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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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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却写了一封信给尼禄,问加给他的到底是一些什么罪名。他说,如果让他知道他的罪名,如果给他答辩的机会,那么他是可以进行驳斥的。尼禄认真地阅读了他的来信,他满以为惊惶万状的特拉塞亚一定会写下一些可以增加皇帝的荣誉和玷辱自己声望的东西。但当他看到事实并非如此的时候,倒是尼禄本人对于这位无辜的人物的表情、气概和坦率感到吃惊了。于是他便下令召集元老院的会议。

    (25)于是特拉塞亚同他的最亲密的朋友们商量:他是试行辩护还是根本不屑于进行辩护。人们提出了各种不同的意见。认为他应当去元老院的人的理由是,他们确信特拉塞亚一定会很坚定。“他讲的话只会增加他的光荣。只有懦弱的和胆怯的人才会死得不声不响。让全国都能看到敢于正视自己的死亡的男子汉吧。让整个元老院都能听到可能被认为是出于某位神的启发,并且是超人的言论吧。说不定甚至尼禄也会被这一真正的奇迹所感动。但是,如果他依旧坚持他的残暴行为的话,那么至少后世的人一定能分辨出一次光荣的死亡和一次沉默而卑怯的死亡之间的区别。”

    (26)但另一方面,也有一些人认为他应当等在家里。这些人对特拉塞亚本人虽然持有相同的看法,但是他们却认为,如果他到元老院去,他会受到嘲弄和侮辱。他最好不去听那些谩骂和侮辱的言词。“急于干坏事的不止科苏提亚努斯和埃普里乌斯这两个人:还有别的野蛮成性的人也许会动起武来;甚至那些有身份的人也会由于担心自己的安全而跟着动手。他曾经是元老院的很大的光荣,他还是不必使元老院犯下这样一件可耻的罪行吧。让人们去猜测在审判特拉塞亚时元老院会作出怎样的决定吧!要尼禄因为自己的丑行而感到羞耻那只是妄想,而更加可怕的是他会对特拉塞亚的妻子、女儿和其他亲人施加残暴的行动。因此他应当死得清白无瑕,应当死得与他在生平为人处世最服膺的人们一样光荣。”

    在参加这次密谈的人当中有一个少年气盛的阿路列努斯·路斯提库斯 注 ;这个渴望取得名誉的人建议否决元老院的决议,因为他是一位保民官。但是特拉塞亚制止了他的热情,他劝路斯提库斯不要做那种本身起不了作用、对被告没有好处,但对否决者却会引起致命后果的事情。他说,“他自己的一生已经结束了,他无论如何不能放弃他在多年间从未间断地奉行过的处世之道。但是路斯提库斯却刚刚走上自己的从政的道路,他的未来完全可以由他自己决定:因此他必须在事先好好考虑,在这样一个时代里,他应当采取怎样的政治立场。”至于他自己应不应当到元老院去,这个问题他自己会再作仔细研究。

    (27)但是在第二天早上,全副武装的两个近卫军中队占领了维纳斯·盖尼特利克斯的神殿 注 ;一队穿着托迦袍,但是公然佩带着刀的 注 人看住了元老院的入口;在各个广场和会堂的附近也配备了一队队的士兵。元老们就是在这些杀气腾腾的士兵的注视之下走入了会场的。他们在那里听取了皇帝的演说(由他的财务官代为宣读)。他没有特别指出任何人的名字,却责备元老们有忽职守,从而给罗马骑士树立一个偷懒的榜样。如果担任过执政官和祭司的许多人对装点自己的花园表现出更大劲头的话,那么那些元老不愿从遥远的行省到元老院来,又有什么可以奇怪的呢?

    这是给控告者的一种进攻的武器,而控告者也就抓住了这个武器。

    (28)首先发动攻击的是科苏提亚努斯,继而玛尔凯路斯作了更加激烈的发言:“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皇帝手下的人们的冥顽不灵,糟蹋了皇帝的宽容。到目前为止,元老院对人太放任了,他们在过去竟然使怀有二心的特拉塞亚愚弄他们而不给以惩处;而嘲笑元老院的还有装得同特拉塞亚一样疯疯癫癫的、他的女婿赫尔维狄乌斯·普利斯库斯 注 ;此外有这种行径的还有帕科尼乌斯·阿格里披努斯 注 ,这个人从他父亲那里继承了对皇帝们的憎恨;还有写作了可恶的诗篇的库尔提乌斯·蒙塔努斯 注 。特拉塞亚虽然担任过执政官,但是他不来元老院;他虽然是祭司,却不参加全国的发愿的仪典;他虽然是罗马公民,却不参加效忠宣誓。除了特拉塞亚根本不把自己祖先的制度和仪典放到眼里,而公然干那出卖祖国背叛人民的勾当,否则他的行动是无法解释的。

