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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唯亭志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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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冢墓

    金鱼玉雁,徒以盗诲耳,何必为化人侈哉?惟有不可磨灭者,存则桮棬留遗,且深景仰,况魂魄所依欤?吾里多先代遗藏,寒烟衰草,湮没已多,兹就所知者而著于篇,表墓盛典,尚有望于当事者。志冢墓。

    周

    吴王夷昧墓 相传即是唯亭山,故山又名夷陵。顶有关帝阁,阶下有罅,窥之深而黑,好事者以绳系物坠下,接百余丈长,犹莫测其底焉。互见《形胜》。

    国朝

    钱治谦《吴夷昧墓》:讹韵叶亭陵,唯夷各有凭。岂知余祭弟,杯①[抔]土至今称。

    戈载《夷亭访吴王夷昧墓》:

    廿年僦舍虎丘麓,最爱剑池一泓绿。阖闾有墓金精扬,五郡十万人畚筑。

    越灭夫差以礼葬,军士??土向空旷。卑犹位(原注山名)近太湖滨,秦余杭山址可访。

    吴自寿梦僭称王,取郯伐巢渐富强。嗣君兄弟以次立,四十余年僚至光。

    胡为被弑若州于,归藏有地未阙如。思益寺旁峰乍萼,坠星巨石在南隅。

    乘及三子墓何所,曾考袁康《越绝书》。首列蛇门外大丘,复载胥女与蒲姑。

    筑塘北山又其一,四冢之数适相符。昔不审名名未指,后代奚从辨彼此。

    诸樊余祭已茫茫,尚有陵谷未迁徙。我今泛棹娄门东,至和塘亘金沙通。

    陆市巴城迤逦过,大小夷亭镇其中。夷亭潮始淳熙时,道人有言称曰唯。

    僧坊客馆见闻异,一统志在乃名怡。或云东夷曾远寇,正与蔡唐入郢候。

    城郭八门缔造初,结亭了望同封堠。或云阳城湖水广,南峙夷亭山六丈。

    相传叶语是夷陵,吴王夷昧坟高厂。夷昧其字为句余,鲁书夷末何稍殊。

    《吴越春秋》作余昧,公羊夷昧当不诬。夷昧为君承遗泽,偏两战阵久娴习。

    庆封来奔予朱方,楚灵构衅围其邑。伐楚遂入棘栎麻,州来更见重兵集。

    鹊岸败走薳启疆,又胜房锺获弃疾。是时楚晋迭争长,惟吴不惧楚氛逼。

    晋昭征会会于良,各道为辞即归国。藐视诸侯心益雄,十七年中恢大业。

    生前华夏驰威名,死后赴告遍同盟。五月而葬营兆域,若堂若屋诚佳城。

    向为游观养鱼地,金凫玉燕忽飞至。一坏②[抔]黄壤制连冈,山名留作千秋识。

    当年封树想奢华,荆棘铜驼空叹嗟。蚬阜龙墩相映带,裵褏吊古夕阳斜。

    呜呼!延陵季子为君子,介弟高风不可企。申浦犹存十字碑,得国让国各行是。

    迢迢祖德更怀思,泰伯仲雍开厥基。东皇山与海虞山,巍峨墓道人人知。

    琼姬墓 在北斜塘金镜湖滨琼姬墩。府志云,琼姬,夫差女,墓在阳山,与夫差墓相近。互见《形胜》。

    三国吴

    东吴左丞相陆娄侯逊墓 在延福寺内,相传后殿基址即是。殿左向有祠,今废。钱思元《吴门补乘》云,陆逊墓在东洞庭山。东山翁非彦有《陆逊墓》诗,其序云,顺治间,有某姓卜葬于白沙坞,开矿得石椁,旁卧一碑,有“东吴左丞相陆逊墓”八字,亟敛土填之而徙葬于下。见《家山逸响集》。又《淮安府志》,桃源县有陆逊墓,去治西五里。《吴地记》,华亭县亦有陆逊墓。然则陆逊墓亦无定属,想古迹流传在在,引据类若此,姑存以备考。互见《祠庙》。

    国朝

    顾畇:

    相传延福寺址为三国时吴陆逊墓,诗以吊之。

    梵宇秋高鏁墓烟,漫传地有古时阡。猇亭战迹已流水,吴国英雄多少年。

    苔卧断碑谁剔藓,风摇老树欲参天。山僧不解读前史,深掩禅扉落叶边。

    钱治谦《陆逊墓》:

