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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内学院新校《慈恩传》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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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家记法师年岁互有矛盾

    《慈恩传》五卷,为慧立未定稿。立卒后,其稿散佚,至彦惊乃搜辑本文析为十卷。故史料犹是,然错综笺补,已非慧立昔时之旧。以此传与他传校,牴牾恒有;以此传前后互校,矛盾亦复不免。其显而易见者:如武德五年法师年满二十,贞观三年年二十六,显庆五年年六十五之类,试一推算,即知其说之讹。欲舍此传而从他传,其各自矛盾亦如是:如《续高僧传》之《玄奘传》,及冥详之《法师行状》,既谓武德五年为二十一岁;又谓贞观三年为二十九岁;《续传》更谓麟德元年为六十五岁:皆自相矛盾者也。盖诸师撰传时,各据所闻,并未预先制为年表月表,而后系以事实,故有此误。

    六十九岁与五十六岁说不足据

    惟刘轲以居士于法师寂后一百七十余年,撰《法师塔铭》,为避免矛盾计,芟夷武德、贞观时一切年岁,独标法师寂年为六十九。(近时梁任公即取其说,见本年《东方杂志》第七号)溯其所根据,盖即根据本传显庆五年条下之六十五岁,而推算麟德元年为六十九也。然何解于诸家武德五年二十一岁之说耶?如是孤证,殊不足据。欲得此事真谛,应在释门诸说中求一统一之说,区区门外人一语,不能征信也。《旧唐书·玄奘传》谓:法师显庆六年卒,年五十六,尤谬。梁任公谓显庆无六年,亦非;显庆六年三月朔,始改元龙朔也。

    六十三岁之精确,六十五岁之讹误

    今校本于法师寂年,特取六十三岁,至为审慎。盖综合诸家记载,惟武德五年满二十岁,即二十一岁,及麟德元年寂之说,唯能统一;校者即根据此说,推算为六十三,而又与《行状》合也。至本传显庆五年条下行年六十五之言,《续传》、《行状》均系于麟德元年条下,校者据此定本传为误系,而又据《行状》及武德五年二十一岁推算,定本传与《续传》之五字为三字之讹。吾尝取诸说参互考订,而知其说之不苟。假使迁就六十五岁说,则必将诸家统一之武德五年二十一岁说全数推翻,乌乎可?

    本传贞观三年年二十六误,三年不误

    惟本传于贞观三年条下著年二十六,据武德五年二十一岁推算,应为年二十八之讹;今校本反据年二十六,谓三年为元年之误,是则大惑也。夫法师年寿,据诸家记载,极调和统一之难,既如前述;犹幸“贞观三年出游,贞观十九年归京,中间十有七年”,其说尚能统一。今乃欲迁就元年二十六岁之说,遽断“三”字为讹。夫元年之说,本出法师请御制经序表,见《广弘明集》第二十二,然据吾所考证,三年说必不可推翻,元年说必不能成立也。试将主张元年说最力之诸说条辨之。(说见梁任公《中国历史研究法》)

    法师非因霜俭出关

    将谓法师之出关,系因霜俭,据《唐书》惟贞观元年有霜害,以是改为元年耶?霜俭之说,出于《续传》,《开元录》特袭其成文,法师自著之《西域记》,亦无是说。据本传则法师之出关,迭被留难:一阻于凉州,再阻于瓜州,三阻于一烽,四阻于四烽;若果如《续传》所云“奉勅道俗随丰四出”,何至被阻若是?且法师在于阗上表,明谓冒越宪章私往;在洛阳谒帝,又明请专擅私行之罪,则霜俭之说,岂尽足据?不得以此改为元年也。

    贞观三年亦有霜害

    然即舍冒禁说而从霜俭说,亦不得改为元年。何也?则以贞观元二三年皆有霜害也。今徒据两《唐书》本纪,谓贞观元二年有霜害,贞观三年无霜害,此未检《新书·五行志》者也。《新书·五行志》(卷三十六)霜之条下,大书“贞观元年秋,霜杀稼”,又书“三年北边霜杀稼”,谁谓贞观三年无霜害耶?魏征《十渐疏)曰:“贞观之初,频年霜旱,畿内户口,并就关外,携负老幼,来往数千”,是也。(《全唐文》一四〇)不得以此改为元年也。(嘉庆本《贞观政要》卷一,有贞观三年关中丰熟语,“三”字误,据卷二贞观三年诏关中免二年租税条可证;又据《册府元龟》一四四,贞观三年六月求言诏,有关辅之地,迎年不稔语可证。)

