是一致的〉 注 。当这个奴性未除的人考虑到出卖主人的报酬的时候,他眼前立刻浮现出了无限的财富和权力,而另一方面,他自己的良心、他的主人的安全、他从主人手里取得的自由,却早已被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的妻子也给他提供了更加卑鄙的妇人之见,因为她指给了他又一个值得害怕的理由:许多被释奴隶和奴隶都在旁边和他同样地看到了这些事情:“一个人保持缄默管不了什么用,但是只有第一个告密的人才有资格领到赏金。”

    (55)于是在天刚亮的时候,米利库斯立刻就到塞尔维里乌斯花园去。 注 起初那里的人不许他进去,但是当他坚持说有极其重要的可怕的消息要报告的时候,他才被门卫带到尼禄的被释奴隶埃帕普洛狄图斯那里去, 注 埃帕普洛狄图斯又领他去见尼禄。米利库斯于是把这一迫在眉睫的危险报告给尼禄,向尼禄揭露了阴谋者的为达到目的而不惜采取一切手段的性质以及他所听到或猜测到的所有其余的一切。他还把准备用来谋杀的匕首拿了出来,并要求把被告召来。士兵们赶快地把司凯维努斯捉了来,但是司凯维努斯根本否认这样的罪行。

    他为自己辩解说:“被拿来作为罪证的匕首是他家多年以来的传家宝物,匕首一向保存在他的寝室里,它是被他的被释奴隶无耻地偷出来的。他用来写他的遗嘱的木板也是常常重加签署的,所以不需要特别注明什么日期。先前他也曾把自由和金钱给予自己的奴隶,只是这一次给得比较放手,但理由却也简单:他的财产比从前少了,他的债权人也逼得越来越紧了,因此他势必要为他的遗嘱担心了。至于他吃饭的事,在这方面他永远是不吝惜钱的。他在生活中一直是喜欢享乐的,而且几乎是严格的批评者所看不惯的。他根本不曾要别人给他准备什么包扎伤口的绷带,倒是这个诬告者由于他的其他说法很明显地站不住脚,所以他才又捏造了这样一项罪名,因为在这样的事情上诬告者总是想怎样讲就可以怎样讲的。”

    接着他便理直气壮地把这个被释奴隶说成是一个品质极坏的恶棍。他的表情和语气充满了这样的自信,以致告密者的话眼看就要不能成立了。但是这时米利库斯记起了他的妻子提醒给他的话:安托尼乌斯·纳塔里斯曾同司凯维努斯在暗中进行过一次长谈,而他们两个人又都是盖乌斯·披索的密友。

    (56)于是召来纳塔里斯。他们二人分别被询以他们交谈的性质和主题。由于他们两个人的回答合不到一处,尼禄现在才开始怀疑起来。两个人于是就被加上了镣铐。

    他们在看到拷问的情况并受到拷问的威胁时便不能坚持了。但首先是纳塔里斯软了下来。纳塔里斯更加熟悉全部阴谋的内情,同时又是一个比较老练的控告者,因而他先是供出了披索,后来又提到了安奈乌斯·塞内加的名字。他这样做或许因为他曾是塞内加和披索的调解人,或许因为他知道尼禄对塞内加恨之入骨,早就想寻找机会除掉塞内加,这样他就可以讨好尼禄了。在纳塔里斯进行了这样的揭露之后,同样是个软骨头的司凯维努斯看到真相既已大白,再沉默也没有什么用处,于是就把其余的阴谋参加者也都供了出来。在这些人中间,路卡努斯、克温提亚努斯和塞内奇奥长时期不承认自己参加过阴谋。最后,在他们得到了不予惩处的保证之后,他们才为了给他们之迟迟不肯招供进行辩解而出卖了他们最亲近的人。路卡努斯出卖了他的母亲阿奇里娅;克温提亚努斯和塞内奇奥则分别供出了他们最要好的朋友格里提乌斯·伽路斯和安尼乌斯·波里欧。

    (57)这时尼禄才想起,由于沃路西乌斯·普洛库路斯的告密,那个叫做埃皮卡里丝的女人还在扣押着。他认为一个女人的血肉之躯肯定是受不了痛苦的,于是他就下令对她进行严刑拷打。然而不拘是鞭挞、火烙还是拷问者在这个女人表示抗拒时只会使他们加重刑罚的愤怒,都不能使她改口承认自己的罪状。她就这样地熬过了第一天的拷问。第二天,她是被放到椅子上抬来重新进行拷问的,因为她那被打断的肢体已经使她无法站起来了。但是在半途里,她却把她那系在胸部的带子解下来结成环子挂在椅子的顶盖上,然后把自己的脖子伸了进去,用力把自己的全身重量吊在上面,这样就窒住了她剩下的仅有的一口气。她虽然是一名被释奴隶,一个女人,但是在这种极其可怕的严刑拷问之下,竟然掩护了同她没有关系的,而且几乎是素不相识的男子。这样她树立了一个榜样,这个榜样特别是把罗马的那些生而自由的男子、骑士和元老们比得黯然无光:因为这些人尽管没有受到任何拷问,每人却依旧出卖了自己的最亲近的人。要知道,路卡努斯本人、塞内奇奥和克温提亚努斯也把他们的同谋者全都招供出来了。另一方面,尼禄虽然大大地加强了他的近卫部队的力量,却还是日益害怕起来。

    (58)他又采取了进一步的措施。他在整个罗马都实行了戒备。城墙上配备了小队的士兵,通向罗马的海路与河道本身也被士兵封锁了。步兵和骑兵在广场和住宅甚至在近郊地区和附近城镇到处搜索。在这些军队中间有日耳曼人, 注 正因为他们是外国人,因而得到皇帝的信任。跟着就是一批又一批上了镣铐的人被解送和羁押在皇帝的花园 注 门口的地方。当他们开始申诉理由的时候,审讯者认为他们对参加阴谋的人有过亲切表情,与阴谋者偶尔进行过一次谈话,参加过一次事先不知其内容的集会,同阴谋者参加过一次宴会或看过一次表演,凡此种种都被认成是罪行。而且除了尼禄和提盖里努斯的无情审讯之外,还有那没有被控告者指出名字来的法伊尼乌斯·路福斯也在那里进行野蛮的咒骂。他这样做的意图是尽力想用威吓自己同谋者的办法表明自己与阴谋无涉。当苏布里乌斯·佛拉乌斯在路福斯身旁用一个暗号向他探询,在实际审讯时他是否应抽出刀来把尼禄杀死的时候,路福斯摇了摇头,抑制住了苏布里乌斯的这一冲动,因为苏布里乌斯的手这时已经摸着自己的刀柄了。

    (59)阴谋被揭发之后,当米利库斯还在那里进行控诉而司凯维努斯也还在那里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人劝披索到军营 注 去,或是到广场的讲坛去试探一下军队和人民的情绪。“如果他的同谋者看到他的这一行动而重新集合到他的身边,局外人自然也会跟上来。这样开始的举动会宣扬出去,而对于策划中的政变,这一点是极端重要的。尼禄绝不会提防这样的一个步骤。甚至勇敢的人遇到猝不及防的事件时也会手足无措。毫无疑问,只有一个提盖里努斯和自己的情妇们伴随着的这个优伶如何能用武力来应付我们的武力行动呢?在怯懦的人眼里看来也许是困难的许多事情,如果敢于尝试的话是可以得到成功的!

