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     「托陛下的福，一切危难都已经过去了。」他低着头回话。

    发生预想之外的情况，多少都会对自己的计划有些影响，但现在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三头烤乳猪只吃脆皮和表层带着脆皮的肉，其余部份都不用，可说是十分奢侈。

    「于是父亲特别叮嘱儿子，绝对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大秘密，否则父子俩要大祸临头，小孩明白后用力地点头。」

    这时底下的近卫骑士上来请示，负责烹调的主厨说接下来的主菜必须他现场操刀分割，才能保持最佳状态的美味，是否要允许他上来？

    但这个结果比他们预想的更早确定，当国王起身要离开时，对团长说：「卡利欧卿，希望各位以后用心为王国效力，今天就到此为止，朕先回王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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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在远古的时代，人们刚学会用木头来盖房子，刚学会饲养家畜，也刚学会用火来把东西煮熟吃。木头造的房子容易失火，因此当时火灾是很常见的，不过也因为房屋简陋，只要几天就能盖好。所以在那个时代，对人民来说最贵重的财产就是家中养的牲畜。」

    这些点心放在两个大银盘中，一个呈现出草地上花团锦簇的风貌，一个呈现出水中鱼儿悠游的景像。

    穆不断地用各种动作来配合故事，当他做出被烫到缩手的样子时，有不少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西方料理在甜点方面并不逊于东方，而且之前主菜带给大家的冲击实在太大，因此没有引发贵宾们多强烈的反应。

    这里先说明一件事，那个烤乳猪的故事并不是我原创的。

    （究竟在想什么啊！是怕人家不知道他是纯正的东方人吗？）虽然某些人心里这么想，可是这些话绝对不适合现在说。

    「这实在是太惊人了，我从没尝过这样的美味，真不愧是东方名菜。」爱德恩三世赞叹道。

    当有人察觉不对劲，想靠近看看是怎么回事时，却听到他吐出一句，「再来一片。」这时正提心吊胆的佣兵团成员们才安心地吐出一口气，原来是好吃到让他呆住了。

    虽然认识这名来自东方的主厨已经半年多了，不过众人还是第一次看他穿上东方服饰，袖子十分宽大的舒适长袍，和西方贴身窄紧适合活动的日常穿着大不相同。

    前者有三瓣、四瓣、五瓣等不同的花形饺子，也有数个饺子拼成一朵大花的造型，后者除了金鱼造形的饺子，还有虾、蟹、龟、贝等不同水族造形的饺子。

    「非常有趣的故事，这是真的吗？」当故事说完以后国王捻须笑着问。

    「多谢陛下的称赞，其实能做得如此美味是因为经过许多前人不断累积经验、不断研究才能达到如此境地，据说这道菜的起源有个非常有趣的故事，不知陛下是否想听听？」主厨低头回覆道。

    「原来是这样，真是让人意想不到。」除了晨星的干部们，在场的人都感到意外。

    穆重新收敛神思打开保持菜肴热气的盖子，贵宾们都可以看到主菜原来是烤乳猪，这让他们有些失望，因为烤乳猪、羔羊之类在西方宴席上并不算希罕，原先贵宾们以为会看到前所未见的菜色。

    为了准备招待贵客的午餐，加兰特还事先和城里的高级餐厅商量租借了一批高级餐具，只是因为必须有人留守驻地，所以他并没有来。

    「这时儿子也发现了父亲的归来，便迫不及待地想让对方知道他的新发现，于是便用力撕下一大块皮肉递过去，说：『爸爸，吃。』」

    「咳！咳！」侍从长发出声音提醒后，那名试毒的骑士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退到一旁，看到这种情形，贵宾们只是微微一笑，认为年轻人太没见过世面了。

