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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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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隔一层铁窗棂,楼下人和动物的叫唤声此起彼伏。只见歹徒们表情惊恐,高举着火把围拢过来。匪首“疯狗D”的尸体被拖到露天地里展示,匆匆赶到的“火柴帮”余党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几分钟,一楼大厅武装到牙齿的同伙竟然全体遭受重创,原因成迷,甚至找不着还能开口的人。连猎犬都嗅出空气里弥漫的危险,粗着嗓门吠叫起来。歹徒们色厉内荏,刚上来那股气焰碰见迎头一棒,很快变得神经质起来……这场“胜利”闻上去味道诡异,像极了搁在鼠夹上的酸奶酪,明知道有诈,再往里跳可就太蠢了点!

    不对。门从里面反锁着,门口布下的小装置表明,昨晚至今这扇门始保持持闭合状态,“闯入者”只能从门缝挤进来……杰罗姆苦笑着梳理思路,转而研究起墙上的符号。潮湿的墙体生有一层淡黄色霉斑,墙面十分疏松,单眼图像刻得既浅又粗,仔细一看,旁边还跟着三个连续的惊叹号。杰罗姆摇摇头,开始一根根检查自己的手指:左手食指的指甲缝里刚好发现少量同样质地的软泥。靠近些比对,杰罗姆必须承认,是他自己半夜起来做了这桩混账事。剩下的问题很简单,要么他突然患上梦游症、有兴趣把自己吓个半死,要么另有隐情……或者说一直以来隐忧变成了事实。

    抛开以上大范围的地形特征,要从这张图上找到森特先生借来的小地方其实并不难。他们置身于一片狭长而平缓的台地上,作为山岭地带最平坦的部分,向西一大步就进入政府军的管辖区域。这块台地勉强被纳入高山的傍护,几个月前才能免遭战乱洗劫,台地以东是大量生满桦树林的险峻陡坡。总的来说,附近除去一条依靠高山融雪的红色河流,没多少值得关注之处。台地只适合种植粮食,同时承担着沉重的实物税负,被丢在这儿的小领主一项只有遭人欺辱的份儿,绝无还手之力。

    ——究竟怎么回事?!恶作剧吗?夜里有谁进来过??

    匪徒们各忙各的,有人从天而降并未引发多少关注。只见一团灰影蝙蝠般落在马背上,马匹的主人立即腾出位置,自己则像根木棍似的原地栽倒,扬起一圈尘埃。灰影顺手牵羊捡起一只燃烧瓶,抛给距离最近的目标。背后遭袭让对方毫无准备,手持弩弓的骑手中招后爆发出丧钟般的呼喊,十字弓失控发射,将一发火箭送上了半空。其他人这才惊觉不对,纷纷搜索新来的强敌。灰影动作奇快,这时又结果一名敌手,夺过了对方的装备,手持点着的燃烧瓶绕场一周。

    “你们都知道,镇里有个烂摊子等着收拾,如果都拍屁股跑路,挺不了一周这里准得散架,你也甭想再回来了。作为一名老兵,我守过许多破地方,见识过更混蛋的局面,危急时刻出来带头义不容辞。现在我说别忙着走,镇里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听与不听自己掂量。要是你以为能找着更好的活路,直接滚!少在我面前蹦?!

    通过恐吓他人获得一点安慰,森特先生脚步不停,穿过堡垒正门去旁听审判活动。前进到吊桥边上,他看见“火柴帮”留下的几条猛犬被粗铁链拴住,冲过路的行人汪汪乱叫。若非人手不足,实在犯不着拿狂犬撑门面,看门的警卫早就被吵得心烦意乱,眯着眼不住擦拭十字弓。看模样,时刻准备给哪条狗的脑门补上一箭。

