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看着雷达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无数光点彻底包围的己方,他终于疲惫的靠在了椅子上,感慨的低语:“不愧是‘魔术师’杨威利啊……”
带着缅怀的笑容,他坦露着上身在雪地中沉默前行,潜藏在躯壳中的精魂化作一轮浩大的日光飞出,升上天空,不知所踪。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偏偏跑得不知所踪。
盲目的僧人哈出一口白气,空洞而无神的眼睛抬起,倒映着湛蓝的苍穹,口中断续的吟诵着《毕力格巴日米德》经文。
白衣被鲜血染成猩红,蒙在眼前的黑色丝带在脑后打结,带着血腥的气息飘荡在焦热的风中。
……
在宇宙漆黑的背景中,无数炮火的光亮点燃了星辰之间的永暗。
在人来人往的幼儿园之外,沉默的少女忽然察觉到了面前出现的人影。
“哪里有?”白朔无奈的笑了起来,合上手里的书,绕过桌子后蹲在妻子的面前:“来,我听听宝宝的声音。”
未曾等白朔说什么,有希兴奋的抓住他的手掌:“等你很久了哦,队长哥哥。”
轻轻的抚摸着白朔的头发,妻子微笑着看着他:“听到了么?刚才又踢了我一脚呢。”
踩着戒灵骑士的残骸,他露出冷笑:“不怕死的,可以试试看啊!”
2001年三月七日上午十一点,英国东密德兰,在密集的人潮中有一颗手榴弹被等待许久的暗杀者扔出。
“下次请你吃东西好了。”
作为以‘虚妄’和‘幻想’成就‘神域’的人,梁公正是所有人里面最不可能受到影响的人。
瞬间,白朔陷入沉默。
只剩下那一具仿佛化石一般的遗蜕伫立在雪地之上,嘴角带着一丝圆满的微笑。
“既然醒了,就要吃午饭了,已经下午两点了呢。”妻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说道:“我给你炖了汤,要多喝一点啊。”
失去平衡的她向后倒去,却被一只忽然伸出的手掌握紧了手腕,拉扯了回来。
不是因为选择而产生的梦境世界,那么他刚刚所经历的那些……又是来自哪里呢?!
这个,是武者白朔。
赤|裸着右臂的喇嘛摇晃着手中的转经筒,低吟着经文,在飞雪之中蹒跚前行。
挥手解开了上身的破碎袈裟,任由它在飞雪冷风中飘起,落在苍白的雪地之上,将紧握了数年的转经筒覆盖。
秘书有些疑惑的看向她:“您的日程安排已经到下个星期的周日了,我不确定您说的是什么?”
在苍茫的山脉之下,白色的积雪覆盖了世界。
下一瞬间,他骤然睁开了紧密的眼睛,空洞的双眼在痉挛之中泛白,显露出深藏在灵魂中的‘双蛇徽记’。
“很奇怪……”白朔疑惑的抬起头,看着熟悉的妻子:“你刚才,喊我的名字了么?”
一枚银色的腕轮在瞬间被扣在她的手腕上,似曾相识的陌生人带着她所熟悉的微笑说道:“陈静默女士,你被绑架了。”
“尼玛十七寸的不好爬啊!”梁公正灰头土脸的咳嗽着:“下一次换个四十三寸的。”
陈静默扶了一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眼神凌厉的看着战战兢兢的下属:“公司发给各位钞票是希望大家能够努力工作,而不是上班时间去码字刷微薄……现在的工作不好找,希望你们能够珍惜这个工作环境。”
猴子拿着桃子在袖子上擦了一下,迫不及待的开始久违的‘日常’。
……
“你根本就没被卷起进去,怎么可能做梦?”梁公正翻着白眼:“从一开始,你都只是在原地发呆而已。”
如果这一切是假的话……真是个不错的梦啊。
“这个是老毛病了,你知道的。”白朔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脑袋。
是恶魔么?还是自己凡心的业障?他不明白,心中惶恐和不安越甚。
自从十四岁被车撞了之后,就一直伴随着自己的老毛病最近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良久之后,他才停止了剧烈的颤动,缓缓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露出怅然的笑容:“真是漫长的一梦啊……”
直至最后,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大汗淋漓,呼吸紊乱。
瞬间,令奥拓莉雅的世界褪色,变成了绝望的黑白。
“没有啊,又开始头疼了么?”妻子体贴的替他揉着太阳穴,有些担忧的说道:“以后不能熬夜啊。”
温婉的女人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这是圆寂的僧人,白朔。
如此低语着,他扶着膝盖从地上站起来,却有些狼狈的踉跄了一下。
“好。”还是有些困倦的白朔坐回了椅子上,微笑着点头。
……
“不,没什么,是幻觉么……”
秒针的转动在那一瞬间骤然停顿,忽然出现的身影展开手指,轻轻的接住了那一颗坠落的手榴弹。
这个是,调整者机师白朔。
“此处,禁止通行。”
看着有些陌生的陈静默,白朔伸出手掌,微笑着展开五指:“是少了这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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