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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对绝对观念论进行奠基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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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的立场进行克服时做到的。这就是说:知识的概念变得比费希特所能对其加以开展的程度更极端了。

    在费希特那里,自我=自我,自我是自我本身,但这就是说:自我是无限开放的;奋进与应当————一种无限性,仅仅否定地对待有限性,亦即作为尚待消除者。

    这种实践的知识虽然是作为自我性事物的自我性同一性(ichliche Identität),但恰恰不是有关同一性————无限性和有限性的被扬弃————的知识。它还停留在主观的主体-客体(subjektiven Subjekt-Objekt)的片面性上,亦即停留在自我性的反思上:一个部分被消灭了,另一个部分(自我)被提高到了无限之物;自我因为设置其本身,而变得更高;因而“自我”终究而言是一个反思的称呼。

    与此相反,真正的知识是“有限者与无限者的这种有意识的同一”[174],(关于如其本然的这种区别的知识,也就是说从它的根据出发进行规定)。反思必定使其本身成为对象,而在那里,它“最高的法则”就是“它的消除”[175]。只有这样,它才能成为理性。思辨的知识不再停留在反思那里,它也不是超过反思,而是在对最高的同一性进行直观之时,将反思接纳到自身之中。思辨的知识必须被理解为直观与反思的同一。(然而黑格尔在这里说道:(费希特的)正题与反题在其同一性、即在合-题中,绝非任何“设置”————命题。)

    由此,第二和第三个问题已然复苏了,应当对其加以探讨。

    3.一门绝对原理形式下的哲学的原则

    从形式上看,体系[176]是由诸种概念与命题构成的一个有机的整体。它最高的法则不是知性,因为知性仍然停留在它所设置的事物的对立设置活动(Entgegensetzen)中,而它的主题恰恰总是边界(Grenze)、区别。体系的最高法则是理性,它将矛盾者统一起来,是绝对者。

    但恰恰在这里可能被要求的是,这个绝对者在适度地组织起它恰恰归属于其中的那个体系时,作为最高的绝对原理现成存在了。“但这样一种要求已经在自身中带着它的无效性了”[177],因为每个命题在其自身之内都是由反思所设置的某种东西,仅仅是受到限制的和有条件的东西,受到某种被对立设置者的限制,因此就不是绝对的了。总是有二律背反,而反思从来都无法在绝对综合中把握这些二律背反,也就是说当这个命题应当作为命题而对知性有效的时候,便会如此。

    由此,黑格尔在根本上反对费希特1794年知识学的第一个部分;但这样一来就克服了那里发展起来的体系理念。

    批判的第一批主要的步骤及其积极的意图:绝对者表现在一个原理中,而且正如在费希特那里表现在最高原理之中那样,那个最高原理在形式与质料方面都是无条件的,亦即在两个方面是相同的。但这样一来,非等同性(Ungleichheit)就被排除了,亦即受到这些步骤的限制。原理不是绝对的,它仅仅表现了一个知性概念、一种抽象物。

    但也可以说:形式和内容不一致,分析的方面和综合的方面不一致。黑格尔想到的是第三个原理,因为诸种二律背反都是矛盾的;但由此得不出任何在形式上受到矛盾律(Satz des Widerspruchs)辖制的命题(Satz)[178]。或许得到的是命题,但它不是任何原理(Grundsatz);或许得到的是基本-命题(Grund-satz)(涵括更多的东西),但它不是任何命题。

    体系的本质[179]并不被表现于一个对于思(Denken)而言应当成为绝对之物的命题之中。想要得到这样的命题,那就是一种“妄想”[180]。尤其是当体系恰恰要表现出绝对者本身,亦即表现那作为更高的统一性而成为主体与客体、自我与自然之对立的基础者的时候,当我们要以扬弃的方式进行把握的时候,更是如此。绝对的综合应当被表现出来。一个命题————反思————必定是绝对的综合中的一(Eins),必定分裂为两个命题:在其中一个表现出同一性(合题),在另一个表现出反题。

    A=A,纯粹的等同,将非等同性抽离掉。(命题————但这样一来恰恰是片面的。)它被对立设置撇-开(ab-gesehen),但不是被其扬弃。这就是说,这种抽象的统一中并未表现出理性。理性还要求,不要简单地消除、消灭对立设置。因而A不=A,或者A=B。这里将纯粹的同一性抽离掉了。当然,只要这种非-同一性被想到了,那么那种同一性也就似乎在某种思(Denken)中,以命题的形式被想到了,但不是在命题的内容方面,而仅仅是在思的执行(Denkvollzug)方面,“仅仅在主观方面”。[181]

    两个命题相互限制。如果第二个命题被表达出来,使得第一个命题被联系到它之上,那么它就是“通过知性对理性进行的最可能的表达”[182]。(反题中达到的同一性,但不是真正的。)知性并未认识如其本然的二律背反,那么它并未达到理性。第二个命题绝非与A=A形成对立的任何新命题;它[知性]在A=B中仅仅看到了A=A的一种重复;它并不将非A看作一种全新的因素。但如果二律背反被认为是从形式上表达了完整的真理,那么理性就已经将知性置于自身之下了。