    “指望这样多的同谋者都全心全意始终不渝地保守机密那是徒劳的。任何事情都抵挡不住严刑拷问或金钱的进攻啊!一定会有人来把他也捉去,最后使他落得一个很不光彩的下场。如果他为了祖国的利益,为了号召人们保卫自由而死,那么他的死亡就光彩得多了啊!如果他必须牺牲的话,只要他自己的死亡在他的祖先和他的后人眼里看来是完全值得的,即使士兵们不来帮他的忙而民众又把他抛开,那也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披索听了这些话之后完全无动于衷。他在公开的场合出现了不大一会儿,便闭居在自己家里,死心塌地地迎接死亡的到来。最后,果然有一队近卫军到他这里来;这些军队都是最近才补充进来的新兵,他们是特意被尼禄选出来担任这项任务的,因为他担心老兵可能会对披索表示同情。披索选择的死法是切断两臂的脉管。他的遗嘱里充满了谄媚尼禄的令人作呕的词句;他是因为爱他的妻子才出此下策的。他的妻子虽然出身卑微,但长得很美,她是披索从她的前夫、他的一位朋友多米提乌斯·西路斯那里勾引来的。她的名字是撒特里娅·伽拉。西路斯的讨好态度和伽拉的淫荡行为,使披索更显得寡廉鲜耻。 注

    (60)尼禄随即把当选的执政官普劳提乌斯·拉提拉努斯也加进了被处死者的名单,而且这事又宣布得是这样迅速,以致他竟不给被处死的人以最后拥抱自己的孩子的机会,或通常用来选择自己的死法的犹豫时间。他被拖到处决奴隶的地方 注 之后,就被一名近卫军将领司塔提乌斯杀死,他坚定地沉默不语,甚至不屑于责骂那一将领,说他同样参加了这一阴谋。

    在这之后被杀的是安奈乌斯·塞内加,这对皇帝来说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并不是因为他肯定了塞内加同阴谋有联系,而是因为在毒药不起作用的情况下,他急于想用刀剑来解决塞内加的性命。实际上只有纳塔里斯提到了塞内加;而且他所说的也只是:他曾被派去看望生病的塞内加,并且向塞内加发了牢骚:“为什么他塞内加闭门不接待披索?如果他们亲密地会晤从而使他们之间的友谊得以建立起来,岂不更好?”塞内加回答说,“常常见面交谈,对双方都没有好处。而且他个人的生存依赖于披索的安全。”近卫军将领伽维乌斯·西尔瓦努斯奉命把这些话带给塞内加,并问塞内加,纳塔里斯的话和他自己的回答是否都是真的。不知是偶然还是故意的,塞内加那天刚好从康帕尼亚回来,并且中途停留在离罗马四英里地方他的一座别墅里。近卫军将领来到他这里并在他的别墅四周设下哨兵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他于是向主人传达了皇帝的命令,主人这时正在同他的妻子彭佩娅·宝琳娜和两个朋友吃晚饭。

    (61)塞内加回答说,“纳塔里斯曾被派到他这里来,以披索的名义对他之拒绝会见披索一事表示抗议。当时他拒绝的借口是健康情况不佳,他喜欢安静。他没有理由把任何私人的安全放到他自己的安全之上,而且他的性格也不喜欢谄媚。对于这一点,没有人比尼禄知道得更清楚。尼禄在塞内加身上看到的更多是坦率,而不是奴颜婢膝。” 注 当将领把这些话当着波培娅和提盖里努斯————他们是皇帝在发泄兽性时的亲密顾问————的面报告给尼禄的时候,尼禄就问,塞内加是否准备自杀。这个军官于是告诉他说,他没有看到塞内加有惊惶的神色,而且从谈话或表情看,也没有看出有任何悲伤的地方。于是他就奉命回到塞内加那里去,向他宣布死刑。法比乌斯·路斯提库斯 注 说,这将领并不是按着他来时的道路回去的,他绕道到近卫军长官法伊尼乌斯那里去,而在重述了恺撒的命令之后,就问他应不应执行尼禄的命令。但是法伊尼乌斯却劝他执行命令。命运注定他们都要成为怯懦的人。要知道西尔瓦努斯本人也是阴谋的参加者,可是现在他却把新的罪行加到他阴谋报复的罪行上去。不过,他总还是不忍亲口宣布皇帝的命令和亲眼看到塞内加的死亡,因此他便派他的一名百人团长到塞内加那里去宣布对方的死刑。

    (62)塞内加毫无畏色,他要人把写有他的遗嘱的木板拿来。百人团长不允许这样做,于是他就转向他的朋友,要他们证实这样一件事情:由于他无法对他的朋友的服务表示感谢,这样他便只能把他唯一的但是最美好的所有物,也就是他的生活方式留给他们了。如果他们把他的生活方式记在心里,那他们便可以从他们的真诚的友谊取得酬报,这就是因道德上的成就而享有的声誉。同时他又叫他们不要哭泣,要坚定起来,他有时像是说平常话,有时则使用比较严厉,甚至几乎是强制性的口吻。他问道:“他们所学的那些哲学箴言都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们多年来学到的在灾难临头时应有的那种理智态度到什么地方去了?尼禄的残忍谁不知道呢?他在弑母杀弟之后,除了再杀死他的监护人和教师之外,还能杀死谁呢?”

    (63)在讲了诸如此类显然是给外面的人听的话以后,他就拥抱了他的妻子,而由于当前有这样的恐怖事件逼临到她的面前,于是他就在暂时温和地祈求她,恳请她,要她不要过度悲伤————不要把这样的事永久记在心上,而是要想到他那过得极有意义的崇高的一生,这样她虽然失去了丈夫,却可以得到正当的安慰。宝琳娜的回答则是坚持要和他同死,她要求刽子手把她同时也杀死。塞内加不愿阻拦她的光荣行动,而且也不忍抛掉他全心宠爱的妻子任凭别人蹂躏,于是他就说:“我已经为你指出了在生活中得到慰藉的办法,但是你宁肯选择光荣的死亡。你要树立这样一个光辉的榜样,这一点我是不反对的。让我们俩分享这一坚定的死亡的勇气吧。但愿你的死亡更加光荣!”

