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男子为刚才的事解释道。

    当初选购时有几把二手武器都不错，会挑中这件是因为有许多人对东方武术家的印象都是擅长拳脚功夫和棍棒。

    女剑士回到正题说下去：「至于那个爱说谎的，如果没办法像他一样思虑周密、精于算计，成为一个令人畏惧的魔鬼，就会变成一个受人唾弃的卑鄙者。」

    但守卫看清那人的脸时，下巴立刻掉下来合不拢。

    店里打扫的相当干净，明亮的空间有种舒适感。左侧陈设着货物，大多是一些平价商品，有几件高档的武器则被挂在高处的架上并加锁。右侧则贴满各类告示，征才、承揽工作、广告和通缉令都有。

    在开始改变装束前，穆先低调会见当地警备队长，要求开立一些文件。对方见到他时也是一副惊骇的表情，所提出的要求马上照办，只想赶快把这恐怖的家伙送出门。

    「喂！这里不是小鬼可以来的地方，早点回妈妈怀里吃奶吧。」那男人露出横恶的神态说。

    「看到什么？」同伴觉得好奇。

    没想到师父竟然如此为自己考虑，少年因为惭愧而有点脸红。他赶紧转移话题，「那明天我们到下一个市镇该做什么？」

    「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参加这件工作。」

    柜台后面的墙上也挂着一把剑装饰，老板正边擦拭餐具边和名佩剑的红发男子商谈，穿着一身蓝色衣裙的女侍则忙着招呼用餐的客人。

    「找一家好店，吃一顿好饭。」对方给了个平凡无奇的答案。

    「太好了，欢迎两位加入。」红蝎伸出手来，裂嘴笑道。

    换掉亚麻外衣改穿较高级的棉质和毛料装束，发型也被改变，这些都不算什么。把一头褐发染红，用不知名的药草薰洗使肤色像被阳光晒深，还在两侧上下牙龈旁塞上东西，让脸颊看起来更丰腴。

    另外，这类店许多都经手黑市交易，违禁品和赃物都可能出现在货单之中。

    少年叹了一口气，突然要背熟这么多事实在不容易。

    对手没料到第二剑来得如此快，来不及聚集力量格挡以致于失足滑倒。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创伤，但被弄得这么狼狈使他恼怒起来，立刻翻身弹起，利用手长和剑长的优点，蓄势准备突刺。

    「因为我们改装成功与否的关键是在你身上啊！」

    「谎话是用来覆盖真相，会被拆穿是因为这个谎有漏洞而被看穿真相。」

    「想请问一下两位是什么关系？」

    两眉一紧，无端受辱让少年有些火大，不自觉地将手放在剑柄上。

    「当然有，不过现在要让你领悟可能有些困难，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安迪隐忍着怒意看向穆，希望能得到指示，没想到他竟像没看到也没听到似的，连眼光都不转过来。

    「因为学其他人不成还不至于有害，学那两个人不成就糟糕了。」旁边的褐发女剑士立刻补充道。

    「我刚到西方来的时候，觉得很多人的五官轮廓都类似，很难分辨谁是谁，所以都从衣饰、头发、言谈动作和一些其他特征来判断，必须花一段时间熟悉以后，才能掌握住这个人脸孔的细微差异和变化。从这点来想，你们看东方人应该也会出现这种情形。要我变成西方人而不被看出破绽是很难，可是要变成另一个东方人却是轻而易举，只要改变几项特征就行。」

    【后记】

    本想说摸鱼了这么久，至少也该准备个两章再发。

    「呃！还有人和你一起啊？也是要塞里的士官吗？」此时他才注意到旁边把斗蓬风帽放得很低的同行者。

    此时有东西飞掠过脸颊旁落在桌上，仔细一看是口唾沫，按捺不住的少年终于拔剑出鞘。

    在留守期间，要塞的士兵们维持各种操练以免懈怠，而各队的军士官则是交互切磋武技，那时安迪结识许多人。

    「以这个年纪来说，你的剑术已经相当高明了，但你还年轻而未定型，所以应该多观摩、吸收别人的武艺，然后探索出最适合自己的技法。团里有不少好手值得你学习，只是有两个人，可以学他们的本领，却不能学他们的行事，尤其是教你剑法的那个。」

    见到对手的架势，少年也准备以对应的招式反击，但发现握剑的手竟抬不起来。对方胸前也突然横出一根长棍，背后则传来熟悉的声音，「别那么冲动，人家并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要你背那些东西，却又要用那种说词当然是有原因的。」

    「格林。」黑发同伴只是简短地出声。

    「咦！你不是安迪吗？怎么会来这里？」市镇入口的守卫惊讶地说。

    除了大城市以外，通常只有交通要衢和观光圣地会有专门的旅店。

    才刚点餐，柜台的谈话似乎结束了，和老板商谈的男子一转头就看到他们，打量片刻之后便神色不善地走过来。

    两人迳自进镇以后，那守卫还呆在原地，恰巧换班的人过来看见他那副模样，随口问，「你是怎么回事？难道白天也会见到鬼？」

    「蕾茵，你越来越像那家伙了，不论是讲话方式还是那种笑法。」金发女性没好气地说。

    「那这样就好说话了，事实上刚才那样做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实力而已。有件工作需要实力足够的冒险者来办，不过报酬还算丰厚，还很有机会得到额外收入，而且只需几天就可以结束。」

    「是看不出来，但光这样会不会太少了？」少年略为沉吟后回答。

    少年站在旁边有点尴尬，刚才虽想提醒杰纳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叫史达，不过大家都称我为红蝎，首先为刚才的无礼表示歉意，请问两位怎么称呼？」男子拉开椅子坐下。

    「是啊！我是该回去睡一觉，醒过来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做梦，今天真是太倒霉了。」

    将所需物品都准备好后，两人悄悄地离开这地方。

    「学团长或莱安的行事不成，至少会是个稳重的人，学谢布尔的行事不成，也会是个严谨的军官。但是那两个就不同了，那个又笨又色的家伙虽然老是说些蠢话、干些蠢事，可是重要关头却比谁都更像个绅士和骑士，做不到这点却学他只会是个下流的色狼。」

    「光一个就可以抵过他们两个。」走回到柜台的店主继续擦着餐具说。

    被称做红蝎的男子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对不起，一不小心就认真起来，为表示歉意，这顿饭就算我的。」同时也收起长剑。

    心思被说中，少年像被抽了一鞭似的弹起来，「没有、没有。」急忙摇手否认。

    「我们只是半路结识同行的旅伴而已。」少年毫不迟疑地说。

    （所以千万别学他的行事。）金发女性的话回荡在少年的脑海中，他内心挣扎着，（我真的该学这些东西吗？）

    少年敢打赌，就算是看着他长大的珍，现在也认不出自己来。

    除了脸上的爪痕外，穆只是把发辫改成束发，另外将惯用的双剑包好背着，改用一根两端包覆铁皮的长棍。

    少年还在想这话的意义，下一句就斩断他的思绪，「那是一般人以为的。」

    想避免不必要的骚动，有适度的变装和到更远的地方两个选择，显然前者要方便省时得多。

    「不过，只有在警备队盘查之类的状况才这么说，其他场合就说我们是半路结识同行的旅伴。」

    「这样已经足够了，那些警备队员虽然全认得我，可是却没几人跟我接近谈话过，光是这个伤痕就可以误导他们，将我看成另一个来自东方的武术家。」穆微笑道。

    （怪不得菲莉亚小姐常称队长是「撒谎的魔鬼」。）少年突然想起之前女剑士曾和自己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