    “不必多说了,让这个一贯自命为完美无缺的元老,这个保护诽谤皇帝者的人物到这里来,并且提出建议,他认为哪些应当改正,哪些应当修改吧。他挑剔这挑剔那,较之他那种一概否定却又不吭一声的做法,倒更容易忍受些!难道天下太平的局面,难道不折一兵一卒而取得的胜利,使他不高兴吗?对于一个对国家的喜事感到悲痛的人,对于一个把广场、剧院和神殿看成是荒野的人,对于一个用亡命来进行威胁的人,我们绝不能让这样的人的野心得到满足!在特拉塞亚的眼里,这些并不是什么元老院的决议,没有什么高级长官,也没有什么罗马。让他死掉吧,让他从这个国家消失吧,因为这个国家他早已经不爱,现在甚至连看也不想看了!”

    (29)玛尔凯路斯讲这类话的时候,他像往常一样阴森可畏,他的声音、面容和眼睛都射出了逼人的怒火。元老们听着,内心并无悲痛之感,因为接二连三出现的危险使他们心中早已感到习以为常了。但是当他们看到近卫军士兵的手都放在武器上的时候,他们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更加强烈的恐怖。同时,特拉塞亚的可尊敬的形象也出现在他们的头脑里。有些人还同情赫尔维狄乌斯的遭遇,因为他很快地就要因为一次纯洁的婚姻关系而付出自己的生命。阿格里披努斯不就是由于他父亲的悲惨命运而受到连累的吗?要知道,他的父亲虽然同样是无辜的,但还是被提贝里乌斯残酷地杀害了。至于蒙塔努斯,他是个正派的青年,也没有写过中伤别人的诗篇,他之被放逐,纯粹是因为他显露了自己的才华。

    (30)正在这个时候,控告索拉努斯的那个欧司托里乌斯·撒比努斯 注 进来并开始发言了。他抨击被告同路贝里乌斯·普劳图斯的友谊和被告在亚细亚的统治。他说,“被告在那里统治时心目中没有国家的利益,只是想如何使自己便于取得别人的好感,以提高自己的声望:他曾对那里的城市的叛乱情绪采取同情的态度。”这话并不新鲜了。但是,这次控诉也有新东西,就是把索拉努斯的女儿也牵涉到她父亲的案件里面来,罪名是她曾把金钱送给那些魔法师。这样的事情确实是有的,不过这是出于谢尔维里娅(这就是他的女儿的名字)的孝心。她因为爱她的父亲,同时因为她少不更事,所以才向这些魔法师只是询问有关她一家的安全的事情;此外她还询问过尼禄会不会对他们宽大,元老院的审理会不会作出引起悲惨后果的判决。于是她便被召到元老院来,这样在执政官的座坛的两端,一边是年老的父亲,同他相对的是他那还不到二十岁的女儿。她的丈夫安尼乌斯·波里欧不久之前被放逐,这样她就不得不过着孤寂的独居生活。她甚至不能抬起眼睛来望一望她的父亲,因为显然她已加深了她的父亲的危险处境。

    (31)当控诉者问她,她是否出售了她出嫁时的妆奁,是否从脖颈上摘下了她自己的项链,以便弄到钱举行魔法仪式的时候,她起初是倒在地上,饮泣了很长一个时候。随后她就俯在座坛的台阶和座台上,高声叫道:“我从来没有向邪恶的神求助过,从来没有向魔法求助过!在我的不幸的祈祷当中,祈求的只是希望你恺撒,和你们诸位元老,能够保全这位最好的父亲的性命。如果魔法师们需要的话,我就会把我的珠宝和外袍,以及足以表示出我的地位的一切标记交出来,就像我会献出我的鲜血和生命那样。这些人先前我并不认识。他们的名誉、他们的法术,这一切都要由他们自己来负责:对于皇帝,我从来是把他看作神明的。但是这一切我都是背着我那最不幸的父亲做的。如果这是罪行的话,那么全部责任只应由我一个人负担!”

