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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0年体系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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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的无限〕。

    ……〔以庙宇作为崇拜上帝的〕 注241 客观中心。因为这个中心对所有民族说来都是座西向东的庙宇,对于不可见的上帝的崇拜者们来说,这庙宇只不过是一间没有〔美的〕形象的特定的屋宇罢了,一块地方罢了。但是这个单纯的对立物、纯粹的客观东西、单纯的空阔的中心,必定不会老是停留在不完善的片面的客观性里,这就是说,它既然是独立自存的,它自身就可以通过它的体现形象而返回到自己的主观性。那有限者对无限者所感到的神圣的感情只有加上反思,通过反思的浸透,才能够达到完善。但是反思对于感情的关系只不过是对于感情的认识,认识到感情是一种主观的东西;只不过是对于感情的一种意识,意识到一种脱离情感的反思对一种脱离反思的感情的反思罢了。那纯粹的空间的客观性给许多人提供了一个联合的中心,而那体现为形象的客观性同时已经是它本来应该那样了,即它并不是一种现实的客观性,而只是一种可能的客观性,因为已经有主观性同它〔联合中心〕相联合了。这种体现为形象的客观性可以被设想为现实的客观性,不过这种设想是不必要的,因为它并不是纯粹的客观性。这样,正如在上文 注242 ,时间的二律背反,亦即瞬间与生命〔实现所需〕的时间之间的二律背反,被设定为有必然性的那样,所以现在就设定了就对象方面看来的客体的二律背反。那在无边无际不可衡量的空间中的无限本质同时也存在于一定的空间内,有如诗句中所说:

    那个一切天外之天都包容不下的他,

    现在却躺卧在玛利亚的怀抱里。 注243

    在宗教生活里,人对对象的关系,人的行为,被表明为把那些对象保持在生命中或者被表明为赋予那些对象以生命的过程,但是又必须使人谨记他自己的命运,由于命运的关系,他也必须承认客观事物作为客观事物而有其持久存在,或者甚至把有生命之物当作客观对象。也可能,把有生命之物加以对象化或当成客观事物只是一时如此,而不久之后,生命又会从对象中抽引出来,这就是说,生命又会从客观事物中解放出来,而且让那被压抑的东西 注244 有其自己生命或得到再生。不过有必要也使生命与对象处于持久的关系中,并且保持那些对象的客观性直到完全把它们消灭掉。甚至在通过前此〔崇拜仪式中〕的完善化过程而表示出来的增长了的宗教结合里也还有伪善的表现,即由于个人特别要求保留一部分财物给他自己。如果人一有了牢固地掌握财产在自己手中的要求,他就不会满足宗教所需要的消极的条件,即从绝对的客观性中解放出来,并把自己提高到超出有限生命的境界。这样他就不能够同无限的生命相结合,因为他还为自己保留某种东西,他还对于事物有所统治,并且还被束缚在依赖这些事物的境地。由于这个原因,他只是放弃他的财产的一部分作为献礼,因为享有财产是他的必然的命运,他的命运是有必然性的,并且是不能被剥夺的。当着神的面前〔即在祭坛前〕他销毁一部分财物,其余的部分他尽可能取消其私有性,而与朋友们共同享有。在祭坛前销毁一些财物,从否定私有财产来说,乃是无关宏旨的、微不足道的。但是通过这种无关宏旨的财物的消灭,亦即通过这种为消灭财物而消灭财物,他达到了他自己消灭财物的特殊目的;同时他通过与他自己的目的无关的财物的消灭,通过它们〔财物〕的完全无关系性亦即它们的死亡〔或牺牲〕,而完成了这些对象的客观性。即使有关联的消灭对象的必然性仍然存在,而这种无目的的为消灭财物而消灭财物的事情有时也会出现,而且这种事情还被证明为对于绝对对象的唯一的宗教态度。

