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颤抖的抚摸着真正的‘自己’,像是在笑,可是却发出哽咽的声音:
为此,橙子小姐一连念叨了那个奸商半个月,一度想要再次‘拜访’一下那位开了家‘幼儿园’的奇怪商人,顺便把自己失去的钱取回来……可惜,后来似乎打听到某种不大乐观的消息后,作罢了。
接下来,便是令人愉悦的玩乐时间了。
不由自主的,黑桐干也在神威的震慑之下回答:“观布子市,小川公寓。”
是啊,为什么会到这里呢?
带着一种感叹命运的奇妙心情,白朔问:“荒耶宗莲?六道境界?”
……
一瞬间,由蠕动线缆所组成的荒耶宗莲骤然颤动了一起,整个大楼都在骤然降临的庞大意志之下颤抖了起来!
能够被黑桐干也当做的老板的,当然只有型月世界的魔术师组织——‘时钟塔’的三原色之一:‘伤痛之赤’苍崎橙子。
看着黑桐干也惊惧的神色,阿鲁巴兴奋的指着手中的人头,以极为戏谑的姿态戳着她的脸:“别看她变成了这样,这颗头其实还活着哦。”
“这里是哪儿?”
宛若蜂鸣的声音忽然从整个名为‘奉纳殿六十四层’的结界中扩散开来,就像是刀锋崩裂。
嘭!
“算了……我大概的情况我已经明白了。”白朔忽然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视线转移到了黑桐干也身旁的男人身上。
“由于某种原因,我不喜欢你做事的方法。”
一摸一样,完全相同的六层结界相对而先,令荒耶宗莲陷入震惊之中。
‘他’连生物都不是,只是一个工具而已,一个无用的工具。
退下吧,荒耶,你已经再无成功的可能!
用着这样的说辞,将这个东西塞给了自己,可惜到头来……恐怕还是没有什么用啊。
“这究竟是……”
以远超了荒耶宗莲不知道多少倍的魔道造诣,猩红的鲜血之圆将整个结界从荒耶宗莲的手中夺下,蛮不讲理吞进自己那一道小小的方圆之中。
他的存在,是‘无意义’的,也就是说:连‘废品’都不是。
在他的面前,那个金发的男人恍若珍宝一般的抱着孤零零的头颅,注意到前方的来着,露出笑容。
“真巧,这招我也会啊。”白朔露出笑容,弹指间光芒扩散,覆盖整个观布子市,六层境界轮转。
姑且不论她曾经一度有过继承第五法的机会,光是其本身在人形和傀儡之上的造诣甚至达到了‘封印指定’的程度。
……
看着玻璃倒影上映照的橘黄色头发的年轻男人,臙条巴露出悲戚而了然的神情。
坠落在地上,似乎感应到什么,铁片之上的血渍宛若活了一般的流动着,发出光来。
吾等于无数轮回中所祈愿的‘约定’之日即将来临,带着这一份决心,继续走下去吧。
“……很危险啊!!!”
