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异常的战马喘着粗气,但是脚掌却死死的钉在地上,没有跨越那一道血色的界限一步。
荆棘一般的铁枝从弓身上延伸而出,深深的刺入她的血肉之中,贪婪的吮吸着充满暴戾意志的鲜血。
至少要一个足够强的人来做对手才对呀!
这是以罪孽冠名的武装的核心形态,以陈静默灵魂奠定的最重要的组成。
“光杆司令的要求就不要这么多了,会让人讨厌的。”
梁公正呆呆的看着飘飞的灰烬,低声说道:“天敌……么?”
“妈的……”梁公正抬起颤抖的手掌,取下了快要被咬出牙印的钥匙,狼狈的擦着脸上的血:“吓死我了。”
想到了这里,他在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脱力的感觉,喘息着坐在地上,察觉到身旁的深邃峡谷中有飓风吹息而上。
沾染着鲜血的嘴角重新牵起笑容,站立在敌人前方的少女低声的自言自语:“我能够做好的,别小看我啊!”
“好吧……既然你这样的话,我尊重你的选择。”
神域武装——恋慕的全域,启动!
你都知道自己打不过的!
在大地上狂奔着,他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急速的进发,向着村庄的方向赶来。
顷刻之间以潘多拉之盒中的无尽罪孽和自身所有的灵魂波长、狂气铸就最后的破灭之箭。
嘭!
信手将那一片沾染着无尽愤怒和不甘的残骸握在手中,梁公正露出诧异的笑容:“居然还活着?”
压抑到极限的魂威、狂气终于爆发了,不再像是往日一般滔天席卷,这一次……是毁灭性的超新星爆发!
一瞬间,世界寂静了下去,只剩下白朔站立在夜空之下,嘴唇开合,但是在剧烈的风声中却无法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所以,生气的话,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放着HAPPYEND不要,主角偏偏在关键的时候撂挑子?
染血的嘴角牵起一丝毫无畏惧的笑容,陈静默的视线锁定了李纯阳的心口:“希望队的副队长送你上路,难道这个规格不够隆重么?”
截道之剑的真正威力,就连时光,也足以斩破!
缭绕在她周身的狂暴魂威,消失了?
在寂静之中,骤然有细微的裂缝从陈静默的脚下蔓延开来,大地崩溃,空气碎裂。
所以,他并不害怕己身的死亡,虽然看不到剑道之途的终点真的是非常可惜,但是……都死了的话,也肯定不会可惜了吧?
明明是刚刚铸就的造物,但是却古朴得就像是珍贵无比的文物一般。
看着某个彻夜通宵翻魔法原典的家伙停下工作,乖乖的把宵夜吃完,这就是陈静默最大的幸福。
希望队的优良传统难道不是把BOSS团团围住,然后一个人走上前去严肃认真的再强调一遍‘我们希望队同心同体,同进同退;对付一个人是六个人,对付千军万马也是六个人’么?
到时候,只需要一剑,便可以了断仇敌。
不同于往日的‘通常驱动’和展现特殊能力的‘超过驱动’,这一次……最终模式——魂之驱动,开启!
“不够的话,我来怎么样?”
好不容易为某个不肯好好的去吃完晚餐再出去乱跑的家伙准备好了猪骨汤,她没有忘记再切一些葱花和香菜,充满期待的坐在炉子前面,哼着歌。
随手将麻布和绷带卷起来,梁公正躺在地上,看着其中蠕动的血腥,笑容无奈:“这就是……活着么?”
在大地崩裂的巨响中,白朔对着通讯怒吼:“你因为她是谁!她是希望队的副队长,小看的话,就等死好了!”
“啧……”猴子有些无法理解的扭过头看向同样无奈的奥托莉雅,挠着自己的头发,疑惑的问:“这是……什么情况?”
