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茵吗?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对我来说很温暖,但是太过靠近反而会不安,或许是习惯黑暗寒冷后,对那样的存在反而感到刺眼烧灼。」
在潜伏的间谍传回发现斯堪地军使用狮鹫时他才认为自己做错了,原来对方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部队,应该不同意议和将他们大半军力留在边境,好将敌国秘藏的实力全部引出,那样对以后的战略拟定会有帮助。
「你真的认为这样好吗?我就跟你说清楚真相,雷斯达家完了,文姬被利用来陷害自己的恩人,这样你还不采取行动吗?」
「那应该就是喜欢。明白了,我会鼓起勇气行动的,只是你也一样。」
听到那个建议的次日,文姬就带着女伯爵参观枪兵大队的训练,在看过士兵们的基本练习后,接着就是军官们的比试对打。
第一眼看到要塞时,许多人心中有莫名的感动,虽然他们几乎都在里面待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可是此时却觉得像回到老家、回到故乡了。
「副师团长说其他人会在适当的时间做适当的处置,请不用担心,先带这位回去覆命就行。这封信里已有说明,如有不懂的,还可以问泰伦斯子爵。」
「好吧!等各位住习惯牢房以后,我再跟你们讨价还价。比兹,把他们一个一个押解回去。」
知道这件事后,文姬马上让出房间给这位从前的队长,而还亲自照料其生活起居。
「那……,你们还有俘虏到其他斯堪地贵族吗?」他小心地问。
「头一次这么风光,觉得自己像个英雄。」有许多人喜悦激动地说。
听说菲莉亚在可以下床走动后不久就开始练习挥剑,到这时似乎已经恢复不少,多尼尔便立刻去看女剑士的情况。
通常战争结束后,平安无事的话很快就会有消息,所谓的行踪不明,个人还可能有特殊情况,整支部队都没消息的话,几乎都是在等规定期限到达后视同阵亡。
军团长延迟两星期才将停战消息通知贝尔根要塞,又用那种回覆,很多人认为是宛转告知他们这个消息的温情做法,只有极少数直接参与停战谈判的亲信知道将军是有苦难言。
虽说抛弃友军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但是不答应停战的话,斯堪地人就不敢集中兵力行动,无计可施之下也只能跟王都议和,那时功绩尽归于特遣队的人员,自己以后还是要面对相同麻烦。
「那么伯爵大人,请在这份文件上签名,这样你就可以享有应得的待遇。」
普莉西拉犹豫了一阵,因为条件太简单,只要答应不逃跑就可以有那样的权利,上面甚至连定额赎金的事都没写。
「队长,跟随你这段时间我的见识多少也有提高,但是却仍参与这件事,就是因为相信你所做的是为大家好。如果你有罪的话,那我也是共犯。」
「去叫那个斯堪地贵族来。」他余怒未消的说。
议和是国与国的大事,应该直接找王都方面,而对方却降级跟他一个将军谈判,就是知道中央不会答应这种条件。
「只恢复到七成实力左右,否则我来不及跑出房门。」当时男子喘着气说。
这次冬天比以往来得更早、更冷,但也提前开始融雪,地面变得泥泞不堪。
「我老了之后就可以跟自己的儿孙说这段事迹。」
这支师团只是暂时支援北方战区,战争结束后很快就会被调走,这种精锐中央的将领们都会想掌握为己用,没理由会留在自己手上。
如果他们抓到贵族俘虏的话,若是押解到王都让大魔导师克罗德问出真相,自己就要身败名裂了。
给不出答案来的普莉西拉默默签了文件。
许多枪兵队的干部在那位女枪士叱吒风云的时候还是基层团员,也受过不少照顾,对他的敬畏至今犹存,看到军官们的样子,其他士兵也不敢无礼。
【注:以前一般囚犯都关在地牢,贵族则关在塔里。】
已经快到达终点时,诺修先派人赶回去通知,让留守者提早准备好各种东西以供疲累不堪的特遣队休养。
听说他们的主力原本是佣兵团,受到国王赏识而破格拔擢为骑士团。挑选师团长时,大魔导师克罗德也极力推荐其指挥官出任代理,平民出身者在军中从未有过晋升如此神速的。
「第五师团的特遣队已在三天前返回国境。」
「各位考虑得如何,愿意签下这份文件吗?」穆冷冷地问道。
两人间沉默半晌后,比兹问:「还是说你其实是喜欢蕾茵小姐的?」