    叶护可汗系元年被杀,元年出游不能见叶护

    将谓三年出游,即不能见叶护可汗,据《通鉴》叶护之被杀,系在二年耶?《通鉴》之语,本诸《通典》。《通典》卷一九九,明谓贞观元年叶护为其伯父所杀;《旧唐书·西突厥传》(卷一九四下)因之,《太平寰宇记》(卷一九七)亦因之,无二年被杀说也。自《通鉴》据《通典》所载,割裂原文,分隶于元二四年之末,而叶护之被杀,遂如在二年,其实《通典》、《旧唐书》之文,完全具在,可覆按也。倘犹以《通典》所载为未足,则有《册府元龟》在。《册府元龟》九七四,大书“贞观元年西突厥统叶护为伯父所杀”也。《册府元龟》书唐事,多据实录,按事按年排纂,与《新唐书》等之调弄笔墨者不同,其史料最为忠实。若《新唐书·西突厥传》,则削去叶护被杀之年矣。《新唐书纠谬》所谓“当书而反阙”者此也。叶护既系元年被杀,则不独三年出游不能见叶护,即元年出游亦何能见叶护?然则元年说果不能成立也。

    《新唐书》二年叶护死之说与《通鉴》矛盾

    将据《新唐书·薛延陀传》有“贞观二年叶护死”之言,以证《通鉴》之无误耶?则请问《新唐书》此语为何而发?《新唐书》此语盖为薛延陀夷男之附突厥颉利发也。夷男之附颉利,是否在贞观二年,请还质之《通鉴》。今将二书全文比较如下:

    《新唐书》(卷二一七下)曰:回纥拔野古、阿跌、同罗、仆骨、白霫在郁督军山者,东附始毕可汗。乙失钵在金山者,西役叶护可汗。贞观二年叶护死,其国乱。乙失钵孙曰夷男,率部帐七万,附颉利可汗。

    《通鉴》贞观元年条下曰:回纥等六部在郁督军山者,东属始毕可汗。统叶护可汗势衰,乙失钵之孙夷男,帅部落七万余家,附于颉利可汗。

    此等记载,夫人皆知其同出一源,同据一书,而互有增损者也。《新唐书》所记,与《旧唐书》卷一九九下《铁勒传》同。而贞观二年四字,《通鉴》无有,盖删之也。《通鉴》何以删此四字?据《通鉴考异》卷十曰:“《旧·铁勒传》云贞观二年叶护可汗死,其国大乱,夷男始附于颉利。按《突厥传》元年薛延陀已叛颉利(《唐会要》九四北突厥条、《册府》九六七铁勒条,作二年),……安得二年始附颉利乎?”此《通鉴》所以删去贞观二年四字,而特叙其事于元年之下也。夫夷男之附颉利,系因叶护已死,此两《唐书》说也。夷男之附颉利,不在贞观二年,此《通鉴》说也。叶护之死既与夷男之附颉利同不在二年(二年夷男已叛颉利),则两《唐书》误也。《通鉴》既叙夷男之附颉利于元年矣,而叶护之被杀,仍系于二年,则《通鉴》误也。循环互勘,二说皆有讹误,《纠谬》所谓“年月时世差互”者此也。则叶护二年被杀说仍不能成立也。

    法师所见之叶护是肆叶护非统叶护

    夫元年出游既不能见叶护矣,三年出游更何能见叶护?是又不然。元年被杀者统叶护,法师所见者统叶护之子肆叶护也。《通典》一九九曰:“贞观元年,……时统叶护自负其强,无恩于国,部落咸怨,……为其伯父所杀而自立,是为莫贺咄屈利俟毗可汗。……国人不附,……时统叶护之子咥利特勒……亡在康居,泥孰遂迎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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