    蜀破竟吴完,鹰扬奋马鞍。华亭肃遗像,鹤泪一声寒。(逊封华亭侯。)

    元

    张士诚墓 在斜塘。

    明

    饶州府知府倪好礼墓 在依仁乡吴巷。

    乐亭县知县蒋廷贵墓 在依仁乡王巷。李东阳铭,吴宽表。

    李东阳《蒋原用墓志铭》:

    长洲蒋君原用,知乐亭县,卒于官。其友兵科给事中陈君玉汝,述其状来谒余,曰:“原用平生欲得先生文,今死矣!非兹铭无以慰地下。”且原用配徐云:“吾夫临命时,惟以铭是属。每泣曰:‘妾独不能如张圆妻乎?’”余尝识原用于玉汝,其亡可念。又念玉汝言辞至再不忍故也。按状,原用姓蒋氏,讳廷贵,原用字也。其先宋礼部侍郎堂守苏,始居长洲。高祖达卿、曾祖叔昂、祖宗韶、父惟清,不仕。母赵氏,宋宗室裔也。原用七岁失恃,继母邹氏鞠成之。原用敏悟,数岁能属对为韵。工于诗,通举子业,学于进士奚君元启。游县学有名,御史按试之,必置之优选。成化辛卯,举南畿乡荐为《易》魁。戊戌成进士,观政吏部,授永平乐亭知县。方视事,适岁大歉,原用亟上疏,乞减赋役十六七,民恃以不徙。王师征建州,道永平,原用承部使檄,总山海诸关驿车马刍食事,先令集县,故僻境部使罕至。治率用苟简,原用举废治阙,勚不爱力。每佐贰出纳,必亲衡量。吏所具案牍,必亲校勘阅。越二年,凡地里迩远,民贫富强弱,法令便不便,皆可掌指。故赋役讼狱,动皆曲当。岁所得,常廪费不足,则继以家橐,未尝苟取,人信其廉。郡使至,县吏有馈赠,原用执不予,或憾且谤之不为动。县治后旧有门,吏出入无禁,致通馈遗,原用塞之。会疾作,不便者讽以阴阳拘忌之说,不听则傅以他语。原用曰:“故令若某某皆死于是,不以塞此门故也。且人孰无疾病?即死,命也,门何预焉?”卒不听。疾再作,再问,治益力。最后大作,乃卒,壬寅正月二日也。原用和厚不忤物,外敛圭角,理辨内达,遇事乃见。始为县,或谓其处富室,宜不习吏事。原用乃奋志倍力,欲自观其能,不幸而死,其志亦可哀也。原用始娶礼部侍郎公宗华女,早卒。前武功伯徐公以女继室,是为今配。原用年四十有一。女四人,长适刘介,次适戴恩。卒之日,徐不能归,玉汝乃以书属知永平府姜君琏治后事,舁丧西上。徐馆南郭逆旅一月,遗腹得男,名之曰“焘徐”,颇自慰。忽罹火厄,徐仅以子免,原用之幼女死焉。玉汝痛不置,乃置徐于官邸,遣其仆,拾余烬,治任买舟,然后归。凡玉汝为原用谋甚悉,君子谓原用交得其人。原用先世葬长洲依仁乡王巷。原用今归葬,以成化癸卯十二月庚申日从卜吉也。铭曰:位不必卿,相称则贤;寿不必耄,期名则传。为名进士,为贤令尹。吁嗟乎!蒋君其死不泯。

    处士蒋杲墓 在依仁乡王巷。归有光铭。

    江西右布政使顾梦圭墓 在唯亭山横泾港乎字圩。子莒州知州懋宏,赠翰林院侍读。允默祔。

    乡贡蒋焕墓 在王巷。

    泰安州通判蒋垢墓 在戴墟浦。

    节母曹绶妻苏氏墓 在戴墟妍字圩。

    归有光《志曹节妇碑阴》:

