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道德的剑

    ※※※

    “年特……”听上去像是深闺怨妇，“人家好担心！”

    “坐好！”蔻蔻按照秘笈所写的强迫年特执行，做不到就是一顿排头。年特翻白眼、吐血，她皱眉头。

    “果然速成是靠不住的！”年特看着米尔西带回来的广成子师兄送的武功秘笈，挥出一剑，什么也没有，“还是不对！”

    亚修比年特更难过，口中喃喃自语：“我完了！我完了！”被苦苦相恋的人如此毫不在意地捉弄，名誉也毁于一旦，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嗯，”年特作出沉思的样子，然后回答，“我个人认为隔壁的小宝跟你比较适合，十三岁……啊……！”

    亚修气得满脸通红，因为弯腰去拿这个信物等于是在像乞丐一样捡钱，罗杰见势不好，连忙把铜币和剑鞘都捡了起来，分别交给两个人：“现在走开吧！所有的人都离开！走了！走了！”

    利诺老爹把注意力从画像敞开的衣领挪开：“喔，我说是什么不同呢！”

    “这个死妞！”年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的了，反正是咬牙切齿，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把伤治好。昨天晚上被蔻蔻打得实在是严重，不过他没办法生小女孩的气，倒是被美莲玩弄所受的心灵创伤更为严重，“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把你搞死！”

    “呀……太好了！”蔻蔻欢呼，然后把脸凑过来闭上了眼，“那亲一个我就相信你！”

    年特点点头：“今天有人跟着我追出一里地，出价到五千金币啊！”

    年特一觉睡到天黑，老板头上裹着纱布：“有人打我……”

    “你很想见我吗？刚才我外公想把我嫁给你的时候答应不就好了！”

    “你见过师兄？”众人大叫，“那剑法？”

    一支大棒没头没脑地挥舞，打得年特满头是包，捧着小被子倒在地上。

    “三千！”

    “环保是指？”

    “为什么我们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听起来她好像对教会满了解的）……”

    年特笑不出了，想必当时赵国国王也笑不出，庄子却还在说着：“相互争斗在人面前，上斩断颈项，下剖裂肝腑，和斗鸡没有不同，一旦命丧，对国家没有丝毫用处。大王拥天子之位却喜好百姓之剑，我认为不可取。”

    “什么啊？老大真是无情，什么特训？是在泡妞吧？”天字一班出现了严重的分歧，斯芬克和一部分人始终没有这方面天分，便想去上武术课，而阿滋和米尔西带着一部分人已经有些心得，不愿意分心。

    ※※※

    阿滋：“你站起来看看。”

    “是这样！”蔻蔻若有所思，然后露出小虎牙，“那他干嘛告诉我啊！”

    “奴隶！当奴隶！白天鞭打……！晚上……我要把她活活搞死……！”年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报复美莲，决斗已经次要了，让道德见鬼去，毕竟和亚修没仇，有仇的是美莲。

    年特一脚踩空，叮叮当当摔下楼梯。

    不过，蔻蔻也有让人无法割舍的好处。

    年特在屋里来回挣扎，想尽办法说服自己：“对！女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崇拜的！”年特悟得这个道理只用了五分钟，冲到画像跟前抚摸着纤细的脚，“米蕾妮娅……”

    年特冷哼一声：“你还替她说话！那个蛇蝎女人！亚修对他一往情深，你也看到了，她连亚修也一起害了！这算是和我的私人恩怨吗？本来我和亚修没有仇！”

    “您不能这样……”

    “三万两千！”

    “停手！一切按规矩来！亚修你去找公证，年特你决定地点和时间，使用的武器。如果接受了，扔下点儿什么作为凭证。”

    且说利诺老板正在吃午饭，天花板上簌簌地有灰尘掉下来。

    “好温柔呢！我现在也能体会到了。”

    庄子轻轻放开手指，那柄剑上竟然留下了指印，年特不禁咋舌。

    于是莎士比老师帮他们安排了课程，一部分人由斯芬克带领插|进了拳法班，另一部分人拿着《广成飞仙谱》不懈研究，但是文字艰涩，图上的姿势甚至无法做到，产生了大量歧义，到个人练习的时候似乎各有风格，各自寻找适合自己个性的练法去了。

    “我有三种剑，任国王您使用，您有没有兴趣听听？”

    美莲一句话不说回头走了，这下轮到年特发呆：“这么干脆？”

    “您几句话就说死三千多剑客？咦？师兄……！喂……”

    “向老师鞠躬后站直了就会鼻血泛滥。”