    说了这话之后,他们便各自一刀切断了自己的血管。塞内加由于上了年纪,而且简素的生活又使得他形容憔悴,因此他的血流得很慢,于是他又切断了腿部膝盖后面的血管。被巨大的痛苦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塞内加,担心他的痛苦会使他的妻子的决心受到挫折,同时又担心他自己看到妻子的痛苦时感情上又支持不了,于是他便劝她到另一间寝室去。甚至在死前,他的口才依旧不衰。他把他的秘书召了来,口授了长篇的谈话,因为谈话的全文已经发表,因此我就不在这里重述了。

    (64)但是尼禄对宝琳娜并没有憎恶情绪,他不想因宝琳娜的死亡而加深人们对他的残暴行为的厌恶,因此他下令阻止她自杀。在军官的命令之下,她的奴隶和被释奴隶包扎了她的手臂,止住了她的血————不知道这时她是否已不省人事。要知道,正像通常所说的那样,坏事行千里,因此有人认为,当她认为尼禄肯定不会饶过她的时候,她就宁肯取得与丈夫同归于尽的荣誉;但后来,当她看到情况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坏的时候,她就又贪生怕死了。她就这样地又活了几年,对自己故去的丈夫始终保持着令人感佩的忠诚。她的面色和四肢都十分苍白,这一点就说明她的生命力业已耗竭到什么程度了。

    这时,塞内加依旧是没有马上就死,因此他就请司塔提乌斯·安奈乌斯————这个人是他长久以来信任的忠诚的老朋友,并且是一位能干的医生————把毒药 注 给他。这毒药很久以前便已准备好了,本来是用来毒杀被雅典的国家法庭已经定罪的犯人的。毒药拿来之后,塞内加就吞了下去,但是没有起什么作用;他的四肢已经冷却了,他的身体已经不再能感受毒药的作用了。最后,他把自己泡在一盆热水里面,用盆里的一些水洒在他身旁的那些奴隶身上,并说这是向解放者朱庇特神 注 行灌奠之礼。继而他被抬去洗蒸汽浴,结果才在那里窒息致死。在火葬时没有举行任何仪式。这是他自己在遗嘱中吩咐的,他这遗嘱还是在他的财富和权力如日中天的时候写的,但那时他已经考虑到他临终时的问题了。

    (65)外面谣传苏布里乌斯·佛拉乌斯和近卫军的一些百人团长在塞内加知悉的情况下私下商定,尼禄一旦被披索一派的人打死,披索跟着也要被杀死,然后把帝国大权交给塞内加。这样做,就好像塞内加是由于他的突出的德行才被一些同阴谋无关的清白的人拥戴出来取得最高大权似的。此外,外面还传说着佛拉乌斯的这样一句话:“就无耻这一点而论,那么赶走一个竖琴歌手而用一名悲剧演员来代替他,这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区别!”要知道,披索穿着戏装唱戏是可以同尼禄拿着竖琴唱歌相比的。 注

    (66)但是军事阴谋本身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告发者不能再忍耐法伊尼乌斯·路福斯那种既是同谋犯又是审讯者的双重身份,因此他们便气愤地把他揭发出来了。故而正当法伊尼乌斯在那里申斥和恐吓的时候,司凯维努斯却有礼貌地嘲笑他说,任何人对阴谋都不像法伊尼乌斯知道得那样清楚,倒是他应当向他的这样一位仁慈的皇帝表示感激呢。对这样的话,他既不能用言语,又不能用沉默表示反驳。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上话来,这表明他心里是十分惊慌的,而就在这个时候,其余的人,特别是罗马骑士凯尔瓦里乌斯·普洛库路斯,便尽一切力量控诉他的罪行。在皇帝的命令下,他被附近侍立的一名普通士兵卡西乌斯捉住和捆绑起来了,这名士兵所以被选来侍立在尼禄身旁,就是因为他是特别孔武有力的。

    (67)不久之后,通过同是这些阴谋者的作证,他们又搞垮了将领苏布里乌斯·佛拉乌斯。起初他想以性格不同这一点来为自己辩护:一个像他这样的武人绝不会同那些手无寸铁的女人气的家伙们混到一起干那种冒险勾当。继而在对他进一步加紧追问的时候,他就干脆承认下来并以此为荣了。尼禄问他,他出于什么动机竟然会使他忘记他所发下的军人的誓愿; 他回答说:“因为我恨你。当你值得受人们的爱戴的时候,全军的人对你都是同样忠诚的。但是当你杀死你的母亲和妻子的时候,当你变成一个驾着马车赛马的家伙、一个优伶、一个纵火犯的时候,我就开始恨你了。”我把他的话原样地记录下来,因为他的这些话和塞内加的话不同,它们并没有公布过。一个军人的坦率而强烈的感情是同样值得介绍的。大家知道,在这一阴谋里没有任何别的话使尼禄听了更感到刺耳的了,因为尼禄一方面尽管不惜干出任何罪行,但另一方面,他却不习惯于被人指出他干的是什么勾当。佛拉乌斯的处刑被委托给一个名叫维亚尼乌斯·尼格尔的将领。尼格尔下令在附近的土地上挖掘了一个墓穴,但是佛拉乌斯在那里却嘲笑说,这个墓穴挖得既不够深又不够宽。他向他身旁的士兵们说:“甚至在这里士兵训练得也很糟糕!”当行刑的人要他把脖子伸直不要动的时候,他说:“我只希望你下刀时也干得同样地干脆!”全身抖得很厉害的将领砍了两刀,好不容易才把头砍了下来。但他却向尼禄吹嘘自己的残暴,说他用一刀半就把他杀死了。

    (68)苏尔皮奇乌斯·阿司佩尔随之就树立了威武不能屈的又一个范例。当皇帝问他,为什么他想谋杀他的时候,他简略地回答说,只有通过这样的办法才能挽救像他这样一个罪行累累的人。于是他便得到了命定的惩罚。其他的百人团长在临刑时也没有玷辱自己人格的表现。可是法伊尼乌斯·路福斯却没有表现出这样的决心,他甚至在遗嘱里悲伤不已。

    尼禄还想把罪名加到执政官维司提努斯身上,因为他认为这个人性格暴烈,而且是敌视他的。但是阴谋者并没有让他了解他们的计划————有些人是因为长久以来同他不合,但大多数的人则因为他这个人刚愎自用,无法与之共事。尼禄恨他,是因为同他有过密切交往。对于皇帝的卑怯无能,维司提努斯了解得很清楚,并且十分鄙视。尼禄很怕这位常常用粗鲁的玩笑嘲弄他并且盛气凌人的朋友。因为,这些玩笑如果都有事实的根据,那就会留下辛辣难受的回忆。

    而且还有一个新的因素。维司提努斯最近同一个叫司塔提里娅·美撤里娜 注 的女人结了婚,虽然维司提努斯十分清楚地知道,她的情夫之中就有恺撒。

    (69)尼禄找不到他的罪名,又找不到原告,便不能担任审判官的角色,于是干脆施用专制的武力:他派出将领盖列拉努斯率领一中队士兵,命令他“对执政官采取先发制人的行动,占领可以称之为他的城堡的地方,并镇压他的由青年组成的一支精锐队伍”。原来维司提努斯有一所俯临广场的房屋,还有一队年纪一般大小的漂亮奴隶作为他的随从。那一天正是他结束他的执政官职务的一天;当士兵进来说,他们的将领要找他的时候,他正在设晚宴:也许是他根本不担心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许是他力图掩盖他所担心的任何事情,他一听到士兵的话立刻就站起来, 注 很快地安排好了一切。他把自己关在寝室里,把医生叫来切断了他自己的血管:在他还有足够的精力而没有感到致命的影响时,他就被抬往浴室并被投到热水里去,一句自叹自怜的话也没有讲。这时同他一道晚餐的客人则被守卫们包围起来,直到夜深才被放回。尼禄设想那些参加宴会的人在宴会后等待自己丧命时那一副狼狈相,他笑得合不拢嘴。他说,这些人参加了执政官的宴会,这一下已够他们受的了。