    (32)她还在讲话的时候,索拉努斯插进来大声说道,“她没有同他一起到他的行省去;从她的年纪来说,她不可能同普劳图斯相识;而且她也没有被牵涉到对她的丈夫提出的控诉中去。他们应当对她的案件进行个别处理,她所犯下的唯一罪行,只是对父亲太孝顺了。至于她自己,她甘愿接受任何命运!”

    就在这个时候,他想冲到他的女儿那里去拥抱她,他的女儿也想跑到他这面来;但是在场的侍从们跑到他们父女中间,不许他们相互拥抱。在这之后则是证人讲话。这次控诉的残暴所引起的同情,与普布里乌斯·埃格纳提乌斯 注 作证时所激起的愤怒简直不相上下。埃格纳提乌斯原来是索拉努斯的一名食客,这次是被收买来陷害他的朋友的。他把自己装扮成一名严肃的斯多噶派信徒,在举止和表情方面好像是十分公正廉洁的样子,但是在内心里,他却是阴险狡诈的,他只是把贪欲和淫乱隐藏在内心深处罢了。但是黄金戳穿了他的假面具。埃格纳提乌斯本人这样一个例子足以向世人说明,应当提防的与其说是有不公正之名或是为罪行所玷污的坏人,毋宁说倒是那些想用一些高尚的学识来掩盖自己的虚伪和出卖朋友的丑行的人。

    (33)但是在这一天里,我们却又看到了一位崇高人格的典范,这个人就是卡西乌斯·阿司克列皮奥多图斯,他很有钱,在比提尼亚是首户。在索拉努斯的全盛时代,他对索拉努斯就十分尊重,但是在索拉努斯即将垮台的时候仍然不肯背弃他。为此他被剥夺了全部财产,并遭到放逐————这一点证明上天对好人和坏人是不作区分的。

    特拉塞亚、索拉努斯和谢尔维里娅奉准选择自己的死亡方式;赫尔维狄乌斯和帕科尼乌斯被逐出意大利;蒙塔努斯由于他父亲 注 的关系而被饶过了性命,但是条件是他不能再担任官职。在控告者当中,埃普里乌斯和科苏提亚努斯每人各得五百万谢司特尔提乌斯的赏金;欧司托里乌斯则取得了一百二十万谢司特尔提乌斯的赏金,还取得了财务官的标记。

    (34)执政官的财务官于是奉派到特拉塞亚那里去:特拉塞亚正在他的花园里。这时天色已近黄昏。他把很多显赫的男男女女约来,但是他的主要注意力却是放到犬儒学派的一位大师戴米特里乌斯 注 的身上。从特拉塞亚的严肃认真的面容以及从人们所能听到的、他同戴米特里乌斯谈话时偶然高声说出的片言只语来判断,他正在同戴米特里乌斯讨论灵魂的本质,以及精神和身体的分离的问题。后来他的一位密友多米提乌斯·凯奇里亚努斯向他报告了元老院所作的决定。于是特拉塞亚就在他的朋友们的哭声和悲叹声中要他们赶快离开,以免受到一位已被定罪者的危险的牵连。特拉塞亚的妻子阿里娅也想学她母亲 注 ————也叫阿里娅————的榜样跟丈夫同死,但是特拉塞亚却劝她活下来,因为他们的女儿还需要有人照顾。 注

    (35)现在他向柱廊走去。财务官在那里发现他的神色与其说是悲哀,毋宁说是欢乐,因为他已得到确实的消息说,他的女婿赫尔维狄乌斯只不过受到了被放逐出意大利的处分。未几,在得到元老院的命令之后,他便把赫尔维狄乌斯和戴米特里乌斯带到自己的卧室,把双臂伸给他们二人,要他们切断他的脉管。当血流出来、洒到地上的时候,他就把财务官唤到近前,对他说:“我们在向解放者朱庇特神行灌奠之礼呢。年轻人啊,看吧————让上天不要垂示这样的朕兆吧!————但你是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里,在这个时代里,坚定的范例对于锻炼坚强性格是有好处的。”他死得很慢,受到极大的痛苦,于是他的眼光转向戴米特里乌斯…… 注

    罗马帝国时代西亚地图

    罗马帝国

    * * *

    [1] 即迦太基人。

    [2] 即尼禄尼亚(参见本书第14卷,第20章注)。

    [3] 关于尼禄当政末期穷奢极欲的情况参见塔西佗:《历史》,第1卷,第20章;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30章;普鲁塔克:《伽尔巴传》,第16章。