    按照罗森人的习性,偏远市镇如果遭遇盗匪洗劫,活下来的人少有大哭大闹的——与其把痛苦写在脸上,不如把应该负责的家伙烧成一块焦炭!镇民们暂停其他活动,三五成群,到处搜索现任领主的踪迹。伤员一瘸一拐,妇女牵着脏乎乎的小孩,男人手持镰刀木棒……空中聚集起大量秃鹫,形似一只黑色花环罩着冒烟的火葬场,连动物都来凑凑热闹。看这架势,高利贷领主绝对无路可逃,送上火刑柱只是个时间问题。

    杰罗姆不客气地接受下来,“多谢夸奖。如果可能,我希望石化掉所有被判死刑的家伙,可惜,用得太多别人会以为我有特殊嗜好。”

    “喂喂,把嘴捂严实点!你找死啊?!”那人被几只手臂往后一拽,陷入人堆消失不见,所有目光陆续集中在杰罗姆身上。不少人取棍子在手,准备听他如何作答。

    口哨声响起,移动的灰影突然自人群中窜出,沿着一段引水管攀上墙头,敏捷到不可思议。脚下还未站定,灰影举手掷出短剑——高个匪徒来不及逃跑,差点被一下贯穿,虽然及时避开了锋芒,背后的斗篷却被短剑钉住。高个子挥刀割断自己的斗篷,左看右看,身边几人全都没有配备弩弓,气得他哇哇大叫,竟把马刀掷了出去。

    ※※※

    事实面前杰罗姆都懒得反驳,只好岔开话题说:“这是谁的地盘?没看错的话,这一家好像悬在半山腰上?距离咱们也不远。”

    目送锃亮的刀锋飞过十多尺,最后撞在石砖壁上,影子始终纹丝不动;只见他平定一下呼吸,右手前指默念一个单字,“死亡律令”瞬间抽空了对方的生命力。

    高个匪徒叫骂声倏止,软绵绵地坠落马下,被他自己的坐骑惊慌中践踏了数次。“火柴帮”两名匪首悉数身亡,剩下的匪徒目睹此景,立刻全力挥鞭、发疯一般逃离了现场。

    朱利安若有所思,“作为一名暴君,您可算迈出了踏实的一步。我还一度担心过,您会不适应残酷的现实生活来着。”

    晨风令他打一个寒战,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单衣。杰罗姆很快换上出门的外套,心里极不情愿地意识到、也许还债的时候到了!

    汗水浸透衣襟,杰罗姆并不介意,顾自走到城垛边,注视攻击城镇的匪徒纷纷撤离。马蹄声迅速消散在夜幕中。以雇佣兵的素质计算,这伙人承受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伤亡,短期内休想再出来活动,是否会因此解散还很难说。

    “没错,想说服别人靠转移话题可不够。”朱利安笑笑,“我正洗耳恭听,等你的一句实话:干嘛要把咱们系在这鬼地方?经过民主表决,目前两票对一票。你需要更多支持呀,大人!”

    双手结成法印,口中吐出低沉的咒语,液体冰结的异声响过,架子上的人仍保持低头弯腰的姿态,外表却化成了一尊石像……领主的女儿怀抱着硬邦邦的下肢,仰头看看,没吭声就晕了。

    群山怀抱中,地图标出了坐落于山谷中央的淡水湖,那里是迷宫的终点,也是勋爵将军领的所在。再往东的话,海拔高度会急剧降低,多石的土壤最终汇入一片广阔内海,这片被称为“风暴海”的水体喜怒无常,不过作为深入内陆的巨型蓄水池,不断为山地间的植物提供循环的水汽。如果实在想不开,打算继续往东走,寒冷的苔原在前面等着你。广阔苔原与勋爵控制的山岭地带共享内海提供的便利,苔原地带自古是“域外蛮族”生息的场所,霍顿勋爵原本负责守卫与之交界的王国领土,确保拒敌于国门之外,结果却监守自盗,和蛮人结成盟友,也给自己争取到不小的战略纵深。

