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司南,那宛如霜刃一般寒冷和锋利的眼睛让司南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差点跌下屋顶。
“不错。”阿离道,“但是我还是失算了,那七人中,居然有人因为畏惧能克制七杀剑的刻意剑法,将那剑法的修习者洗白,导致他们实力下降,让这场考验无疾而终,真是愚蠢至极。”
司南想起小菜师父拍自己的那一下,恍然大悟,同时大大的松了口气。
阿离别过头,嗤笑道:“哪有那么简单让你学会两项上品高阶武功?武功我虽然教给你了,但是考验并不会就那样结束,我设下的禁制有一百零七天,假如没有遇见我师父,百日之后,你自会拆开锦囊,接下来便必须在七日之内寻到我指定的利器,再在期限之前闯入山谷,如此才算剑术合格。而你进入山谷后,我便会考教你的轻功,若不合我意,当即废除。”
司南撇撇嘴:这家伙脾气真古怪。
阿离赞许的看他一眼,点点头:“创造这套剑法的是我师叔,他当年私事甚为隐秘,我也不甚明瞭,只大略知道那时他几乎被什么人逼迫至绝境,丧妻丧子,神志近于疯狂,遂创此剑。七杀剑法是疯狂而无所畏惧的剑法,是一往无回以命换命的剑法,同时亦是光明磊落决断杀伐的剑法……发现有剑法的克星便设法以卑鄙手段抹去,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降低了剑法的格调。”
司南大喜,看了远处的重生点一眼,心道我只要躲进完全禁武的重生点不就没事了?
而被这么多人注目着,阿离却好像完全没有不自在的感觉,步履悠闲的走着。
阿离道:“我先答你第一个问题吧。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段话?国无外患,必有内忧。习武者也是如此,假如没有能令自己感到威胁的敌人,也就容易失去前进的动力。”
司南“啊”了一声,右手握拳击了一下左手掌心,道:“我明白了,那七个残篇学习者,就是你弄来考验我的!”
阿离淡淡道:“你助我脱困后,我便换了一个方式来考验你的武功。”
两人以同样轻盈的姿态跳下屋顶,但是相较与司南,阿离显得更为洒脱飘逸,不带半丝烟火气。
走出沙州城传送阵,在一座好似笼罩了一层黄沙一般,透着岁月荒凉气息的建筑上,司南看见了那个负手而立的身影。
司南愣了一会,郁闷道:“学个武功还弄这么麻烦,别人哪有你这么多门道。”他直觉地认为,这考验并不简单。
司南轻轻一跃,跳上屋顶。
司南在心中轻轻一叹,将拔出半寸的剑身按了回去:阿离选在这时候将事实说出来,想必他的想法和原来稍有了不同,又或者,即将发生什么变化。
他方才抵达沙洲城时,人并不多,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在这一带活动的玩家都离开观看比武大会的演武堂,陆续回到街上。
剑方出鞘半寸,他便醒悟到自己这个动作有多么愚蠢:他拔剑做什么?对阿离兵刃相向,要求他解除禁制么?
司南半信半疑,却也不能叫他给自己示范一下来验证真假,只得无奈点头,道:“现在就开始考试吗?”
阿离瞥了一眼重生点,笑道:“我忘了告诉你,重生点的禁武规则只对你们玩家生效,我们NPC是不吃这一套的。假如你想躲进重生点……”
阿离淡淡道:“没区别,外忧内患的道理我方才已经说过,没有威胁,七杀剑法的锋芒锐气便沦落入下乘。这是系统设定,亦是我给那七人的考验。”
司南笑道:“可是现在呢?”初听阿离的说话,他有些心惊,可是冷静一想,这全部是在“禁制没有解除”这个大前提下的假设,如今这个假设已经不成立,那么这些事自然不会成为现实。
司南迟疑道:“可是,你怎么知道轮白刻意剑法修习者的人是七杀残篇的学习者?万一是别人做的呢?”
“至于你,之所以你成为唯一的例外,是因为我创出了与刻意剑法相似的清商剑法,并将之传授给你,之后,我再自行废除此种武功,这样一来,清商剑法便脱离了系统,成为只属于你一人的存在,不管刻意剑法是否存于世间,清商剑法都会保障其品阶不下降,这是我对你无条件助我脱困的报偿。”
“你第一次进入山谷,我传授你武功的同时,在你身上做了手脚。”阿离轻声道,“我在你身上下了一种禁制,这种禁制乃是我师父创出的秘法,少有人能觉察,更少有人能解除,在假如限定的时间内不解除,你便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