    长洲苏宝之姑,始年十八嫁曹君绶。二十七夫亡,寡居四十九年。以嘉靖庚子卒,春秋七十五亡。子女宝以甲寅十二月二十四日葬于长洲县戴墟妍字圩之原。予为题其墓曰:“曹绶妻苏氏贞节之墓”。宝又请书其碑阴。曰:“吾姑未死前三年,吾卧病,姑来视病,宝见姑老矣。因语及平生,歔欷曰:‘男子壮年,何忧疾苦。吾今老且死,汝不可不为吾计。吾死,慎勿葬吾曹氏墓。曹氏墓迫隘,自夫死后,其宗姓率火瘗散漫荒莽间,遥遥五十年,不复知夫处矣!苟厕诸累累间,殆与谁比。去此一里所有界浦,其水清洁,死必燔我,飏灰浦中,令吾骨与此水同其清也。’”宝是以营兹新兆,盖今十有二年而克成。噫!可悲也已。《诗》云:“穀则异室,死则同穴。”《传》曰,合葬非古也。自周公以来,未之有改也。卫人之祔也,离之;鲁人之祔也,合之。孔子生而叔梁纥死,葬于防山。及孔子母死,殡于五父之衢。鄹人曼父之母,诲孔子父墓,然后往合葬焉。夫孔子之慎于葬母也如此,使无曼父之母,必不敢于防山,虽从古礼其可也。苏氏盖得之矣!自古女子不幸失其所天,能守礼义,不见侵犯,见于史传者不少,然必待备述其平日闺阃之素,而后其节始著。若宝之称其姑一言而已,要之,与古易箦结缨何以异哉?嗟夫!五十年高风劲节可以想见。千载之下,当知其人其骨与此水同其清也!因表著之。

    兵部尚书赠太保顾其志墓 在宋巷。祔封公醉竹先生兆。

    浙江参政蒋梦龙墓 在吴巷。

    乡贡蒋国器墓 在依仁乡查巷。

    貤赠会稽知县王琫暨配毛氏墓 在王祥浜瞻字圩。

    皇甫汸《毛硕人墓志铭》:

    王君叔氏,丧其配毛硕人日月有期,召其孙宠,曰:“汝能记大母阃范否?吾口授,汝其手次之。”宠泣曰:“唯唯。”状成,乞铭于司勋氏。嗟夫!昔灵运著述德之篇,令伯抗陈情之疏,孙亦奚让耶?按状,叔氏名琫,字循武,号梦耕,太原人也。始祖昭素,先以隐逸征。又三世棠,又三世大有,并以进士显。后徙葑门丹霞里,遂为吴人,更徙唯亭。父熔,号守耕,生子男四人。琫次居三,娶毛氏。父名巽,母归氏。毛公无子,仅生一女,幼而慧淑,父母爱之甚。七岁失怙,悲哀辟踊若成人然,里中闻而异之。王公求为叔氏昏。归夫人弗许,曰:“子茕茕寡居,独此弱息,朝夕相倚,冀长将婿而子之。蹇修且谢去。”守耕公坚欲聘之,乃遣叔氏往授室,馆于毛者逾十年。归夫人卒,硕人始来嫔。凡毛氏所遗,悉召其族人均析之。罔有所私,殆女中谢徽也。既嫔于王,事舅姑仿内则询寒燠于晨夕,羞旨甘于庋阁,洁苹蘩于庙享,腆馔馈于宾筵,勤枲纴于女红。执新妇之礼,得相夫之道,处诸姑伯姊,雍雍如也。亡何舅卒,居丧协理,终姑养母,少懈恒情以为难。叔氏以赋役趋公,家政罔内外,悉关硕人综理,纪纲听命惟恪,无复内顾忧迪。诸子孝弟力田,诉诉怡怡,有万石家风,硕人阴教为多。昔蒙山隐操持于迢妻,鹿门德休将之淑媛,贤哉,毛氏似之矣!隆庆改元三载,硕人年已耄首。夏忽寝瘵,即召诸子至,语以木事,诸子讳不忍言,正色曰:“人生如寄,寄者固归。世岂有生而不死者乎?吾既考终,尚奚讳焉?”弥留之日,犹以勤之一字诏其子孙。可谓生顺死安矣!是为己巳闰六月初三日也,距生宏[弘]治己酉十二月十八日,享年八十有一。子三:长学,次厚,次孚。女一:赘归仰。孙十:长即宠,邑学,弟子员。承谟,亦游邑学。承绩,承绪,承勋,承诰,承纶,承约,承经,承纬。孙女四。曾孙男七。曾孙女六。子孙振振,王氏其昌。溯佩刀之征,考列戟之祥。遹追洪业,克绍青箱,是在宠矣!梦耕卜来岁,庚午十二月二十七日,五行丛辰,家皆曰吉。乃奉灵輀,葬于羊墩祖茔之次,余志而系之铭。铭曰:古昔隆家自阃始,太原之昌系毛氏。幼以孝闻晚敦义,拟迹卫女鲁姑姊。迪尔子孙惟勤字,昭哉昶诫奚啻是。羊墩之阡安幽里,发潜阐懿风厥世。