    (70)接着他又下令处死路卡努斯。路卡努斯的血在流着,他觉得他的手脚变冷,生命正从手指足尖上一点一点地消失,只是心脏却还有微热和知觉。这时路卡努斯记起了他自己的一首诗中的一节,他曾在这首诗里描写一个以同样方式死去的受伤士兵,于是他就背诵这些诗句。 注 这就是他临终前说的话。继而塞内奇奥、克温提亚努斯和司凯维努斯和参加阴谋的其他人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塞内奇奥等三人在临终时一反他们过去一贯的怯懦表现;至于参加阴谋的其他人,他们就没有任何值得我们追忆的言论和行动了。

    (71)这时,城里到处都举行葬仪,在卡披托里乌姆神殿里则堆满了烧烤过的牺牲。这里是由于一家的儿子被杀,那里是由于一个兄弟、亲戚或朋友被杀;人们向上天感恩,用月桂的花环装点他们的房屋,跪在皇帝面前不断吻他的手。尼禄认为这些做法是欢乐的表现,于是他就赦免了安托尼乌斯·纳塔里斯和凯尔瓦里乌斯·普洛库路斯,因为他们迅速地把阴谋的内容向尼禄作了报告。米利库斯因为得到的赏赐而富了起来,并且采取了希腊语的“救星”一词作为自己的称号。在将领当中, 注 伽维乌斯·西尔瓦努斯虽然被免了罪,却自戕了;司塔提乌斯·普洛克苏木斯也得到了皇帝的赦免,但是他也用离奇的手法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从而使这一赦免归于无效。 注 随后,……彭佩乌斯、科尔涅里乌斯·玛尔提亚里斯、佛拉维乌斯·涅波斯和司塔提乌斯·多米提乌斯都被免了职,理由是:他们虽然不憎恨恺撒,但是在外面,人们却说他们很恨他。诺维乌斯·普利斯库斯受到了放逐,因为他是塞内加的朋友;格里提乌斯·伽路斯和安尼乌斯·波里欧也受到了放逐,他们几乎不能说是被判罪,而只是被弄得没有面子而已。陪伴着普利斯库斯的是他的妻子阿尔托里娅·佛拉奇拉,陪伴着伽路斯的是他的情妇埃格纳提娅·玛克西米拉 注 ,这是一个拥有巨大财产的女人,这笔财产起初一点也没有受到侵犯,但后来却被没收了————这两种情况同样都提高了她的声誉。路福里乌斯·克利司披努斯也被放逐了:参加这次阴谋不过是一个借口,实际上却是尼禄讨厌他,因为他是波培娅的前夫。对维尔吉尼乌斯·佛拉乌斯 注 和穆索尼乌斯·路福斯 注 来说,放逐是他们的显赫的声名招来的。原来维尔吉尼乌斯是青年人的著名的演说教师,穆索尼乌斯则是他们的杰出的哲学教师。克路维狄耶努斯·克维耶图斯、优利乌斯·阿格里帕、布利提乌斯·卡图里努斯、佩特洛尼乌斯·普利斯库斯和优利乌斯·阿尔提努斯则好像是一整批犯人那样地被放逐到爱琴海的岛屿上去。但是司凯维努斯的妻子凯迪奇娅和凯森尼乌斯·玛克西姆斯 注 却被赶出了意大利,他们两人是直到被判罪的时候————而且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也受到了审判。路卡努斯的母亲阿奇里娅被放了过去:没有被赦免,但也没有受到惩处。

    (72)这一切都过去之后,尼禄便把军队召集起来, 注 赏给每名士兵两千谢司特尔提乌斯,此外还免除了士兵口粮的价款————先前他们的口粮是要按市价付钱的。接着就仿佛像是要列举一次战争中的功勋似的,他召集了元老院会议,并且把凯旋的荣誉授予担任过执政官的佩特洛尼乌斯·图尔披里亚努斯 注 ,当选的行政长官科凯乌斯·涅尔瓦 注 和近卫军长官提盖里努斯。他把涅尔瓦和提盖里努斯提拔到这种程度:不仅把他们那穿着凯旋服装的像立在广场上,而且还把他们的像立在宫殿里面。执政官的标记被通令授给了尼姆披狄乌斯·〈撒比努斯 注 ……〉。因为这个尼姆披狄乌斯在我的书里是第一次出现,所以在这里我要对他作个简略的介绍;而且他还是参加罗马的即将到来的悲剧的一个人物。他是个被释女奴隶 注 的儿子,这个十分漂亮的被释女奴隶过去就在皇帝的奴隶和被释奴隶中间干卖淫的勾当。但尼姆披狄乌斯自称是盖乌斯·恺撒的儿子,因为他恰巧也生得身材高大,面色阴沉。甚至喜欢寻花问柳的盖马斯也许曾经和别人一道玩弄过这个人的母亲。……

    (73)但是尼禄在元老院发言之后,随即向人民发布了一道敕令,还以文件汇编的形式公布了告发者的揭发材料和被定罪者所供认的罪状。因为这时外面人们的谈论一般都认为他是出于忌妒或恐惧的动机才杀害了一批显要而无辜的罗马公民的。然而一次阴谋从发起到成熟,最后它的参加者又不得不认罪,对于这样的事实,不但当时苦心探索事实真相的人们已经不怀疑,就是在尼禄死后返回罗马的那些亡命者对这一点也不否认。但是在元老院,当所有的元老,特别是那些最感悲痛的人,又都在屈身献媚的时候,那位被自己的兄弟塞内加的死亡弄得惶惶不安、正在请求皇帝保全他自己的性命的尤尼乌斯·伽里奥 注 却受到了撒利耶努斯·克利门斯的攻击;克利门斯把他说成是国家的敌人和弑亲者;但最后克利门斯放弃了这一行动,因为元老们一致请他不要这样做。他们指出,他的这种做法会给人这样一种印象,仿佛他在利用国难报私仇,而且他会在已经由于皇帝的宽大而业已处理或取消的事情上重新招惹起残酷的行为。

    (74)元老院决定向上天诸神,特别是向太阳神献祭和感恩。太阳神————它在大竞技场,也就是准备发动阴谋的地方,有一座古老的神殿————之所以受到特别的尊崇,是因为它通过自己的神力揭露了阴谋的秘密。奉祀谷物女神凯列司的赛马会准备增加庆祝比赛的场次。4月改用尼禄的名字来命名。在…… 注 地方修建一座献给撒路司女神的神殿,……这里也正是司凯维努斯取得他的匕首的地方。皇帝亲自把这一武器献到卡披托里乌姆神殿中去,并在上面刻了“献给复仇者朱庇特神”(Iovi Vindici)的字样。当时这件事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是在另一个“复仇者”优利乌斯·温代克斯 注 的武装叛乱之后,这件事便被看成是未来的报应的朕兆和预示了。我在元老院的议事录中发现,已经当选的执政官阿尼奇乌斯·凯里亚里斯曾提出意见说,应当尽快用公款给圣尼禄修建一座神殿。老实讲,他的这个动议只是说,皇帝的声名已经超出了凡人,并且赢得了全人类的崇拜。但是皇帝自己制止了这种做法,因为别的解释者会把这认成是预兆和期望尼禄的死亡。要知道,神圣的荣誉只有在皇帝不再生活在人们中间之后才能够取得。 注