带着满满的恶意,名为‘阿鲁巴’的魔术师向着近在咫尺的黑桐干也展示着自己手中的‘东西’。
如此低吟着,他再也不曾回头,坚定的走入光芒漩涡之中。
在已经即将崩裂的公寓之中,白朔看向前方的荒耶宗莲:“而且还因为某种缘故,我学到了一部分和你完全相同的魔术:六道境界、金刚铎·肃、甚至‘奉纳殿六十四层’、‘无间夜摩禄’……我对这些都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如果给予我这个机会的是你的话,还真要谢谢你啊。
一者逆行,向着过去;一者前进,向着未来。
右臂在剧痛中脱落,隐藏在血肉之中的齿轮坠落在地上,无声的向他发出嘲讽。
但哪怕是如此,次元和世界的颤动也从其核心之中扩散了开来,令无数人从睡梦中警觉起身,望向了恐怖神威的源头。
他忘我的哼唱着‘欢乐颂’,向着夺路而逃的黑桐干也缓步追击,他要在这个苍崎橙子所看重的男人死之前,将他尽情的折磨、玩弄,最终变成他美好的作品。
在神威灌注之下,水银之阵开始释放出一阵隐匿而庞大的波动,席卷无限次元。
在那里,黑衣的愁苦僧侣正投来惊疑的目光,脚下的大地上光轮交错,组成了完整的六层结界。
根据橙子小姐说,它本身的材料貌似是某种未知的魔力介质或者是武器的碎片,上面的‘红漆’应该是某位达到‘活佛’境界的魔术师的心血。
再搭配上赤色的长发,看上去有种令人迷醉的成熟魅力蕴藏其中。
那是……一枚沾染着赤色血渍的铁片。
紧接着,他示意陷入呆滞的黑桐干也站得远一点,扭头看向身后。
鲜血终于从干也的头上流出,沾染在墙壁上,随着一次次猛烈的撞击拉出了纤细而脆弱的血丝。
没错,虽然看起来更像是破旧的铁片,但是它毋庸置疑,是黑桐干也这个月的‘工资’。
当时记得橙子小姐似乎还找得很辛苦……是啊,从珍贵的收藏里找到一件已经没有用处的破烂,应该很辛苦吧?
结果,这个看起来像是染了红漆的铁片就到了自己的手里。
整个大楼所组成的结界开始旋转,名为‘奉纳殿六十四层’的大魔术此刻在神力的覆盖之下进行着恐怖的激变。
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一般,阿鲁巴狞笑着任由利刃将手掌刺穿,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击倒在地。
而且由于橙子小姐并不擅长‘高野山’或者是密教一类的魔术,所以它本身作为材料的价值也无法体现。
哪怕没有任何东西是真的,但是此刻胸腔中所迸发的冲动,这一份感情,却足以跨越‘伪物’的极限,拥有自己的真实!
而此刻,在小川公寓的最底层,名为臙条巴的‘东西’在无数浸泡着人脑的罐子中疯狂的翻找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如同巧合一般,白朔充满恶意的把他扔到苍崎橙子的旁边……喊出苍崎橙子的禁忌之名,这个家伙的下场……呵呵。
哪怕是‘愚蠢’,哪怕就连这一份感情都是被设定的,但是、但是……必须去救那个人!救她!
当时把这个东西塞给自己的时候,橙子小姐还带着一脸‘你赚到了’的表情。
“再见。”
通常人看到一颗孤零零的头颅被人提在手中,想必也会如同那个带着眼镜的男人一般陷入恐惧之中吧?
嘭!!
两道原本无法相接的平行线在此交错,重合,以此为端点,向着过去和未来延伸。
在血浆迸射之中,他发出了扭曲而畅快的大笑。
‘臙条巴’,那一个浸泡着人脑的罐子上,是这么标注的。
“别开玩……”
“我不是假的!荒耶。”
在喋喋不休的诉说中,那一颗头颅终于在阿鲁巴的手里被捏成了粉碎。
说完,白朔停顿了一下,看向对方:“我的意思,你明白了么?”
倾听到了铁片坠落的清脆声响,满面鲜血的黑桐干也艰难的睁开眼睛,诧异的看着闪烁着光芒的铁片。
在看清楚那个东西的一瞬间,黑桐干也几乎站不稳:“橙、橙子小姐。”
因为,即便就连‘废品’都不是的伪物,也有必须去做的事情的啊!
“嗯?”
只不过,这个姿势,看起来好暧昧啊……
“做得不错吧?”像是炫耀一般,阿鲁巴端着那一颗头颅,愉悦的笑着:“我也非常中意啊!”
最后,它只能作为一件摆设被塞进工房的角落里,再然后作为‘工资’发给自己……如果它会说话的话,想必也会感叹自己的坎坷命运吧?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