    处士顾俸墓 在吴宫乡景字圩。子庠生应麒、应骥祔。

    冯时可《处士顾小山先生暨配张硕人合葬墓志铭》:

    顾伯子应麒,习余也,甚昵。其人胸臆朗净无尘垢,每谈事,振词气若铿华钟然,至及两尊人,未尝不涕泗交颐,口若噤,舌若卷也。一日,手状诣余,曰:“先君弃二孤终,一星既馀矣往,以家落也不能墓。比二孤日拮据稍有储矣,又以岁月凶不敢墓。今幸岁吉辰良,夏屋封且就矣,而不得长者为铭,使潜德弗曜,二孤其何以自立于天壤?”余哀其志,敬为叙次之如左。按:公讳俸,字君荣,别号小山。其先始自丞相雍从子容,居姑胥,子孙因家焉。历累朝迄明,代有闻人。成化间,允斋公昇始徙唯亭之顾巷,生东山公云。有二子。先生为伯,仲曰爵。初,东山公以赀雄里,值岁饥,民走死无吊,窃叹曰:“此嗷嗷者沟壑矣!而应官输乎?”尽出橐中金八百缗代输焉。从是,业日削,卒以贫累得疾。比革谓其配王硕人曰:“吾生厄塞,无能为燕翼谋。独上世所遗一坏③[抔]地,吾家之根苑源泉也,幸勿以瓯脱视为豪右资,必营我夜台于是。”时,先生年甫舞勺耳,而哀毁若成人,水桨不入口者三日。每哭,辄绝庐无乾土。母王硕人百计勉曰:“儿鸡骨不支,何以终大事?”乃强食??粥,良久始食蔬。终三年丧,酒食伎燕之乐不与焉。久之叹曰:“不腆先人之资,垂垂尽矣!而我兄弟犹滞迹潢污,弗庸于世,其何能淑?”夫学成而不及亲,譬衣绣于夜,学不成而产拆,譬播种于石。乃弃书就农,亲袚襫革踏管屦,尽四支之敏无厌怠也。母一日泫然曰:“儿年讵奉雉哉,而愆期执雁,伤哉,贫也!”聘张硕人既归,母始喜。硕人孝敬,词婉、言勤、循矩,事姑惟谨。姑性亟,硕人必柔之。姑或盛怒,见硕人必改容曰:“有妇如此,岂烦老人咄嗟也。”先生笃于同气,又得硕人为之左右,婚弟嫁妹,竭心罄力,姑拱手受成而已。仲爵为仇孽吏持之急。仲亡,捕者哗于堂,母惶怖欲死。先生跪曰:“有儿在,其何虞?”遂诣邑代对,处圜土,楚毒备至。人多哂其愚。先生曰:“人生等死耳!死弟死亲,自可含笑入地,即妻子奚足念哉?”仲竟免,而母喜可知也。曰:“孟非独生仲也,实惟生我。”然业自此益落,而公勉力滫瀡,令母忘贫。豪者入术家言,指前所称一坏④[抔]地为吉壤,乘公急,以百金请。公曰:“即不肖蝉腹,先人之命,其敢委之草莽乎?”与仲急治窀穸,豪不敢复睨。己家益贫,硕人谓先生曰:“而株守于兹,倘天幸之不邀,其何以供亲?”遂移城邑,治织室,日事机杼。又遭丝直昂,缣素成,不辄售,复谢去,往来田邑间。公虽屈于农桑乎,而度量深博,不龊龊屑屑也。与人策事,靡不中款。有冤者,必为计度议论,直其冤。乡人质平剖疑,决谋丐益,必叩其庐,相信如望表。居恒拾残简付之祝融,曰:“一字一心,神圣遗沈也。”伯子隶庠校,文誉蔼郁,喜白母曰:“儿不肖,倾先人所遗以为母,戮桑榆之复,藉此家驹已。”硕人没,姑念硕人不已,曰:“新妇逝,吾失一臂矣!”郁郁伤神,未几亦殒。先生益哀毁。每以母柏舟苦节,未耀于天下为抱终身戚也。翁为人无轸域、无机关,凡所谓脂韦翕訾,及变诈牢笼,皆耻不为。终其身,与人无冷暖异同、薄厚疏密也。当缓急,不以无自解;当施报,不以贫自窘。而至于谄道佞佛、饰象焚坛不一举,曰:“吾不能近远而远近,不能虚实而实虚也。夫古称求福不回,贵自求耳,苟求多于所受之外则回也。吾不能直躬以全天,敢回行以渎天哉!”壬午,伯子为寿,诸孙绕膝,所肩最长最秀颖,先生抚而喜曰:“是儿生岁,与吾同邀天之灵,见其抱子,吾即没目瞑矣!”言讫泪下曰:“吾闻孝至者恶胜其前人。吾父年不逮德,吾母德不逮显,而吾恬然欲见子之显、孙之成也。吾过哉!”乙酉,先生遘疾入膏肓,伯仲谒史谒医。先生曰:“无为也,吾得从两尊人地下,幸矣!”闲者以先生终身慕为大孝也。先生(生)⑤于正德癸酉,卒于万历乙酉。硕人生嘉靖乙酉,卒嘉靖癸亥。应麒等将以万历辛丑十二月初九日,奉先生魄,启硕人藏,合葬于吴宫乡,而命余为铭。铭曰:耕也匪熟,织也匪续。天丰尔德,胡啬尔禄。孝友为政,相者则淑。衣韧于裹,车强于轴。莱妇鸿妻,风飚并肃。惕若九三,艰贞百六。寒年纤纩,俭岁嘉榖⑥[穀]。产斥先号,闾充后福。楩榇未收,芝兰方郁。沙浪之墟,波朝云族。牛眠何征,三世来复。马鬣皋如,龙章晔昱。