    * * *

    [1] 这里是接着本书第14卷的第26章叙述的。本卷前17章所叙述的事件虽然归入了公元62年的项下,但里面的事情却从公元61年讲到了公元63年。

    [2] 这项条约从公元前20年缔结以来没有正式破裂过(公元前20年罗马重新取得了公元前53年克拉苏斯在卡尔莱被夺去的军旗)。

    [3] 他的另一个兄弟,这个兄弟分配到阿尔撒奇达伊王的一个属邑米地亚·阿特洛帕提尼(在亚美尼亚和米地亚本土之间)。

    [4] 参见本书第14卷,第26章。

    [5] 被维提里乌斯任命为不列颠的副帅(legatus),后来担任亚细亚长官。

    [6] 尼凯波里乌斯河是哪一条河要决定于提格拉诺凯尔塔的地点在什么地方。撒绍(Sachau)等人认为,如果这座城市就是玛西乌斯山(Masius即今天的埃特图尔山〔et-Tûr〕)以南的提尔·厄尔门(Tell Ermen)的话(这种说法同塔西佗与斯特拉波〔第522、747章〕的材料相符合,但是和普利尼的说法[参见《自然史》,第6卷,第27章,第129节;又第9章,第26节]不符合),那么这条河便是泽尔干河(Zergan),这条河流入幼发拉底河的一个支流哈布尔河(Khabûr)。另一方面,如果按照埃里(Egli)的说法,提格拉诺凯尔塔是玛西乌斯山以北和凡湖(Van)西南的塞尔特(Sert)的话,那么这个地方就在比特里斯苏河-(Bitlis-su)的河畔。

    [7] 这就是说,他可以渡过幼发拉底河进攻美索不达米亚。

    [8] 在美索不达米亚的东北部。这座城市(“蛮族称为尼西比斯,但希腊人称之为安提奥卡·米哥多尼克”,参见普鲁塔克:《路库鲁斯传》,第32章)从路库鲁斯的时候起到若望·吉米色斯时止一直是重要的战略据点,但当前它只是拥有数百茅屋的一个荒村而已。

    [9] 从蝗虫的飞来的情况可以断定,这是6月或7月间发生的事情。

    [10] 同沃洛吉西斯的协议是在年底达成的,因此冬天是公元61年到公元62年的冬天:后面的说明则是公元62年的春天或夏天的事情。

    [11] 公元60年度执政官(参见本书第14卷,第29章)。科尔布罗要求专门派一位统帅保卫亚美尼亚(qui Armeniam defenderet)的事情已在本卷第3章提到。

    [12] 一些铭文表明,此人在佛拉维乌斯朝曾是十分显赫的人物。

    [13] 此人仅见于此处。

    [14] 他可能秋天在米利提尼(Melitene,今天的马拉提亚)地方从卡帕多奇亚渡河进入亚美尼业,然后南进穿过陶路斯山向提格拉诺凯尔塔推进。

    [15] 这是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公元62——63年)所准备的冬营。

    [16] 他的阵地毫无疑问是在丘格玛(Zeugma),那是通常的渡河地点,而他的桥头堡的作用进则能使罗马军队攻入美索不达米亚,而退守时封锁它,又能阻止帕尔提亚人,使他们不能窥伺叙利亚。因此大概是以尼西比斯为根据地的沃洛吉西斯便改变了他的目的,向北攻入亚美尼亚,打算在冬天真正到来之前的短时期中间同凯森尼乌斯·帕伊图斯一决胜负。

    [17] 指第四军团和第十二军团。从下面的话来看,他们同第五军团是分开驻守的。

    [18] 目的在于在“朗戴亚”(Rhandeia)同帕伊图斯和第四军团会合。朗戴亚的名字被保存在狄奥·卡西乌斯的著作里(狄奥·卡西乌斯,第62卷,第21章),这个地方位于“阿尔撒尼亚斯河”(Arsanias)的北岸,这条河可以有把握地被认为就是今天的穆拉德苏河(Murâd-su)。营地的确实地址在何处颇难肯定:可能是在卡尔普特(Khar-put)稍东的地方。

    [19] 参见本书第2卷,第42章注。

    [20] 帕克奇乌斯·奥尔菲图斯(参见本书第13卷,第36章)现在恢复了他原来的职位。

    [21] 即“公民的”荣冠(参见本书第3卷,第21章注)。

    [22] 公元前321年,罗马军队在考地乌姆(Caudium)地方屈辱地从撒姆尼特人的轭下走过,参见科瓦略夫:《古代罗马史》(三联书店1959年版,第172——177页)。

    [23] 公元前137年,罗马执政官盖乌斯·荷司提里乌斯·曼奇努斯(Gaius Hos-tilius Mancinus)在努曼齐亚地方杜埃罗河(Duero)和提拉河(Tera)合流处被凯尔提贝里人战败。公元前321和前137年的两次投降的条款都为罗马当局所否认。

    [24] 这里指罗马军队。

    [25] 今天的穆拉特河(Murat),它穿过索佩尼之后流入幼发拉底河。

    [26] 这里指他的回忆录。塔西佗在下面虽然作了保留的说明,但仍然受了它的影响,以致帕伊图斯和科尔布罗形成了过分鲜明的对照。

    [27] 在夏天,正规的行军路程是二十英里,在特殊情况下也只有二十四英里。

    [28] 根据注释中所提出的日期,这里的冬天就是本卷第8章所说的即将到来的冬天(而且冬天也临近了),而从那时开始到这时叙述的全部事件,必定是在很短的时期中间发生的。这一假设当然有它的困难之处,但是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只有在阿尔塔克撒塔附近不再发生时,在尼西比斯附近才可能发生。这一点从普鲁塔克的《路库鲁斯传》(第32章)可以看出。

    [29] 这港口不是奥斯蒂亚(Ostia)(因为台伯河的淤泥使这里没有可用的港口),而是克劳狄乌斯港(portus Claudii),后来的罗马港(portus Romae),亦即今天的波尔托(Porto)。它在奥斯蒂亚以北二英里。

    [30] 指元老院国库的全部收入。

    [31] 皇帝的财库(fiscus)偶尔把钱送给国库的事情还是常常提到的,例如本书第13卷,第31章。但这里所指的是每年固定的赠送,有关细节我们已不得其详了。

    [32] 因为公元9年的帕披乌斯·波塔乌斯法(lex Papia Poppaea)规定,在竞选时有子嗣的人对无子嗣的人享有优先权。

    [33] 帕披乌斯·波培乌斯法禁止独身者取得任何遗产,除非死者和此人的关系是在特定亲等以内。结婚但没有子嗣的遗产继承人只接受遗产的一半。

    [34] 关于秦奇乌斯法(lex Cincia),参见本书第11卷,第5章注。

    [35] 关于奥古斯都的优利乌斯法(leges Iuliae)(原文的复数看来只是出于修辞上的考虑),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奥古斯都传》,第34章。

    [36] 卡尔普尔尼乌斯平民法(lex Calpurnius de repetundis)是在公元前149年通过的。提出这一平民法的是保民官路奇乌斯·卡尔普尔尼乌斯·披索。根据这一平民法,行省居民有权利向罗马要求赔偿高级长官勒索去的款项,并为此设立一个常设的法庭。