    B完全独立于单纯受思规定的那种状态(bloßen Bestimmt-sein dur das Denken),对思而言它是“单纯现成的”。这种现成之物对于那恒久的A=A而言,必定是“碰巧”发生的;必定碰巧发生的这种出人意料性代替了一种原初的等同性。

    绝对者在形式上显得是一种矛盾。[183](这里便是祁克果[Kierkegaard]的那种吊诡之处的根源了。但这也表明了对黑格尔形而上学的整个问题格局的接受。只有当祁克果是黑格尔主义者,并保持这种身份时,他的立场才是有意义的和有道理的;那么,他针对黑格尔的争辩————从哲学、存在论-形而上学上来看————就仅仅是一种滑稽之举了。)必须意识到这一点;只有从绝对同一性出发才是可能的:理性。

    4.哲学运思与一个哲学体系的关系

    只有在看到了最高原理不可能表达绝对同一性时,真正的体系理念(Idee des Systems)才产生。否则体系就只是个假象;整个哲学真正获得了一种固有的特征。

    如果说一切都应当蕴藏在最高原理中,而且人们甚至在费希特的意义上在描述了体系之后回到它之上,那么人们就可以逐步地一手将那已被还原的多种多样的事物重新给出来。倘若将一切都系于最高原理,那么从根本上说,人们将一无所获。

    由此表明:一般而言,事情与对绝对同一性的单纯索求根本无关,特别是当这种索求带有一种灾难性的错觉的时候,尤其如此。[184]假象:(1)以这样的索求,就能穿越重重障碍,达到消除一切固定的对立设置这一原则,(2)达到被限制者与绝对者之间的关联。(单纯重复一个公式!)

    由此一来,哲学就得到了某种普遍的满足!据说会意识到的,准确来说,现在意识到的是什么?从它的内容来看是偶然的,被给予了,又消失了。一般来说,这种哲学运思的内容在自身之内没有任何整体关联,没有任何客观的知识总体性(Totalität des Wissens)。

    与此相反,哲学运思的目的在于关心如其本然的内容方面的多样性,由此也将与绝对者的整体关联设置下来;知识的总体、科学的某个体系,必须被展现出来。这样一来,各种各样的关联就不再显得偶然了。“哲学运思不究心于营造体系,它不断地逃脱种种限制————它更多的是理性在奋力追求自由,作为理性的纯粹自我认识,这种认识已然对理性很有把握,对自身也很明了。自由的理性与它的行为为一,而它的活动又是对它本身的一种纯粹描述。”[185]————“理性的自我生产。”[186]

    真正的思辨在其体系中没有完备地将自身表达出来,体系哲学(Philosophie des Systems)与体系并不完全重合,这都是有可能的;存在着消除种种反题的趋势,然而绝非向着最完备的同一性的彻底-推进(Durch-dringen)。

    教条主义:(更高的[?] 概念)只有当不断受到条件的限制时才能达到,并且只能被提升到绝对者那里去(因而恰恰涉及费希特吗)。————一种教条主义;因果关系,错误的同一性。有力的统一。一个将另一个收于帐下,另一个变为臣属了;“但真正的思辨可以在最为歧异地相互詈骂为教条主义与精神歧途(Geistesverirrungen)的那些哲学中间找到”[187]。

    绝对者在现象中呈现出来,但不是为了否弃这种现象,而仅仅是为了明确地“建构同一性”[188]。真正的思辨关系(Verhältnis der Spekulation)是“实体性关系”(Substantialitätsverhältnis)[189]。(只是实体性关系的真理在于绝对者的主体性。)

    作为现象,非我————并非依赖者、不应存在者;真正的合题(Synthese)“绝非单纯的应当(Sollen)”[190]。在费希特那里,绝对的综合不是自我=自我,而是“自我应当等同于自我”[191]。主体-客体只是从主体出发而来的,因而是一种主体性的主体-客体。这里可见黑格尔对费希特采取的基本态度以及他的争辩的视点(Gesichtspunkt)。[192](要是黑格尔不这样说的话,他就不是黑格尔了。)

    现在,真正的同一性,也就是说真正思辨的体系概念,是什么样子的呢?为了将主体与客体的真正的同一性设置下来,双方都得被设置为主体-客体,理智与自然都得如此;每一方自身都能成为某种特殊的科学的对象。(哲学的科学[Philosophische Wissenschaft]。)

    理智的体系:诸客体在其自身而言什么都不是,自然的持存只在“意识”中;下面这一点被撇开不顾了,即客体是一个自然,而理智作为意识,是受到自然限定的。

    自然的体系:这里忘记了,自然是一种被意识到的事物;对自然的种种观念性的规定乃是内在于自然的。

    两者都有同样的地位;在其中的每一方之中,绝对者都处在被对立设置的形式中。

    每一种科学的内在原则都是主体-客体。并非仅仅为了将主体或客体维持住,才将这一点抽离掉,抽离掉的总是另一方的特性、片面性。每一方都是主体-客体,亦即都是由理性设置的。理性的确将自身作为自然和作为自我生产了出来,并在那些产物中认识自身,亦即在那些产物中存在。(更高的观点,真正的体系,在双方中都能认出同一个绝对者。[193])[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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