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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父债子偿·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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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还振奋得起来。

    「……我不知道。」

    回想到父亲离开之前的话,他说「阿默兹狼是白虎一族开发出的生物兵器,但还没有到能够付诸实用的程度,太平之乱的末期,生体素材与资料落入某人手里,在开发接近完成的时候出了意外,失控的阿默兹狼逃了出去,酿成第一次魔狼之祸」,自己当时听完,震惊的同时,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制造阿默兹狼的场所极可能是生物研究所。

    阿古布拉王败死,必然伴随心眼宗举事,域外局面大变,中土王朝不可能视若无睹,以武沧澜的霸气作风,大有可能御驾亲征,届时心眼宗就要对上武沧澜的强势压境。阿古布拉王绝非弱者,要将他杀败,任何高手都不可能不付出代价,若以负伤之躯对上武沧澜,别说取胜,怎么保命逃生都是问题,所以最好能设计逼走阿古布拉王。

    拓拔小月的目光平移,心里充满感动,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此时仍支持自己,龟兹建国以来,父亲和自己所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那些付出就在这一刻得到回报,当然,现在就高兴未免嫌早了,因为很可能整个龟兹愿意信任自己的人都已集中在此,外头的臣民……尤其是气昏头的那些,才不会与自己讲什么感情、道义,要是自己掉以轻心,出去立刻会被乱石砸死。

    那么……妃怜袖的脑中浮现了一个人名,或许龟兹的金发王子就是……尽管这件事想起来很荒唐,那个人的气质怎么都与王子扯不上关系,但姗拉朵是王后这种事,本身就已经超越合理界线了。

    拓拔小月给纳兰元蝶的回答,让妃怜袖开始思索一个问题,如果拓拔小月有兄长,人会在哪里?这个人不可能已经死了,死了的话不需要这么保密,直接宣告于世就成,哪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所以最可能的解释就是,这个人确实有,而且当年与姗拉朵一起离开域外,目前也还在人世。

    「年纪太小了,他那时候常常拿我开玩笑,还说我个性好强,犹胜男儿,将来骑白马的王子都去救美丽公主,我只有骑黑猪的份……我哪可能把他说的每个王子玩笑都当真?后来年纪渐长,这些玩笑话就都忘光了。」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三人所乘的浮空车回到王城。距离魔狼群退走未久,城壁上犹自留下各式伤痕与缺口,工匠们正倾全力补强修筑,要抢在敌人再次来袭之前,修复城墙,武器也放在预定位置,为此,大量的工匠聚集在城墙各处,这是早就预见的景象。

    妃怜袖的话里还藏着另一个意思,河洛剑派的高手甚多,如果再搭配法宝,要败下阿古布拉王便没那么难,可是击败了阿古布拉王之后,马上就要面对更大的挑战,甚至可以说是致命危机。

    思考,变成三人在归途中尽力完成的工作,尽管困难,却是非要做到不可的,而这份努力最终收到了成果,当王城的城壁出现在拓拔小月视线中,而她脑海里仍旧一片混乱时,妃怜袖忽然说了一声「不妥」。

    「这个……不是没有可能,但筹谋多年的大计,却混入太多个人情愿的干扰因素,这样好像很……」

    「我之所以要和大家说明这些,不是想脱罪或逃避责任,只是想要和各位一起弄清楚整个状况,应付野心份子的阴谋,不要让我们多年来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毁掉。只要龟兹能保住,待此事告一段落,我会交出龟兹的统治权,给各位一个交代,该面对的东西,我不会躲也不会逃……」

    可惜,事情远比这样要麻烦,如果心眼宗要抖出来的秘密,是龟兹王后的身分,那真是什么都不用说了,光是姗拉朵的大名,就是阴谋与不祥的铁证,没有人会相信龟兹王室的清白,更别说巴伐斯夫的血债,让姗拉朵变成了域外仇家最多的人,光是那些复仇者的愤怒,就足以吞没龟兹。

    不过,姗拉朵到了中土以后,立刻就受到苦茶方丈的庇护,藏匿于慈航静殿之中,这么多年来不离慈航静殿禁区,可从没听说她身边还带了个儿子……当然,如果不是今天揭发了秘密,妃怜袖甚至不知道姗拉朵结过婚,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即使亲眼看到证据,还是觉得难以置信,阿古布拉王豪侠仁义,是大地上少见的英雄人物,怎么会如此没有眼光,与姗拉朵结为夫妻?

    「那么,如果各位都已经了解状况,以下就是我的紧急命令……」

    拓拔小月以前常常想不通一个问题,父亲的个性看似温和,其实是非常有主见、坚毅沉稳的人,绝不可能为了酬谢,随随便便把女儿许配给人,哪怕是再大的恩惠都一样,所以,与其说父亲是为了感恩,就这么决定了自己的婚姻,倒不如说是答应了一宗无奈的勒索。

    「没什么,一点私事而已。」

    随着龟兹王后的身分被揭开,拓拔小月顿时明白了许多以前不解的事,尤其是那场瘟疫爆发后,一些与父亲交往甚密的多年好友,却不愿意站出来为父亲证明清白,语气中还颇带质疑,自己过去不解,现在却全懂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外头乱成这样?」

    纳兰元蝶道:「当初,军部在域外的情报人员集体叛变,倒戈向心眼宗,这对我们的情报搜集伤害很大,一直没能再建立起有效的情报管道……当然,也不排除其实有建立起来,只是我的层级低,没资格接触到第一手资料……毕竟我们那边的头头坚持奉行欺敌必先欺己的基本思想。」