    「但父亲很明白如果让别人知道父子俩刚才的行为会有什么后果，必然和他第一眼看到这种情形时有相同想法，那他们两个就完蛋了。」

    「回陛下，他叫穆．莱特。」诺修回答道。

    当爱德恩把盘中的食物放进口中时，只觉得香脆的皮立刻在嘴里化开，散做无数的美味充满整个口腔，带给他味觉感官巨大的冲击。

    「启禀陛下，等等还要为各位贵宾呈上甜点，还请容我先行告退。」

    「最后有一位聪明又细心的邻居，回想他们家失火的情形，竟发现他们家失火是有规律、有迹有循的，那就是只要母猪生了小猪，他们家当晚就一定会着火，绝对没有例外。」

    这时其他的贵宾们也纷纷结束味觉的享受，把注意力放到这边来。

    等这种感觉消退后，依然觉得乳猪的原始美味在几种香料的陪衬下仍残留口中。

    「喔！是什么故事呢？你就说给大家听吧！」想不到这道佳肴竟然还有个故事，这让国王大感兴味。

    「请起身，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来自遥远国度的人，前来西方的路上想必很艰苦吧！」

    「而且仔细观察后还有更怪异的事，照理来说他们家那么常失火，父亲应该会很痛恨儿子的疏失，可是他不但不打骂儿子，反而宠爱无比，这实在太奇怪了。」

    但这时正有人在临时厨房里盘算着，（真是不妙，当初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么一来这场演出就太过火，不论是晨星还是我都极为引人注目，说不定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他仔细地考虑未来的方向。

    「于是父亲体验到了相同的经验，明白儿子为何会有那种行为，父子两人便一起坐下将烧死小猪的皮肉吃了个干净。」

    诺修听后大为震惊，国王言下之意似乎是在向他要人，虽然穆对晨星而言是相当重要的人才，但因为他而得罪一国之君绝对不划算。

    「当天晚上，法官大人和十二位陪审名流家全部失火，事情到这种地步，任谁都晓得是怎么回事了，从此小猪和木材的价格不断上涨，各地火灾频传，负责保安的警备队员成天忙着救火，而大家的房屋越盖越粗糙，没人打算盖栋可以住很久的房子。」

    爱德恩低头沉吟片刻后开口，「原来是这样，在进行新变革的时候，一定会受到异样的眼光和对待，只要等大家体会到好处后，就自然都能够接受，这就是你想表达的吧！」

    对于国王竟然因为那个厨师最后几句话而同意自己的说法，科孟多大感意外，开始怀疑这件事难道不是有心的安排，纯粹只是个巧合吗？

    「自己的小孩就如同妖魔附身般，不断地抓着烧死小猪的皮肉往嘴里塞，眼前的妖异景像，让这名父亲感到恐惧颤栗。」

    「是的，陛下。」

    最后的点心是穆以前做过的甜馒头，和前菜一样做了许多造景装饰，显得十分美观。

    当我还是小乌龟的时候，有位老师说过很多有关食物的故事。

    「只要看到焦黄的身体就可以明白小猪已经被烧死，但孩子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戳戳看它们还会不会动。」

    「远远看到自己家烧起来的小孩，虽然赶了回来，但对猛烈火势也束手无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房子烧光。」

    「科孟多卿说的也有道理，刚才故事的最后也阐述着同样的说法，确实是应该持续考察才能避免发生问题。」

    「看来佣兵并不像人家说的，都是些只知喝酒、打架，毫无教养的流氓，连团里的厨师都有这种智慧，实在是令人惊讶啊！」他转身看着几名将领说。

    「陛下，一个故事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可以从故事中得到什么。」对方低头回答。

    「这时父亲也回来了，他远远地就望见自己家已经被烧光，怒气冲冲地赶回来，一边想着要如何惩罚儿子，一边心疼自己的损失。当他回到家时，听见了猪舍的声音，便过去探视，没想到却看到了十分恐怖的景像。」

    「陛下，臣承认他们确实是非常杰出，王国中除了近卫骑士团以外，恐怕很难找到更出色的队伍，但是佣兵团的素质良莠不齐，并不是都像他们这么优秀的，应该在考察过其他佣兵团以后再下定论。」科孟多急切地起身开口，他想不到事情会走到这种地步，正统派这些天来的努力，竟然被猪给粉碎掉。

    我根据当时的记忆把故事稍做修改，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哪看过类似的故事，可以的话请告知哪里有，我实在很想知道我记得的是否和原来的故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