    “反正是块烂地方。”朱利安喝口酒,冷淡地说,“播种以前,旧的干脆全烧掉,变成肥料算了。”话音一落,有人锯断了水塔的支架,锈铁皮和碎木板淋漓一阵,整个堡垒好像都在摇晃。

    听得半信半疑,杰罗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耳边听着嘈杂的审判过程,两人摊开一张省份地图,研究起附近的形势来。

    “这我懂,你犯不着冲我说两遍。”朱利安·索尔清清楚楚地回答,“我没把他们卖了,也没有放个‘死亡术’、往田里一推了事。实际上,我把这批‘材料’交给一位熟人,他专门接收罪犯和危险分子到他的农场工作,不论何种穷凶极恶之徒,到他手里马上会变成老实的闷蛋。至于怎么干的,我可没义务过问。”

    虽然匪徒元气大伤,城堡内的乱斗远未结束。许多守卫连续斩杀数人,才发觉死者中也包括自己的战友,这时再谈敌我之分已经毫无意义……更别提那些只想乱中取利的卑鄙之徒,正忙于四处点火,所作所为跟“火柴帮”毫无区别。伸手接住一柄投向自己的标枪,杰罗姆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计算过脑子里剩下的“定身术”,想同时压制这么多疯汉已超出法术效力的极限。

    秋风敲打着堡垒被烟熏黑的石墙,镇子剩下的部分像小孩摞起来的旧积木,在咯吱声中摇摇晃晃。逃过劫难的人们饥肠辘辘,从废墟里翻出些土豆、甘薯果腹,饮水只剩下淡黄色泥汤。见此情景,不少人收拾行李,打算去邻近村落碰碰运气。这样一来小镇等于遭到遗弃,假如没有其他生路,深冬时节这里将沦为狼群的栖息地。

    “无险可守,无路可退,咱们正好被装进一只口袋底部。”朱利安总结道,“这是个磨练意志的好地方,等别人前来勒索,委曲求全才能多活两天。我打听过,离咱们最近的一位是个出名的暴力狂,”他指指临近的一座城垒,“领主是个动物爱好者,喜欢把活人送给野狼尝鲜,据说野狼从不攻击他的领地,遇见他都要绕着走,‘火柴帮’里必定有他的人。等着吧,一旦他家没粮吃,马上会登门拜访。”

    森特先生苦思冥想一阵,“守不住,自然只有确保优势武力,震慑蠢动的敌人。至少咱们不愁没粮食吃。”

    咒语声响过,猛犬变作一堆石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件精美的艺术品。守卫大张着嘴,目送森特先生扬长而去,连招呼都忘了打。石化术真是个好东西!感觉心情舒畅许多,杰罗姆决定以后常备几个,不时拿出来用用。石化活物的感觉不仅特别舒爽,而且省下了喂养动物的钱,还能达到震慑群氓的效果,一举三得,为什么不呢?

    朱利安问:“给他们许愿了?留下的比料想中多了不少。”

    朱利安冷笑,几乎用嘲弄的语气说:“上哪找人呢?咱们还需要一场金币雨。不用我提醒,大人,钱箱里的东西已经下去三分之一。”

    城墙以外,清理废墟的工作比预想中更艰难。许多镇民在冲突中受伤,但诊疗所和兽医站昨夜都被烧塌,重伤员若得不到救助,死亡数字还将继续攀升。原本镇里人口就少,骚乱后降到了维持运转的最低限度,谁也不清楚明天会变成个什么样。

    三人再次会合,他叹口气问:“你打算把整个地方全毁了?”