    [4] 根据苏埃托尼马斯(《维斯帕西亚努斯传》,第4章)和狄奥·卡西乌斯(第66卷,第11章)的说法,这件事发生在皇帝东巡希腊的时候;再参见苏埃托尼乌斯:《维斯帕西亚努斯传》,第14章。

    [5] 这表明尼禄的很大的悔恨心情。波培娅崇奉犹太教,曾被称为“改宗者”(参见约瑟普斯:《犹太古代史》,第20卷,第8章)。不过这一情况和这里的叙述似乎无关。尸体的处理同埃及人之制造木乃伊有相似之处,关于木乃伊的制作可参见希罗多德:《历史》,第2卷,第86——89章(中译本,商务印书馆1959年版,第311——312页)。

    [6] 参见本书第1卷,第8章注。

    [7] 参见本书第15卷,第52章注。

    [8] 这位法学家是“弑暴君者”卡西乌斯的直系后裔(参见本书第12卷,第12章注)。他受控告的主要理由无疑是上面刻的铭文。从本书第4卷第35章科列姆提乌斯·科尔杜斯的话可以看出,这种胸像并不是绝对禁止的,但是对于卡西乌斯以及对于布鲁图斯家族的英雄崇拜总是危险的事情。参见本书第3卷,第76章;第4卷,第34章;第16卷,第22章。

    [9] 参见本书第12卷,第58章;第15卷,第35章。

    [10] 优尼娅·列庇妲是优尼娅·卡尔维娜的姊妹(参见本书第12卷,第4章,第8章)。

    [11] 小普利尼的妻子的祖父,他的《书信集》中有九封信是给法巴图斯的。

    [12] 尽管他年老而又失明,到维斯帕西亚努斯当政时他还是回到了罗马。

    [13] 今天是布林迪西西北七十英里左右的巴里(临亚得里亚海)。在荷拉提乌斯时期(尼禄时期可能也是如此),它比一个小小的渔村大不了许多,现在却是一个相当大的城市了。

    [14] 路奇乌斯·安提司提乌斯·维图斯,参见本书第13卷,第11章,第53章;第14卷,第58章。

    [15] 本书第14卷,第22章的安提司提娅。

    [16] 参见本书第13卷,第19章注。

    [17] 参见本书第14卷,第59章。

    [18] 这种预防措施是常用的,参见本书第14卷第31章中普拉苏塔古斯的遗嘱和《阿古利可拉传》第43章中阿古利可拉的遗嘱。

    [19] 相当于剥夺公民权。

    [20] 参见本书第15卷,第74章。

    [21] 这些名字都是属于他自己的,因为他的全名就是克劳狄乌斯·尼禄·恺撒·日耳曼尼库斯;因而不能把这5月和6月的名称看成是他的继父克劳狄乌斯和外祖父日耳曼尼库斯的名字。孔莫都斯也用一大堆头衔凑成了一年十二个月的名称:阿玛佐尼乌斯月(Amazonius)、音维克图斯月(Invictus)、披乌斯月(Pius)、费里克斯月(Felix)、路奇乌斯月(Lucius)、埃利乌斯月(Aelius)、奥列里乌斯月(Aurelius)、孔莫都斯月(Commodus)、奥古斯都月(Augustus)、赫尔克里士月(Herculeus)、罗玛努斯月(Romanus)、埃克苏佩拉托里乌斯月(Exuperatorius)。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72卷,第15章。

    [22] 两个托尔克瓦图斯的氏族名(参见本书第15卷,第35章;第16卷,第8章)。

    [23] 按理这次火灾必定是在罗马的大火之后发生的。因此,如果认为这次火灾就是在这一时期内使里昂化为灰烬的那次火灾,那么塞内加所说的日期就必定是错误的(公元58年)。“先前任何火灾都不曾焚烧得这样厉害,以致达到一物不留的地步”(塞内加:《书信集》,第91章)。

    [24] 苏埃托尼乌斯·保里努斯(参见本书第14卷,第29章以次)。

    [25] 他喜欢哲学,并且在庇洛斯特拉图斯(Philostratus)的《阿波洛尼乌斯传》中很有声誉地出现了几次(参见《阿波洛尼乌斯传》,第4卷,第40章,第43章;第7卷,第11章;第8卷,第7章,第12章)。在玛尔提亚里斯的作品中,他曾拒绝把钱在没有保证的情况下借给自己的“老朋友”;玛尔提亚里斯也和庇洛斯特拉图斯一样,提到他在多米提安当政时期被放逐的事情(参见本书第12卷,第25章)。

