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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蒙古人统治下的波斯和旭烈兀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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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使的报导来看,显然这位来自北京附近的教士从未梦想会经历如此热烈的场面和在宗教上得到的极大满足 〔103〕 。但是,从政治方面来看,他的出使并不成功。西方各国没有组织与蒙军配合的、可能会拯救法属叙利亚殖民地的十字军,列班·扫马在第二次访问热那亚时,对图斯卡鲁姆的红衣主教抱怨此事:“尊敬的大人,我能告诉你些什么呢?作为阿鲁浑王和耶路撒冷大主教的代表我来这里整整一年过去了,……我要说的是,我回去时我将给蒙古人带去什么样的答复?” 〔104〕

    列班·扫马带着尼古拉四世、金发菲利普和爱德华一世给阿鲁浑的信回到波斯 〔105〕 。他很可能在1288年夏末到达阿鲁浑宫廷。阿鲁浑深表感谢,任命他为他斡耳朵的聂思托里安教牧师:“阿鲁浑下令就在廷帐旁建教堂,以致两帐篷的绳子绕在一起。他命令这一教堂内的钟声将长鸣不止。” 〔106〕

    1289年的复活节(4月10日)庆祝会后,阿鲁浑又派新的使者、热那亚人布斯卡尔访问教皇尼古拉四世、金发菲利普和爱德华一世。布斯卡尔于1289年7月15日至9月30日间抵罗马。先后受到了尼古拉和菲利普的接见(11月和12月),他反复陈述了其君主的提议,建立以解放圣地为目的的攻击性的联盟。我们有阿鲁浑致菲利普信的原文,是用畏兀儿字书写的蒙古语:“以长生天之力和至高无上的汗(忽必烈)的保护,在此,法兰克王,我们邀请你于虎年冬季最后一月(1291年1月)出兵,大约能于春季第一月的第十五日(1291年2月20日)在大马士革城前扎营。若能按期派兵,我们将重占耶路撒冷,并将它归还给你。但如不能按期出兵与我军会合,那么,我们军队的进军将毫无作用。”该信附有一份法文写的公文,布斯卡尔把它交给了菲利普,公文上阿鲁浑答应给予在叙利亚登陆的法国十字军提供装备和3万匹新战马 〔107〕 。1290年阿鲁浑又向教皇、菲利普和爱德华派出第四位使者,他是察甘,其基督教名是安德鲁,布斯卡尔陪伴他而行,这是布斯卡尔的第二次出使 〔108〕 。但是,除了形式上的礼仪外,西方各国仍未作出答复,因此,法兰西——蒙古人联合进攻马木路克的战争始终没有发生。

    阿鲁浑只得把注意力转向保卫呼罗珊和外高加索的北部边境。他任命长子合赞为呼罗珊长官,以斡亦剌惕部的管理者阿儿浑阿合之子异密捏兀鲁思为副。正如我们所见到的那样,阿儿浑阿合从1243到1255年一直为大汗管理着波斯东部和中部,几乎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甚至在旭烈兀王朝上任之后,他仍握有相当大的权力,一直到他于1278年在图斯附近去世。捏兀鲁思生长在这个显赫的家中,把呼罗珊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他于1298年起义,几乎捉住了合赞王子。但是,在顺利的开端之后,他被阿鲁浑的军队追赶,被迫逃往河中,在窝阔台家族首领海都汗处避难(1290年) 〔109〕 。在高加索,钦察汗经过打耳班进攻波斯边境地,但阿鲁浑的副将们于1290年5月11日在塞卡西亚的卡拉苏河畔,击败了敌人的先头部队,打退了这次入侵 〔110〕 。

    10.海合都与拜都的统治

    在阿鲁浑最后病倒期间,对他的中央集权制的反抗开始了。阿鲁浑死于1291年3月7日。2月30日 〔111〕 他的朝臣们废黜和处死了他的犹太教大臣撒菲·倒剌。军队首领中最有影响的人提名阿鲁浑的兄弟海合都为汗,当时海合都是塞尔柱克的安纳托利亚长官。海合都是一个没有什么长处的王子,他沉溺于酒色、鸡奸、穷奢极欲,缺乏统治意识。他和他的大臣阿赫麦德·哈里迪效法于忽必烈在中国发行纸钞 〔112〕 ,于1294年错误地把纸币(即钞)的应用引入波斯。同年9月12日在桃里寺城首次发行。其结果比中国更糟,面临商人们的罢市和囤积居奇,纸币只好停止使用。

    在宗教事务上,马·雅巴拉哈的传记使我们确信,海合都对待这位主教与对待列班·扫马一样,给予了极大的优待。传记中还记载他让他们参观列班·扫马在蔑剌合建立的聂思托里安教教堂 〔113〕 。然而,正如巴托尔德所指出,这位最有势力的大臣 〔114〕 的政策主要是对穆斯林有利,他的目的是要把蒙古异密们从政府部门中清洗出去。

    海合都被一伙反对这种倾向的蒙古封建主们推翻。1295年4月21日他在木干营地,以一种“不流血”的方式被人用弓弦勒死。贵族们任命他的堂兄弟、旭烈兀的另一个孙子拜都继承了他的位置。新汗是一位被迫执政的、无足轻重的人物 〔115〕 。据巴赫布拉攸斯记述,他非常热衷基督教。“与阿八哈的妃子、东罗马公主相处数年,颇知基督教教理,曾允许基督教徒在他的斡耳朵内设礼拜堂和鸣钟,并且自称是基督教徒,脖子上戴着十字架,但是,不敢公开表示其偏袒基督教……,然而,穆斯林抱怨他倾向基督教,他在位时间虽短,但任命为行政官员的基督教徒甚多。” 〔116〕

    阿鲁浑之子、呼罗珊长官合赞王子的野心是要继承父位,他起来反对拜都。在这方面,他得到捏兀鲁思异密的支持,捏兀鲁思于1294年已经与合赞言归于好,并且成为他的副手。捏兀鲁思是一位狂热的穆斯林,他劝合赞放弃佛教皈依伊斯兰教,以便在反拜都的斗争中能得到波斯人的支持,这自然是一个理由很充分的策略,因为拜都是以基督教徒为后盾 〔117〕 。结果,拜都成了他自己仁慈的牺牲品。在与合赞的一次会见中,他的随从们怂恿他除掉这位王子,但是,他被长期培养的感情所感动,拒绝这样做。他的敌人们却很少顾虑。由于捏兀鲁思的阴谋,拜都发现他的随从们逐渐离开了他,结果他不战而败。他企图从阿哲儿拜占逃往谷儿只,但是在纳希切万被俘,于1295年10月5日被处死。