    杰罗姆脸色不变,平静地说:“我保证他跑不了。”

    没等对方作出回答,狄米崔的声音打断了谈话。学徒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听说了没有?咱们刚走,独岭镇又来了一支队伍!”他取出个圆饼状的小徽章往桌上一丢。

    城堡方向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火刑的进程稍沉,镇民们把目光转向跃下马背的几人。背对西沉的落日,杰罗姆·森特把自己裹在旧军装里,翻领大衣和卷边帽沾满灰尘,靴子踩过细柴枝迸出清脆断响,看上去风尘仆仆;虽然摘下了军衔徽号,单凭神情步态足够震慑一群暴民,绝非学院出身的世袭武官可比。狄米崔紧跟在他身后,宽麻布罩袍剪成高地样式,下摆左右开叉方便乘骑,皮束腰用铜扣锁紧。即使手边没有武器,见过他施展法术的镇民已在窃窃低语。另有几名守卫在后面一字排开,佩剑未出鞘,权当是壮壮声势。

    这场骚乱让热衷暴力之人付出高昂的代价,侥幸逃生者则毫无主见,尚未从震骇中恢复过来——反倒方便了杰罗姆发号施令。趁“火柴帮”余党人人负伤,他派出守卫连夜腾空地窖,把这伙垃圾赶牲口似的装进去,如何处置却变成一个难题。带上两名当地向导,朱利安匆匆赶往最近的城市寻找医务人员,顺带办理必要的手续。他离开后不久,杰罗姆感到人手严重不足,这时奥森先生不知从哪冒出来,自愿承担起后勤工作。杰罗姆惊觉身边还有个不中用的旅伴,不知道出事那会儿他人在何处?于是打发死灵法师负责盖瑞小姐的安全,心里仍怀疑对方能否胜任。也许托付给汪汪更妥当些?

    “哟,看是谁来了。他这是什么表情?”远远见他走过来,朱利安·索尔挑起半边眉毛,忍不住问道。

    城墙以外,清理废墟的工作比预想中更艰难。许多镇民在冲突中受伤,但诊疗所和兽医站昨夜都被烧塌,重伤员若得不到救助,死亡数字还将继续攀升。原本镇里人口就少,骚乱后降到了维持运转的最低限度,谁也不清楚明天会变成个什么样。

    “审到床上去的那种美?刚戒了。公证人的事——”

    “镇里连个像样的酒馆都没有,人快跑光了。”朱利安·索尔掏出个扁酒壶,打破沉默道,“加上这场乱,剩下个垃圾场而已。我再次建议,带上钱箱低调跑路,举棋不定只会让事态恶化。”

    “我是前任领主T大人的侄子,到这儿时间不久,刚巧赶上昨晚那场乱。”杰罗姆眼望着柴枝上的父女俩,别有用心地翘起嘴唇,“即便此人未尽到保护领民的义务,就算他论罪当死,也需经过相应的审判,不能由着你们任意胡来。”

    杰罗姆看看他二人,虽说大家各自有点坏毛病,至少在混乱中能够相互依靠。“那就这样吧。等收拾完残局,我们得找一个公证人。”

    不知不觉间,白昼悄然来临,镇民开始自发清点损失。死者和失踪者的数目暂时成迷,得到认领的尸首被草草放入浅土坑,因为人数太多,挖坑的活儿简直停不下来。杰罗姆派自己的学生赶往现场,协助镇民完成两场集体火葬。魔法造成的高温热浪|逼人,也把“城堡来了强大巫师”的消息扩散开,免得这伙人产生什么非分之想。

    “你他妈是谁呀!”一个受伤的镇民手臂缠满绷带,大声喝骂道。

    受到惊吓的不只她一个。十秒钟震惊过后,现场变得鸦雀无声,连后面的守卫都在互相顾盼,不了解自己正在为那种混蛋服务。只听森特先生发表一通简短的演说。

    杰罗姆·森特赤脚坐起来,空虚感仍在周身萦绕。他伸出右手摸索一阵,端起水杯,把两口冰凉的液体灌入腹中,眼角余光落在对面墙壁上。仿佛挨了一记“震慑律令”,最后一口凉水碎冰渣似的卡在喉咙口,再也咽不下去:墙上的灰泥许多已经剥落,几根简单竖线组合起来,赫然刻着一只半开半闭、不怀好意的眼……