    [37] 福尔诺举出彼拉多、希罗·阿格里帕(参见《使徒行传》,第12章,第2节)、费里克斯(参见同上书第24章,第27节)、费司图斯(参见同上书第25章,第9节)的例子。

    [38] 各行省常常派遣代表团到元老院来向返回罗马的总督或长官表示感谢,理由是那里的人民在他们的统治下享受了“幸福”。这种做法往往为被卸任的长官用来沽名钓誉。

    [39] 参见本书第14卷,第47章注。

    [40] 在这一事故之后不久写作的塞内加指出,这一事件发生的日期是公元63年2月5日。

    [41] 著名的普布里乌斯·美米乌斯·列古路斯(Publius Memmius Regulus)的儿子或侄子。

    [42] 上日耳曼的著名的副帅,他在镇平了温代克斯的起义之后,“没有侵吞统治大权,而是把它给了祖国”。公元97年,他第三次担任执政官。继他担任执政官的是塔西佗,塔西佗在他的葬仪上发表了对他的赞词。

    [43] 原来由奥古斯都制定的体育与音乐比赛,每五年举行一次,以纪念公元前31年9月2日他在阿克提乌姆一役取得的胜利,举行的地点是尼科波利斯(参见本书第2卷,第53章注)。这种节日和希腊的四大节日一样,也是圣会。

    [44] 两个 Fortunae Antiates被认为是姊妹。对他们的奉祀(以及她们的神托)看来一直存续到提奥多西乌斯时期。

    [45] 参见本书第2卷,第41章注。

    [46] 她的像在神宴(lectisternia)时同其他诸神的像放在一处。

    [47] 因为他本身是玛哥斯僧,所以他拒绝渡海,“因为精通魔法的人照例是不允许向海里吐痰或是用人身不可免的其他任何排泄物玷污海水的”(普利尼:《自然史》,第30卷,第2章,第16节)。

    [48] 参见本卷后面第29章。

    [49] 可能是前一年度的执政官的儿子。他以同样的勇气、能力和荣誉先是为伽尔巴服务,后来又为奥托服务。甚至维提里乌斯仍然把执政官的职位给他(参见塔西佗:《历史》,第1卷和第2卷有关各处)。

    [50] 藩王(tetrachus)的地位在“国王”之下,参见本书第13卷,第7章;第14卷,第6章。

    [51] 指较小行省步兵中队(cohortes)和骑兵中队(alae)的队长(praefectus)。

    [52] 代理官(procurator),指犹太和卡帕多奇亚的统治者。

    [53] 这里所说的行政长官,包括较重要行省的长官————不仅是奇里奇亚、吕奇亚、潘披里亚和加拉提业的行政长官衔副帅(legati pro praetore),而且还有由前任行政长官治理的元老院所属行省比提尼亚的总督(proconsul)。

    [54] 公元前67年。参见科瓦略夫:《古代罗马史》,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573——575页。

    [55] 从潘诺尼亚。

    [56] 这是在公元前69年他进军提格拉诺凯尔塔时开拓的。普鲁塔克在《路库鲁斯传》第24章末尾的地方只是模糊地指出了这条道路。

    [57] 指沃洛吉西斯。

    [58] 提贝里乌斯·优利乌斯·亚历山大是庇洛·犹太乌斯(Philo Judaeus)的侄子,但他是一个异教徒;公元46年,他是犹太的代理官(procurator),二十一年后又是埃及的长官;公元69年7月1日,他带头宣布维斯帕西亚努斯为皇帝;在围攻耶路撒冷时是提图斯的副帅。

    [59] 后来奉派随提里达特斯到罗马去,可能参与过倍尼文图姆的“维尼奇乌斯阴谋”(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36章)。

    [60] 这时他二十五岁,但军团副帅(legatus legionis)必须是一名元老,通常是一位担任过行政长官的人。

    [61] 即在帕科路斯自己的王国里(参见本卷,第2章注)。

    [62] 阿尔撒奇达伊王族夏天居住在大米地亚,今天的哈马丹(Hamadan)。

    [63] 他本国的佩刀(medus acinaces)。提里达特斯甚至在尼禄面前都想佩带它,他首先作了这样的保证,即把刀刃钉在剑鞘里(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63卷,第2章)。

    [64] 同盟战争以来在意大利即不复存在的部分公民权,但这种部分公民权却受到行省人民的重视,因为这是取得全部公民权的一个步骤。

    [65] 公元前14年建立并由代理官负责的小行省,位于尼斯(Nice)以北,瓦尔河(Var)的两侧。

    [66] 克劳狄乌斯“用大理石的栏杆和镀金的标柱装饰大竞技场,但在先前,它们是凝灰岩和木头的。他还给元老分配了专用的座位,而过去元老习惯上是和其余的人们混在一处参观比赛的。”(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克劳狄乌斯传》,第21章;狄奥·卡西乌斯,第60卷,第7章),尼禄也用同样的办法对待骑士。

    [67] 据罗司奇乌斯法(lex Roscio),参见本书第6卷,第3章注。

    [68] 苏埃托尼乌斯说,尼禄要四百名元老和六百名罗马骑士参加剑斗比赛和对野兽搏斗。他还约请维司塔贞女参观角力比赛,因为他说,在奥林匹亚赛会上,凯列司的女祭司就可以参观表演。

    [69] 在他私人的剧场里(参见本书第14卷,第15章开头部分)。

    [70] 称赞他的人说他的声音“绝世难得”(参见本书第16卷,第22章);但是根据狄奥·卡西乌斯(第61卷,第20章)和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20章)的说法,他的声音是“沙哑而又微弱”。

    [71] 这座城市是卡尔启斯的殖民地库麦(Cumae)所建立的,它甚至直到中世纪仍然保存了它的一些希腊特征。

    [72] 在撒姆尼乌姆境内的阿披亚大道上。尼禄就是从这条路到布伦地西乌姆的。

    [73] 关于此人,除这里之外所知者甚少。参见塔西佗:《历史》,第1卷,第37章;塔西佗:《对话录》,第11章;狄奥·卡西乌斯,第63卷,第15章。在优维纳尔:《讽刺诗》的第5章,第46行以次里说:“要给你一只有四个鼻子的破杯子,这个杯子的名称是从贝尼文托的一个鞋匠那里来的。”这里的鞋匠即指瓦提尼乌斯,因为他的鼻子特别长。

    [74] 参见本书第11卷,第29章和注,本书第16卷,第8章。

    [75] 这个湖在何处不详。

    [76] 这是说如果新娘是妇女的话。

    [77] 活下来的人都采取了那更加耸人听闻的说法(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38章;狄奥·卡西乌斯,第62卷,第16章;普利尼:《自然史》,第17卷,第1章等等)。显然,要最后确定哪种说法正确是困难的。

    [78] 类似的说法是常见的。正如李维所说(参见李维:《罗马史》,第5卷结尾处),在公元前390年高卢人进攻之后,这座城实际上是“毫无规则地建立起来的”,而且它的外貌的简陋曾使希腊人十分吃惊(参见李维:《罗马史》,第40卷,第5章)。