    亚修把铜币又递了回来：“罗杰，就麻烦你做公证。”

    “这一剑的本意是针对盘古开天辟地，啊，对了，你也不知道盘古是谁，大概就是光神普休斯的一类创世天神，他用斧子劈开混沌，分开了天地。广成子的意思是人定胜天，你得了些皮毛，就沾沾自喜，哪里知道天地间的奥妙就在那一剑之间。”

    “万岁……！”利诺高兴地跳起来，“利茨和她妈妈睡了！今天白天有些累。”

    “好疼……！”年特虽然已经留了心，但是每次明知会被打都躲不过，“要是被我学会这一手，亚修那厮想不死也难！”

    年特看着被欺负的画像莉迪亚，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怀里的小妹妹又娇又嗲，咬起人来可也不撒嘴。

    亚修突然把怒火转嫁到年特头上，用马鞭没头没脑地抽，“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当一切都停下来的时候，年特发现自己还活着，或者说，没有那么严重，自己成功了，火鸟都已经不见，天地间残存着一些剑气，缓缓地消失在空气中。

    蔻蔻陷入沉思，突然说：“你的剑气到底练得怎么样了？”

    “这么有把握？”

    但是画像不同意：“骗人！全城的男人有一半夜里在想她，我这么努力勾引你一个人都不能如愿……”画像把脸扭向后面“呜呜”地抽泣，突然大喊，“你去死吧！”然后一大群巴掌大的毒蜂就飞了出来。

    年特只看见火球漫天飞舞，房间那么小，一瞬间劈头盖脸已经挨了好几下，疼得跳着脚大叫，头发也发出焦臭。

    “闭嘴！闭嘴……！”年特觉得自己在做噩梦。

    年特大叫：“什么心不心的！对了，我倒忘了，你倒是有一颗女人的心。那你说说看，我没招她没惹她，她为什么把我害得这么惨！”

    “我不知道。”

    庄子笑着说：“你想什么我知道，那个小魔女来历蹊跷，当真不简单。这会儿我毁了她的虚幻小屋空间，把你带到这里，想必她已经惊醒了，正抓狂呢。不过她算是有缘的人，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回头说给她听。”

    〖心的气候进程，

    卡本老师的弟子经常来找他们试剑——穿着皮甲，他们还是不喜欢沉重的铠甲，但是双方都受益良多。年特没有火气，大家就渐渐和气了，年特的剑法他们也是佩服得不得了。关于剑谱，每个人都有理解，没有练成剑法也练成了其它的东西。

    “不可能！”年特死也不相信，这种事会落到他的头上，他倒是宁愿相信是一场仇恨，因为仇恨可以一刀了断，情爱却复杂得多，一旦被情丝所缠绕，可是斩也斩不断。

    权杖一挥，一个火球从画里飞了出来，直打到年特身上：“白痴！去死！你以为靠温柔就能泡到姑娘？”

    年特拿着一捧玫瑰花，在校园里不免遭人指指点点。

    “这个年特！在搞什么！”老板来敲他的门，“你在屋里干什么？吃饭啦！不是带了姑娘在里面吧？”

    “你疯啦……！我招你惹你了！”“不要装傻！”暗金骑士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拦腰又是一剑，年特在地上一滚，从墙角抄起自己的盾牌。

    四分之一血脉的气候，

    “练成什么啊？”庄子哑然失笑，“你一开始练剑，广成子就知道了，到最后都看不下去了，才拜托我来跟你说下，你看好……”

    “说什么鬼话！你不是更可疑！”虽然又受到虐待，但是年特终于放下心来，竟然很欣喜，“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你？”

    “不，更胜于剑法……”

    “啊？这么值钱？老板你常去看画展吗？”

    年特带着惆怅回到了教室，在走廊里看到了很多带血的棉花球。

    “为什么？”利诺大喊起来，“不要的话送给我！”

    “什么画？”年特望着天花板，“烧了！”

    阿滋：“天外飞仙——永远缠着你的烈焰红唇！”一般对手在十招之内都会落荒而逃。

    “呜……这样怎么可能不醒……”年特沿着小脚丫看上去，蔻蔻插着胳膊，撅着嘴，似乎很不爽，但他还是要说，“请不要踩着我的嘴——很难说话啊！”

    “确实不行了！”年特把大家召集起来，“要出人命了，而且效果也有限。我现在一闻到人参或是何首乌……哇……！吐……”

    “你还敢怪我！”蔻蔻用一把纸扇子狠狠打年特的头，“专心！蠢材！如果不是我体质柔弱，用菜刀也比你用剑强！”