剑意如龙蛰伏于鞘中,原本默默等待着一日大风起,乘风排云,直上云霄九万里。
站立在鲜血河流之上的少女,瞳孔在一瞬间放大。
造型古朴的同古物,琉璃色箭矢在星辰闪光之下却发射出黑色的光泽,并不尖锐的箭头之上还残留着已经干涸了的血液,在黑暗之下显现出一种奇异的光泽。
白朔第一次显露出一种忧心忡忡的表情,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低声说道:“其实……”
“他的对手是我。”陈静默低声说道:“这里的事情我做主。”
就像是经过了数千年岁月流逝之后,时光所留下的古老痕迹,承载了漫长历史之后才能发出的温润光辉,琉璃色的光芒闪耀在古铜色的箭矢之上。
当心急难耐的孙悟空率先从云端落下的时候,终于看到已经彻底化为废墟的村庄,还有在巨响之中迸射上天空的血色光芒,遍体鳞伤,几乎要倒地的陈静默。
“死基佬!别小看我的女人啊!”他愤怒的挥着手:“不要给脸不要脸好不好!信不信我家的女人一挥手把你碾成渣!”
只是,如果白朔不死的话……自己死了的话,是不是就太丢人了一点?
血河崩裂,原本充斥世界的无尽猩红发出海浪席卷的声音,坍塌凝聚成一线几乎无法察觉到的弦。
恍若巨龙苏醒,天地之间万物都陷入颤栗之中,在暴怒的龙威之下簌簌发抖。
否则白朔也不至于到了连瞬间回城的手段都不能使用的地步。
耀眼而凌厉的剑光在空间中瞬间撕裂出一道直贯陈静默的裂隙,却在最后瞬间险而又险的被锋利的弓背顶住。
李纯阳很强,她不是不明白,她只是生气了,很生气。
在沉默之中,陈静默重新抬起头:“白朔早已经将这里交给我了。”
李纯阳在以最直接的方式警告敌人,哪怕是神域的武装在李纯阳积蓄已久的最终剑意之下,也有被毁掉的可能。
无尽的漆黑和血红此刻随着弓弦的拉动而坍塌,化作一道几近虚无的箭矢出现在陈静默的手中。
在通讯的另一头,白朔依旧没有放弃狂奔,低声的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往日狂暴似汪洋大海的魂威和狂气波长此刻已经尽数消失,在死一般的寂静中酝酿着下一波滔天的狂潮。
带着硫磺味的炽热之风卷着一张沾满血腥的麻布和绷带飘飞了上来。
就算是要出去对敌,她也不忘订好五分钟后的表,提醒不要忘记关火。
无数时光的变迁之后,沾染着干涸血迹的箭头已经变钝了,但是其中暴戾和愤怒却未曾消散。
“用事实告诉你怎么样?”李纯阳手中的剑刃举起,一瞬间破空而来,挥剑斩碎数十道呼啸的狂气之剑,交错的凄厉剑痕飞出,瞬息之间直取陈静默的脖颈。
刚才一瞬间,梁公正居然在‘天敌’之意下产生了即将死亡的幻觉?
在白朔的怒吼中,陈静默却露出微笑,重新扣紧手中的箭矢:“我明白了,要对我有信心,对不对?”
随着陈静默手指的颤动,血红的界限在整个村庄的边缘一闪而逝,令猴子的脚步在踩线的那一瞬间停滞。
这便是李纯阳杀死白朔最大的信心之所在,他明白,一旦白朔那种令时光停滞的神威失去效果,在截道之剑下,便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逃脱毁灭的结果。
陈静默毫不在意手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重新拉起弓弦:“为什么不干脆一点的去死好呢?”
在荒原之上,白朔叹了口气,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心中终于下定主意。
轰!
既然结果唯死而已,那么何必不在生前就将华丽的祭奠准备好呢?
无声的,陈静默的嘴唇颤动着,像是在说什么,却什么声音都没有,眼泪从鬓角滑落。
在尖锐的金属摩擦的声音中,陈静默不住的后退,手中的神域武装和剑气交接的地方不断有如同火花一般的漆黑狂气迸射而出。
哪怕是将灵魂铭刻在混沌之中,以扭曲为枝干可以无限复制自己的邪神要在那一指之下被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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