这种做法带给敌人极大压力,部份斯堪地贵族甚至主张以牙还牙,两名领主抢先带领自己麾下私兵行动,数百人进攻一处市镇。但是行踪被发现的他们才攻破镇口的防卫,正准备进镇烧杀掳掠时,普罗西亚的救援军就赶到了。
穆此时才转头笑着说:「其实我暂时还没有离开的打算,毕竟还有佣兵团的遣散费和王国的退职金可以领。」
「事实摆在眼前,他居然替敌人练兵,还指导军官枪术。」
两名女枪士重新成为晨星佣兵团的一员并没有什么问题,麻烦的却是女伯爵的坚持。
「有什么急事吗?」
卡罗斯不是傻瓜,自然看出这些人真的惹火了密尔汀王,使其宁可放弃已占领的据点和这场战争也要消灭他们。
「派人去贝尔根要塞看看情况,问问看这段期间到底发生什么状况?」卡罗斯当众做出指示。他虽装作不明究里的样子掩人耳目,另一方面却叮嘱派去的亲信务必查明某些事情,可能的话,最好是能化解这个危机。
「那么各位愿意签另一份照我们的要求付赎金也是可以得到相同礼遇的。」
「师团长,我是比兹,副师团长说有重要的信要请使者大人转送卡罗斯将军,还交代把他想要的人带来。」
使者先对那人少只手感到诧异,知道其身份后则是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自己还没提出要求,对方竟然已经准备好了。
「不能用安全点的方法测试吗?如果那女人已经完全恢复,你是打算陪杰利去长期休养吗?」和他同去却没有跟着进门的人说。
当初是打算以第五师团的精锐为饵将敌军聚集起来,以便进行普罗西亚军擅长的大规模会战,可是没料到诺修.卡利欧只将命令执行一半,攻击多处据点却多半不是前线军事要地,而是防卫薄弱的后方村镇,也没照指示择险固守,只是不断地抢掠各地。
事情过去两天后,穆召集枪兵干部们做些指示。结束后他交代比兹留下,顺口问道:「有让普莉西拉见识你们的枪术进步多少吗?他是许多人枪术的启蒙老师,看到大家的成长应该会很高兴吧!」
倘若让敌人无后顾之忧地集中实力,以三万多人对三千兵马,结果如何是很明显的。但除非能一口气发动总攻击,打逐次投入兵力的消耗战,他们也会伤亡惨重。
虽然对俘虏轻松地坐着而自己却要做苦工有许多士兵都觉得不满,但见到高级军官都下来帮忙,尤其是连平日光鲜亮丽的维黛安也沾上许多泥,就没人好意思再抱怨了。
连挑七人后,女枪士终于摇手表示到此为止了,喘息着说:「你们现在的队长似乎教了不少东西给你们。」虽然还远比不上自己,但是这些当年自己教过的学生已经逐渐赶上来了。
【后记】
看出对方的迟疑,「请不要再做无谓的坚持了,许多晨星的干部都为这件事头痛,难道希望他们每天上塔去探望你吗?」
这时文姬殷勤地送上擦汗的毛巾,普莉西拉坦然接受,却没料到这些情况都被某些人看在眼里。
「斯堪地的贵族。」
因为诺修忙着撰写各类文书向军团长和王都方面汇报,所以要塞防务的指挥工作仍由修可拉代理。
军团长派出急使前来慰问平安归来的特遣队将士,要塞指挥官亲自接待来人。
这位军团长虽然知道特遣队是支强悍的精锐,但根本没想到在那么多不利因素下那些家伙竟然能生还。
己军固然是因此掌握战争的主导权,而且花费的代价比原本计划要小很多,但有一件事却让这位军团长耿耿于怀。
留守人员中加兰特是最忙的,战利品和奖金的查核、计算和分配是由其负责,加上原本的后勤补给工作,让他整天都没空闲。
许多不明内情的幕僚都以为是失去联络的数千兵员平安归来导致卡罗斯将军太过兴奋,但这支队伍在停战将近一个月后才回来确实很令人意外,贝尔根要塞方面好几次派人来询问这件事,军团长身边的参谋都用「还在调查他们的行踪」作为回答。
看到比兹带来的是泰伦斯子爵,诺修有些莫名其妙,军团长何时指示过要这个人。
「凯旋而归的滋味真好。」
到达要塞门口后,大门缓缓打开的同时,里面的守军都站到城墙边列队行礼。
枪兵大队的留守者中最高兴的是文姬,不但特遣队回来了,而且连普莉西拉还有琼安、夏莎也与他们在一起。
「这……,既然你们已经准备好了,那我就带回去吧!应该可以作为军团长和密尔汀王交涉协议的信差。」不想被发觉自己的心虚,这名使者装作勉为其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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