    11.合赞的统治

    合赞终于登上了自其父去世后他所梦寐以求的王位。尽管他皈依了伊斯兰教,但他是一个道道地地的蒙古人。海顿和尚把他描述成一位身材矮小、相貌丑陋的人,他比他军中的任何人都要丑。他精力旺盛、诡计多端、善于掩饰自己的感情、很有耐心,这一切我们可以在他处理与捏兀鲁思的关系上看到。他对敌人十分残忍,就他所实施的政策而言,他不考虑人的生命,然而,他是一位健全的管理者,在这方面,他是人道的。他还是一位杰出的将领和勇敢的战士(这在霍姆斯战役中已经证明,他在此战中获胜,也就是说,当他的士兵们被打散后,他独自获胜)。简言之,如果时代可以改变的话,他多少复活了他的祖辈成吉思汗。此外,他还具有透彻的理解力和组织能力。拉施特谈道:“他的母语是蒙语,但是他略通阿拉伯语、波斯语、印地语、藏语、中文和法语。他特别精通蒙古史,像他的所有同胞们一样,他很尊崇蒙古史。除了孛罗·阿合外,他比其他蒙古人都更了解蒙古祖先、蒙古首领的和蒙军将领们的世系 〔118〕 。在成吉思汗后裔中无一人比他更了解蒙古人,由于环境的逼迫,他把这些蒙古人引导到伊斯兰之路上,因此在不知不觉中启发了其民族的本性。”

    在合赞统治之初,尽管他个性很强,但是,他被迫按他的同伙们的政策行事,不能贯彻自己的政策。在异密捏兀鲁思和穆斯林团伙的支持下获得王位之后,他首先满足了他们的要求。波斯的蒙古汗国正式成为伊斯兰教国家,作为这种变化的明显的外部特征是蒙古人包上了头巾。现在,在捏兀鲁思鼓动下一种强烈的穆斯林的反作用力违反了旭烈兀、阿八哈和阿鲁浑所推行的全部政策。合赞成了其支持者们的俘虏,从他进桃里寺都城起,他就下令毁掉基督教教堂、祆教拜火庙和佛教寺院。佛教偶像和基督教的圣像被摔坏和捆在一起,嘲弄着游过桃里寺的各条街道。他下令佛僧改信伊斯兰教。合赞的父亲阿鲁浑曾让人把他的像画在一座塔的墙上,然而,合赞下令把这些画像涂掉 〔119〕 。基督教徒和犹太教徒不再在公共场合露面,除非他们穿着有区别的服装。捏兀鲁思的行动超越了其君主的指示,甚至在僧侣和牧师中实行暗杀。许多佛僧只得放弃佛教。聂思托里安教大主教老马·雅巴拉哈三世尽管是“蒙古族”人,而且年事已高,但仍在蔑剌合驻地被捕,被监禁,头朝下的吊着抽打,而穆斯林洗劫了聂思托里安教的马萨里塔教堂。捏兀鲁思要处死马·雅巴拉哈,但由于亚美尼亚王海屯二世的干预而幸免,海屯二世碰巧在桃里寺宫廷,他为这位老人向合赞求情。尽管宗教迫害很残暴,但蒙古宫廷不敢反对这位忠实的亚美尼亚属臣,他在马木路克苏丹国边境上保卫着帝国。合赞彻底转向伊斯兰教,无疑是由于他感到对于一个穆斯林地区的统治者来说,他的王朝皈依伊斯兰教是最基本的事,但是,他没有捏兀鲁思那样的宗教仇恨;因此,他更多地是一个蒙古人 〔120〕 。马·雅巴拉哈的蒙古出身不可能不引起他的同情,到他自由行使权力时就恢复了马·雅巴拉哈的职务(1296年3——7月)。然而,解开了枷锁的蔑剌合穆斯林们于1297年3月又爆发新的骚乱。洗劫了主教驻地和聂思托里安教大教堂。同时,捏兀鲁思的代理人鼓动库尔德山民围攻聂思托里安教教徒避难之地埃尔比勒堡 〔121〕 。

    合赞具有很强的个性,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的权力。此时,他已经厌烦了捏兀鲁思的独裁。捏兀鲁思是蒙古人的儿子,他的父亲最终成了东伊朗的独立长官,捏兀鲁思本人娶了王室公主、阿八哈之女为妻,自从拥戴合赞即位之后,自认为不可一世、为所欲为。合赞对他的效劳予以承认,任命他为王国的副帅。现在他的傲慢和蛮横已无限制地发展起来。合赞对他采取了突然行动。1297年3月合赞不露声色地逮捕和处死了碰巧留在宫中的捏兀鲁思的所有下属。这时正在呼罗珊统军的捏兀鲁思也受到效忠君主的部队的攻击,他在尼沙普尔附近被打败。便逃到赫拉特马立克、鲁肯哀丁之子和继承人法黑剌丁处避难,他认为此人可靠。但是,克尔特人的政策一贯是在蒙古内战中随时支持强者,以求得生存。那么,这支处事圆滑的阿富汗家族有可能为了一个倒台大臣的命运而去与成吉思汗王朝决裂吗?当帝国军队包围赫拉特,要捉拿捏兀鲁思时,法黑剌丁嘲讽地交出了逃亡者,后来,他在该地被处死(1297年8月13日) 〔122〕 。

    摆脱了捏兀鲁思的监护之后,现在合赞投身于自己的事业。合赞尽管皈依了伊斯兰教,但仍是一个地道的蒙古人,他是一位能干的君主,既开明又严厉。他对可能阻碍他行动(有时仅仅是出于怀疑)的宗王、异密和宫臣们进行了残酷的镇压,由此把权力又集中于中央政权。巴托尔德写道:“作为君主和立法者,他显示出极大的活力,彻底摆脱了固执。他把注意力放在国家财政上,特别注意货币。在他发行的钱币上,刻有三种文字(阿拉伯文、蒙古文和藏文),合赞不再像他的祖辈那样,是北京大汗的代表,而是作为上天恩赐的君主(tängri-yinkuchundur,字意是:凭借长生天的力量)。” 〔123〕 尽管他宣布了君主权,但他派往中国的使者们仍向成吉思汗家族之首,或者更准确地说,向拖雷家族之首铁穆耳皇帝表示效忠。

    虽然合赞在处理阴谋和大量侵吞国库的贪污时可能是无情的,但是,他一直注意管理,“使农民免遭骚扰和勒索”。一天,他对宫臣们说:“你们要我答应你们去掠夺塔吉克人(波斯的农民),但是,当你们摧毁了农民的牲畜和庄稼,你们还能够做些什么呢?如果你们来向我要粮食,我要严厉地惩罚你们!” 〔124〕 经过严重烧杀掳掠之后,呼罗珊和伊剌克·阿只迷的大部分可耕地已经荒芜。游牧民的统治耗尽了土地肥力。拉施特提到:“土地仍大面积地荒废着。无论是公有地,还是私有地。无人敢去耕耘,因为害怕花费了财力与人力之后又被剥夺。”合赞开始“注意这些土地”。拉施特继续写道:“他感到有必要鼓励农业,颁布法令保护农耕者,公平地对待他们的劳动果实。荒芜了几年的土地分给那些愿意耕种的人,第一年免税。按同一法令,已经多年无人过问的世袭庄园,迁入其内的新居民可以不经原主的同意占用 〔125〕 。由于不断监视贵族们的劫掠,国库收入从1700托曼上升到2100托曼。” 〔126〕