    [79] 指罗马近郊的大路。

    [80] 苏埃托尼乌斯的说法却更加详尽:“他以不喜欢难看的旧建筑和曲折狭窄的旧街道为借口,竟而如此公开地点着了这座城市,以致几位前任的执政官在他们自己的庄园上发现尼禄的侍从拿着麻屑和火把时,竟然不敢拿捕他们。而在他特别想占用的黄金房屋附近的一些谷仓,是先用作战器械摧毁后才付之一炬的,因为它们的墙壁是石头的”(参见《尼禄传》,第38章)。不管这种说法是否可信,明显的是,如果罗马城是被故意放火烧掉的,那么人们并不想对这事特别保密,因为在火灾之前的那一夜有一轮满月的(7月17到18日)。

    [81] 在埃司克维里埃山(Esquiliae)上,现在是属于皇帝的财产(参见本卷第42章)。

    [82] 阿格里帕在他的全盛时期在玛尔斯广场上修建的巨大建筑物:万神殿(Pantheon)、迪里比托里乌姆(Diribitorium)、撒伊普塔·优利娅(Saepta Iulia)等等。

    [83] 参见本卷第33章开头处。苏埃托尼乌斯说他这时在埃司克维里埃山上迈凯纳斯塔上;狄奥说他在皇宫的屋顶上。如果这个说法是真实的,那么他在这里唱的必定是《特洛伊卡》(Troica)里的诗,优维纳尔把这事认成是尼禄极端残酷的表现。

    [84] 确实的地点不详。

    [85] 新首都的名字大概是尼禄诺波里斯(Neronopolis)(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55章)。有同样野心的孔莫都斯(Commodus)则决定用更新鲜的名称Colonia Commodiana。

    [86] 考古学的以及文献上的材料都表明这个说法太过分了。

    [87] 四条街之间的一片房屋,今天英语中称为block的,罗马人则称为insula(岛),这个名称在今天法国南部的一些城市里还保存着。

    [88] 鲁娜神(Luna)即月神,她的神殿在阿文提努姆山上。

    [89] 大祭坛(Ara Maxima)和赫尔克里士神殿在牛场(Forum Boarium)。

    [90] 朱庇特·司塔托尔、努玛宫(即后来的王宫,Regia)和维司塔的圣所都在帕拉提努斯山的北侧。

    [91] 这里大概是指帕拉提努斯山上的图书馆被焚毁的事情,不过没有直接的证明可以说明这件事。

    [92] 公元前390年,阿里亚河(Allia,台伯河左方的支流,位于罗马以北)一役之后,高卢人焚烧了罗马,而在这两次大火之间的四百五十四年大略可以计算成四百十八年加四百十八月再加四百十八日(四百十八月折合差两个月三十五年,四百十八日减去二月,若每月按三十一日计,则为三百六十六日即一年,三十六年加四百十八年,正好是四百五十四年)。里普西乌斯和后来许多编者都未能解决的这个问题,直到1843年才由格罗提芬(Grotefend)解答出来。

    [93] 即著名的金宫(Domus Aurea),这一建筑使得皇帝承认,他“开始有了像人一样的住所”。苏埃托尼乌斯列举了他那短暂的豪奢生活(参见《尼禄传》,第31章)。1913年韦格(Weege)写了一篇专论《尼禄的金宫》(Das Goldene Haus des Nero )。它被维斯帕西亚努斯摧毁,而他的圆形剧场(Colosseum)占金宫旧址的十分之一。

    [94] 整修优利乌斯港之后,人们就可以从拜阿伊湾进入湖内。这条运河是要向北入台伯河,开凿时所使用的劳动力是从帝国各地调来的囚犯,运河的长度估计有一百六十罗马里(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31章)。

    [95] 这是南部拉提乌姆地方沃尔斯奇人的山区和大海之间一块约三十英里长、六到十一英里宽的浸水的热病流行地区。

    [96] 这一工程的目的除了疏干沼地之外,还可以使运粮船不致再走一百二十五英里的毫无屏障的和危险的沿海航路。

    [97] 这里指康帕尼亚的两种碎晶凝灰岩(peperino)————后一种是在阿尔巴努斯山开采的,前一种则是在提沃利(Tivoli)和佛拉司卡提(Frascati)之间的坑道开采的。

    [98] Vulcan,火与锻冶之神,朱庇特神和优诺女神之子,维娜丝女神之夫。

    [99] Ceres,农业、谷物之神。朱庇特神和她生了普洛西尔皮娜(Proserpine)。

    [100] 地狱之神普鲁托(Pluto)之妻。

    [101] 在非教会的拉丁语文献中只有这里提到此人。在中文官话本圣经中译为彼拉多。

    [102] 这一点说明当时对犹太人已经是被歧视的。

    [103] 今天的帕利司特里那(Palestrina)。从有士兵守卫这一点来看,剑奴是属于皇帝的训练所的(参见本书第11卷,第35章注)。

    [104] 参见本书第3卷,第73章注。

    [105] 海军打算从佛尔米埃(今天的摩拉·迪·伽伊塔,Mola di Gaёta)沿着拉提乌姆的海岸回到米塞努姆的基地去。

    [106] 今天的披亚岑扎(Piacenza)。

    [107] 从本书第14卷第65章最后一句话来判断,在公元63年这一阴谋至少已经在策划中了,如果本卷第50章的 ardente domo是正确的,则可以想见这一阴谋在罗马大火时期已经成熟了。

    [108] 奇怪的是,他的双亲是何许人已不能确定。我们只知道他在公元37年结婚,但是参加他的婚礼的卡里古拉却夺去了他的妻子(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卡里古拉传》,第25章);两年之后(?)他被放逐;还知道,在克劳狄乌斯当政时期,他返回罗马,担任过执政官,后来又从他母亲那里接受了一笔财产(参见优维纳尔:《讽刺诗》,第5卷,第109行)。

    [109] 这些品质在《披索赞》(Laus Pisonis )里曾谈到过,这是一个年轻而又贫困的作者所写的一首有二百六十一行的抑扬六步格的诗。摩里斯·豪普特(Maurice Haupt)和拉赫曼(Lachmann)认为这个诗人就是田园诗人卡尔普尔尼乌斯(Calpurnius)。

    [110] 克劳狄乌斯任命的不列颠驻军的统帅奥路斯·普劳提乌斯·西尔瓦努斯的侄子;他曾被牵连到美撒里娜和西里乌斯的丑事里去,但因为他的叔父的关系而被赦免(参见本书第11卷,第36章);尼禄使他回到了元老院(参见本书第13卷,第11章)。他在科埃里乌斯山上的巨大邸宅被康司坦丁送给了教皇,因而他的名字现在还保存在拉德兰宫这一名称上面。

    [111] 参见本书第13卷,第12章。

    [112] 参见本书第14卷,第51章。

    [113] ardente domo不是原文,然而还不能作出令人满意的订正。

    [114] 据哈姆的意见增(〈neque populo〉)。

    [115] 法学家(参见本书第12卷,第11章)。

    [116] 玛尔库斯·西提努斯的儿子(参见本书第13卷,第1章)。如果不算尼禄的话,他是奥古斯都的最后一个直系后裔。

    [117] 凯利亚里亚节(Cerialia)的日期是4月12——19日,在开头和结束的日子里举行赛马。

    [118] 这里大概指埃特路里亚的费伦提努姆或费伦提乌姆(Ferentium),即今天在维提尔波(Viterbo)和波玛尔祚(Bomarzo)之间的费伦托(Ferento),而不一定是拉提乌姆的同名城市(即今天阿纳尼〔Anagni〕附近的费伦提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幸福”肯定是指埃特路里亚的女神诺尔提亚(Nortia),而“安全” 也可能是指这个女神。参见优维纳尔:《讽刺诗》,第10卷,第74行。