    “火柴帮”正忙着炮制缴械的俘虏,燃烧瓶和弓箭双管齐下,没等被害者冲到近前,已经变成了箭靶和火炬。另有人骑马穿梭,将漏网之鱼斩于马下,呼呼的破风声听者胆寒。有的匪徒两人一组,拉开嵌满粗铁钉的麻绳,追上那些侥幸逃脱的受害者,再把他们拽倒在地,然后放出猛犬撕咬。

    杰罗姆没说什么,心里却在盘算镇民的效忠期限。若非急需用人,居民出逃又会造成严重后果,他才懒得挽留这批烂人。即便暂时留住了一点人气,等他花光现金,自己的非法统治也就走到了头。

    “我觉得,麦收也需要大量人手……”一接触森特先生的冷眼,狄米崔马上老实住嘴。听完他一席话,朱利安沉吟了好几秒。

    杰罗姆考虑一会儿,说:“朱利安,别告诉我你和奴隶贩子有协议……再怎么困难,总有一条底线必须守住,要不然,我做的一切可就没意思了。”

    混乱中凉风乍起,杰罗姆不再逗留,对自身施展“羽落术”、翻过围栏跳了下去。目送他受乱流的牵引,夜色中水平飘移十几尺,像一片枯叶坠入刀剑丛中,朱利安也只好随他去。

    经过一场严重骚乱,镇中央的公共设施几乎全被焚毁,居住区同样没剩下多少完整的建筑,木头残骸在半天时间里持续冒着烟,为刚刚来临的清晨涂抹一层炭灰色。杰罗姆一行占据了堡垒的最上层,集中起四肢健全的守卫看管粮仓和吊桥,以及通往顶层的两座楼梯。非常时期,银币也难保证临时雇员的忠诚,他们只好随时提防,揪出图谋不轨的家伙,跟那些没断气的匪徒关在一块。一群人和混乱状态搏斗了几小时,黎明前城墙内总算恢复几分秩序。

    从疯狂的梦境挣脱出来,森特先生惊出一身冷汗。与过去常做的噩梦不同,梦中场景仿佛别有深意,他总觉得自身的一部分随噩梦而去,胸臆间空荡荡的无处着力。怀表嘀嗒,他慢慢恢复一点神智,只见晨曦落在窗口边,一只乌鸦的背影转身向外,嘎嘎叫着飞走了。

    无须杰罗姆示意,狄米崔反应很快,一道“骤风术”贴地横扫。火头伴随漫卷的风沙被吹上半空,燃烧的柴枝被碾成碎屑飘落下来。见此情景,人群不由得散开几步,虽说个个脸现怒容,发作之前也得衡量一下显而易见的风险。

    寂静和空虚突如其来,独裁者心底的惶恐不减反增,被迫向自己的老婆求援。犹豫半晌,她才不情愿地抬起头——没有五官的脸像蒙着一张皮面具。抹一把眼泪,妻子悲切地说:“来,披上它吧!”接着举起织好的灰色麻袍,要把这件寿衣套在死人的肩膀上。

    他梦见,自己坐在大理石砌成的冰凉的椅子上,一手支着下巴,耳边缭绕着喋喋不休的报告:参谋们反复告知,他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建议装死到来年以便顺利过冬。另据可靠消息,治下臣民开始反对舌头上扎蝴蝶结的穿衣习惯,五分钟前公开投票,选举一位女皇取代年老的独裁者。这时前门给人一脚踹开,武装人员喧哗着涌入殿堂,中央簇拥一位金光闪闪的佳人,竟然是科瑞恩来的“波波皇后”……那些手持利剑的反对派全是老熟人,两面三刀毫不脸红。独裁者瘫坐在椅子上,屁股底下一片冰凉,像早跟大理石黏在了一块。他朝左侧扭着脸,自己的老婆正在织毛衣。身材好得不像话,她脸上却满不高兴,“让你喜新厌旧!让你勾勾搭搭!”念叨起来句句惊心。

    “嗐,一大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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