    合赞的大臣是伟大的波斯历史学家拉施特(哈马丹的法德尔·阿拉赫·拉施特)他约生于1247年,死于1318年 〔127〕 ,1298年晋升为大臣。正是合赞要求拉施特写一部蒙古人的历史,于是,这位著名学者的不朽的著作《史集》产生了。如上所述,合赞对蒙古人的历史了如指掌,他是《史集》材料的主要来源之一,另一个来源是中国大汗派到波斯宫廷的使臣孛罗丞相。

    合赞还修建清真寺、马达拉沙赫(清真寺学校)、慈善机构等等辉煌的建筑物来装点他的都城桃里寺。正如拉施特所记:“直到当时仍只知道破坏的蒙古人,现在开始建设了。”合赞的统治标志着终年以游牧为生的波斯蒙古人开始采取几乎定居的生活方式。遗憾的是,这种倾向有其缺点。波斯的蒙古人为了实施与日俱增的伊斯兰教宗教形式(这使拉施特想起了神裁法),放弃了对宗教普遍容忍的态度,他们不久就丧失了他们的民族特征和气质,他们与其他定居民融合,最后消失了。

    在能干的合赞汗统治期间,没有时间和机会让这种令人惋惜的倾向发展,例如,在小亚细亚,合赞严厉地处置分裂现象。那颜拜住的孙子苏拉米什在原利考尼亚(卡帕多细亚东南)地区的卡拉曼朝的真正建立者、土库曼人马合谋伯格异密的帮助下,企图为自己开辟一个独立的公国。1299年4月27日,合赞军在埃尔津詹附近的阿克谢希尔粉碎了这次反叛。科尼亚的最后一批塞尔柱克苏丹们是由桃里寺宫廷随意任命和罢免的,他们的权威比任何一个蒙古长官都小。例如,合赞罢免了苏丹马苏德二世(1295年),把凯·库巴德二世扶上王位(1297年),后来又罢免了他(1300年),让马苏德二世(死于1304年)复位,马苏德是这一显赫家族的最后一位王。

    合赞追随着旭烈兀和阿八哈的对外政策,开始对叙利亚的马木路克帝国发起新的入侵。他夺取阿勒颇城(除了城堡外,1299年12月12日),在霍姆斯城前打败马木路克军(12月22日),进入大马士革(1300年1月6日)。蒙古的忠实属臣、亚美尼亚王海屯二世,像他家族中所有成员一样,率自己的军队来支持合赞。但是,在最后一些法属领地丧失之后,以及波斯的蒙古人永久地皈依了伊斯兰教之后,蒙古人的这些胜利几乎没有意义,有一种“遗腹子”的感觉。无论如何,合赞跟在这支精锐的骑兵行列之后回到波斯(1300年2月),马木路克又得以重占叙利亚。

    事实上察合台人在伊朗东部的牵制性行动再次使波斯汗国瘫痪。突厥斯坦汗都哇之子忽都鲁·火者在阿富汗地区的加兹尼和古尔为自己占有了一块封地,在合赞远征叙利亚期间,他劫掠了起儿漫和法尔斯。1303年春,合赞派新军去叙利亚,负责这次远征的将军忽特鲁沙在大马士革附近的马尔杰·索法尔被马木路克军打败(1303年,4月21日)。这是蒙古人对叙利亚的最后一次干涉。

    可以说,合赞把穆斯林的对内政策与从旭烈兀、阿八哈和阿鲁浑那里沿袭下来的对外政策成功地结合成一个整体。我们可以认为(拉施特对此提供了充分的证据)没有理由怀疑合赞皈依伊斯兰教的诚意和持久性。他毅然决然地与其家族所信奉的佛教决裂,并强迫佛教和尚和喇嘛或者是放弃佛教,或者是离开这个国家 〔128〕 。另一方面,无疑是为了适合他的对外政策,他停止迫害聂思托里安教徒,与他们的主教马·雅巴拉哈建立了友谊。他于1303年6月在马·雅巴拉哈刚重建起的蔑剌合修道院内会见了这位老主教,并给予他荣誉、礼物,表示关心 〔129〕 。

    12.完者都的统治

    1304年5月17日合赞去世,其弟完者都继位(1304——1316年) 〔130〕 。完者都虽然是聂思托里安教母亲兀鲁克可敦的儿子,并以尼古拉一名接受过洗礼,但是,后来他在一位妃子的影响下皈依了伊斯兰教。他一度甚至成为波斯什叶派的支持者 〔131〕 。在他统治期间,伊斯兰教在波斯有了新的进展。聂思托里安教大主教马·雅巴拉哈希望完者都像合赞那样给予他同样的恩惠,但是,据传记作家说,他得到的只不过是勉强的礼貌。穆斯林利用这种情况迫害聂思托里安教教徒。要是没有蒙古异密伊剌金的干预,桃里寺的教堂将变成了清真寺。伊剌金是克烈部人,是脱古思可敦的侄儿和完者都母亲的兄弟,他像所有的克烈人一样,仍保持昔日对基督教的同情。如上面提到的,聂思托里安教徒门有一个堡垒,即埃尔比勒堡。1310年春,该地区长官在库尔德人的帮助下企图从他们手中夺取该堡。尽管马·雅巴拉哈极力避免发生不可挽救的灾难,但埃尔比勒堡的基督教徒们进行了抵抗。城堡最终于1310年7月1日被王室军队和库尔德山民们攻陷,全体守城者被屠杀。马·雅巴拉哈在他的事业结束后还活了一些时候,他于1317年11月13日满怀着对蒙古人的仇恨在蔑剌合去世。他曾经那样忠实地为这些蒙古人服务,而他们认为他对他们不老实而否认了他 〔132〕 。

    完者都虽然放弃了成吉思汗族人同情聂思托里安教教徒的传统,但是,总的来说,他追随其兄合赞的政策,尽管他的个性不是十分坚强,他还是能够维持住由合赞建立起来的巩固的行政机构。穆斯林史书把他描述成一位慷慨正直的人 〔133〕 。他继续留用伟大的史学家拉施特为臣,拉施特是一位杰出的行政官和有见识的政治家,他在完者都统治时期产生的影响远远超过了合赞统治时期。他甚至说服完者都接受了沙菲派教义。完者都还保护当时的另一位史学家瓦撒夫。最后,完者都还是一位伟大的建设者。他于1305至1306年间,在伊剌克·阿只迷西北的苏丹尼耶建设他的都城,这是其父阿鲁浑选定的位置,他把它装饰一新。他对蔑剌合的瞭望台也很感兴趣。拉施特也是一位建设者,1309年他设计了桃里寺东的加赞尼耶城的整个新区 〔134〕 。

