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近,少女就抛出链镖,荡到一处隐蔽的高处。
当他们从瀑后洞窟钻出,向下一看就见原先的入口。盘古路有这样诡秘精巧的路径,两人闻所未闻。
听到这句话,金寒窗眼睛都充血了。
金寒窗向后轻跃,两人虽近,可他早有准备,此时怎能中招。不过金寒窗还是闪避仓皇,一跃过了头,险些踩到崖下。
不等他说完,对方说出手就出手。少女探手如电,疾点金寒窗的要穴!
想及少女的斩首手势,金寒窗心里咯噔一下,警惕道:“我没说你。”
少女紧接提出了一个让金寒窗难以接受的提议。
金寒窗渴极了,可是他绝想不到对方会弄出一杯水来。这个戏法很精彩,变到了他的心里面,可他却不能接受,进寒窗苦笑道:“休要作弄我。”
金寒窗暗想你终于图穷匕见了,冷笑道:“你尽管出手,小爷难道还怕了你……”
少女失笑道:“我们无怨无仇,为何放毒?”
陆无归看到,轰嚣的飞瀑恍似停了下来。凌厉的刀气横扫过激流,一切都慢了下来,飞瀑消逝了尺高的一截。
要逃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跳崖。
“你什么你。”少女柔声道:“你难道不渴吗?”
崖上的少女面色冰冷,她右手系着金寒窗,左手又抖出一道红链。红链前端是一枚四棱的利镖,少女起初取金寒窗的穴道,此时她发链镖却是向着金寒窗的咽喉。金寒窗身在半空,怎地也挡不了这迅疾一镖。只得弃伞。和跳崖一样,也只有这一条路可选。
少女就站在高处悠哉的看着金寒窗费劲的攀登。可气的是少女的目光竟时而流露出鼓励的讯息,这一丝鼓励不被金寒窗看见还好,一旦看见,金寒窗更是恼炸了肺腑。
金寒窗愣道:“你?”
“跟我走!”
在金寒窗眼里,少女的举动只证明了一件事情:她的唇很红、人很秀。看了让人心跳。金寒窗只接受到这个讯息。他依旧不相信她,但也没想偷袭她。好男不和女斗,何况偷袭。
金寒窗拔腿便追。
他只有逃。
两人从岩上翻身而下,陆无归阴郁道:“此间玄妙,镇上竟是无人知晓。”
看到一副决然的表情,少女皱眉道:“我是救你,不要废话。”
金寒窗越跟越惊奇,愈走愈犯疑。
她说完就走,疾得像一阵风。
“锦瑟伞”开了。绽开的锦瑟伞就像一朵黑色蒲公英,金寒窗在空中洋洋自得,美得像是一头扎进花蕊之中的小蜂。他还想向崖上的少女挥手告别,说声,多谢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那样才够味道。不过金寒窗回头却是一惊,崖上一道红链一闪而至,“噼里啪啦”的绕了伞骨数周,“锦瑟伞”被缠了个结实。对方一挣,金寒窗就凝在半空,像一个空中的孤魂,无处可去。
少女摇头道:“时间不多。不要逼我出手。”
可徒手相接,对方素手如兰,变化莫测,他身处崖边已落下风,一旦接不下就丢人丢大了。
走了许远,金寒窗也不知道被领到了何处。但他晓得这一路是抄了若干的捷径。少女对盘古道地形的熟悉程度要远胜蚁窝的杀手们,简直如同一个在此打了几十年樵猎的老户。
——对方要的是金寒窗。
刀光惊起如飞。
“反正没说你。”
敌退我进,我进,则是毁灭性的一击。
“那你说谁?”
瀑后竟然别有洞天,又是一个幽幽的洞窟不知通向何处。
金寒窗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好男儿。
——对方是徒手,先出兵刃不公平。
——片刻大意,让这女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