    年特犹豫了，吞吞吐吐地说：“我不能那么做，她在我心里是神圣的，这是亵渎。而且集中起来的都是邪念，恐怕不太对。”

    年特发现了一个免费的老师，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蔻蔻理解不了的。

    年特一把推倒美术馆的介绍人员，带着画迅速离去。周围的人意识到他的企图后不但没人阻拦，反而不断开价：“先生！我出一千金币！把画卖给我……”

    ※※※

    “你不打算要脚了吗？”年特一声冷笑，“你跪下来求我就和你决斗。”

    “是，但是多亏她我才窥到门径。”年特面红耳赤，自己年少轻狂，犯这种毛病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总是有些小成便骄傲自大。现在站在庄子面前，突然就谦虚起来，才知道什么叫做贤者。

    年特推开教室的门：“阿滋，送给你吧？”

    “三万五千！”

    “确实，虽然得到不少内力，”斯芬克伸出手掌感受着，“但是我们没有变强壮反而有些病了，我们需要好好调理一段时间。”

    “开玩笑！一个女生也没有，我怎么提得起来兴趣！再见了！”罗杰挥着手往外走去，突然看见暗金骑士亚修举着长剑一阵风一样冲了过来，要不是闪得快一定会被撞得四脚朝天。

    年特凝望着画里的美女，那副忧郁的表情和米蕾妮娅的气质真的有些接近，他不禁为之颤抖。

    以诺的中央广场，王城最大的公告栏，贴着巨幅海报“兔子骑士年特——乌龟骑士亚修”，时间是第二天一早，地点是广场中心，最可气的是还有附加说明：“徒手互斗，不死不休”。

    “住手！禁止私斗……！把他们抓起来！”王城宪兵队及时赶到，一拥而上，将两个人分开。

    阿滋：“蛇的缠绕……”

    “不要装傻！”亚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年特，握着剑柄的手活动了一下手指，以便攥得更紧。只要年特答应，他就会一剑砍过去。

    美莲今天梳着两个长长的羊角辫子，穿着一身淡雅的春装，拿着一张小纸条，估计是地址，面无表情：“把我的画还来！”

    “花心鬼！你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那个美莲是怎么回事？”

    “我是说过！”罗杰叫了起来，“但是我没叫你去惹美莲姐姐啊！”

    “再发疯我就还手了！”

    “她是有血有肉的，她为什么那么忧伤？为什么那么难过？是了，我练成之后，她就没有用了，蔻蔻给她的法力消失，她就要不见了。”

    年特抽筋的时候又挨了两个闪电，突然习惯了，挣扎着站起来。一个火球迎面飞来，年特大喊一声用剑拨开了，但是随即又有一个火球打进怀里。

    有人回答：“带着一半人去上拳法课了，我们的分歧存在，不过友谊不变。”

    在学校另一面，文科校区有一个很大的美术馆，而且是对外开放的，有很多这里出去的名画家毕业前的作品都成了无价宝，此外最受好评的就是时常会更换的在校学生作品展，有很多人来竞标购买，一些收藏家会开出很高的价钱，而今天惹起骚动的不是开出的价，而是一副不打算卖的画。

    利诺老爹大笑：“你们可真会糟蹋人啊！要是让教会看见……”

    这时候已经围了黑压压一圈人，想必是亚修跑过来的时候动静不小。年特终于还是发了火，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身上没有什么零碎的东西好扔，当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币，丢在地板上：“你爱要不要！”

    卖花小姐：“走好，有空来坐……给钱哪！（年特已经走没影了）算了，送你。”

    蔻蔻拿着书：“武功秘笈？好有趣的称呼，难道有什么技术是值得秘藏的吗？”

    “不要说人参，”阿滋搭腔，“我现在看见萝卜都……我如水的皮肤都毁了！”

    “谢谢，帮我留下来，我要睡个觉……”年特用毛巾胡弄着擦了把汗，倒在床上，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年特点点头：“也好，气功刚刚流行不久，这也是不会魔法的骑士越来越强大的原因，我碰到庄子师兄，确实早年有气功经典从道家传出，只是害怕影响过大，没有公开，民间还道是自行流传的。”

    年特神清气爽，骑上马，正打算离去，隔壁花店里传来一声大叫。卖花小姐拿着一件连衣裙，就是莉迪亚穿的那一件，上面少了三颗扣子。卖花小姐心疼得破口大骂：“是哪个变态干的！”一扭头和年特对上眼，双方都很不好意思。