    [26] 参见本书第14卷,第48章。

    [27] 参见本书第13卷,第22章。

    [28] 参见本书第14卷,第48章。

    [29] 拯救了罗马公民的性命的人可以得到公民荣冠。

    [30] 他们就是所谓laticlavii,即具有元老的财产资格并且经过皇帝的允许而穿宽边紫色外袍的骑士。

    [31] 他的行政长官————并不是执政官————的标记曾在本书第11卷,第4章中提到;关于他的放逐参见本书第15卷,第71章。

    [32] 参见本书第11卷,第6章注。

    [33] 参见本书第15卷,第74章。

    [34] 人们有理由怀疑附加上去的这段文字是根据尼禄的命令加上去的,以便为一项死刑辩解,并为另一项死刑提供借口。

    [35] 我们只知道这一阴谋是公元40年的事情。

    [36] 现在人们一致承认他就是那著名的讽刺诗(Satire)的作者。这是一种以强盗为主角的小说,小说中间夹杂着一些诗句。在全书的十六卷或更多的卷数当中,只有十分残缺的两卷保存下来。有人认为,如果事实是如此的话,作者应当在这里谈一谈他的文学才能,但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因为在塔西佗看来,再没有比昂科尔皮欧斯(Encolpios)、阿司库尔托斯(Ascyltos)、吉同(Giton)之流所写的可耻的历险记之类的东西更加不像“文学”的了。

    [37] 《讽刺诗》(Satire)的手稿和一些语法家把顾问(Arbiter)一词认成是姓(cognomen)。

    [38] 参见本书第15卷,第49章以次。

    [39] 关于这方面的另一种想法,可参见塞内加:《论灵魂的宁静》(De tranquill animi ,第14章):“他的哲学教师陪着他,当他们离开小山(在这里每天都向恺撒————我们的神〔指卡里古拉————引者〕,奉献牺牲)不远的时候,教师对他说:‘卡努斯,你现在在想什么?你处于怎样的内心状态?’卡努斯说:‘我想注意一下,在那最迅速的瞬间到来时,是否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离开躯体。’他表示,如果他发现什么情况时,他会遍告诸友,并告诉他们,他自己的灵魂处于怎样的状态。”

    [40] 这种顾虑显然是从路卡努斯死后的伪造事件而引起的。参见本卷第17章。

    [41] 参见本书第12卷,第53章。

    [42] 参见本书第14卷,第12章。

    [43] 今天的帕都亚(Padua)。

    [44] 参见味吉尔:《埃涅伊特》,第1卷,第242行以次;李维:《罗马史》,第1卷,第1章。

    [45] 参见本书第14卷,第48章。

    [46] 参见本书第13卷,第33章。

    [47] 参见本书第1卷,第72章注。

    [48] 这里特指为皇帝的安全而发愿,参见本书第4卷,第17章注。

    [49] 参见本书第13卷,第49章。

    [50] 参见本卷第7章和第10章以次。

    [51] 曾被利用来反对“嫌疑者逮捕令”(Loi des Suspects)的塔西佗的一段文字使卡米勒·德木兰(Camille Desmoulins)付出了自己的生命:“Était-il vertueux et austère dan les moeurs? Bon! nouveau Brutus qui prétendait par sa pâleur et sa perruque de jacobin faire la censure d'une cour aimable et bien frisée.Gliscere aemulos Brutorum vultus rigidi et tristis qui tibi lasciviam exprobrent. Suspect!”(Le Vieux Cordelier,第4号,共和2年霜月30日。)

    [52] 参见本书第3卷。第3章注。

    [53] 克温图斯·埃利乌斯·图倍罗是法学家帕纳伊提乌斯的学生,西塞罗的《论共和》(De Republica)中的对话者。他是格拉古兄弟的对头。

    [54] 玛尔库斯·法沃尼乌斯,一个仿效加图的人物,在菲利披之战(他就在这一战斗中被俘并被屋大维处死)之前的二十年中间是个比较有名,但声誉却不太好的人物。

    [55] 参见本书第12卷,第4章注。

    [56] 参见本书第15卷,第45章。

    [57] 根据同科尔布罗取得的协议(参见本书第15卷,第29章以次)。

    [58] 尼禄是同提里达特斯一道从康帕尼亚返回罗马的。在这之前,他在那不勒斯接见了提里达特斯。

    [59] 路奇乌斯·尤尼乌斯·阿路列努斯·路斯提库斯(Lucius Junius Arulenus Rusticus)也是斯多噶派的信徒;公元69年他是行政长官(参见塔西佗:《历史》,第3卷,第80章);但在多米提安时期,他由于编写特拉塞亚的传记而被处死(参见塔西佗:《阿古利可拉传》,第2章)。他在罗马曾听过普鲁塔克讲学,所以普鲁塔克就写了一段逸事,描述他的威严(参见普鲁塔克:Mor,522E)。