    封会稽知县王孚墓 在羊墩瞻字圩。

    大同府同知江阴葛天民墓 在习义乡西二十二都四图下雉渎。

    浙江会稽县知县王承宠墓 在羊墩瞻字圩。

    詹事府詹事姚文毅公希孟墓 在下雉渎西金泾。堰北。

    义士朱质墓 在下塘庙堂泾牛尾溇。

    朱氏双节墓 在龙墩。朱文辉女,长曰秀芳,适刘乾;次曰秀兰,适诸生徐云程。并青年蚤寡,生同居,死同葬。

    候选训导王康中墓 在王圩获字圩。孙岁贡金音祔。

    节妇王伊训妻谢氏墓 在小马田难字圩。

    处士沈邦贤墓 在唯亭山横泾桥乎字圩。子大成、大中祔。

    诸生邱士彬妻贞节倪氏墓 在唯亭山哉字圩。

    文震孟《志容台邱公继配倪孺人贞节碑记》:

    倪孺人,真义小林公女也,年十九,长洲庠生邱士彬,号容台,委禽为继室。逾二载而生子炽,仅九月,容台死,守节五十年。孺人以嘉靖三十二年九月十六日生,以天启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卒,春秋七十有一。卒之月十九日,合葬于夷林哉字圩容台之兆。迨马鬣既封,子炽率其孙堪、曾孙锺英,捧状诣余,泣曰:“先慈之节,炽自恨才劣家贫,旌典无望矣!重伤及今无表识,他日世数辽远,一坏⑦[抔]芜没,不遂泯泯乎?若得文士一言,镌之隧道,即泉壤永被□□岂□小子。”余肃然避席曰:“孺人之节,口碑已足不朽,余恶乎言?虽然节苦矣,苦而能甘节劲矣,劲而弥幽节久矣,久而若暂,此又彤管不恒记载少双者,余恶乎无言?”按容台之殁也,孺人凭棺哀恸,内外无依,独与呱呱藐孤相倚为命。一脉之不绝,危如线矣!况丁彼家难,庶□败坏,先业几□能存,因屡为播迁。当是时,细雨孤灯之下,万千惨状,真有痛于心未能绘于口者,惟天为之鉴,神为之□耳。而孺人安之,曾无怨尤声,何贤圣之所难而女妇反易之故也?余故曰:“其节苦而能甘,且芳华甫茂即称,未亡人喓喓趯趯,触处易为关情。而孺人贯日之诚,坚于弗卷;冰 [蘖]之操,矢于靡他。论者比之古烈女,而余谓更有进焉。”盖古来毁容、削发、断臂、截耳者,凛烈之气,诚汗青辉映。然根于天性,或成于名心。若孺人之名心尽释,不欲以奇行惊世,此豪杰之所难,而笄帏能忘之。余故曰:“其节劲而弥幽,而匪独此也。凡少而嫠居,老而同穴者,吊影忧思,则夏之日,冬之夜,较之恒人必倍永。”而孺人又不然,尝曰:“吾得宵且拮据以绵此衰绪。使亡者如生抚其孤,而生者如面授其父。吾事毕矣,不知其他。”味此遗言,彼五十年来曾不作存殁想,又乌知何时为绿鬓,何时为皓首哉?余故曰:“其节久而若暂,节而至是,尚□旌于朝,奈何□沈于野,宜子炽之血泪而请也。”抑闻邱氏幽贞代抗,推而上之,倪孺人之伯姆,则有徐孺人;又推而上之,徐孺人之太姑,则有钱孺人。宏[弘]、嘉、隆、万间,并为人瑞,而概为湮灭。悲夫!然含馨秽俗者,无微不显,靡幽不呈。今其后裔,以读书世业,则纶音固可徐俟也。余故不辞不斐,敬诠次实录,以志孤标于片石。