    “不像……”年特被敲得抱头鼠窜，缩在墙角和莉迪亚惺惺相惜。

    利茨：“呵……呵……”

    “美术馆？”

    “啊，谢谢！门开着！”年特打开箱子找换洗的衣服，利诺老爹就把盘子和碗放在桌子上。

    “环保？”年特傻了眼，“什么意思？”

    年特望着亚修，看见他脸上泪痕还没有干，想必是伤心过度，鼻子也淅沥沥的，作为幼狮第一骑士可是有够丢人。

    “好吧！”罗杰又向年特要回剑鞘，“你一天之内决定好时间地点就告诉我，不可以超过一个星期，不可以离开本市。在全校公布后，就可以进行了。在此之前不许私斗！否则剥夺幼狮骑士称号，赶出校门。”

    “呼，呼……我成功了。莉迪亚！消失了吗？”

    “哇……！”年特的眼珠子就要跳出来，“这才是真正的魔法！”

    “快收起来！找上门来了！”

    “管她的！反正画归你了！利茨呢？”

    “好干净！你最近很会打扫房间嘛！年轻人真是难得。嗯？这画像好像有点儿不同？嗯……很性感！”

    年特：“你们这是剑法吗？是刀法或是身法才对。”

    “哼，普休斯教会就是这么专横，什么猎黑巫运动啦，就好像使用魔法是他们的专利……上面不是有图谱？讲解差点儿劲，但是你照做就好了嘛！”

    “啊，啊……我在这里。”年特刚一出声，蔻蔻已经如同一只天真的小鸟扑过来，似乎刚才的任何暴行都和她无关。

    “你看着我的眼睛！”蔻蔻的语气很奇怪，她的眼睛又黑又亮，就像是暗夜中发光的宝石，那么深邃，那么智慧，不该出现在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身上。这使她蒙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就像是薄雾中带刺的蔷薇挡住了路途，如果你不肯注视她，就让你偶然发现她，总之，你决不可能错过。

    “什么人？！”有人用手指轻轻敲年特的脑壳，吓了他一跳，习惯性地一剑回旋砍去，却被人用两根手指夹住了。

    “谢谢……！”利诺声音都变了，“挂到我的卧室去，嘿嘿嘿，从此我向光神大人祈祷的时候都捎带上你的名字！”

    “要用实力征服我！你想一辈子偷偷摸摸站在墙外徘徊吗？”

    “呃……！”利诺似乎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半晌上不来气，幸好那只是自己的唾沫，拿着夜明珠不断喘息，“你怎么会？”

    年特吃了一惊：“什么？是你说有一个星期的！”

    由湿变干。

    火鸟们被狂澜撕裂，却化作无数破碎的红蓮焰火，有生命地寻找着任何可以侵入的缝隙吞噬着，也许一瞬间就有百次攻击？年特分不清，他的眼中什么也分不清，只有剑气狂舞于天地间。

    画像玉|体横陈，把裙子往上拉，露出半截大腿，甩动秀发露出雪白的脖子：“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我是米蕾妮娅啊！”

    “难道他们就是校园七奇中的偷窥狂魔？”

    “因为有人帮我提供提高身价的机会嘛！”年特问过，如果打倒亚修，按规定要是不死，他就得交出暗金铠甲作为战利品，因为他是挑战方，很多的规定都是对年特有利的。械斗是文化的一部分，但是法律上不能提倡，所以当挑战方就要吃点儿亏了。

    “等一等！”年特把她推开一点儿，“有个故事给你听。”

    “她走了？”利诺悄悄探出头来，年特点了点头，有些不安。

    “呃……我也不知道，”年特全身麻痹动弹不得，被掐得翻白眼，“放手啊……利茨！救命……！”

    “是流行病吧？躲远点儿……”

    “因为……我的血都吐在晚上了！”年特当然不肯说出自己吃了大量有鳞片的东西。

    年特望着大厅里一等奖的作品，一般这种画，财迷的玛丝塔一定不肯卖，要自己留起来。问题是那幅标题是“北风骑士”的作品足有一个真人那么大，拥有亚修的暗金铠甲和年特的头，还有嘲弄式的轻蔑笑容，实在是很传神。

    “这个……哈哈……”利诺挠着头，“前一阵很想趁美莲小姐没出名的时候买几幅来赚一笔，没想到几乎所有人都看中了她的画，根本轮不到我。”

    年特浑身冒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曾经有瞬间达到巅峰的落寞和忧伤，这时只觉得可笑无比。他“扑通”一声拜倒在地：“师兄教我！”