    [60] 这是优利乌斯家族的圣母的神殿,据说它是恺撒在帕尔撒里亚一役的前夕许下愿,后来在他的新广场的中央修建的。对于元老院在这里集会一事很难提出什么怀疑,虽然,通常召开会议的地点却是在它附近的优利乌斯会堂(curia Iulia)。

    [61] 这说明他们是便衣保卫人员。

    [62] 著名的斯多噶派殉道者,地位仅次于塞内加和特拉塞亚。关于他的经历和性格,参见塔西佗:《历史》,第4卷,第5章以次;关于他被维斯帕西亚努斯处死的事情,参见苏埃托尼乌斯:《维斯帕西亚努斯传》,第15章;狄奥·卡西乌斯,第66卷,第12章。

    [63] 此人声名虽不如特拉塞亚或赫尔维狄乌斯,但是颇得埃皮克提图斯的赞赏。他的父亲(参见本书第3卷,第67章)曾被提贝里乌斯处死,处死的原因大概因为卷入了谢雅努斯的阴谋(参见苏埃托尼乌斯:《提贝里乌斯传》,第61章)。

    [64] 关于此人所知者极少,参见塔西佗:《历史》,第4卷,第40、42章。

    [65] 参见本书第15卷,第56章,第71章。

    [66] 普布里乌斯·埃格纳提乌斯·凯列尔是贝律图斯人(狄奥·卡西乌斯,第62卷,第26章),在塔尔苏斯受教育(优维纳尔:《讽刺诗》,第3卷,第116行以次);公元70年因为参与了这件事而受到穆索尼乌斯的控告;他虽受到犬儒学派的戴米特里乌斯的辩护(不知所据理由如何),但结果仍然受到放逐的处分(参见塔西佗:《历史》,第4卷,第10章,第40章)。

    [67] 他显然是皇帝宠爱的人物。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多米提安的宫廷中的那个资格最老的享乐主义者(参见优维纳尔:《讽刺诗》,第4卷,第107行,第136行以次,“他对于尼禄进行到深夜的……皇宫的放荡生活,也是十分熟悉的。”)。

    [68] 他是一个犬儒派的苦行者。称他为“半裸者”的塞内加同他交谊很深,对他极为钦佩。他早在盖乌斯当政时期就到了罗马,并且似乎追求过波澜迭起的生活,因为没有这种波澜,生活在他的心目中就成了死海。维斯帕西亚努斯最后放逐了他,并且给了他这样的评语:“你做的每件事都使得我非杀死你不可,但是我是不杀只会吠叫的狗的。”(狄奥·卡西乌斯,第66卷,第13章)。庇洛斯特拉图斯说他是阿波洛尼乌斯的朋友。

    [69] 这里所提到的三代是这样:(1)老阿里娅是凯奇纳·帕伊图斯的妻子,帕伊图斯在克劳狄乌斯当政时期曾被牵连入卡米路斯·司克里波尼亚努斯的阴谋(参见本书第12卷,第52章注)。老阿里娅为了鼓励她的丈夫自杀,曾先用匕首戳自己,然后把它交给了丈夫,并且说:“帕伊图斯,不要难过。”(2)凯奇纳·安妮娅是凯奇纳和老阿里娅的女儿,特拉塞亚的妻子,特拉塞亚死后,她又活了很久。(3)芳尼娅是特拉塞亚和小阿里娅的女儿,赫尔维狄乌斯·普利斯库斯的妻子。在多米提安当政时期,她被放逐,财产也被没收,到涅尔瓦当政时期,她才和母亲一道返回罗马。

    [70] 特拉塞亚这时必然想起了二十四年前他劝老阿里娅不要自杀时的情景。当时他问:“如果我非死不可,你肯不肯让你的女儿与我同死?”老阿里娅回答说:“如果你同她也是这样长久而和谐地生活在一起,就和我同帕伊图斯那样,那么我是愿意的。”(参见小普利尼:《书信集》,第3卷,第16章。)

    [71] 美地凯乌斯本(Mediceus)在这里中断。这一卷里遗失的大约有三十章,第17卷和第18卷(如果有的话;参见引言)也全部遗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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