    [119] 安托尼娅是克劳狄乌斯和埃利娅·帕伊提娜所生(参见本书第12卷,第2章)。她最初嫁给格涅乌斯·彭佩乌斯,后来又嫁给法乌司图斯·苏拉。波培娅死后她拒绝了尼禄的求婚,后来以叛乱活动的罪名被处死(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35章)。

    [120] 据缪勒本增补(〈consentitur〉)。

    [121] 它的位置只能从塔西佗:《历史》第3卷第38章和苏埃托尼乌斯的《尼禄传》第47章约略判断出来。

    [122] 他继多律弗路斯之后担任 Libertus a libellis(参见本书第14卷,第65章);曾陪伴垮了台的尼禄到帕昂(Phaon)的别墅去帮助他自杀(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49章;狄奥·卡西乌斯,第63卷,第29章)并为此而被多米提安所杀(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多米提安传》,第14章;狄奥·卡西乌斯,第67卷,第14章)。他是埃皮克提图斯(Epictetus)的主人,并且几乎可以肯定就是约瑟普斯(Josephus)在《自传》、《犹太古代史》和《反阿披昂论》中所提到的那个埃帕普洛狄图斯。

    [123] 主要由巴塔维亚人组成的一支骑兵队伍。它最初由奥古斯都组成,用来代替他的西班牙近卫队(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奥古斯都传》,第49章)。尽管这支部队是忠诚可靠的,但最后还是被伽尔巴解散了(参见苏埃托尼乌斯:《伽尔巴传》,第12章)。

    [124] 这里指塞尔维里乌斯花园(参见本卷第55章)。

    [125] 这里指近卫军的军营。

    [126] 此处拉丁文原文的含义不甚清楚。

    [127] 即埃司克维里努斯广场(Campus Esquilinus)上的谢索里乌姆(Sessorium,直译是住所)。帕特洛比乌斯(Patrobius)的奴隶把伽尔巴的头就抛在这里。(参见普鲁塔克:《伽尔巴传》,第28章。)埃皮克提图斯也曾经提到过拉提拉努斯的勇气。

    [128] 塞内加否认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个人的生存依赖于披索的安全。”他不可能认真地讲出这样的话,因为他认为只有皇帝的安全在他本人的安全之上。他也不可能为了应酬而讲这样的话,因为这种讨好的做法不合他的性格。

    [129] 参见本书第13卷,第20章注。

    [130] 这种毒药,据认为是精选的毒芹。

    [131] 在本书第16卷的第35章里,特拉塞亚说过同样的话。据说,除去尼禄的钱币和在一个历表里有这样的拉丁文译法(解放者朱庇特,Jupiter liberator)之外,只有这一个地方出现过这样的称呼。

    [132] 披索也和皇帝本人常常做的那样,在抒情悲剧中担任主角。苏埃托尼乌斯在《尼禄传》第21章里就说:“在其他的歌当中,他唱了《分娩中的卡纳凯》、《弑母者欧列斯特斯》、《厄伊狄普斯的失明》和《赫尔克里士的发狂》”(inter cetera cantavit Canacen parturientem,Oresten matricidam,Oedipodem occaecatum,Herculem insanum .)这种表演的详情大部分已经不清楚了。

    [133] 她是在本书第6卷,第11章中所提到的那个司塔提里乌斯·陶路斯的玄孙女一辈。波培娅死后,她就成了尼禄的妻子,尼禄是她的第五个丈夫。奥托原定要娶她为妻,他的最后两封信就是写给她和她的姊妹的(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奥托传》,第10章)。

    [134] 罗马人在吃饭时是半卧式的。一排卧床围在饭桌的周边。

    [135] 可能是指路卡努斯第3卷,第642行以次“躯体的下半部已经使没有内脏的四肢听任死亡的摆布,但当肺部还能呼吸而心脏还有热力的时候,在人体的这一部分,死亡久久不能得逞并且遇到了很大的困难,最后才好不容易制服了整个躯体”。而关于死前的情况,苏埃托尼乌斯则有另一种说法:“当他得到允许自己选择死法的时候,他写了一封信给他父亲,改正了他写作的一些诗,而在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饭之后就把胳膊伸给医生要他切断脉管。”

    [136] 这里指近卫军的将领。他们之中参加了阴谋或受到了怀疑的人在这里提到的有六个,而苏布里乌斯·佛拉乌斯则是特别突出的。

    [137] 他是怎样死的不详。

    [138] 他们夫妻在安德罗斯(Andros)度过了亡命的岁月,保存下来的那里的一个铭刻证明他们在当地很有声望。

    [139] 修辞学家和佩尔西乌斯(Persius)的教师。

    [140] 参见本书第14卷,第59章注。

    [141] 塞内加的朋友(参见塞内加:《书信集》,第87章;玛尔提亚里斯,第7卷,第44、45章)。

    [142] 这里指近卫军的军队。军团士兵的口粮这时好像已经是免费的。不过在本书第1卷第17章的牢骚中并没有提到他们的口粮要付钱的问题。

    [143] 参见本书第14卷,第29章注。

    [144] 未来的皇帝。

    [145] 现在他代替法伊尼乌斯·路福斯担任近卫军长官,和提盖里努斯是同僚。这一任命可能在这里的空白或后面的空白中提到。普鲁塔克详尽地记述了他先是对尼禄,而后又对伽尔巴的叛变以及他被守卫杀死的事情(参见他的《伽尔巴传》,第2章;第8章以次;第13章以次)。

    [146] 根据普鲁塔克的说法,她是卡利司图斯(Callistus,参见本书第11卷,第29章注)和一个雇佣的女裁缝所生的女儿。他认为新的近卫军长官的父亲可能是著名的剑奴玛尔提亚努斯(Martianus)。

    [147] 他的原名是玛尔库斯·安奈乌斯·诺瓦图斯(M.Annaeus Novatus),在过继之后改名为路奇乌斯·安奈乌斯·尤尼乌斯·伽里奥(参见本书第6卷,第3章注)。根据耶罗美(Jerome)的说法,他是在披索阴谋之后一年自杀的。

    [148] 空白处(原文是一个空白,中译文因行文关系分成两个空白)先是说明在罗马的什么地方修建了一座给 Salus女神的新神殿,下面又说明在这一女神的旧神殿(在费伦提努姆)设立一个纪念碑的事情(参见本卷第53章)。

    [149] 盖乌斯·温代克斯是阿克维塔尼亚皇室的成员和路格杜努姆高卢的副帅(公元68年)。这年里他的起义————他内心的打算不清楚————被维尔吉尼乌斯·路福斯镇压下去,但是却引起了一系列导致尼禄垮台和内战爆发的事件。按拉丁原文Vindex(温代克斯)有“复仇者”之意。此处原文Iulii Vindicis和上面的Iovi Vindici语义双关,故被看成是一种朕兆。

    [150] 但在行省把活着的皇帝当做神加以奉祀的情况却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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