    只需再约略提一下,其余的外部空间环境,〔如庙宇或教堂〕,作为进行崇拜的必要的区域,无需通过无用的美加以装饰,只消采取合目的的美化布置以暗示某种〔高尚神圣〕东西即行。而且崇拜仪式的本质在于扬弃对于客观的上帝之直观的或思维的静观,或者也可以说在于与欢乐中的有生命之物的主观性相混合,〔借助于〕歌唱、身体的动作,亦即借助于一种主观表现(这种表现如严肃的演说可以通过一种规则或节奏使其客观化或美化成为舞蹈),借助于各式各样的仪文、礼品的呈献、牺牲的安排等。此外,各式各样的表现和表现的主体要求一种活生生的统一性和秩序,而这又出于一个命令者、规定秩序者,这就是祭师,如果人们的外在生活曾经分裂为不同的部门以满足他们的不同需要的话,那么这位祭师也同样有他自己的不同的特殊地位。这里我们用不着考虑别的后果和那些后果的充分实现过程。

    这种较完善的结合在宗教内并不是绝对必要的,因为这种结合包含着有限生命之那样地被提高到无限生命,以致保留下来的有限的东西、受限制的东西,亦即单纯客观的或单纯主观的东西已是尽可能地少,而且每一个从这种提高和完善境界中产生出来的对立又重新弥合了。宗教是任何一种由有限到无限的提高,只要这无限被设定为一种无限的生命。这样一种提高是必要的,因为有限是以无限为条件的。但是某一代的人群的特定本性 注245 停留在哪一阶段的对立和结合上,就不确定的本性看来,乃是偶然的。最完善的谐和在某些民族那里,这就是说,在幸运的、快活的民族那里, 注246 是可能的,因为它们的生活是极少分离或分裂的可能。不快活的民族不能够达到那一阶段,反之,它们生活在分离状态中,必须 苦费心思以求保存其作为全体中的一个成员,以求保持自己的独立。它们不容许丧失这种独立;它们的最大骄傲在于必定坚持这种分离,并保持其一个方面〔的独立性〕。现在我们可以从主观性这方面把它当作独立性来考察,或者也可以把另一方面〔客观性〕作为异己的、疏远的、不可企及的客体来看。两者看来彼此并不矛盾的,虽说两者的分离愈强烈,则各个的自我愈益纯粹,同时客体也就愈益高高在人之上,远离于人之外,————这乃是两者必然的联系。内心世界愈益伟大和孤立,则外部世界也愈益伟大和孤立,如果后者被认作独立自存的,则人就似乎更受到束缚。但是人们固执着认为主观与客观的关系,恰好正是主体受无限巨大的客体所统治的这种关系。至于人的意识究竟偏重哪一方面,那是偶然的:无论它或者倾向于敬畏一个上帝,这个上帝无限地超出一切天上之天,被崇奉为超出一切联系、一切关系,具有超绝的力量凌驾于一切自然界之上;或者它设定自身为一个纯粹自我,超出肉体的破灭和放光的太阳,超出千千万万的天体,超出无数多的新的太阳系,数倍于你们所有的人,你们的放光的太阳,————这都是偶然的。如果这种分离是无限的,那么无论你固执着主观一面或客观一面,那都是无足轻重的。但是在任何一种情况下,两者的对立仍然保持着:绝对有限之物与绝对无限之物相对立。把有限生命提高到无限生命只能意味着把有限生命提高到超出 有限生命。无限者是最完善者只是就它与全体性,亦即有限有的无限性,相对立来说,而这种对立并没有在美妙的结合中得到扬弃。反之,两者的结合却被扬弃掉了,而对立便是自我的一种虚悬在一切自然之上,或者是自我依赖,也可以说,关联于一个超出一切自然的本质。这种宗教可能是崇高的、令人敬畏的,但却不是美丽的、人道的。因此这个反对一切、把一切践踏在脚下的自我,它所享受的福祉乃是时间内的一种现象,其意义基本上与依赖一个绝对的异己的,不能变成人身的本质相同,或者换句话说,如果这个绝对本质能够变成人身(因而在时间内)的话,那么,甚至在这种〔神与人、无限与有限,永恒与时间〕的结合里,仍然有一种绝对特殊的东西、仅仅是一种绝对单一的东西存留着。如果〔永恒与〕时间的结合是不高尚的和可耻的、则〔自我〕所享受的这种福祉将会是最有价值的、最高尚的。

    1800年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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