    完者都虽然对伊斯兰教很虔诚,但是,他像合赞一样,追随与其祖辈们同样的对外政策:反对马木路克和设法与基督教的欧洲建立联盟。他派基督教徒托马斯·伊尔杜奇作为使者到欧洲各宫廷。这次出访中,他写给教皇克力门五世、法兰西金发菲利普和英王爱德华一世的信被保留下来。法国国家档案馆珍藏着完者都于1305年5月给金发菲利普的信,信中他庆贺自己与其他成吉思汗兀鲁思的首领们————中国大汗铁穆耳、窝阔台兀鲁思首领察八儿、察合台兀鲁思首领都哇和钦察汗脱脱————之间充满了和谐。完者都还表示,他希望像他的前辈们那样,与基督教世界的领袖们保持友好关系 〔135〕 。

    与此同时,波斯汗国与埃及马木路克苏丹国之间又开始了边境战争。在1304和1305年期间,马木路克对蒙古属国、西里西亚的亚美尼亚王国进行了掠夺性的袭击。在第二次袭击时,他们与小亚细亚的蒙古守军相遇,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136〕 。1313年,完者都包围了位于幼发拉底河中游的一个马木路克边境据点拉希巴堡。但是,这里的炎热气候使他未等到该城投降就放弃了围攻 〔137〕 。

    在小亚细亚,塞尔柱克王朝于1302年灭绝,结果科尼亚的蒙古长官成了那里的统治者。实际上,对蒙古人有利的“塞尔柱克屏障”的消失,使蒙古人面对企图趁中央权力空缺之机获得独立的诸小突厥异密们。卡拉曼异密们便是一例,土库曼首领们已经在埃尔梅内克山区建立了政权,这时他们正图谋在科尼亚取代塞尔柱克人,1299年合赞不得不严厉地惩罚了他们(看前文)。在1308至1314年间,卡拉曼异密马合谋伯格使自己成为科尼亚君主。完者都派遣出班将军去攻打他,出班先把他打跑,此后不久,于1319年又迫使他前来投降。 〔138〕 在他们一边,奥斯曼人已在弗里吉亚西北和比提尼亚建立政权,他们正在开始向拜占庭领土扩张,奥斯曼帝国的建立者奥斯曼一世特别对拜占庭的大城市尼西亚造成威胁。拜占庭皇帝安德努尼卡斯二世寻求与完者都联盟,把他的妹妹马利亚嫁给完者都 〔139〕 。似乎是这一联姻的缘故。一支蒙古军入侵奥斯曼境内的埃斯基谢希尔区,奥斯曼的儿子奥尔汗把他们从该地区击退 〔140〕 。

    安纳托利亚西北部的突厥-拜占庭边境对波斯的蒙古人来说兴趣不太浓。他们怎么会料到,在这边境之地新建立的这个小奥斯曼异密国,在一个世纪之内将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穆斯林政权呢?他们更关注东伊朗的事务,因为他们在那儿要不断地提防着他们的堂兄弟、河中的察合台汗们的侵犯,同时要制止他们的属臣、赫拉特克尔特家族的阿富汗人暗中争取独立的企图。

    在赫拉特,克尔特朝的第三代王马立克法黑剌丁俨然以独立君主的身份行事,1306年,完者都派将军答尼失蛮·巴黑都儿围攻赫拉特城。法黑剌丁同意退到阿曼科赫堡,答尼失蛮得以占赫拉特城;但是,城堡是由法黑剌丁的一名副将穆罕默德·沙姆坚守,未能攻破。1306年9月沙姆引诱自负的答尼失蛮到城堡,并杀死了他。接着完者都又派新军、由异密牙撒吾儿和答尼失蛮之子布贾率领。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封锁和发生了一些戏剧性的偶然事件之后,由于叛变和背叛,同样也由于饥荒(1307年),赫拉特城和城堡投降。在此期间法黑剌丁在阿曼科赫去世 〔141〕 。但是,完者都没有利用这一形势废黜克尔特王朝,而是把赫拉特国给法黑剌丁之兄弟嘉泰丁(1307年7月)。嘉泰丁一度曾被怀疑企图煽动新的叛乱,于是,他来到完者都面前为自己开脱。后来他一直占有赫拉特(1315年) 〔142〕 。

    完者都于1313年(看315页)从察合台幼支达乌德·火者手中夺取东阿富汗地区,这一行动导致了察合台汗也先不花的亲自入侵,他一征服穆尔加布,就占呼罗珊的部分地区(1315年)。但是,由于中国大汗进行的牵制行为(大约1316年元军从后方进攻察合台领地,一直攻入怛逻斯) 〔143〕 ,波斯很快就摆脱了这一争夺。然而,此后不久,呼罗珊又受到流亡的察合台宗王牙撒吾儿的威胁,完者都曾轻率地欢迎过他,现在他企图独立(1318年)。波斯十分走运,牙撒吾儿于1320年6月被他的私敌、察合台汗怯别杀死 〔144〕 。赫拉特异密、克尔特人嘉泰丁于1319年5月间曾被牙撒吾儿围困在城中,在这次战争中他一直反对牙撒吾儿。于是,他似乎成了旭烈兀家族事业的最忠诚的保卫者,桃里寺宫廷热烈地祝贺他。事实上,他只是加强了他对赫拉特公国的控制 〔145〕 。到他晚年时(他死于1329年),他实际上已经独立,尽管桃里寺宫廷仍认为他是帝国东北边境地区不可缺少的边境卫士。

    13.不赛因的统治

    完者都于1316年12月16日死于苏丹尼耶,其子,当时只有12岁的不赛因(Abusa'id)继位,在他统治时期,波斯汗国发生了最后一些事件。他在位时期是从1317至1334年,但是,他终身是那些以他名义实施统治而且互相争权夺利的蒙古封建主们的傀儡。伟大的历史学家拉施特,作为大臣他总是维护国家利益,结果成了这些奸臣们的牺牲品,他们以荒谬而可怕的罪名处死了他(1318年7月18日) 〔146〕 。