    妃怜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虽然自己不认识什么符合资格的金发王子,但域外人士在中土活动,易容改扮本就是正常,要说顶着一头金发到处跑,那绝对是找死,恐怕走不了几步路,就被前仆后继的挑战者给打死了,所以,龟兹王子如果在中土长大,肯定不会是本来面目。

    拓拔小月说着,双眼忽然张大,想起了一事:「我想起来了,以前有一次我问他,他的回答很怪,问我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个金发的男孩抱过我,还说将来有一天,当我碰到危险时,会出现金发的王子来救援……」

    「……因此,除了巴伐斯夫事件,当年的第一次魔狼之祸,也是龟兹的责任,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事实。」

    「阿古布拉王与河洛剑派渊源甚深,会不会是当初发生过什么,河洛剑派非要逼得他身败名裂,所以才做出这许多无谓的举动?」

    「就算信得过阿古布拉王,也信不过他老婆,姗拉朵是百分百有能力、有企图制造危险东西的人,更何况……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哪可能清楚,搞不好多年来他们一直暗中有联系,要真是共谋什么,那也不足为奇。」

    当然,不是整个龟兹都如此团结,在一个由众人所组成的团体中,一定会出现不同的声音,更何况以姗拉朵在域外的仇家之多,纵然是在龟兹,也存在着誓要报此血仇的苦主后人,他们没有理由要支持拓拔小月,相反的,他们要拓拔小月先为这笔血债来偿点利息。

    「殿下,刚刚外头传来了消息,也不知道是谁在外放话说……已故的王后是……是那个巴伐斯夫的罪人姗拉朵·伊凯尔,我们没有人相信,也力斥谣言,但听说……外头部族有人取得了证据,铁证如山,我们……」

    「哼哼,很荒唐、很不能理解对吧?你能说这种天真的话,真是一种运气啊!将来你就知道,这世上多数的领导人和长官都是这种德性……」

    一句话打破先前的沉默,却也让全场像轰雷炸开一样,即使心里有了准备,但实际听到这个结论,冲击还是比预期的要大,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其中还有不少单纯的乱吼乱叫,毫无意义,却也都是情绪紧绷的发泄。

    拓拔小月肯定的回答,让事情有了结论,一众文臣武将在思索应变策略的同时,也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一到安全地方,拓拔小月立刻向王家骑士提出质问,但素来忠心耿耿的王家骑士们,这次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回想过很多次,确实没有什么印象,那时候年纪太小了,我连母亲的样子都记不得,更别说其他人了。我也问过父亲,他每次都笑着不说话……」

    妃怜袖不是没有脾气的人,被嘲弄也会觉得不开心,不过纳兰元蝶的这番话,她不晓得该不该当成讽刺来听,因为听起来……很像是纳兰元蝶对自我职场生涯的感叹。

    「该、该不会……」

    「根据我刚刚才得知的事实,我想……外头所传布的那个消息,是真的没有错,我父王也是因为这件事,不得不离开王城。」

    纳兰元蝶轻描淡写地做出结论,拓拔小月听得刺耳,却无法反驳。

    「复仇?」

    「问得好,我正巧也想问你,大武王朝没有我的身家资料吗?照理说,你们应该有我的完整资料啊!」

    拓拔小月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平静一些,缓缓道:「阿默兹狼,也就是我们所称的魔狼,其源流出自古老的白虎一族,是人工造出的生物兵器,后来在太平军国时期……」

    现在,自己知道那个答案了,魔狼之祸若是由母亲惹出,那父亲与自己就同样负有责任,必须要负责解决魔狼,父亲也是因为这样,才答应那笔交易的。

    妃怜袖说出这个事实,却也略下了一些话。姗拉朵的过去如何固然是重点,但姗拉朵目前的下落更为重要,只不过自己不晓得该不该点醒拓拔小月,那个一直没露脸的疤面大侠,正是她的亲生母亲,这种事……之前倒还没有什么,一旦知道真相,连自己也同受震惊,反而不好说出口了。

    只是,龟兹从来就不是纯理想化的和平组织,能在域外屹立不摇多年,若是没有雷霆霹雳的重手段,怎可能建国延续至今?骑士团员在等待拓拔小月说话的时候,王家骑士的两名统领迟迟未有现身,他们早已率众埋伏,当有可疑人物出来要有所行动的时候,他们便抢先一步。

    「当初本派中人告诉我,那些叛徒对龟兹志在必得,我听了之后一直在想理由,为何心眼宗会这么执着龟兹?这个答案如今仍是未知,但……心眼宗目前所做的一切,除了夺取龟兹的控制权外,很明显地还包括一个目的,就是逼走阿古布拉王。」

    「这我明白,但……不公布,又能怎样?祈祷敌人注重隐私,不会拿这点出来说事当武器吗?又不是我们这边提心吊胆,敌人就会松手放我们一马的。」

    拓拔小月看着眼前的王家骑士们,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个个看过去,大多数的骑士团员都较她年长,但也有些成员没大她几岁。不管是哪一种,这些骑士都是从她小时候开始,就与她一起练武、骑马的同伴,彼此间的情感羁绊,比什么都要深厚,拓拔小月认为,即使别人不了解自己,但这些人……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形下,都会是自己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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