    利诺贪婪地看着画像右下角的签名：“这是——还好你没卖，去年美莲小姐的画卖了一万八千金币，也不如这幅。”

    “今天睡得特别香，早上刚起来，竟然躲在房间里贪睡呢！”

    “装傻？对不起，我可是没空奉陪！我们到底有没有仇，你最好再回去搞搞清楚。”年特觉得自己定是被什么人陷害了，亚修和他连话也没有说过，哪里来的仇恨。

    莉迪亚还没有任何动作，年特手中的剑“嗡”的一声，随手腕抖了一个剑花，莉迪亚领口到胸前的三颗扣子“叮”的一声一起飞落，衣领张开，显得更加性感动人。

    “爱！这就是爱！你没遇见过一见钟情？没遇到过总该听过！”阿滋分析得头头是道，感同身受，“这就是美莲小姐纤细的心，亚修视她为禁脔，问也不问就来找你决斗，所谓打狗看主人，她自然讨厌亚修自以为是。”

    年特也气得用盾牌狠狠撞了一下墙壁，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有谁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哇啊……”

    “笨！”蔻蔻捏着年特的鼻子，“只是魔法基础反过来的理论而已！是一门很环保的武艺技法！”

    “诸侯的剑，智勇之士做剑端，清廉之士做剑刃，贤良之士做剑背，天下豪杰做剑口。在上效法圆天来顺应日月星辰，在下效法地方来顺应四时，居中则和睦民意安定四方。一旦使用，就好像雷霆震撼四境之内，无人不从。这是诸侯的剑。”

    “喂……干什么啊！”

    “啊？她做了什么？”

    “太迟了……”罗杰用同情的眼光望着年特，“你只有一天了，如果那伤是真的，好好享受人生吧！”

    米尔西：“居合斩！”一刀鲜，对手连剑都看不清就已经长剑脱手。

    年特又站在画像前：“晚上好，画中的美人。”

    “卡本啊？早年是有收过一些门外弟子传播思想，但是不是时候，所以又终止了。虽然不是正式弟子，但是他脚踏实地，心性正是我道家正门，你应该虚心请教才是。”年特答应了。

    战战兢兢看时，袭来的火球已经都被打飞，小小的房间突然变得非常巨大，地板一眼望不到头，画像上角又映出一套动作，性感的米蕾妮娅从屁股后面掏出一把斧头，已经到了他的脑门。

    前来阻拦的卫兵都被那些人挤到了一边，年特反而趁乱逃走了。

    卖花小姐：“买花啊？”

    而阿滋一看到拳法老师就立刻爱上了他，而且解读对方所有的身体语言：“牛的气质，虎的动作，豹的敏捷，熊的力量，鹰的眼神……”

    “为什么……？”一大群人一起叫了起来。

    “体质柔弱？”年特只想喊救命，在蔻蔻的强迫下，他的精神就是集中不起来，直到蔻蔻拿出绝招。

    ※※※

    “但是灰尘很严重，先吃饭吧！你一定饿了，今天给你打八折如何？”

    “你的心性很差耶！真难想象有老师肯传授你这种高明的武艺，你不说我也知道为什么把你们扫地出门了！”

    “真、真、真的？”利诺激动得几乎昏倒。

    “美莲小姐？”利诺很想迎出去，但是金钱至上，利诺还是迅速带着画逃进了屋里，“顶住啊……！”

    ※※※

    “放心吧，老爹，我是打算让她本人来看。利茨好不好？”

    “你不是特地来指导我们的吗？”

    “哇……已经有人给你画像了？”

    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喊：“我出五万金币……！”随即有人一咬牙喊出“五万五千”来，价格不断翻新，和两个人的辱骂以及宪兵队的怒斥交织在一起，广场上人声鼎沸，乱成一团。

    一支大棒在年特头顶不停挥舞，年特抱头鼠窜，在屋里来回转圈。蔻蔻不停地骂：“你就笨死吧！糊涂虫！讲什么大道理！先练好你的平民百姓剑！免得被我打死之前被人家打死！”

    “不关我的事……”莉迪亚被恶狠狠的小姑娘欺负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画布上都是泪痕，“我都是照您的吩咐去做……”

    半夜里，有人踩年特的脸：“喂喂！醒醒啊！”

    ※※※

    年特画着全身像，脸部尤其传神，干裂的性感嘴唇成心画得有一点儿像兔唇；亚修全身在暗金盔甲里，连眼睛都没画，似乎说他像乌龟一样依赖暗金盔甲。

    “下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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