    不赛因统治前期,权力掌握在一位名叫出班 〔147〕 的蒙古异密手中。出班在1317年至1327年期间,是波斯的实际统治者,他牢牢地控制着波斯。1322年,他平息了由他自己的儿子、小亚细亚长官帖木儿塔什领导的一次叛乱;1325年,他胜利地发动了一次反钦察汗国的远征,一直抵达捷列克河;1326年,其子胡赛因在加兹尼附近打败了入侵呼罗珊的察合台汗塔儿麻失黑,把他赶回河中。但是,到1327年时,不赛因厌倦了出班的监护,与他关系破裂 〔148〕 。当时在呼罗珊的出班举旗反叛,准备从麦什德进军阿哲儿拜占。但是,他的部队抛弃了他,迫使他到赫拉特马立克嘉泰丁处避难。马立克派人把他勒死,把他的手指送给不赛因(1327年10——11月) 〔149〕 。出班的一个儿子、小亚细亚的长官帖木儿塔什逃到开罗,开罗的马木路克害怕引起不赛因的不快,把他处死 〔150〕 。

    在对伟大的大臣拉施特以合法方式进行了杀害之后,紧接着是像出班这样的强者的垮台,这是对波斯汗国的致命打击。几年之后,当不赛因本人去世时,没有一位领袖(无论文官或武将)能使这个蒙古——波斯国团结在一起。旭烈兀家族的兀鲁思瓦解了。

    出班的垮台还产生了另一个结果:突厥人的安纳托利亚放任自流了。甚至是在1304年马苏德二世死去,科尼亚的塞尔柱克苏丹国消失后,波斯宫廷任命的蒙古长官就表现出一种自治宗王般的倾向。我们已经看到出班之子帖木儿塔什已经在争取独立。要不是他家族遭灾的话,在不赛因死后,他很可能在科尼亚,或者是在开塞利建立一个安纳托利亚的蒙古苏丹国,这一苏丹国很可能成为阻止奥斯曼帝国扩张的障碍 〔151〕 。事实上,帖木儿塔什于1327年去世了,8年以后,不赛因也随之去世了,安纳托利亚失去了君主,在其东南方的卡拉曼家族的地区突厥异密们和在其西南方的奥斯曼家族的异密们随心所欲地行动。于是,在关键的1327至1335年间,波斯蒙古宫廷内的这些冲突间接地导致了奥斯曼帝国的崛起。

    14.波斯蒙古汗国的肢解

    不赛因之死(1335年11月30日)导致了波斯蒙古汗国的肢解。蒙古贵族们不是从旭烈兀家族中选出新汗,而是选另一支成吉思汗后裔:蒙哥、旭烈兀和忽必烈之弟阿里不哥的后裔阿儿巴合温为汗 〔152〕 。1336年,这位意外登上王位的汗被一位反叛的地方长官打败杀死 〔153〕 。此后,两派封建主在傀儡王们的幌子下争权夺利,各派都吸收一批蒙古贵族到自己一边。对立双方的一位是小亚细亚长官大哈桑·布朱儿,或者如人们以他出身的蒙古部落名,称他为哈桑·札剌儿 〔154〕 。另一位是小哈桑·库楚克,他也是蒙古人,是出班的孙子,他逃脱了对其亲属们进行的大屠杀 〔155〕 。小哈桑于1338年从对手大哈桑·札剌儿手中夺取当时的波斯都城桃里寺。接着,他在桃里寺西北为自己开辟了一个王国,阿哲儿拜占和伊剌克·阿只迷都纳入他的国境内。在1343年他去世时,他的兄弟阿失剌甫继承了这些领地,仍以桃里寺为都 〔156〕 。与此同时,大哈桑·札剌儿在报达实施统治,1340年他在报达宣布独立,1347年,他击退了阿失剌甫对报达的多次进攻。

    在这种混乱局面达到顶峰时,外国入侵开始了。钦察(南俄)汗札尼别于1355年侵入阿哲儿拜占,杀出班后裔阿失剌甫。然后回到俄罗斯,在牢固的基础上顺利地建立了他的统治 〔157〕 。这一灾难变得对札剌儿人有利。哈桑·札剌儿刚去世不久(1356年),但他的儿子乌畏思继承了他在报达的王位,他进军阿哲儿拜占,在经历短时期的挫折之后,他占领该地(1358年) 〔158〕 。现在他作为报达和桃里寺两地的统治者统治着西波斯,直到1374年他去世,同年其子胡赛因·札剌儿取代了他的位置(1374——1382年在位)。后来,正如我们将要看到那样,胡赛因的兄弟、继承者阿合木札剌儿与帖木儿为拥有桃里寺和报达发生争夺。

    与此同时,在赫拉特和东呼罗珊,克尔特统治者们的阿富汗国已完全独立。精明的嘉泰丁于1329年10月已经去世,他的两个年长的儿子沙姆斯哀丁二世和哈菲兹只统治了几个月。但是,他的三子穆兹丁·胡赛因尽管年幼,仍被宣布为王,从1332年一直统治到1370年,在他统治时期,这一王国成为一个相当强大的国家,一度大胆到干涉河中事务(参看343页)。 〔159〕

    在呼罗珊西部,一位名叫阿布德·拉札克的土匪头子,在1337年曾夺得撒卜兹瓦尔堡,建立了一个新国家,即赛尔巴朵尔人的公国。他的兄弟瓦吉黑哀丁·马苏德杀害了他(1338年),立即攻占尼沙普尔,由此继续着他的事业 〔160〕 。在这次大骚乱中,成吉思汗弟弟哈撒儿的后裔、一位名叫吐格帖木儿的蒙古宗王于1337年被拥立为汗 〔161〕 。他在呼罗珊西北的比斯坦建立政权,还统治着马赞达兰。他改建了麦什德城,已经知道他在麦什德附近的拉德坎度夏,他的冬驻地在离里海不远的古尔甘。赛尔巴朵尔人只是名义上承认他的宗主权。他们约于1353年暗杀了他,于是成了整个呼罗珊西北的主人,而东南仍归克尔特人所有。自然,这两个伊朗王朝互相进行着残酷的战争,这一战争又因宗教分歧而加剧,克尔特人属逊尼派的阿富汗人,赛尔巴朵尔人是什叶派的波斯人。

    第三个伊朗王朝,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阿拉伯——伊朗王朝,是穆扎法尔朝,王朝建立在起儿漫和法尔斯 〔162〕 。它的建立者、阿拉伯人穆巴里克·丁·穆罕默德已经在耶斯特和起儿漫掌权,并于1353年控制了泄剌只〔设拉子〕,1356——1357年控制了伊斯法罕。1358年他被其子沙·舒贾(死于1384年)废黜并弄瞎,沙·舒贾在泄剌只继位,而伊斯法罕转归穆札法尔朝的另一些人。

