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仍在等待。
没有回答。
全轲和苏娆顾忌事情节外生枝,引动官府和其他帮派。金寒窗更是惊弓之鸟,能躲到人丁混杂的集市是首选。
紧要关头,是否能听从一个宿敌的判断?
他的意图早被全轲猜中。
全轲疤脸默然抽|动。情势的发展和他预料的差了太多,先是卢笑璇身死,再是水路风烟也半路杀出,他的面容浮上了绝望的表情。既然这个人都挡在这里,那“恨愁帮”的命运已经不可逆转。
舟子退回,三人守住巷口如同铜墙铁壁。
路他们是让出来了,至于对方敢不敢走,那就不是他们关心的范畴。
这一击卷得尘土飞扬,旋转的力道破擦空气,发出了刺耳的啸声。
阳光灿照,黑伞幽漆。
丁驰周不语,舟子无言。那名威猛大汉倒是摩拳擦掌,耸动肩膀,歪扭脖子,仿佛对伤了情面又会如何的事情很是期待。三人竟根本不答苏娆、全轲的问话,这态度挑明了是没有谈判余地。
金寒窗心志坚定,苏娆却由迷惑、毒辣转为恐惧。她看到那飞身踏墙而来的少年再一次将手抄进怀中……
金寒窗翻到这条巷子,实属无奈之举。当金寒窗腾跃于空,心中颇有插翅难飞的感觉之时,他忽然注意到巷口处站着个人,那人刚刚抵达,身后还停下一辆华贵的四马车驾,驾前四匹雪白骏马正低头吐着鼻息,不知所待何人。
金寒窗在心里暗叫:我的“锦瑟伞”!不论这人是什么身份,也不管存在曾老街的伞是如何到了这人的手上,甚至顾不得街上随时会巡行过来的兵丁,他都要冲过去。
丁驰周充耳不闻,回身向金寒窗温和的点点头,金寒窗犹豫片刻,踏上了马车。
全轲与苏娆顷刻追至。
这突然出现的三个人一下子就卡死了巷口。
马车车厢被裹得严实,看那车头马夫的神情都是淡漠的,漠不关心,心不在焉的。
全轲开口道:“三位香主,‘恨愁帮’与‘复梦派’立场一致,大家在城中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要伤了情面,请把这小子交给我们。”
苏娆心念电转间,听得追击过来的全轲惶急叫道:“休教他瞒过!”
巷子尽头即是长街。
在院内金寒窗是虚晃一枪,苏娆对少年有无携带“清明时节”已经产生怀疑。
金寒窗跃去的是菜市一面。
——这小子是否在虚张声势?
金寒窗踏着边墙越过苏娆。
全轲要一拳将金寒窗压下来。
苏娆的做法是:当然不能。在情理和面子上都不能!你要我留,我就偏要放!
中间教书先生朗笑道:“全堂主,苏老夫人,二位联袂出现在破板道里,是比试轻功么,真是好雅兴啊。”
那个人静默立着,表情轻松平常,难辨敌友。重要的是:他的手中撑着一把黑伞!
金寒窗扫巷口那人一眼,落地之后就不顾拦阻的苏娆,面无表情的冲那人急掠而去。
屠兰暮的惨状历历在目,金寒窗将刚起的身形一低,单脚在左边墙面一触,借力折返。若被截留在此处,恐怕凶多吉少,金寒窗心下一横,奋起几个起落,楞是窜进了反方向的巷子,那条通去大街的巷子。
然而,金寒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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