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一声疑问迅速的变成了一声惨叫,树像触电一样剧烈的抖动着,从剑伤处枯萎碎裂开来,露出了一个紫红的紫砂壶。刚一见到空气。壶身立即裂开几道裂痕,并迅速的延伸扩散,之后碎成无数片。
“使不得!”闲淡惊得亡魂大冒,三魂直走了两魂半,抄出一方镇纸格挡在闲宁子的剑锋上。
“今日之祸,根本在我之嗔念,害了云雾。我,我,让我生生炼化了云雾,我于心何忍?”闲宁子颓然坐在地上,一下子好象老了十岁。
闲云鼻子一酸,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也昏死了过去。
“让开!”闲宁子神色癫狂,恶狠狠的喊道,“与其永无天日,不若就此超脱!”
“不行!我拼了这身道行不要也要救出云雾!”闲宁子两眼赤红的抄出把青铜剑,抡起来就要砍树。
“让开!!!”闲宁子心神不稳,须发乍开,状似疯虎,挥剑砍了过去。
“现在只有想办法将云雾与浣茗壶炼在一处,用浣茗壶将木神封印在云雾身体里,云雾或者还能夺回主动。只是这样一来云雾从前的功法就要全废了,而且……”闲云犹豫了一下。
“吱!!!!”树妖用尖利的号叫回答了闲云的呼唤,两根树枝像鞭子一样抽向闲云。
“……师妹向左。”闲宁子猛的抬起头,将宝剑一挺,刺在了树根上,一道绿血飚射而出,闲宁子剑锋一转,将树整个掘了出来。
“小鬼头!回声!”
“这个冒失的小鬼,肯定没有认真看过书前所写的忌讳!”闲云银牙紧咬,柳眉簇成一团,“师兄,你想与闲空师兄争胜,我原不愿管,可是上代人的恩怨,何必牵扯上后辈?你那两个徒弟如何结果你都忘了吗?”
“不!”闲云奋力展开一条丝帕,迎向了雷电。丝帕看来也是一件宝贝,展开来有三丈见方,与雷电相撞,却丝毫不落下风。
“师妹,你看这孽障……”闲宁子忧心忡忡的在院子里的一棵树旁打转,不时长嘘短叹的摇着头,偷偷的抹眼泪,连闲云走到身边都没有抬头。
“云雾醒来!”闲云打发了发疯的闲宁子,回头将丝帕卷住了树妖的身体,趁它还没生成元神,尽快将木神压下。
“小鬼头!!”闲云硬受了这一下,欺近树妖身旁,将纤纤玉手贴到了树干上,急切的喊着刘志强。
闲云抖开丝帕,将刘志强裹在其中,犹豫一下,最终咬了咬牙,用剑划破了指尖,洒出了几滴鲜血,滴在凌空的鸟身上,小鸟身上闪过几丝红光,逐渐缩小,缩进了闲云的手掌心。
“云雾的元神被木神占据,与壶身混在一起,要炼化浣茗壶就势必会连同云雾的元神一同炼化,也就是说……”
“使不得!云雾那小子的元神还在树中!”胖子闲淡急忙抢下了闲宁子手中的宝剑。
“我来吧,大不了日后再求师尊帮云雾解除了这禁制。”闲云咬咬牙,将玉手贴在了树干上。
“闲淡!”闲云回头急急的喊了一声。
“天杀的!闲宁你这匹夫!造孽啊!!”闲宁子痛苦的摔开手中的拂尘,向天长啸,老泪纵横。修行仙道的哪个不是心向逍遥之辈,一旦被炼成法宝,那么就连最基本的自由也将荡然无存,对修行者而言其下场甚至比灰飞烟灭更可怕。刘志强落到这般田地,闲宁子难辞其究,若不是为了与闲空的争端,刘志强原本会学习阐教的《三十三天玉虚诀》的,哪里会遇到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