    为了绘完这幅图画,还应该提到,除了当时的这些君主以外,未来的君主们已经露面。在西波斯,他们是仍保持游牧的土库曼部落,以其标志被称为黑羊部落,即喀喇·科雍鲁。在旭烈兀汗国分裂之时,黑羊部居住在亚美尼亚的穆什地区,正在蚕食毛夕里〔摩苏尔〕,乌畏思·札剌儿把他们从毛夕里赶出去(大约1336年)。1374年乌畏思死时,黑羊部首领拜拉姆·瓦加又占领毛夕里和赞詹。他的孙子哈拉·玉素甫从札剌儿人手中夺取了桃里寺,由此奠定了其家族的命运,直到帖木儿来到前他们一直留在桃里寺 〔163〕 。

    在塞尔柱克家族(约1304年)和波斯汗国的宗主权先后消失以后,小亚细亚的塞尔柱克国已不复存在,在该国的旧址上,两个土库曼公国正在争夺卡帕多细亚。在锡瓦斯和开塞利是阿尔特纳-乌鲁氏族,从1380至1399年,该族的统治者是著名的诗人王子布汉哀丁 〔164〕 ,1400年由另一支土库曼氏族,被称为白羊的氏族(阿克·科雍鲁)取代 〔165〕 。在拉兰达(今卡拉曼)建立起卡拉曼异密们的王朝(同样是土库曼人的王朝),在一个时期内他们曾为小亚细亚霸权和塞尔柱克国的遗产与比斯尼亚-弗里吉亚边境上的奥斯曼突厥人作战 〔166〕 。

    以后,帖木儿将加入到这些激烈的角逐之中。

    注释

    〔1〕 关于绰儿马罕,参看伯希和《蒙古人与教廷》(《东方基督教评论》1924年第247页,〔51〕)。

    〔2〕 《东方基督教评论》1924年,第244页,〔49〕。

    〔3〕 关于拜住,参看《蒙古人与教廷》第303页以下(109页以下)。

    〔4〕 在亚美尼亚文和拉丁文史书中,蒙古人的夏季大本营称为锡西安,似乎是在锡尤尼和阿特沙赫之间的哈本德地区,“在正对着哥克察湖东岸的山区。”参看伯希和《蒙古人与教廷》第302页(106)。

    〔5〕 关于野里知吉带,参看伯希和《蒙古人与教廷》(1931——1932年)第33页(171)。

    〔6〕 关于艾伯格和萨吉斯,参看《蒙古人与教廷》(1924年)第327(131页)。

    〔7〕 《蒙古人与教廷》(1931——1932年)第172(174)页和第193(195)页。格鲁塞《十字军史》III,520。

    〔8〕 伯希和《蒙古人与教廷》第175(177)页以下。格鲁塞《十字军史》III,521。

    〔9〕 野里知吉带之子阿尔哈森阴谋反对蒙哥,已经在蒙古地区被处死。

    〔10〕 伯希和《蒙古人与教廷》(1931——1932年)第65(203)页。

    〔11〕 米诺尔斯基《伊斯兰百科全书》“Tiflis”条目,第796页上的书目(谷儿只和亚美尼亚史料和志费尼书)。

    〔12〕 参看《伊斯兰百科全书》“Kaiká'ús II”第677——678页。

    〔13〕 参看多桑《蒙古史》III,103——107(据志费尼记)。

    〔14〕 志费尼的父亲贝哈哀丁被蒙古首领库尔布鲁特囚禁在图斯。他受到优待,并作为呼罗珊的理财大臣进入蒙古机构。到1253年他在伊斯法罕去世前一直是蒙古官员。参看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Djuwaini”条目,第1100页。

    〔15〕 多桑《蒙古史》III,116——117(据志费尼)。

    〔16〕 多桑《蒙古史》III,180。

    〔17〕 志费尼及其父在任蒙古政府官员时听命于阿儿浑阿塔,但志费尼抑制不住地强烈反对畏兀儿学者们对阿拉伯——波斯人的优势:“在刚发生的、震动世界的革命中,学院被毁,学者被屠杀,特别是在呼罗珊,它是启蒙的源泉和学者聚会之地。国内有识之士都被剑砍死。再没有什么地方能产生创造物,畏兀儿学者们关心的只是以畏兀儿文和畏兀儿语来取代之。”上引书,I,XXV。

    〔18〕 据志费尼和拉施特,参看多桑《蒙古史》III 121——128。

    〔19〕 多桑《蒙古史》,III,129——131。

    〔20〕 多桑《蒙古史》III,131。米诺尔斯基《伊斯兰百科全书》“Kutlugh-khan”,第1238页和T. W. Haig 的“Salghurides”条目,第109页。

    〔21〕 旭烈兀(Hulagu)一名来自蒙古语词根hülä-或ülä-,意即“超过”,在波斯语中是Hulaku。参看伯希和(《亚洲杂志》1925年,第236页)。

    〔22〕 《史集》卡特勒梅尔译本,第145页。多桑《蒙古史》III,139。

    〔23〕 1256年旭烈兀渡过阿姆河后,波斯与高加索的小国君们纷纷投诚,其中也有刺客派的头目,刺客派的名声早已一落千丈,但仍占据许多非常强固的堡垒。鲁克赖丁是该派的最后一位头目。旭烈兀没有接受他作为属臣,他在遭拒绝后,在麦门底司堡中坚持抵抗。————译者

    〔24〕 《史集》卡特勒梅尔译本,第217,219页。多桑《蒙古史》III,197。

    〔25〕 参看阿卜尔·菲达的《十字军史评论》(《东方史家集》I,136)。拉施特《史集》,卡特勒梅尔译本,第247页。多桑《蒙古史》III,212(据瓦撒夫的记载)。格鲁塞《十字军史》III,568。

    〔26〕 《史集》第231页。

    〔27〕 多桑《蒙古史》III,217转到《史集》。

    〔28〕 参看格鲁塞《十字军史》III,571。

    〔29〕 阿卜尔·菲达《十字军史评论》I,136。

    〔30〕 《史集》卡特勒梅尔译本299页。基拉罗斯(《亚洲杂志》I,1858年,489页)。

    〔31〕 参看基拉罗斯(《亚洲杂志》1858,491页)。

    (多桑《蒙古史》汉译本第四卷第五章页87中记:“报达之掠杀,延续有七日。……计死者八十万人。”————译者)

    〔32〕 阿卜尔·菲达《十字军史》第137页。

    〔33〕 基拉罗斯(《亚洲杂志》I,1858年,第493页)。

    〔34〕 瓦尔坦《亚洲杂志》II,1860年,第291页。

    〔35〕 多桑《蒙古史》III,270。参看海顿和尚的报导(《十字军史评论》中所收《亚美尼亚史料》II,169——170)。格鲁塞《十字军史》III 574——575。