    副使归大道祖墓 在半十九都东诛字圩。杜庠铭。

    南光禄寺少卿王士龙墓 在金巷愚字圩。

    国朝赠宝庆知府崇祀乡贤顾所载墓 在吴宫乡景字圩。

    方拱乾《顾岳宗暨配鲁孺人墓志铭》:

    岁丙子,予长儿孝标、仲儿亨,咸与比部顾子松交,同举于乡。丁亥,仲儿同举南宫,同为令畿北,同调越,以七年卓异令入为比部,以是予得交顾子,谙其生平及家世殊,悉知顾子之隲⑧[骘]于阴德者厚,禀于家教者远也。盖顾之以族著于吴,与朱、张、陆称四大姓,其表于闾闬者,凡数十叶矣!自允斋公而下,代有阴德。及兰台公,以博学名。五试棘闱,士林称祭酒,是为赠君父也。赠君,讳所载,字恒甫,别号岳宗。生而具异质,襁褓中即与常儿殊。五六岁时,已知成人礼。事堂上,鸡鸣问寝,合于古则。以至昆季侪偶分梨枣,讲说诗书,居然童子中一大儒者。家政繁剧,年十二即为父兄代劳勚,人莫不以年少少之。公则条悉安详老成,人谢不如。门内外佥曰:“是子异日可宰天下矣!”甫冠,值兰台公襄先人大事,公与肩其担,竭力以尽经纬,曰:“君子不俭其亲。”一时长老报绋者,以淮阴冢旁可置万家为祝。兰台公用以告,无憾于化者,公所以成其孝也。读书肆力于古昔,凡经、史,通鉴诸书,皆丹栉铅比,手录蝇头字,编几三绝。每执卷,叹曰:“丈夫功名,无足重要,此以博堂上欢。”及兰台公捐馆舍,公欲弃经生业,已而思母夫人尚在堂,复俛首补博士弟子。浮沈伤屋不得志,所业益精。而母夫人又即世,公毁瘠不欲生,曰:“天乎!读书不能荣所生,即三公奚贵乎?”乃筑庐茔侧,朝夕荐醑桨如孺子泣,凡二十余年如一日也。其视兄弟子侄,真所谓衣无常主,儿无常父。每晨夕合尊,一堂之上,蔼然可风。有叔无后,公曰:“我即叔子。”有姑无家,公曰:“我即姑所恃以养生而送死者。”公家虽不贫,亦仅堪供祭祀。乃生平施与随意到与俱尽,率不问囊橐。旱涝之岁,辄倾笥解拯饥者食之,死者殓之,老羸不起者,就而给之。冯煖之券,不知焚几何直矣?一时待以举火者,如蚁缘水流。公应之无倦容、无德色,洵所称长者行哉。公攻苦不成名,孝友不矜誉,博施不市德,若天之为公啬乎?然政所以裕公矣!惟其蓄之。是以昌之子于知比部者,而益知公之所以遗厥后也。鲁太孺人为勋卫柱石公季女。鲁既望族,柱石公以文名直声著于乡。太孺人禀身教良备,年十七归赠君。赠君固亢爽男子,家人生产,多不屑问。太孺人尽出其百两装,涓滫瀡,以佐堂上养;竭膏火,以佐赠君读。赠君性纯孝,惟恐弗获堂上欢。太孺人每进七箸,必从隙中潜窥,茹之甘则欣然退,或稍有未惬,必改图以进。以是姑章非太孺人手所进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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