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无常,你要做的,只是今晚出城,如此而已。”
“大罗教”威震西北,金寒窗很清楚。
这种涉及家族的言论从来听起来都是怪怪的味道,金寒窗颇为厌恶,他冷笑道:“我是金家的累赘,我有什么价值?要和金家合作,那就应该杀了我,替金家解决掉后患才对。”
金寒窗讶然道:“你……”
“愚者?在江记连杀十八人的杀人狂也是愚者?”金寒窗有些恼:“这个愚者是谁呢?这个愚者敢在朗朗白昼之下行凶,我们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靳雨楼摇头道:“如果分舵的江湖档案能覆盖到十岁的孩童,我会知道这个小孩是谁。不过很遗憾,暮望分舵的信息包含不了这么广。城中大乱刚起,要搜人的是官府,我不能越俎代庖。”
那是一张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森然面目。
靳雨楼对待金寒窗升级的怒火是一脸的轻描淡写,悠然道:“我不轻易帮人,可一旦帮了,我怎能轻易言弃呢。我倒是好奇,你晚上要做什么?”
“你。”
金寒窗倏遭暗算,愤忿非常。可是,他一瞥靳雨楼阴沉、郁然的脸,心底竟起了一丝惧意。
金寒窗提及楚红玉。
“朝廷在这节骨眼上,不会胡乱下手。屠兰暮知道些什么内情,我们无从得知。如果是‘大罗教’的人在暗算你,却有一点不合常理,使我无法相信屠兰暮的判断。”
“哪一点?”
但是,“大罗教”和他能扯上什么交情,他和“大罗教”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啊。
靳雨楼又松垮靠回车厢角落,还是一派难展拳脚的坐姿。
靳雨楼一改倾斜的坐姿,端挺身姿,一边伸个懒腰,一边问道:“你今夜有要事?”
“是,他确曾这样问过我。他是杀手,自然担心官府追缉。可是他提到‘大罗教’时,其警惕程度一点不亚于对官府的忌惮。他心里在想什么?难道……”金寒窗醒觉道:“难道这件事情和‘大罗教’有关联!?”
靳雨楼眼中闪过几丝焦急的神色,叹气道:“儿女私情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却也忒得认真。”
金寒窗勃然怒道:“你,你这个人怎能如此,亏我那么信任你。”
靳雨楼道:“‘大罗教’这些年能在西北屹立不倒,声势日壮,多半是依仗背后有西北王这个大后台。不久之前,你们金家通过宫无上的引见,也和这个藩王势力数第一的西北王攀上了关系。所以说起来,‘兵之祖’金家和‘大罗教’是有共同利益的。在这蜜月期,‘大罗教’应该是不会对你动手的。令尊金月游的手段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金寒窗驳倒道:“他们的情谊并非虚假。”
金寒窗诧异道:“我?”
“金三公子,你还想我封了你的哑穴?”
江记绸缎铺的惨剧涉及那白衣小童,使斧杀手,还有令江记灭门的凶手以及卢笑璇之死。数个谜团让金寒窗耿耿于怀,他见靳雨楼有所反应,简略后话,道:“我从破板道里一路逃到这里。整件事情云里雾里的,我就识得全轲和苏娆两人,靳舵主可明白这事中蹊跷?”
金寒窗听得糊涂。确切的说,他是没听明白。靳雨楼话里话外似乎透露着他和“大罗教”能扯上关系。
“我都知道!”
“不错,我有非去不可之约,我……”
靳雨楼轻笑道:“只是一次机会,为了报答你对我的信任,我可以考虑。”
金寒窗叫道:“帮我?有这种禁锢自由的帮助吗?解开我的穴道!我下车!从此和你们曾老街挂不上半点关系,老子不用你自以为是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