    〔36〕 基拉罗斯(《亚洲杂志》1858年,第492页)。

    〔37〕 格鲁塞《十字军史》III,575——576页。

    〔38〕 即王罕弟札阿绀孛的女儿。

    〔39〕 《史集》卡特勒梅尔译本,第145页。

    〔40〕 《史集》第94——95页。

    〔41〕 瓦尔坦(《亚洲杂志》II,1860年,290,309)。参看《十字军史评论》收集《亚美尼亚史料》I,433。

    〔42〕 瓦尔坦《亚洲杂志》II,(1860年)300——301页。

    〔43〕 瓦尔坦《亚洲杂志》II(1860)第302页,这话得到了拉施特的证实,《史集》第393页。

    〔44〕 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Hùlägü”条目,第353页。

    〔45〕 《史集》第225页。基拉罗斯(《亚洲杂志》I,1858年,第484页)。多桑《蒙古史》III,第262页。

    〔46〕 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548,515页。

    〔47〕 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515页。

    〔48〕 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579页。

    〔49〕 格鲁塞《十字军史》第577——578页。

    〔50〕 瓦尔坦(《亚洲杂志》II,1860年,第294页)。

    〔51〕 基拉罗斯(《亚洲杂志》I,1858年,496)。《史集》第330——331和350——375页。

    〔52〕 海顿(《十字军史评论》收在《亚美尼亚史》II,170)。瓦尔坦(《亚洲杂志》II,1860年,293)

    〔53〕 《十字军史评论》收《亚美尼亚史料》第751页。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581页。

    〔54〕 巴赫布拉攸斯,看多桑《蒙古史》III,第316页。

    〔55〕 多桑《蒙古史》,III,第308——309页,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581——582页。

    〔56〕 阿卜尔·菲达《十字军史评论》I,140。

    〔57〕 巴赫布拉攸斯,《叙利亚编年史》第533页。海顿(《亚美尼亚史料》II,第171页。)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583页。

    〔58〕 阿卜尔·菲达《十字军史评论》第141页。《十字军史评论》中《亚美尼亚史料》II,751。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586页。

    〔59〕 阿卜尔·菲达上引书,第143页。

    〔60〕 《十字军史评论》(《亚美尼亚史料》II,751)。多桑《蒙古史》III,第325页。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589页。

    〔61〕 多桑《蒙古史》III,第377页。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Berke”条目,第725——726页。

    〔62〕 基拉罗斯《亚洲杂志》I(1858年)498。海顿(《亚美尼亚史料》II,173)。

    〔63〕 《亚美尼亚史料》第174页。

    〔64〕 德拉博德的文章(letters des chrétien de Terre Sainte, 1260)(《东方拉丁评论》II,1894年,214)。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584页。

    〔65〕 海顿(《亚美尼亚史料》第174页)。Gestes de Chiprois 第752页。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594页。

    〔66〕 《史集》,余大钧译,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三卷第79页。有异密拜答儿。此处误为拜巴斯。————译者

    〔67〕 Gestes des Chiprois 第753页。Rothelin 手稿(《十字军史评论》第637页)。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601——603页。

    〔68〕 基拉罗斯(《亚洲杂志》I,498)。

    〔69〕 《史集》余大钧译,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三卷第81页。————译者

    〔70〕 《史集》德弗雷梅里译本,第393页。参看瓦尔坦(《亚洲杂志》II,1860年,302)。

    〔71〕 参看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Berke”条目,第726页。海顿《亚美尼亚史料》II,176。

    〔72〕 《史集》卡特勒梅尔译本,第399页。多桑《蒙古史》III,第380——381页。

    〔73〕 多桑《蒙古史》III,第362,370——374页(据拉施特和巴赫布拉攸斯记)。

    〔74〕 多桑《蒙古史》III,397——404(据拉施特和米尔空记)。参看T. W.海格《伊斯兰百科全书》“Salghurides”条目,第109页。

    〔75〕 《史集》卡特勒梅尔译本,第403页。米尔空《伊斯兰百科全书》“Kutlugh-khàn”条目,1238页。

    〔76〕 多桑《蒙古史》IV,第148页。

    〔77〕 多桑《蒙古史》,IV,第281页。

    〔78〕 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Djuwaini”条目,1100页。

    〔79〕 多桑《蒙古史》III,第407——408页。

    〔80〕 马·德赫任主教时期是1266——1281年,后由马基哈继任。

    〔81〕 W·巴奇《忽必烈汗时期的僧侣》第139——140页。

    〔82〕 《马·雅巴拉哈》,J. B.夏博译,《东方拉丁杂志》(1893年)第593——594页。

    〔83〕 他们约于1275年离开中国,约于1278年抵达美索不达米亚。

    〔84〕 巴奇《忽必烈时期的僧侣》第148页。

    〔85〕 《马·雅巴拉哈》第607——608页。

    〔86〕 《马·雅巴拉哈》第609——610页。

    〔87〕 多桑《蒙古史》III,第416——419页。

    〔88〕 多桑《蒙古史》III,第432——449页(据拉施特记)。

    〔89〕 多桑《蒙古史》III,第441——442页;IV,第179——183页。

    〔90〕 阿卜尔·菲达《十字军史》I,155。海顿《亚美尼亚史料》180页。多桑《蒙古史》III,481——488,格鲁塞《十字军史》III,694页。

    〔91〕 海顿《亚美尼亚史料》第180——181页。

    〔92〕 参看阿卜尔·菲达《十字军史》I,第158——159页。海顿《亚美尼亚史料》第183——184页。巴赫布拉攸斯《叙利亚编年史》第592——593页。多桑《蒙古史》III,第524页。R.罗里希特的文章(Les batailles de Homs)(Archives de l'orient Latin)I,第638页。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699页。

    〔93〕 在蒙古语中是“Täghüdär”。

    〔94〕 海顿《亚美尼亚史料》185页。

    〔95〕 《马·雅巴拉哈》第75——77页。

    〔96〕 参看多桑《蒙古史》IV,第31——38,49——57页(据瓦撒夫记)。

    〔97〕 夏博的文章(Relations du roi Argoun avec L'occident)(Revue de L'orient Latin,1894年,571页)。穆勒《在中国的基督教徒》106页。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711页。

    〔98〕 《东方拉丁杂志》1894年,第82——83页。

    〔99〕 上引书,第89页。

    〔100〕 夏博《东方拉丁杂志》1894年,第91页。参看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715——716页。

    〔101〕 上引书,第104页。

    〔102〕 上引书,第106——111页。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717——718页。

    〔103〕 夏博《东方拉丁杂志》,第113——114页。

    〔104〕 上引书,112页。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720页。

    〔105〕 夏博的文章(Relations du roi Argoun)第576——591页。

    〔106〕 夏博《东方拉丁杂志》,第121——122页。列班·扫马又活了四年,于1294年1月10日死于巴格达。

    〔107〕 夏博的文章(Relations du roi Argoun)第604,611,612页,穆勒《在中国的基督教徒》第117——118页。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724页。

    〔108〕 夏博(Relations du roi Argoun)第617,618页。

    〔109〕 多桑《蒙古史》IV,第42——49页。

    〔110〕 多桑《蒙古史》IV,第42页,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Mangù Timur”条目,第260页中修订了他关于Arghùn 的另一篇文章。

    〔111〕 原书如此。————译者

    〔112〕 多桑《蒙古史》IV,第101——106页。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Gaikhâtû”条目,第135页。海合都是从忽必烈派往波斯宫廷的使者孛罗丞相那里知道“钞”的情况。

    〔113〕 夏博《东方拉丁杂志》,1804年,第127——128页。

    〔114〕 指海合都的大臣阿赫麦德·哈里迪。————译者

    〔115〕 夏博《东方拉丁杂志》,1804年,第133页。

    〔116〕 巴赫布拉攸斯《叙利亚编年史》第609页。多桑《蒙古史》IV,141页。

    〔117〕 多桑《蒙古史》IV,132页。

    〔118〕 《史集》,摘自多桑《蒙古史》IV,第359——360页。

    〔119〕 多桑《蒙古史》IV,第281——282页。

    〔120〕 《史集》,合赞并不是狂热的穆斯林,《史集》证实了他的宗教诚意,在他即位前很久他就公开宣布他要抛弃佛教的偶像崇拜,皈依伊斯兰教。多桑《蒙古史》卷IV,148页。

    〔121〕 《马·雅巴拉哈》第134——142,239——250页。

    〔122〕 多桑《蒙古史》IV,第174——190页。是据拉施特和米尔空的记载。(《史集》余大钧译本,第三卷第302页记,他死于696年10月23日,即公元1297年8月14日。————译者)

    〔123〕 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Ghāzan”条目,第158页。

    〔124〕 《史集》,转自多桑《蒙古史》IV,367。

    〔125〕 《史集》,上引书IV,417——418。

    〔126〕 2100托曼约等于今日的1200万美元。————译者

    〔127〕 E.贝特尔斯《伊斯兰百科全书》“Rashid al-Din Tabib”条目,第1202页。

    〔128〕 合赞说:“你们之中凡是想到印度、客失米儿、吐蕃和自己的故土去的,就去吧。而留下这里的人,就别虚伪,而要真心实意,不要以自己的虚伪玷污纯洁的伊斯兰教。但是,如果我得知他们建造多神教神庙和庙宇,那我将毫不怜悯地用剑杀死他们。”(《史集》汉译本第三卷,页371)。————译者

    〔129〕 《马·雅巴拉哈》第251——252页。

    〔130〕 在蒙古语中,作öljäitü。

    〔131〕 J. H.克雷默《伊斯兰百科全书》“Ol?aitu khudâbanda”条目,第1042页。

    〔132〕 《马·雅巴拉哈》第266——300页。

    〔133〕 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第4页。

    〔134〕 巴特尔斯《伊斯兰百科全书》“Rashid ad-Din Tabib”条目,第1202页。关于苏丹尼耶的建设,参看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第5——7页。

    〔135〕 多桑《蒙古史》IV,第587——597页。

    〔136〕 多桑《蒙古史》,IV,第532页,(据诺瓦里和马克尼兹记)。

    〔137〕 参看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35页),宣称被围困的城民们臣服。

    〔138〕 多桑《蒙古史》IV,第576页。J. H.克雷默《伊斯兰百科全书》“karamán-oghlu”条目,第794页。

    〔139〕 G.帕希梅尔,II,433——444。多桑《蒙古史》IV,第536页。

    〔140〕 J. H.克雷默《伊斯兰百科全书》“Othmân I”条目,第1075页。

    〔141〕 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第17——29页。多桑《蒙古史》IV,第497、527页。

    〔142〕 多桑《蒙古史》IV,第568——571页。哈菲兹·伊·阿卜鲁,第37、43、67页。

    〔143〕 多桑《蒙古史》IV,第562——564页。

    〔144〕 多桑《蒙古史》IV第565,567——568,612——629,642——644页。哈菲兹·伊·阿卜鲁,第86页。

    〔145〕 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第71,80——86页。多桑《蒙古史》IV,第620——629页。

    〔146〕 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第56页。多桑《蒙古史》IV,609——612页。

    〔147〕 关于该名的词源,参看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Cüpän”条目,第904页。

    〔148〕 关于这次关系破裂的起因,参看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第91页。

    〔149〕 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分别在第100——105,107页。

    〔150〕 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分别在第100——105,107页。

    〔151〕 参看多桑《蒙古史》IV,686页中说:“帖木儿塔什的征服一直扩张到地中海沿岸,在此之前,蒙古军队从未在这些地方出现过,在这儿,他依次打败希腊人和突厥人,由此自立为罗姆总督。”

    〔152〕 不赛因死后无子,内乱。丞相嘉泰丁穆罕默德说服诸可敦和统将们,立拖雷子、阿里不哥后裔阿儿巴合温为汗。————译者

    〔153〕 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第111——119页。

    〔154〕 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120页。多桑《蒙古史》IV,723——742。

    〔155〕 帖木儿塔什之子、原安纳托利亚的长官(帖木儿塔什是出班的儿子)。看哈菲兹·伊·阿卜鲁,第124页。多桑《蒙古史》IV,726——734。

    〔156〕 多桑《蒙古史》分别在IV卷中的第735页。哈菲兹·伊·阿卜鲁,在第127——140页。

    〔157〕 多桑《蒙古史》在IV卷中的第741——742、745页。哈菲兹·伊·阿卜鲁,分别在第153——156,153页。

    〔158〕 多桑《蒙古史》在IV卷中的第741——742、745页。哈菲兹·伊·阿卜鲁,分别在第153——156,153页。

    〔159〕 多桑《蒙古史》IV,第713——714页。T. W.海格《伊斯兰百科全书》“Kart”条目,第822页。《武功记》佩替译本。I,6。

    〔160〕 V. F.比希纳《伊斯兰百科全书》“Serbedárs”条目,第240页。

    〔161〕 米诺尔斯基《伊斯兰百科全书》“Tugha Timùr”条目,第863页。哈菲兹·伊·阿卜鲁,第122页。

    〔162〕 多桑《蒙古史》IV,第743——747页。策特尔斯廷《伊斯兰百科全书》“Muzaffarides”条目,第852页。

    〔163〕 参看Huart 《伊斯兰百科全书》“Kara-koyùn-lu”条目,第785页。

    〔164〕 胡尔特《伊斯兰百科全书》“Artena”条目,469页,“Burhàn al-Din”条目,817页。

    〔165〕 胡尔特《伊斯兰百科全书》“Ak-Koyûn-lu”条目,第228页。

    〔166〕 胡尔特《伊斯兰百科全书》“Karamân-oghlu”条目,第7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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